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戏精皇后 第34节

  沈瑾修,“我不准。”
  沈曦把头靠在沈瑾修的怀里,轻声说,“你为什么不准,你只是我的哥哥,你能拦住一次,难道还能一直拦下去吗,你能用什么理由?”
  沈瑾修和她抱到一起,“我已经不是你的哥哥了,曦儿。”
  沈曦抿了抿嘴,她都给出这么好的台阶,他怎么就不能顺了她的意说他娶她呢?
  她立刻从他的怀里出来,背过身,冷声冷气的说,“你走吧,以后不要再进到我的闺房来了,你也说了你不是我的哥哥,那你就是男子,以后我会和你保持距离呜呜。”沈曦用帕子捂住嘴,眼角流下泪水。
  从沈瑾修的角度看去,能够清晰的看到沈曦脸上留下来的泪水,他心疼的伸出手擦掉她的眼泪,“曦儿,你说这样的话,不是伤我的心吗,我对你怎么样,你难道还感知不到吗?”
  沈曦宛如伤心到极致说不出话,“呜呜呜......”她是想听到他娶她的承诺。
  沈瑾修捧起沈曦的脸,温柔的亲了她的额头,“曦儿,我会娶你,让你当我的妻子。”比起其他女人,他确实是对沈曦不同,既然她这么伤心,他就把对她的感情说出来吧,这样她或许就能够安心了。
  沈曦心生一喜,不过她还是在呜呜的哭,做出抗拒样,“不,我们不能这样,父亲和母亲他们不会同意的,他们对你的期望很大,一直都想让你娶一个名门贵女,哪怕我听到你说你要娶我的话很高兴,但是我不能这样自私。”
  沈瑾修握住她的肩膀,“你不自私,自私的是我,是我想要娶你,父亲母亲那边我会去应付,我会让他们同意。”
  沈曦眼里含着泪水,脸上却是带着笑容,这样的风情看得沈瑾修情不自禁的又将她抱住。
  沈曦这下是真的安心了。
  沈瑾修从沈曦这里离开,去到了蒋氏的院子,不一会儿,就传出东西摔倒地上摔碎的声响。
  蒋氏不可置信的问,她不敢相信她听到了什么,“你说什么,你想娶曦儿?!”
  沈瑾修,“是的,母亲,还请你能够同意,以后也不要再给曦儿谈亲事了。”
  蒋氏怒道,“胡闹!你是她哥哥,你们是想闹出丑闻吗!你说,是不是她勾引的你!”
  沈瑾修不赞同的说,“我和她没有血缘关系,何来的丑闻,是我想娶她,曦儿她是个好姑娘,她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还不清楚吗,你怎么能够用勾引这样的词语?要是被曦儿听到,她会伤心的,她对你一向很濡沫尊敬。”
  蒋氏冷着声音,“我不许,这话你以后不要再提了,曦儿我会给她找一门好亲事,你也会有一个出身高贵的好妻子,而不是像她这般身上流着下等的农家血脉,士农工商,你到底知不知道这里面的差距?!我让她继续留在沈府,就是为了保全我和她这么多年的感情,想着给她找一个好归宿,要是早知道她对你动歪心思,我就不该把她留下来!”
  沈瑾修是蒋氏最满意的儿子,在外面和同僚夫人们提起自家的儿女们,沈瑾修的优秀总能给蒋氏带来源源不断的称赞,沈曦都比不上沈瑾修在她心中的地位,在沈曦和沈菱之间,蒋氏选择了沈曦,但在沈曦和沈瑾修之间,蒋氏当仁不让的是会选择沈瑾修。
  沈瑾修惊住了,“母亲,你怎么能够说出这种刻薄的话?”
  蒋氏厉声,“瑾修!这是你该对我说的话吗!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南陵侯府请的媒人来的时候,她那时候的表情不是很高兴,原来她是盯上了你。”她对沈曦难道还不够好吗?
