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老太太的别样生活_分卷阅读_164

  “大伯你应该管管琏儿,他总是破坏我的画!”每次都要毁他一幅画,这样的弟弟一点都不可爱!
  贾赦摊手:“我管不了他!”府里这么多人,唯有张氏管得了贾琏,他就听张氏的话,他怕祖母,但是每每都想在祖母那里搞破坏,只是总是不成功。
  贾琏朝父亲扮鬼脸,藏在大哥贾瑚的身后偷偷瞄着祖母。
  红叶也实在是无语,这小子欺软怕硬,要不是她镇得住他,他只怕就把荣禧堂弄得乱糟糟的。
  安先生朝红叶和贾赦行礼,“老太太,侯爷,今日的课程结束了,三位小公子不论在课业还是其他方面都做得很好,假以时日,定然会在某一方面很出色。”
  红叶点了点头,贾赦回了一礼笑道:“劳安先生费心。”
  “明日休息,侯爷不得空,不若让二老爷带三位小公子出去走一走。”安先生离开之前淡淡地笑着建议,红叶和贾赦都觉得可行,贾政现在处于空闲期,以前可是答应出孝之后,多多带孩子们出去游玩,增长见识。
  安先生这两天打听到一个好的大夫,打算去大夫那里看看他的腿是否还有救。他不想一辈子就这样碌碌无为,他也是有满腔的抱负,却因为意外终止了科举,他不甘心呐!
  因为贾政醉酒,晚饭自然没有他的份,他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清晨,王氏一晚上没睡好,睡一会醒一会来看贾政的情况。
  “老爷,你醒了。”王氏有些困顿,现在也想不起与贾政算账的事情,便说道:“昨儿你喝得酩酊大醉,闹了一场笑话。”她哼了一声,“自己找人服侍你,我得去睡个回笼觉,对了,今日珠儿他们不上课,你现在有空,记得带他们出去转一转。”
  贾政还云里雾里呢,昨儿确实喝得太多,他的记忆停留在被长随搀扶着离开酒楼上了马车,后面就再也没有任何记忆。
  他也没多想,从暖榻上下来,闻到自己身上一股酸臭味,顿时嫌弃地别过脸,望到内室门口那闪动的珠帘,心里嘀咕,王氏越来越嚣张了,都不知道让人给他清洗一下,让他就这样脏兮兮地睡了一晚,有些过分!
  贾政当即换下人抬水他要沐浴,只是这些下人都是什么表情?难不成他成了洪水猛兽?他们躲避他的目光让贾政非常不解,终于忍不住逼迫他们说出了醉酒回家之后发生的事情,小厮支支吾吾就是不讲他说过的话,但是贾政已经能够猜出某些端倪。
  从浴室出来,贾政满脸黑,回到卧室,他坐在床头推了推王氏,王氏裹着被子往床里边挤。
  “贾存周,我告诉你,咱们之间的账还没有完,等我睡醒了,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有多蠢!”王氏眯着眼看了他一眼埋回枕头里偏过头去就是不想搭理贾政。
  贾政心里叫苦,叹道:“我到底说了什么让你如此生气?”
