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黑莲花霸总后我后悔了 第29节

  周阳阳:你知不知道这地儿没点关系花多少钱都不买不到?你这是……一夜暴富?还是暂住在什么贵人家里?
  林知安挠了挠头,有点难以启齿地解释:这是……苏佋家,我们结婚了。
  作者有话说:
  手动感谢“睡在明月楼”“青柳和橘”“sunny89”“q”“追书眠眠”“嵯峨子”“余音袅袅”这几位小可爱投喂的营养液~迟来的情人节抱抱!
  还有“追书眠眠”“轻若陈归 ”的地雷!!爱你们啵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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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小时后还有一更!这章先端上来嘿嘿嘿~
  第22章 钻进笼子的第二天
  林知安和周阳阳解释完来龙去脉后, 她一直在电话里尖叫。
  那个兴奋程度好像嫁入豪门的并不是林知安而是她自己。
  周阳阳羡慕道:“亏我之前嫌弃他没有钱,结果人家是誉承总裁,失敬失敬。安安你果然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么?说得我也想住进深山老林碰碰运气了。”
  林知安沉默了几秒, 小声说:“我可以把房东陈阿姨的联系方式推给你。”
  “……”
  周阳阳仿佛被她的耿直天真打败, 无语了一阵, 过会儿又乐颠颠地开口, “安安你有没有什么贴身的幸运符啊,或者好运钢笔什么的,送给我一支呗,我也想招招桃花。”
  林知安:“……”
  *
  中午林知安吃完专人给她送来的餐点后, 收到了苏佋的信息:一会儿会有车子来接你, 你别怕,他们会送你去一个地方。
  林知安:好。但是是去哪儿?
  苏佋:到了你就知道了。
  再次看到那群穿黑色西装的人林知安已经习惯了一点。
  他们不会和她说话, 也不会打量她,只会给她开车门,拎东西。
  并且随时和她保持在安全距离,仿佛经过特训和叮嘱。
  车子的目的地是北港市东区一座并不怎么起眼的三层建筑。
  外面是灰墙粉刷得很有层次,门前竖几根圆柱, 圆柱上有繁琐精巧的花纹, 从内到外透露着一股低调的艺术气息。
  苏佋从自动玻璃门里走出来, 黑色的长风里是一件棕色的双排扣西装马甲, 他见到林知安时微微一笑,身上那股矜冷疏离的气质瞬间变得温柔起来。
  “来了。”他说。
  林知安看到玻璃门里好像站着很多人在等他们进去, 瞬间生了怯意, “这里是哪儿啊?”
  “arco画廊。”苏佋指着最顶上那一小排斜体字。
  林知安惊讶地看着他。
  苏佋笑了笑:“你不是想看画展吗?”
  “可是这里已经闭馆了。”林知安早上还在朋友圈看到霍蕾发的闭馆留念照。
  苏佋双手插进西装裤兜里, 慢条斯理地启唇, “那安安就当这是我送给你的第二个新婚礼物好了。”
  林知安有点儿感动。
  苏佋实在是……太好了。
  她仰起毛绒绒的脑袋, 眨了眨眼,“你都送了我两个礼物了,你有没有特别想要的?我……我也可以送你。”
  苏佋静静地盯着她乖巧软糯的表情,缓缓抬起手,拇指指腹轻柔地摩挲着她的面颊,眼底的笑意像是从黑暗中钻出的琉璃片,漂亮得勾人心魄。
  他低低的嗓音划过林知安的耳廓,“安安怎么和小孩子似的,连脸上沾了墨都不知道。”
  林知安一愣,伸手擦了一下他碰过的地方。
  “还有吗?”她问。
  苏佋轻笑,“已经擦掉了。”
  “哦……”
  苏佋直起身,扫了她一眼,意味深长道:“如果是安安要送我礼物的话,我确实得好好想想向你讨什么。”
  林知安善解人意对他点点头:“没关系,你想到告诉我就好了。”
  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要我付的起的。”
  他这么有钱,或许看不上普通的东西。
  苏佋勾了勾唇:“那是自然。”
  *
  林知安低眉顺眼跟着苏佋进去后,那群等在门口的人对他们说了一句,“希望霍先生和太太观展愉快”就立刻消失了。
  宽敞明亮的画廊只剩下林知安和苏佋两个。
  这是林知安第一次自由自在地观展。
  她一会儿指着那副《春日少女》讲画家和女主人公的故事,一会儿又跑到古鲸《清晨的瀑布》前静静的思索。
  苏佋不紧不慢地跟在她后面,偶尔应一两声。
  他很少参加这种展览,更多的是按照喜好和画家风格直接拍下、收藏。
  因为对他来说永远的拥有一件喜爱的东西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愉悦。
  可是此刻他看着林知安,小姑娘高高抬起的眼睛里盛满了光,她的笑容鲜活而有力地搅动着安静密闭的空间,阴影遮不住她,烦闷困不住她,恍惚间,她才是整个画廊里最值得欣赏的画。
  生平第一次。
  苏佋有了观展的耐心。
  他走到林知安旁边,温柔地问:“你能和我说说这幅画的故事吗?”
