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帝后_分卷阅读_55

  陈昭带她到了条小道前,是一条垒好的石板小路,蜿蜒而上,看不到边:“给你的惊喜在山上。”
  赵真闻言这才想起陈昭当初说回神龙卫给她惊喜的事情,顿时有了几分期待,但她看看黑洞洞的小道,不禁奇怪这深更半夜的荒山上能有什么惊喜啊?
  山不高,很快两人便登到了山顶。
  在山顶上,有一间木板建的小屋,所有的木板都还是新的,显然是刚建好不久,她随陈昭进去,里面日常的家具一应俱全,像个过日子的小家。
  赵真四下环顾一圈,看到做工最为精良的木床以后望向陈昭:“你的惊喜便是这个?你该不会特意准备了这里,打算以后日日约我到此厮混吧?”
  陈昭取下面具放在桌上,拉着她到榻前:“拖鞋上榻。”
  赵真瞄了正脱鞋的陈昭一眼,一来便叫她上榻,他也太猴急了吧?不过她觉得那张床更好,怎的不去床上啊?
  很快赵真便知道为什么了,陈昭将窗子上的竹帘卷起来,顿时视线豁然开朗。
  原来这屋子建在了山崖上,从窗子望出去,便能看到灯火辉煌的京城,夜幕下的京城,被笼罩在万家灯火下,远远望去璀璨如星河,委实壮观。
  赵真趴在窗台上,惊喜的看着眼前的美景,道:“你是怎么发现这地方的?原来夜里的京城如此美丽壮阔。”
  陈昭上前搂上她的腰,将她揽进自己怀中,道:“偶然发现的,便想与你共赏此景,这便是你征战多年所捍卫下来的美景,若非有你,它不会如此繁华而美丽。”他看向她,真挚而动情道,“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我都对此心怀感激,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
  赵真静静听着,突地抬头看他,笑嘻嘻道:“原来这便是我给你打下的江山。”
  陈昭一笑,在她额上吻了一下:“现在是你儿子的江山了。”
  赵真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突地坐直身子和他道:“可我儿子姓陈啊。陈昭,我有个事想和你商量。”
  陈昭见她突然严肃了,也正正经经的看向她:“怎么了?”
  赵真轻咳一声,还是有些底气不足道:“我以后若是再有了身孕,我想孩子能姓赵,为赵家延续血脉……”她说完小心翼翼看他,陈昭再怎么说都是皇帝,皇家血脉姓赵,他不同意也是理所当然的。
  陈昭听完倒是没什么明显的反应,他其实自齐国公为赵真招婿以来,便知道齐国公打的什么主意了,无非是因为赵家子嗣单薄,赵真好不容易回来,他想延续赵家血脉,这无可厚非。
  陈昭很大度道:“可以啊,无论儿子女儿,都可以姓赵。”不过是一个姓氏罢了,只要是他们的儿女,姓陈还是姓赵又有什么关系?那都是他们的血脉。
  赵真见他答应的如此爽快一下子雀跃了,顿时把他扑倒在塌上狠狠亲了一口:“真是我的好爷们!”
  陈昭对上她明亮的双眸,此时她眼中的光比外面璀璨的京城都要美,这才是他最想要拥有的光辉和美丽:“我这么好,有没有什么回报?”
  赵真闻言眯起眼睛邪邪一笑:“当然有了,如此盛景,唯有春宵方不负良辰啊!”
  陈昭闻言一愣,算他的书没白教,她这个混女人也学会拽那么一两句词了,只是仍旧那么简单粗暴!
  良辰美景之下,赵真开始动手了。
  陈昭抓住她扯他腰带的手,勾唇笑道:“我教你首诗如何?”
  赵真急切的甩开他的手:“这个时候学什么诗啊!”
  陈昭翻身压住她,灵活五指解着她的衣衫,唇瓣覆在在她耳边,带着丝诱惑的声音道:“邸深人静快春宵,心絮纷纷骨尽消。”
  赵真觉得这诗有点怪,但还没想清楚,身上一凉,已如剥了皮的花生。
  他继续吟道:“花吐曾将花蕊破,柳垂复把柳枝摇。”
  赵真好奇道:“这什么意思啊?”
  陈昭轻啄一下她的唇:“我教你。”而后他身体力行教了她这句诗的意思。
  这首诗后面还有一段:金枪鏖战三千阵,银烛光临七八娇。不碍两身肌骨阻,更祛一卷去云桥。
  第五十九章
  好好感受了几次极为香艳的诗词教学,赵真枕在陈昭的胸膛,听着他仍砰砰乱跳的心跳声,轻笑了一声道:“你以后若都这般教我,我定能一字不差的都背下来。”
  陈昭无力地翻了个白眼,按住她在他身上胡乱动的手指头:“都是些艳曲淫词,不用我教,你也能背的飞快。”说罢拥着她起身,将衣服替她披上,“穿衣服下山吧,我们不能在山上过夜。”
  夜越深风越凉,突地出了暖烘烘的被窝赵真冷的抖了下,听话的将衣物往身上穿,肚兜带子挤不上,便转过身去,对陈昭道:“给我系上带子。”老夫老妻了,她是没半点顾及。
  白色的肚兜带子称着光滑无痕的肌肤,陈昭突地又有些热了起来,这带子他曾经也给她系过,不过他记得她从前这般年纪的时候并不喜欢穿肚兜,好像是她生过孩子以后才开始穿的,他边系边问道:“你小时候不是嫌这个麻烦不喜欢穿吗?”