  王氏不回话,伸手推了推他才说道:“去叫珠儿起床,还有昨晚母亲可是答应了让你带珠儿他们出门玩,别忘了。”
  贾政一脸讪然,最后无奈之下,只得去偏房那边叫儿子起床,父子俩一起吃了早饭,贾珠蹬蹬地跑回自己屋子里,把床头那个小木箱子拿出来,从里面拿金裸子或者银裸子,装了满满一个口袋,最后纠结着把金裸子放回去了,银裸子只留了五个,其它全是铜板。
  父子俩一起来到荣禧堂,就见大房除了贾赦都在,老太太被贾瑚和贾琏逗得笑开了颜。没看到大哥,贾政心里松了口气,不管昨儿他到底说了多少难言之言,反正他是真的不记得,不过态度还是要有。
  他忐忑地朝母亲行了一礼:“母亲,昨日儿子失礼了。”
  红叶淡淡地笑道:“酒后失态不算什么,不过以后可千万别在外面喝这么多,自家人说说无所谓,丢脸丢到外面去了,那你贾存周的大名可就闻名全京城了。”
  贾政脸色一红:“儿子知道了。”
  张氏只是听闻二叔昨日醉酒闹了酒疯,至于说了什么倒是不知道,这会笑着朝贾政说道:“二弟,今日可得劳烦你了。”
  贾政摇头:“大嫂说客气话。”
  张氏随后就离开去处理府务,贾政留在荣禧堂浑身僵硬地坐在那里,心里暗暗叫苦,以后定然不能再饮酒过度。
  大概辰时正,贾政带着三个孩子出门,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还是由贾瑚和贾珠讨论了一个路线决定的,现在秋天菊花开得正好,绵延春夏的干旱也基本过去了,秋高气爽正是游玩的好时节。
  京城的各种花卉园林特别多,秋天只有菊花园游客较多,贾政和长随并府里老周他们手下七八个壮汉一起带着三个孩子,队伍特别地显眼。
  可惜古代社会没有相机,否则这些美景照下来永久留存该是多么美。不过画家有画笔,他们往往能把各种风景画下来。菊花园里就有一群清流书生围在一起画画,几人还比赛,看谁能把面前最美的那朵菊花画得最好。
  在菊花闲逛到晌午,贾政带着他们在酒楼吃过午饭,稍微休憩半个时辰左右,下午便顺着京河游览起来。京河里顺着水面传过来一阵又一阵丝竹之声,一艘又一艘画舫飘在水面上,往河中央飘去。贾政仔细观察了一些,好些人应当就是秋试考试后的考生,现在他们正是疯狂玩乐的时候。
  申时左右,贾政才带着三个孩子回府,三个孩子今日很兴奋,喜欢挑刺的贾琏也不挑刺了,扑在张氏的怀里叽叽呱呱地讲述他上午看到漂亮的花花,中午吃了美味的烤肉,下午在京河边看到耍猴戏的,街边卖艺的头上顶好多盘子,竟然没有掉下来!
  荣禧堂红叶的书房有贾瑚贾珠的位置,兄弟俩不约而同地跑进书房,大概两刻钟之后每个人手里拿了一张画纸出来。红叶一看,两个人画的是同一朵花,贾政一看就笑道:“这是菊花园那朵菊花王,当时许多人现场作画。”
  贾瑚年龄大一些,观察细致入微,把菊花的花瓣都画得清楚明了。贾珠观察没那么细致,但是还是那句话贾珠的画很有灵气,两幅画给人截然不同的感觉。
  红叶不吝啬赞美,荣禧堂因为三个孩子一片欢声笑语。红叶心里感慨,难怪说一个家里要有孩子,否则再是恩爱的夫妻时间久了,也会相顾无言。她现在倒是有点理解她那出轨的前夫,当然理解归理解,她依旧不赞成男人出轨,想要孩子有本事光明正大提出离婚再去找个女人生啊!
  贾赦今日也是早早下班回来,他简直是迫不及待地想看贾政的笑话,他虽然心里也有些怨念,但是他好歹没有宣之出口,老二比他厉害啊!
  贾政看着面前一脸笑意望着他的大哥,顿时脑袋都疼了,不由得站起来拱手一礼:“大哥,若是昨儿弟弟我说了什么得罪你的话,请你大人有大量别与我计较。”
  “哈哈。”贾赦拍腿大笑,笑够了之后,就说道:“咳咳,你没说什么得罪我的话,倒是说了不少得罪弟妹的话,老二你自求多福!”
  贾政一脸黑,到底说了王氏什么话?他真的一点都不记得!