  他指的是《清晨的瀑布》。
  “这是古鲸大师的作品,”林知安仰着头,“他曾经在监.狱里有过一段生活,也是从那里出来才开始画画的。”
  “这是他出狱后第一部 作品,却不是他最好的作品,甚至构图上有很大的缺陷。”
  苏佋顺着她的话往下问:“既然不够好,那你为什么喜欢这副画?”
  林知安侧头冲他笑了下,“因为自由。”
  苏佋有点儿困惑:“自由?”
  “是啊,这副画里我能感受到瀑布冲破桎梏,从山崖倾泻而下的自由。可能这个和他刚从监狱里出来有关。”
  “而且,你看他画阳光的方法,很有力度,说明内心是非常开心的。”
  林知安踮脚指了一下右上角。
  “如果有一天安安失去自由了会怎么样?”苏佋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林知安想了很久,只能想到之前在祠堂里的场景,浑身一抖,小声说:“那我可能会跑吧……”
  苏佋笑了笑,仿佛善意提醒,“那安安一定要跑快点。”
  除了外面几个展厅,还有一个在隧道里。
  可能是策展师为了追求氛围,里面的打光比外面暗很多。
  “这里还要进去么?”苏佋问。
  林知安对鬼屋和恐怖片其实不怎么怕,相较莫须有的东西她比较怕人,点点头“嗯”了一声。
  难得有机会踏踏实实观看一次画展,她当然不能浪费。
  里面挂的是卡拉瓦乔的作品。
  林知安知道这个画家。
  他的经历很特别,他擅长宗教画却屡次得罪教会,杀过人,逃过亡,且逃亡时一直保持创作。
  他最著名的画是——
  林知安找了一下,听到苏佋轻声念出一个名字:“《施洗约翰的斩首》。”
  她站过去,和苏佋一起看,好奇道:“你知道他?”
  “上学时老师提过。”苏佋语气温和。
  林知安想起来他大学应该是在国外念的,会知道这些也不奇怪。
  这套画作讲述的是圣经里的一个故事。
  希律王娶了兄弟的妻子希罗底,约翰觉得这样不合理从而斥责了希律王,结果被关进了监狱里。
  希罗底知道后对约翰怀恨在心。
  希律王为了讨好希罗底最终杀了约翰,把头颅献给心爱的女人和她的孩子。
  苏佋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轻笑了一声。
  林知安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卡拉瓦乔的表达方式很直接。”
  林知安看向那副画,突然有点好奇,“如果你是希律王,你会怎么做?”
  “那约翰根本没有机会说出那句话,”苏佋语气很温柔,却又夹杂着一丝散漫的自信,“我想要的从来都万无一失,不会给人留下诟病的机会。”
  林知安对上他的眼睛,不知怎么的,昏暗中的苏佋突然变得陌生了起来。
  她以为他会说——
  或许我会听从约翰的意见,放弃娶希罗底。
  可是他没有。
  苏佋目光轻柔地落在林知安的脸上,勾了勾唇,将碎发别到她的耳后,“割头颅这种做法太残忍,就算是安安让我做,我也不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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