  沈瑾修有想过蒋氏会反对他娶沈曦,但是他没有想到蒋氏反对的程度会这么大,她看着就像是一下子把沈曦给恨上了一般。
  沈瑾修不敢想象沈曦见到蒋氏这样的态度,会伤心成什么模样。
  沈瑾修说,“母亲,我只会娶她,你要是为了我好,就同意我的要求,不然,我甘愿一辈子都不娶妻生子。你也不要去为难曦儿,你要怪就来怪我吧,是我先对她动了这样的心思。”
  蒋氏冷笑,“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一刻,蒋氏仿佛揭开了一直对沈曦戴着的滤镜,她想起很多事,她对沈菱是怎么变得越来越不满意的呢?哦,好像是沈曦一直在她身边挑拨,没想到她聪明一世,竟然会做了沈曦的手中刀。
  不管如何,她都不会允许沈曦嫁给沈瑾修。
  蒋氏深深的看着沈瑾修,知道她这个儿子只要下了决心就不会再改变主意,她要是硬碰硬,只会更快的把他推到沈曦那里,她得仔细想想要用什么办法来迂回的处理他们的事,她不想为了打老鼠伤了玉瓶。
  沈曦是老鼠,沈瑾修自然就是玉瓶。
  另一边。
  沈曦的贴身丫鬟彩霞说道,“小姐,你现在就戳破你和少爷的感情,又让少爷去找夫人,不怕夫人生气吗?”
  沈曦,“怕,但再怕我也要去做。”
  沈曦目光悠悠的看向蒋氏所在的院子方向,轻声说,“她不会对瑾修生气,她只会把怒气对准我,未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会有苦头吃了。”
  蒋氏了解沈曦,沈曦同样也很了解蒋氏。
  沈曦说,“你以后机灵点,要是见到我不好,你就去将瑾修请过来。”沈曦也是怕蒋氏对她下狠手,蒋氏倒不会一碗毒药把她给毒死,她要是死了,沈瑾修一定会和蒋氏产生隔阂,这种不讨好的事蒋氏不会做的,沈瑾修也不是那种能够允许别人动他要护着的人的无能之人,这倒不是有多深爱,而是事关男人的尊严。但蒋氏给她明里暗里的针对是不会少了,沈曦过去见多了蒋氏是如何整治沈康正的那些姨娘小妾,还让她们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沈曦想:母亲,不是我要对不起你,是你在逼我出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和南陵侯府的侯夫人有在私底下有过见面,你为了抬高沈府嫁女的门楣,想要把我许给南陵侯府那混账之极的嫡次子,他地位是高,可他只是一个从妾室之子抱到侯夫人手下养的人,更别提他还是个酒囊饭袋,只知道出入青楼,我要是不反抗,会被你毁了,所以,是你先对不起我的。而且你要是真的为了我好,你就该让瑾修娶我,这京城中没有比他更好的人选了。
  沈曦避而不谈她是恐惧失去沈府对她的喜爱,但凡她身上流着沈康正的血脉,哪怕是姨娘生的女儿,她都不会拒绝南陵侯府的这门亲事。
  可事实是她没有,那么沈曦就只能牢牢的握住沈瑾修了,她说什么都不会妥协,至于像沈菱那样进宫,沈曦是嫉妒沈菱得到的恩宠,可她怕死,谢元珣凶残无常的名声不是白有的,沈曦觉得还是嫁给沈瑾修才是对她最安全最有利的选择。
  ......
  长乐宫,沈菱听完流珠对她做的那份报纸售卖情况的汇报,脸上表情布满着沉重,她双手交叉顶到下巴处,自言自语,“为什么会销量不好呢?”
  沈菱把报纸印刷好后,她没有急着往宫外卖,而是先当后宫当成了一个试点,想看看销量好不好,然而结果就是销量很不好!几乎没有人来买!没有被谢元珣这个官方封了,受众却一个都没有,这到底是为什么?
  八卦不是所有人都爱看的吗?
  沈菱问,“流珠,你说这是为什么?”
  流珠想了想,回答,“娘娘,我觉得是他们不敢看,只要是这宫里的人,都怕知道得太多最后会不明不白的死了。”
  闻言沈菱点了点头,这话她赞同,她不就是怕知道谢元珣的事情知道太多然后被他给咔擦咔擦吗,虽然她现在已经是知道了很多很多。
  沈菱反思,“这事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她现在在宫里试点卖都卖不出去,到外面就更卖不出去了,她还是放弃搞皇宫的八卦吧,搞不了宫中的八卦,她弄宫外的八卦怎么样?
  “唔,这个可以有。”沈菱说道,然后她就想到了一个关键,她出不了宫啊,那么素材怎么来?
