第三百七十章 战前之战(十一)

  洛阳西门,洛阳大郑朝廷因为要防范潼关唐军,所以西门驻扎的军士最多,可是长时间,驻扎在潼关的唐军一点动静也没有,这样就造成了大部分兵士无所事事,又因为是临近战事,所以不得离开军营半步,所以除了单雄信和王仁则治军严谨,安排自己属下严格操练,无论是三伏和酷暑,都让属下兵士拿着刀枪,在练武场上苦练,而其他军营的兵士,除了喝酒睡觉,就是赌博,因而也就造成了洛阳西门这里赌场林立,各种赌博赌具在洛阳西门的军营里大行其道,洛阳驻扎的兵士不是在玩色子,,就是在推牌九,而王世充等人也想到军士们在沙场上九死一生,只要不出什么大的问题,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长孙无宪那些钱来到了洛阳军营,一些与长孙无宪相熟的军士热情的与长孙无宪打招呼:
  “哟!这不是长孙大人嘛!哟!你来了。”
  “啊!麻老五啊!最近怎么样啊!?你的腿还好吗!?”这个麻老五也是长孙无宪的狐朋狗友之一,以前是一个强健的武士,后来因为在打仗的时候伤了腿,就被发配到了炊事营做了一个炊务兵。
  “还能怎么样,都是老样子,没有什么改变,长孙大人,好久不见,今天你也来到这聚金宝地来挖金掘银了。”(在赌徒的眼中,赌场就是挖金掘银的地方,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赌博的危害)。
  “那是啊!正好劳资我最近有了点小钱,手上痒痒,所以这不就……哈哈哈!”
  “啊!哈哈哈!明白,那就请长孙大人跟我来吧!”麻老五将长孙无宪带到洛阳西军营最大的赌场内,整个赌场里头,赌徒的叫骂声,还有牌九、色子的碰撞声,和赌徒输赢的欢喜声、怒骂声充斥着整个营帐:
  “大大大大!”
  “小小小小!”
  “哈哈哈哈!是天牌,劳资赢了。”
  “哈哈哈哈!拿钱来,拿钱来!”
  “妈的,真是手气不好,踏马的,给……”这时,麻老五将长孙无宪拉倒最中间的一张赌桌前:
  “呃!兄弟们让一下,让一下!”这桌是推牌九,一个庄家正在那里收钱,一看到了长孙无宪,马上也热情的打招呼,不过就是脸色有些古怪:
  “哟!是长孙大人啊!你来了。”这个庄家名叫欧阳长乐,以前是长孙无宪的亲兵,也是长孙无宪的赌友。不过就是有一点,那就是原先长孙无宪得势的时候,欠了欧阳长乐不少的赌债。
  “哦!是长乐啊!本官当初欠了你不少赌账,如果本官没有记错的话,我当初好像欠了你铜钱一千文,白银二十五两,对吗?”
  “哪里哪里!长孙大人,这都是以前的事情,我老早就忘了。”实际上作为一员普通小兵,有长时间没有出过军营,欧阳长乐的消息没有那么灵通,即便长孙无宪被贬官数级,在欧阳长乐这种小兵眼中,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当然,如果欧阳长乐知道长孙无宪被王世充父子四人当狗一样的事情,恐怕就不会有这样的态度了。就在欧阳长乐心里想着的时候,一个小袋子就被甩到桌子上:
  “嗯!长孙大人,您这是……”长孙无宪微微一笑:
  “打开看看吧!”欧阳长乐将小布袋打开一看:
  “啊!长孙大人,这里面是……”
  “我欠的赌债也有好些日子了,这不,连本带利的一共三十两,要不要点一点啊!”麻老五兴奋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长孙大人,长孙大人我……”
  “行了行了,来呀!大家今天来都是为了高兴的,来来来!大家一起啊!”
  “好!大家都来玩啊!我押长孙大人这边。”
  “我押庄家这边。”
  “啊!是双天至尊。长孙大人赢了。”
  “哈哈哈!我也赢了。”
  “哦!虎头对铜锤,对等,庄家赢。”在长孙无宪的带动下,整个营帐内都踊跃出了活跃的气氛。长孙无宪就这样,时不时的赢上一些,而长孙无宪又将赢得来的钱请前来赌博的军士喝酒,又时不时的将赢过来的钱又输了出去,并且还输的更多,一时之间,长孙无宪又多了一个财神爷的绰号。长孙无宪觉得时机成熟了,就开始只输不赢,当然,没有了银子就签欠条,结果自然是越签越多。到了第二天早上再次来到军营的时候,这一天,长孙无宪又来到了洛阳军营之中,一大群人已经在军营门前等候了。
  “长孙大人,你早啊!”
  “啊!各位,这么早就在这里等候了。”
  “是啊!长孙大人,大家都在等着你……嘿嘿嘿!”长孙无宪故意不知道什么原因:
  “哦!那正好啊!来来来!今天正好是吉日良辰,我今天刚刚好碰到了一个算命先生,说今天本官是财旺运吉,一定会大吉大利的。来,各位,今天与本官一起大战一场。”说着,就不顾众人的眼光,直接向帐篷中走去,在场的人一看长孙无宪,也就没有说些什么,跟着长孙无宪一起走入了帐篷。
  “哈哈哈!长孙大人,不好意思,你又赢了,我又输了。”
  “哎!不要紧,拿去拿去!”
