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还有点担心
常玄左知道祁王殿下权倾朝野,是目前大祁国最有权势的人。他还是当今皇上一母同胞的弟弟,太子殿下的亲叔叔。皇上登基的这几年来,也是因为这位亲弟弟的全力庇佑,才能顺顺当当的坐在那九五之尊的位置上。
现在自己既然已经从太子府被转移到了这里,还是祁王殿下的地方。那就说明祁王殿下同太子殿下还是一条心,也就是义父所希望的那样。那么被人牢牢的看守着在这里,那就在这里吧。
反正是安全的,因为如果不安全的话,十个自己也会没的。
只是他现在很害怕见到义父,因为没有完成他托福的事儿。不过义父也说过,如果那个东西不能亲自交到祁王殿下手中,便可以将它销毁或者永不见天日。
“王爷,我们这样会不会给那个小帮主招来杀身之祸呀?”
云锦衫跟在苍黎身后出了马家庄,坐上马车,脑子里却总是想着常玄左那张清秀英俊的脸庞,以及充满了信念极具号召力的目光。这个曾经的小太监,现在的小帮主,绝对是一个英俊潇洒,能力不凡的人。他的武功应该说同冰雕王爷和他的几个手下不相上下。
“没什么危险!那常帮主是聪明人,自然会配合我们。”
苍黎的眼睛一直望着窗外。皇兄的病情虽然现在处于稳定状态,但是因为长期服用毒药,已经伤及内脏,最多也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所以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必须尽快的找出那些野心勃勃之人,并且一网打尽。当然就算现在来不及一网打尽,那也得擒贼擒王,先将这股势力打压下去。然后等燕儿顺利登基之后,再撒天罗地网,将那些残残党余孽扫干净。所以现在这一步至关重要。
马车平稳而缓慢的行走,忽然车来传来了使卫喘着气的急促声音:
“禀王爷,有好几拨人马正在从不同的方向向马家庄赶来。有官兵,江湖人士,有男有女,甚至还有那个吏部副待付信仁。”
苍黎眉头微微一蹙: “哦,那个小参官也来了?真不知道他是那方人马?”
云锦衫的脑子一直在想着那个黑龙帮的小帮主,想着被自己藏在最隐秘地方的遗诏,想着二哥未来的江山,三哥的钱财。以及自己同冰雕王爷的事情。猛然听到了一句付信仁,心里就咯噔一下。注意力就集中了起来。
“王爷,属下们一时还没查清这付待官同哪一方势力接触,他好像是自己来的,只带了两个随从。”
“让人紧紧的盯着他,如果发生什么意外,可以保护他。这个人还算是正直,也很有才能。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只是想查清楚遗诏之事,并没有卷入到阴谋野心之中。”
苍黎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下了命令。
云锦衫一颗紧绷的心松弛下来!那个叫付信仁的男子,那个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闯入心扉的白净文弱孝顺的男子,现在已经离她越来越远了,远到没有人提起,根本就想不起来。
可是就这样被提起来心还是被狠狠的刺了一下。但是,心里面已经没有了一点点的怨恨。甚至担心其他的前途和命运了。
抛开抛弃她这件事情且不说,那个生长在小山村小生意人家的孩子,确实是聪明过人能力非凡的。初次见面的时候,他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却已经代替爹娘承担起一个小生意,也就是负责烧瓦。后来,虽然有爹爹的大力相助,也还主要是因为他的能力。最重要的是他不仅仅吃苦耐劳,能做生意,还是块读书的好料。就那样一边照顾家里的生意,一边读书,竟然不但将生意做到了都城,还考中了进士,并且直接参加了由皇上亲自主持的殿考。
事实证明她看人的目光还是很准确的,只不过是高看了他的品质道德。
但是个人情感上的恩恩怨怨属于个人恩怨,从冰雕王爷的嘴里可以得知他是个有良心的官员,也是个为民请愿不畏权贵的人。她看见过他对他的夫人的态度,也是个体贴呵护的暖男。想来人家之所以那样果断还采取那样卑劣的手段抛弃自己,应该是人家其实根本不喜欢她。
古代的男子定亲成亲都非常早,两人定情的时候他不过十五六岁,那时候是个生长在山村的,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少年。后来随着年龄增加,阅历增加地位增长,见识的人越来越多,忽然才发现自己定了亲的女子并不是真心喜欢的人,那么改变主意也是可以理解的。
当然改变主意是很理解,但是诽谤毁坏她的名誉这一点是不值得原谅的。
所有的事情一码归一码。
“这个付信仁可是将雨花村事件呈报给王爷,并且将拐生门事件展示在王爷面前的那个人?”
她装作漫不经心的随口问了句。
“对,就是那个小参史,现在是吏部侍郎的副手。也就是可以参与一些案件的处理和审查。这个人很有才能也很正直,如果假以时日,委以重任,一定会不负所托。”
苍黎接过眼神看了一眼他的小丫头。
“这个人是不错!如果说太子殿下以后当了皇上,手下有一些这样的大臣,实在是他的幸运。只是他一个人势单力薄,又不是武官,掺合到这么复杂的政事之中,也却不是件好事儿。”
付信仁是从山区走出来的凤凰男,虽然家里也算有点钱,但是那点钱在他们那个山村那个县,甚至别的地方还行。到了都城也许就根本不算钱了。他也没有强大的势力,一点背景都没有,如果这样应该是很危险的。
“他虽然只是文官,但是他的岳父是礼部尚书。”
苍黎有点奇怪他的小丫头今天怎么会关心不认识的人。
“岳父毕竟只是岳父,又不是儿子。再说了,也只是祝尚书的庶女女婿,不出事还倒罢了,出了事儿就算是尚书也许都顾及不了。”
云锦衫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还有点担心这里曾经同自己订了亲又辜负了自己的男子。还有点奇怪,自己怎么不长记性不记仇,难道曾经的伤害根本不算伤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