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私有 第68节

  牧越问:“你觉得他们在说什么。”
  谢子衿一顿,“不好说……看起来像老情人会面。”
  “嗯,是老情人。”男人的眉眼越发冰冷危险,他走下车。
  谢子衿已经很多年没看见牧越这副神情,庞大的狼把自己伪装于人群,用斯文的西装加以禁锢,掩去野性阴郁的光,一日又一日。
  而今,他像是听到最为侵略的压抑喘息,到无处克制的本能。
  危险,一点点,在这片红灯崭露头角。
  那边的对话骤然截止。
  牧越走进,熟稔地揽着和灵的腰。
  “宋与墨,好久不见。”
  第37章 .晋江文学城正版[vip]
  硝烟辛辣的味道席卷。
  宋与墨蹙眉看着他们亲昵的肢体动作,他眯着眸辨认了一会儿,“牧越?你跟阿灵——”
  牧越不直言,只是稍稍俯身,靠在和灵的耳畔说话,她柔软的发梢轻扬,耳鬓厮磨。
  宋与墨听不见,和灵却能听得见。
  他在示意她说。
  那是对她而言都会感觉到后背冒冷汗的气息,像是刚才在里面看见的蟒蛇和女人的舞蹈。
  危险地气息舔|舐着她的颈间。
  和灵被他逗弄得发痒,介绍,“我男朋友,牧越;以前邻居家的哥哥,宋与墨。”
  她短短两句话,有人上天堂,有人下炼狱。
  “以前”跟“男朋友”,对比分外鲜明。
  “不太对。”宋与墨不见愠色,温声补充,“以前的邻居哥哥,现在的未婚夫。”
  和灵拧着眉,她顿了几秒就飞快地了解出事情始末。
  “你见过我爸,还是见过我妈了?”
  “回国之后都登门拜访过,叔叔阿姨还是跟以前一样客气,”宋与墨温声说,,“阿灵,我们本来就是有娃娃亲的关系。”
  一声很低的笑声打断,宋与墨转眸去看。
  “抱歉,”牧越淡笑,“很久没听到这类的笑话,没忍住。”
  21世纪的娃娃亲,是挺好笑的。
  宋与墨饶有兴趣地打量过牧越,不明白眸色里是几分意味。
  他们都知道,有些事情,就是命中注定。
  两道视线分别落在和灵的身上,她懒洋洋地笑,“我以为介绍一遍就足够的,宋与墨,他是我的男朋友——听得明白吗?”
  没有人会一辈子住在回忆里。
  过往之所以叫过往。
  是因为往日不可追。
  /
  他们的夜生活一向是到天亮,和灵越夜越精神,转了个场也不觉得半分疲惫。
  club躁动的鼓点震耳欲聋,和灵弯着眸看身旁的牧越。
  “来查岗?”
  “嗯?”他没动,“这太吵。”
  和灵凑到他身边,贴着他耳畔说话,含着酒精的气息撩人无声。
  “现在能听得请了吗。”
  男人眼睫微动,他唇角多出些笑意,半沾染着她身上的酒精,清冽的雪松香不急不缓地缠上她。
  他略带玩味地看她一眼。
  “嗯,听见了。”
  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听不见。
  但暧昧的把戏,戳破就不好玩了。
  和灵也忘记自己最开始想问他的话是什么,慵懒地靠在他的肩膀上,以这亲密的姿势跟他说话。
  “最近不累吗。”
  de的形式算不上乐观,和灵听说目前的局势瞬息万变,许嘉年不知道从哪儿掏出张底牌,跟elsa保持对立平衡。
  以牧越这摇摆不定的站位,这商战,最怕的就是一动不动的平衡。
  想必他这几天,应该是疲惫至极的。
  “累。”牧越的话带着些调侃,“如果输了,大概会‘返璞归真’。”
  “归呗。”和灵弯着眼眸,“我偷家产养你。”
  即便字典里没有天长地久,但情话总有。
  牧越:“这么好啊。”
  “那是。”和灵深有体会,她对他这音色着迷,“到时候你就负责给我讲故事,姐姐包|养你。”
  牧越笑了。
  这姑娘怕不是还记着“喜欢姐姐”这回事儿。
  “我挺认真的。”和灵说,“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该休息的时候好好休息。”
  少女馨香满怀,温软的话语落进他耳畔。
  这么多年,他总是在悬崖峭壁间二选一的用命博亦,棋差一着便是满盘皆输。
  而她,在告诉他,自己有后路可走。
  牧越顿住片刻,唇角弯起。
  只有她在,他的世界才会出现零星的光晕。
  和灵:“累的话,我们回去?”
  “想陪你。”
  “是想陪我,还是觉得我会在外面风流快活?”和灵笑了声。
  她察觉到,牧越的眼神似有若无地看向那边的宋与墨,转瞬即逝,甚至没放出任何危险的信号。
  不用说话,她便懂他的意思。
  “我发信息,你没回。”牧越说。
  和灵懒得去包里找出手机,直接窝在他怀里,指尖触碰到他的手机屏幕,点亮,面容自动解锁。
  她没划开,问:“介意吗。”
  牧越示意她随便。
  和灵到挺意外的,渣男的手机原因让她看。不过她也没乱点,打开微信界面就是她的聊天框。
  他没给她输备注,也确实发了很多微信给她,大多是问她在哪儿。
  和灵才想起来之前找他要奖励的事情,“抱歉,红磨坊不让拍照,我没看手机来着。”
  牧越说没事。
  和灵确实有种自己犯错的感觉,随便失联,他忙了一天来找她,看到的却是她跟另一个男人在灯红酒绿里聊天。
  抛去因果,是她她也生气。
  和灵保证:“我跟他没关系。”
  牧越笑了笑,没说话。
  男人的占有欲作祟,和灵也懒得解释太多。
  有朋友招呼和灵去蹦迪,她拒绝,他调侃道:“男朋友来了就这么黏人?”
  和灵向来脸皮厚,还能调侃一句,“我不黏着他,多的是想上他的女人。”
  就这么一会儿,她都不知道几个女孩在盯着他看。
  牧越在夜场,真就如鱼得水。
  即便她这句话大多都是玩笑意味,他眉眼的弧度还是微微上扬,全然是对她的纵容。
  郝刑:“我为什么感觉宋看ling的眼神,这么不对劲儿,他俩谈过吗?”
  郝刑说这段话的时候,正好是音乐切歌的间隙,短促的安静能听的一清二楚。
  从进场到现在,所有人都好奇,但没人敢问。
  “谈过。”宋与墨看向和灵。
  再喧嚣的音乐都挡不住这室内翻涌起来的冰冷交锋。
  “年纪小不懂事。”和灵的酒杯触碰到郝刑的,叮一声作响,她含着笑意,打趣道,“这么好奇,你也喜欢他?”
  “他不是我的取向。”郝刑直言道。
  和灵拦着郝刑往牧越身上打量的眼睛,“别看,你的取向不喜欢你。”
  笑声不断,话题的被轻而易举地翻篇。
  宋与墨手中的酒瓶空荡荡,他的眼神始终锁在和灵的身上,灼热、不可忽视。
  和灵没什么反应,巴黎九月夜间的温度凉,她靠在他怀里像是自带了件保暖装置。她看见他眼底下一圈浅淡的青色,伸手碰了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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