  “呃!大人你……”长孙无宪正抱着一壶酒在向自己的嘴里灌着,突然听到对家语音中的奇怪语气。
  “嗯!怎么回事?”对家奇怪的看着长孙无宪:
  “长孙大人,你……”
  “嗯!我怎么了,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就说吗?”长孙无宪一边喝一边说着:
  “嗯!长孙大人,您没有钱给我……”对家那个人越说声音越小,长孙无宪一看自己面前空空的,又将自己的口袋翻了个遍,没有找到一文钱:
  “嗯!这个,呵呵呵!好!今天本官身上的钱没有带够,明天,明天一定给众位带来如何?”长孙无宪站起身来,正准备走。突然发现周围围了一大群人,并且手上都有同一样的东西——欠条。
  “长孙大人,你已经欠下我五十七两八钱了。今天那希望您一定给个说法。”
  “是啊!长孙大人,你也欠我不少了。今天希望你也给我一个说法。”
  “是啊!长孙大人,你也欠我不少了。今天希望你也给我一个说法……”看着群起汹涌的人群,长孙无宪想起了卫老五当初讨债的情景。长孙无宪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说道:
  “哼哼哼!各位弟兄,不好意思,今天的钱带的实在是不多。明天,明天一定给各位……”长孙无宪一边说,一边暗中观察着都有哪些人的部下:‘秦叔宝的亲兵营、程咬金的侍卫营、牛进达的前锋营,嗯!该到的都到齐了。’长孙无宪一边虚应着,一边向往外边挤出去。可是那些围着的人一点都不让:
  “长孙大人,不要那么着急吧!今天的事情还没有完呢!”长孙无宪的对家对长孙无忌说道:
  “长孙大人,不是兄弟我们难为长孙大人,只是一方面您已经欠了我们几千两了,另外一方面我们这些穷当兵的没有什么别的进项,除了这军饷之外就只有这赌博一条,所以希望长孙大人将这些欠条了了。”说着,在长孙无宪的面前就出现了一座由欠条堆起来的小山。长孙无宪望着那些欠条,眼中精光直闪。
  附:历史小知识:牌九的由来、现状及未来
  牌九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它始于秦朝盛于唐朝流传至今,传播国内外,深受广大民间志士的喜爱。
  据传说,秦始皇为抵御外来侵略,用了几十年时间,动用无以计数的劳工修建东起山海关西至嘉门关的万里长城。期间出现了许多惊天动地的故事。其中牌九就是其中之一。牌九共有32张牌,造型有21种,共有227个点数。它是由竹子、骨头、乌木制成,又称牛牌、骨牌、竹牌等。在修建万里长城中有21个达官贵人能工巧匠(含皇上、宰相)参与设计制造了牌九牌,孟姜女的丈夫万喜良也是创造者之一共用了227天的时间,分四个方位进行。当时创造者的思想动机是供修建长城的劳工娱乐休息,由于当时修建长城的劳工劳动条件特别艰苦、劳动时间和劳动强度特别大,逃跑的、累死的时有发生,严重影响了工程的进度。宰相令监工创造一种娱乐方式来笼络劳工的心,赢着可以不去干活,逍遥自在。输者心甘情愿的去付出比别人更加惨重的代价,于是产生了牌九牌。这种玩法庄家叫推牌九,闲家叫压牌九,玩的都是两张牌九,统称玩牌九。当时没有骰子,叫掷豹子,用高粱杆一劈两半长约十厘米,取四根在平面上用火炭分别驱成1.2.3.4个黑点,掷出后看黑点数,从一至十。
  三国时代,曹操喜欢玩牌九,嫌弃掷豹子点数死板,令下人设法制造出一种灵活多样的豹子,文学家曹植根据民间玩家提供的思路,发明了一致延长使用至今的骰子。
  到了唐朝,唐太宗李世民坐稳江山以后。终日沉浸在女人和牌九中,把推牌九做为消遣的主要内容,宫内及民间十分盛行。由于推牌九输赢快,之后各个朝代都在封杀禁止,上世纪初叶,日本侵略者在满洲里建立了“伪满政府”,侵华长官深知中国的牌九文化,就邀伪皇帝和弟弟等大臣陪同日本人玩牌九,一次,中方皇帝拿到手的是三丁、六套认为是赢家,皇上大,统管天下,日方拿到手的是虎头、花九坚持是赢家,在牌的大小顺序上发生了争议,日方说我鬼子打皇上我是赢家,中方没有办法,只好忍气吞声让步。以后马屁精们为了讨好日本人,独出心裁的玩起了四张牌九称大牌九,改变了牌九历史上公认的大小顺序,鬼子管皇上,皇上管天九王(王爷),再往下大小依次按历史上公认的点数下排,至此四张牌九又称大牌九,在东北流传全国。
  二、牌九的现状
  由于玩牌九输赢快,不劳而获,于是历史上的玩家绞尽脑汁,千方百计设法骗人,尔诈我虞,俗有十赌九骗之说,有的在骰子上做文章,历史上有水银骰子、磁铁骰子等五花八门的死骰子,近年来玩家又制造出来各种定位骰子、感应骰子、遥控骰子。有的在牌上做文章、在牌上做暗记,看牌、偷梁换柱等。近几年来,又有人发明可以透视的牌九牌,监控牌九牌,单人控制及两人控制等五花八门、眼花缭乱。同时全国各地大小地下赌校,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街头、车站、报刊、杂志、公厕内张贴了赌校广告,赌博技术在一定范围内得到了普及。于是许多人望牌兴叹,究竟“实战如何”只有心知肚明。
  三、牌九的未来
  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有的玩家吸取各种牌九技术的精华,通过高科技手段有效地把骰子和牌有机的结合起来,发明制造了牌九机,它同麻将机一样自动洗牌,电动掷骰,试图改变现有的作弊手段和技术。由于是电脑控制,准确率和有效率远远高于现有的手工技术和设备,这种牌九机会给玩家带来福音,无论是娱乐,还是实战都具有划时代意义。
  另外,麻将也是从牌九中演变出来的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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