  等他系好了带子,赵真又将亵衣穿上,回道:“别以为装过女人便真懂女人了,我以前不喜欢穿是因为我那时候没胸,穿不穿都无所谓,你没发现我这次胸大了很多吗?若是不穿肚兜,跑起来会一坠一坠的疼,可难受了。”说罢还毫不顾忌的用手托了一下,一副沉甸甸的模样。
  陈昭瞧见这等风光忙移开视线,低头穿衣服:“行了,快穿衣服吧。”
  赵真抬眸看他,瞧见他还未用衣服遮挡起来的某处又有了反应,笑了一声,道:“其实我很好奇,你那东西平时骑马不会被压到吗?跑步的时候会不会甩来甩去啊?甩来甩去的时候会不会疼啊?”
  陈昭被她问的脸色越加涨红起来,扯了衣服下床穿好:“这有什么好问的,你还能不能穿上衣服了?”
  赵真瘪了下嘴低头穿衣服,嘟囔道:“瞧你这样儿,又不是什么黄花大小子,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就你身上那几两肉谁没见过啊~”
  她到是会用词,陈昭回身瞥她一眼:“谁也没见过,就你见过。”
  赵真愣了片刻旋即哈哈一笑,蹬上鞋挎他手臂上:“你告诉我嘛~”说罢撒娇似的摇了摇。
  陈昭被她闹的没办法,回道:“我此生最疼的时候,便是和你洞房花烛夜那次,其余的时候都不叫事,明白了吗?”
  赵真闻言好奇的眨眨眼睛:“为什么啊?”
  她哪那么多为什么啊?陈昭不再说话了,推开她的手往外走。
  赵真穷追不舍的跟上去:“你要是不和我说,我就去问子澄了!”
  陈昭闻言回身瞪她:“你问你义弟这个?你那个义弟不过是比你小了十几岁,现在也是个不惑之年的男人了,你与他在一起的时候能不能顾及一些?”
  赵真听完一拍脑门,要不说美色误事呢,她都把子澄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我刚才就是逗逗你,怎么可能真去问他这种事。”说罢她拉住他,认真问道,“不过,陈昭,你曾经是不是给他下过一条密令,不许他进京见我?”
  陈昭闻言顿下脚步,转正身子看她:“沈桀和你说了?”
  赵真点点头:“你为什么给他下这道密令?”
  陈昭不答反问道:“他和你说为什么?”
  赵真蹙眉道:“你别问他和我说什么,你就说你为什么就好了。”
  陈昭冷哼一声,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他说什么,你那混账义弟曾经做过什么你也知道,他无非说我对他怀恨在心,污蔑他对你有不轨之心,才令他不许见你。”
  赵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继续道:“那你到底是为什么?”
  外面毕竟风凉,赵真的病才刚好,他拉她进屋,拿了件披风给她披上才道:“事情过去这么久,我也没有真凭实据给你,就算有,你若信它便是证据,你若不信便都是我伪造的。我这么说吧,你也知道我的手段,我本来能干干净净的把他除了,不过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留了他一命。不让他见你,是救了他,若是放任他见你,他早就要闯出祸端来,不会饶过他的那个人反而不是我。”而是你。
  赵真闻言不语,只是眉心蹙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桌子。
  陈昭继续道:“我比沈桀更明白他这个义弟对你的重要,所以我才未下杀手,也没在你面前说过他的不是。他是你养大的孩子,无论他怎样你都不会相信他是不好的,这都无可厚非,我能理解,我能做的也只是替你维护这段姐弟情谊罢了。”他说罢,握住赵真的手,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便有些冰冷了,“你不必担心我会对他不利,我若想,早便没了他的今日,他也根本不需要我下手,他若是心术不正,早早晚晚会把自己搭进去。”
  其实陈昭说的没错,就算陈昭把条条证据列在她面前,只要她不愿意相信,便能为沈桀列出条条借口,他现在这么说,她反而无话质问陈昭,质问他为何会怀疑沈桀,毕竟也如他所说,他若是想,沈桀就不会有今日呢。
  陈昭把她双手拢在掌心里搓了搓,又呵了口热气,眼中满是纵容的情绪:“事已至此,你若是觉得我处事不公,想为他讨回公道,我也随你,但若因此与我隔阂,我便不依了。”
  冰凉的手渐渐回了暖,她私心里还是依恋陈昭身上这份温暖的,道:“事已至此,还有什么讨不讨回公道的,他年少之时性子冲动,确实也做过不少错事,你罚他,也是理所应当,往后便看他自己造化吧。”
  陈昭听完明白了,她既不相信他也不相信沈桀,这事便就此揭过,再也不会追溯下去。其实赵真心里,除非沈桀踏到她的底线,她便会一直维护他,即便是他也无法撼动他们之间的姐弟情谊。陈昭也不想撼动,只要沈桀不会再犯混,他也不屑于与他计较,他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陈昭起身问道:“下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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