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不堪一击

  白柳几人一听,立刻凑了上来,直到江逸仙将裤子褪下,她们才看到江逸仙大腿内层竟然磨破了皮,此刻隐隐又鲜血渗出。
  江逸仙轻轻笑了笑,“这还算好了,幸好离开得时候千山让我在这两侧加厚了,垫了些东西,否则就不是这样一番情形,只怕血迹和裤子早就贴在了一起,不容易取下来了吧。”
  “是啊,奴婢和陈芸小时候刚开始学骑马就是那样的,后来痛了好些天才见好转。”陈英为江逸仙擦了药轻轻揉着。
  江逸仙一脸痛苦,却也知道陈英的话没有错,不由微微拧着眉头说道,“哎,真是痛苦,若非为了赶时间,坐在马车上倒也比这好很多。”
  白柳几人可是没有这种感受的,但是此刻见到江逸仙大腿内侧的模样,只觉得十分心疼和担忧,纷纷上前服侍江逸仙。
  比起江逸仙这样,她们似乎幸福很多,还在这里抱怨腰酸背痛的似乎不太合理啊。
  江逸仙见几人不再抱怨,唇角微微扬起,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直到彻底为江逸仙擦拭了一遍,几个丫鬟这才很是松了一口气,服侍着江逸仙休息。
  楼千山回来的时候江逸仙已经合眼睡着了,紫鸢五个人连忙起身福了福身,正要开口却被楼千山做出了一个嘘的动作止住了。
  楼千山朝着几人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出去。
  几人福了福身,悄然地退了出去。
  楼千山脚步轻缓地走向江逸仙,却不想江逸仙竟然已经张开双眼醒了过来,目光正十分柔和地看着他。
  “你醒了?”楼千山来到她面前,轻声询问,“身体是不是很痛?我让陈英给你准备了药膏,擦了么?”
  江逸仙轻轻点了点头,迷蒙的眼眸渐渐变得清澈,她目光静静地看着楼千山,轻声询问,“刚才我观察了一下这周围的地形,距离我们这不远处有一条挺大的江水,他的意思是不是就是指这里?”
  江逸仙不知道这商国的地形,自然并不清楚这里究竟有没有离开京城地界,但是这附近有水,且是一条足以淹没人的大江,也就是说若是有人喝醉了酒十足跌落下去,也不会有人太过注意到的。
  楼千山轻轻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已经有人邀请我去喝酒了。”
  “哦?什么人?”江逸仙眉头紧蹙,语气略显冷冽地问道。
  “林富,也就是这次的一名副将,他邀请我前去喝酒。”楼奕沉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但是却被我拒绝了,我以行军路上不得饮酒为由拒绝了他。”
  江逸仙微微垂下眼眸,猛地摇了摇头,略显焦急地说道,“不,这样不对,你越是这么拒绝,他越是担心你知道,就算你没有喝酒,可是最终传出去你就是喝醉了失足落水,结果都是一样的。”
  楼千山点了点头,眸色染上浓浓笑意,他低下头静静地看着江逸仙,唇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地说道,“仙儿,你可知你有多聪明?”
  江逸仙轻轻扬眉,似笑非笑地说道,“我当然知道我很聪明啊,这倒是不需要你一再提醒了。”
  楼千山猛地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猛地低头擒住了她的红唇,吻得激烈。
  江逸仙一怔,竟是丝毫不甘示弱,双手搂住他的脖颈,热烈地回应着他,仿佛两人要将所有浓烈的感情都倾注在这个吻这种。
  气温仿佛在一瞬间升高了许多,楼千山顺着江逸仙的红唇缓缓向下问去,她修长的美颈,漂亮精致的锁骨,随后伸出手去想要解开她的腰带。
  蓦地,一个细小的剑锋传入两人耳中。
  楼千山一双黑眸紧紧凝视着江逸仙,江逸仙也同样张开一双漂亮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楼千山猛地转过头去,只见两条黑影直接划烂了帐篷手持长剑冲了进来,全身上下除了一双眼眸,什么都看不清楚。
  楼千山猛地翻身将放在桌面上的长剑抽了出来,其中一个黑衣人已经冲着江逸仙刺去,另一个人却是直接刺向楼千山,剑锋犀利。
  楼千山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冷意,冷冷地说,“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出现。”
  他伸手用长剑一把挡住了那个准备刺杀江逸仙的长剑,将江逸仙护在了身后。
  江逸仙轻笑一声,猛地仰起头看向两人,从怀中拿出一样非常奇怪的东西,像是弓弩,但是比起弓弩小额许多,后背还有一个奇怪的把手。
  两个黑衣人还以为楼千山一定是陷入和温柔乡之中,却不曾想他竟然如此警觉,这会儿两人举着长剑不断地来回走动,目光犀利地盯着两人,寻找着下手的机会。
  楼千山和江逸仙对视一眼,楼千山好奇地问道,“仙儿,你这手里的东西是什么?”