  “可以有什么?”谢元珣走进来,他平静的看着殿内那一堆的报纸,对她没有卖出去的结果,谢元珣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沈菱脸红,她雄心勃勃的要搞事业,结果事业一开始就没戏了。
  沈菱含糊的说,“没什么,我就是想着换一个思路来做报纸。”她能对他说她事业失败,她报纸销量不好吗,当然不能,她也是要脸的,不过她不说,他要是自己看出来,那她就不管了。
  谢元珣给了她两本折子。
  沈菱打开一看,看到里面的内容后,她一脸古怪,这折子里写的都是什么玩意?争夺家产、珠胎暗结、毒杀亲子、叔嫂苟合、多人运动......沈菱只觉得她眼睛都要瞎了。
  沈菱怜悯的说,“陛下,原来你平时看的就是这样的折子啊,你辛苦了。”
  谢元珣,“......”
  谢元珣用手敲了她脑袋一下,“这是密折,影暗卫的人递上来的,你不是要做报纸看热闹吗,这些密折里的事情足够被你用了。”
  “皇宫的事情,他们不敢看,这些官员的事,想看的人会不少。”
  沈菱:我捂住我的嘴巴不要让眼泪掉下来.jpg
  这官方透题也太美滋滋了!
  第31章 她到底是聪明还是蠢
  沈菱乐呵呵的说, “陛下,你真好。”声音甜腻腻得很,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软, 就嘴上夸他一下下也没什么嘛, 有了谢元珣给的密折,沈菱哪里还怕没有素材,哎呀,要不是她确信他是人,她说不定还会误会他是个叮当猫,她缺啥他就有啥。
  谢元珣到塌上躺下,问,“我让你临摹的字帖,你每天都做了没?”
  沈菱, “......”
  ——咳,咳咳咳!
  ——你这样就不好了。
  ——我们不是谈你给我的事业资助吗, 你怎么就跟我讲你布置的作业了。
  谢元珣,“还是说, 你没有写?”他眼神危险的看过来。
  沈菱敢承认吗, 她不敢, “......我写了。”
  谢元珣四平八稳的问, “写了多少,你是不是觉得把字帖给带回来后, 我没有来检查,你就以为我不会来检查了?”
  沈菱, “......”
  ——是的呢。
  谢元珣幽幽的眯眼。
  沈菱干笑,她觉得有必要来给他解释一下,“陛下, 我不是故意写得那么少......”
  谢元珣,“写得那么少?”他挑出这几个字眼,玩味的从嘴里说出来。
  沈菱,“......”
  ——没错没错,就是少,不是没写,这是两个概念,请不要搞混。
  沈菱的两手食指吧嗒吧嗒的绕成一团,走着小碎步挪到他身边,讨好卖乖的说,“我都在忙着做报纸,喏,就是我手里拿的这份《新事周报》,太忙了,我就没有太多时间用来临摹你的字。”
  谢元珣冷哼。
  “但是!”
  沈菱拔高一度音调,“我第一天是有照着你的要求写满十张大字。”
  ——只是第二天就变成了八张,第三天七张,第四天五张,第五天三天,第六天零张......
  ——我第一天会老实写,那不是我以为你会来检查吗,谁知道你没有过来,我就放松警惕爱自由了。
  谢元珣平静的伸手,将她腰间挂着的荷包拿到手上,他的注意力不由得被吸引了,“这上面绣的是鸡?”
  沈菱当时就懵逼了。
  ——这特么绣的是鸳鸯,什么鸡不鸡的,你什么眼神,绣得这么明显,鸳鸯戏水,你懂不懂!
  谢元珣意味不明的问,“你绣的?”说是在问,不如说他已经肯定是沈菱绣的。
  沈菱扬了扬下巴,有点小得意,“是我绣的。”流珠还说她学得快呢。
  谢元珣,“怪不得这么丑。”
  沈菱,“......”
  ——呸!你最后一句迪斯我的话可以不用说,我、不、想、听!
  沈菱见谢元珣没有再说字帖的事,她松了一口气,比起让他检查她那七零八落的作业,她宁愿让他逮住她的荷包说丑,然而,她这口气松得太早了。
  她倒是想应付过去,可人家谢元珣不是一个可以被敷衍的主儿。
  谢元珣没有还她荷包的意思,时不时的捏一下,然后就把荷包往空中丢,荷包下落的时候,他又准确的接住。
  谢元珣说,“你去把你写的大字都拿来。”
  沈菱也算是明白了,这狗东西压根就没有遗忘作业的事!
  沈菱清了清嗓子,问道,“陛下,你能换一天来检查吗?”最好是能够换到她把欠下的都补好后再来。
  谢元珣静静的看着她,他是没说话,但他眼神中透露的‘你在说什么蠢话’的意思,沈菱是完美的接受到了。
  她恨啊!
  唉,有时候眼神太好,也是一种人间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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