  红叶别过脸,嘴角抽了抽,心道若是贾赦和贾政能一直如此,想来荣府她也用不着担心了。
  晚饭过后,红叶宣布后日搬家,之前因为贾政不在,是以一直没动,现在贾政在家,搬家这事早了早好。
  作者有话要说: 已替换。
  第140章 怀孕喜事
  搬家之事用不着红叶操心,儿子儿媳妇办得妥妥当当的。红叶在清点贾母的嫁妆,发现贾母私房真是挺丰富的,她把整个库房的东西和不动产估算了一下,换算成现代的物价,贾母的私房足足有七八千万。当然现代的富豪动不动就是上亿的资产,贾母作为超级豪门的太太,有这点资产也不算什么。
  红叶现在不想打理私房,遂她打算把不动产分给两个儿子打理,每次庄子上的产出交一半给她,另一半就是他们的辛苦费。
  秋天的天气天高云淡,等秋试放榜之后,她决定去香山游玩,叫上艾草,她还欠她一个承诺,说好的香山赏红叶哦。
  在园子里听到了琴声,最初的琴声极为动听,铿呲,后面的琴声就相当刺耳了,红叶忍不住一笑,这是安先生在教导贾瑚和贾珠学琴吧。
  逛了一圈回到荣安堂,凳子还未坐热,张氏就来了。她今日也是忙了整日,却不见疲惫,很是神采奕奕。
  “母亲,方才宁府那边派人来报喜,珍儿媳妇有孕三月。”
  红叶手一顿,心下思绪就像数据一样流窜,点了点头:“这是好事,你自己做主便是。”贾蓉要来了吗?看这年龄也就比秦可卿小不了多少,难怪能做夫妻。
  张氏点了点头,今日不早了,她打算明日亲自去宁府一趟,探望一下胡氏。
  今日的晚饭摆在荣安堂,这个新地方因为主人家刚住进来,比不得荣禧堂那边有人气,整个荣安堂还稍显清冷。
  吃罢饭,一家人坐在一起闲聊。红叶的目光在儿子儿媳妇、孙子之间扫视了一圈,贾赦和张氏感情一直很好,倒是贾政和王氏别别扭扭之间充满了温情,这两人之间变化明显,张氏和贾赦自然也看得明白,不过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贾赦可没有兴趣插手。
  等红叶把账本分给贾赦和贾政,并说明原因之后,这两人不可谓不惊讶。贾赦差点没跳起来,母亲这是干什么?提前分家吗?不对,提前分私房吗?
  不等他们反对,红叶悠悠地道:“反正迟早都是你们的,先分给你们提前适应,庄子上的收成你们交一半给我就行,剩下的你们自己留着就当母亲托付给你们的辛苦费。”
  “母亲的事情儿子自当分担,何来辛苦?”贾政义正言辞地道,贾赦附和着点头,兄弟俩还想说什么,红叶摆手不听了。
  “就这么决定了,难道你们还敢欺骗母亲不成?”
  贾赦兄弟俩一同站了起来,有些惊慌地道:“不敢。”
  红叶扫视了他们一眼,两个儿媳妇也是止不住地惊讶,贾赦兄弟俩倒是惶恐不安,至于孙子懵懵懂懂的,只是好奇地看着大家。
  “不用惊慌,我这么大把年纪了,还不能允许我享享清福么?”
  大房二房各自抱着一叠账本回去,一路上贾赦眉头紧皱,张氏几次想说点什么,但是发现说什么都不对。
  “静姝,你说母亲是不是生病了不想让我们担心?”
  张氏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老爷,你别瞎说,母亲身体好着呢。每个月给瑚儿看病的太医都会来府上诊脉,每次都会顺便为母亲探平安脉的,太医可从未说过母亲身体有任何问题。就像母亲说的那样,她兴许真是不耐烦管这些事情了,既然母亲相信我们,我们就好好管理庄子,不让母亲失望便是。”
  贾赦脑子里转得飞快,把最近有关于母亲的所有事情都在脑子里过一遍,没发现有任何异常的地方,想来母亲就是心血来潮不想劳累吧。
  “我白日多不在家,静姝你多关注关注母亲。”
  回西院那边的路上,贾政和王氏也是满脑子混沌,王氏心里还嘀咕着,婆婆心真大,她就真不怕他们贪了她的嫁妆,一分都不给她留吗?但是想到婆婆的手段和凌厉的眼神,王氏摇了摇头,她现在根本不敢违背婆婆的意思,她很怕她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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