  “弩。”江逸仙轻轻笑了笑,猛地按下机关,锋利的短箭在众人都没有想到的时候直接刺进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胸口,那人猛地抬头看向江逸仙,向后踉跄几步,痛得浑身抽搐。
  “这么小的弩?”这的确是弩,但是比弩还要小很多。
  江逸仙轻轻点了点头,语气非常轻柔地说道,“是啊,我给她们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个,这东西太远了不行,但是这么近,一定会让来人命丧黄泉。”
  她最后几个字说得极其霸气,让楼千山扬起了灿烂的笑意。
  帐篷内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韩杰立刻带着人冲了进来,将两个黑衣人带了下去。
  撤下两人的面罩后,韩杰不由有些惊讶地看向楼千山,“王爷,这不是林富将军么?”
  林富作为副将,是一个极其有本事的人,武功极高,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楼千山的人拿下了。
  江逸仙起身,整理了一番衣衫,目光冷冽地盯着林富,轻轻笑了起来,拿着自己制作的那小小弓弩,箭头抵住林富的脑门,轻声说道,“大概是觉得我们王爷没有任何本领,所以才会只带着这样一个属下就闯了进来吧,却不曾想我们王爷可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楼千山伸手按住江逸仙的手背,轻声说道,“仙儿,这里交给我们来吧,你先回去休息。”
  江逸仙目光静静地看了楼千山一眼,一脸信任,她微微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好的,我知道了,那我就先进去休息了。”
  说完,江逸仙进了帐篷,看着那被划烂的两道,轻轻叹息一声,今晚实在是太累了,就这么凑活吧。
  而这边楼千山已经带着人将林富带到了江边,所有人手中都举着火把,他才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富,轻声说道,“如果本王的副将喝醉了酒失足落水,这是不是非常有意思?”
  林富猛然瞠大眼眸,震惊地看着楼千山,怎么都没想到楼千山竟然会知道他们的计划,他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们竟然……知道?”
  “这有何难?”楼千山把玩着手中的长剑,唇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看来我是太久不曾生气了,所以大家都觉得我特别好欺负是不是?”
  “任谁都不会觉得你好欺负啊。”一个声音似笑非笑地说道。
  楼千山抬头看了一眼来人,轻轻扬了扬眉,似笑非笑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司徒羽。
  他送走了江逸仙后回了家,父亲看着一脸失落的他,忽然将他叫去了书房,方式司徒羽还觉得非常疑惑呢。
  没想到定西王却忽然将自己最喜爱的一把佩剑从墙上取了下来,双手递到了他面前。
  司徒羽当时非常惊讶地扬了扬眉,疑惑地问道,“父亲,您这是什么意思?”
  “小羽,父亲为了保命保住整个司徒家,年纪轻轻就辞官,不再过问朝中任何事,也不管你究竟在外面有多荒唐。”定西王一双浑浊的眼眸静静地看着司徒羽,眼中流露出一抹悔意和无奈。
  司徒羽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定西王的佩剑,继续聆听着定西王的话。
  定西王却是一脸无奈地说道,“如今,就连那孩子都去边疆打仗了,我又有什么借口将你留在宫里?你且追着去吧,你长大了,也该闯荡一番了。”
  司徒羽惊讶地看着定西王,却是猛地说道,“父亲,可是若是我离开了,那么皇宫里的那一位又该如何应付?”
  “这件事你且放心,为父自然有办法。”定西王轻轻拍着司徒羽的肩膀,一双目光温和地看着司徒羽,十分郑重地说道,“只是有一点,我希望你拿着这把剑杀得是该杀之人,也应该救下该救之人,你可能做到?”
  司徒羽心中激动,豪情万丈,猛地跪在了定西王面前,一脸郑重地说道,“父亲,您请放心,儿子知道,儿子定然不会如墨司徒家百年的名声。”
  定西王看着司徒羽一脸刚毅的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将早就准备好的行礼交给他,“你且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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