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静的夜晚

  渣乐:我在隔壁要饭回来了,我不轻易更绿茶这篇,因为我怕控制不住自己越写越上瘾,我可是在隔壁保证过,要在今年写完绿帽的(痛哭流涕(′;︵;`),我再也不吹牛逼了)而且出于大家不太喜欢这五个渣渣的男主,渣乐想加个正常的男主进去,企图给女主久违的渣乐式母爱……
  秦忧踏着黯淡的月光走在田坎上,一阵冷风吹过,枯叶盘旋飞扬,像是从地底爬起来的枯虫,打着转从她眼前飞过,悠悠荡荡的飘向更暗的深处。
  她盯着天上的月光,脑子里回荡着木子央的警告,看来文夫子果然有问题,木子央或许知道她的身份,似乎正是因此而来,她到底是何背景,竟让姬桓出动了锦衣卫,也不知道除了在明的这叁位,暗处是否潜藏着更多的人手。
  “咚!”猛地被硬硬的东西绊了一脚,秦忧揉着膝盖从地上爬起来,透过半人之高的杂草间,陡然对上一束冷漠凌冽的目光。
  月光照不进幽暗的草丛间,秦忧从他的身形上大致察觉出这是一名男子,他一动不动的坐定在那,周身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他神色冷峻,目光锐利如刀,秦忧觉得自己从头到脚被他审视个遍,那种意味不明的目光令她心头不悦。
  她皱着眉,冷冷的回怼过去。
  他突然开口,嗓音依旧如他的人一般淡漠,却低沉悠扬,分外悦耳:“你可有磕碰着哪了?”
  秦忧不禁一怔,不由露出戒备之色,自己不想和这类身份不明的人有过多牵扯,只是摇摇头,转身离去。
  待秦忧离去后,坐在草地上的男子慢慢的站起来,嘴角渐渐翘起一丝诡秘的笑容,他的手臂上还插着一柄利箭,抬眼迅速扫了一下四周,立即纵身向远处掠去,如飞燕掠水般,身形潇洒优美,在矮小的砖瓦之上一起一落,未曾留下一点儿声响。
  他在一处院落落下,屋内只点着一盏昏黄如豆的油灯,他捂着伤口,神色自若的走了去进去。
  文夫子从案前见到他时,眉宇间多了几分怒意:“你怎会来这?”
  “一点皮肉伤而已,我无大碍,母亲,姬桓的人来了,我在来的途中遇到了他派来的杀手。”
  “快坐下,我去拿金疮药。”文夫子将书籍放在桌上,起身去了窗前的柜子边。
  “今晚,我看见她了。”他在文夫子身后缓缓说道,嘴角微微勾着,“妹妹她……很漂亮。”
  文夫子握着药瓶纱布的手一顿,叹气道:“我并未做好准备告诉她实情。”
  他沉默片刻,摇了摇头:“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最迟叁天,我们必须得带走她。”
  “我知道,但一旦她身份暴露,必定会遭到截杀,我在犹豫这样对她是否是正确的选择。”
  “她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人,总是躲在你的背后成何体统。”他冷冷的说道,“有我在,绝不会让人伤害她。”
  文夫子转过身看着眼前的儿子,他已年逾二十五,却始终孑然一身,他本该是在皇城内无忧无虑长大的皇子,却不得不随她飘零多年,连终身大事也耽搁了下来。
  她叹道:“是我对不住你们兄妹,让你这般年纪也没个依靠。”
  “母亲,当年情形何其凶险,你抛下妹妹也是不得已为之,况且我并不觉得自己委屈,就当是为那个早夭的越亲世女守节罢了。”
  文夫子说道:“那不过是我和越亲王口头之约,你又何必用这个与我较真。”
  “若不是她死了,妹妹就不会以她的身份活下去。”说罢,他低首敛眉,不再言语。
  只听的室内又是一阵长长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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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上,云笙等了她许久,她才托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一回来就让他烧水给她泡澡。她梳洗完毕后就倒在床上沉沉睡去,连听他背诗的兴趣也没有。
  云笙自打知道了多背书她会奖励自己以后,早早的就准备好了,原本木讷的脑袋瓜子也跟突然开了窍一般,一晚上连背十首诗都不喘气儿。
  可左等右等都等不了她,饭菜凉了又热,直到她回来,也没有提起听他背书一事,自顾自的睡去了,越想这事,心里愈发难受,自己的一厢情愿被她抛掷脑后,倒像个笑话一般愣愣的站在那,隐隐期待着什么。
  若是按照他之前的火爆的性格早就跟她闹起来了,可是对着的是秦忧,他就不敢,源于两人身份之别,让他根本不敢做过激的事,之前他打了钦差大臣,已是令秦忧不悦,若是自己再闹小脾气,惹得秦忧对他厌烦,这屋内哪还有他的立足之地。
  若是施涟又送了年轻貌美的男子过来……一想着她和其他男子亲热,抱着他们对他们做那晚的事,云笙心里就苦的难受,他做不出贤良大度的模样,他生来就没有这个气量,为何还要逼迫他。
  他觉得自己心头闷的慌,索性坐在门槛上,微微敞开衣襟吹着凉风,一面抬头望着天际边高挂的弯月,从前小时候他就喜欢趴在爹爹的怀里看月亮,数星星,然后爹爹会陪他一直哼着小曲儿,直到他睡去。
  后来爹爹病死,这世上便再也没有这么对他好的人了。
  眼泪簌簌的滑落,他抱着膝盖默不作声的在台阶上抽泣,蓦然间肩上披上一件柔软的披风,怔怔的回过头,秦忧身着单衣过着棉被坐在他的旁边,无措的问道:“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在这哭什么呢?”
  “你……你凭什么管我,你根本不在意我,说的话都是放屁!”他抹了一把眼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愤怒的大喊着,“是不是如你这般身份高贵的女子偏喜欢玩弄男子的感情,看见他们被你践踏,为你伤神,你是不是得意的要死!”
  秦忧被他一通乱吼,脸上有些涨红,挠头想了许久,自己到底哪些话不作数,半天才回过神来:“你今日可是背了诗?”
  “是又如何!”
  “那你背了几首?背来我听听。”她微微笑道,托腮望着他。
  “背了有十首,都是刘元的,第一首是《桃花怨》……”话未曾落下,他就住了口,凶狠的闭上了嘴巴,他是魔障了吗?怎被她一句话,就牵着鼻子走了,闷闷说道,“我才不要背给你这薄情寡义的女人听。”
  “我错啦。”她轻轻笑道,银铃般的嗓音丝毫听不出任何愧疚之意,“肩膀借你靠靠好不好?”
  “谁要你假惺惺的关心了!”云笙动着嘴皮子,但头还是乖巧的靠在她的肩膀上,她的肩膀瘦削单薄,带着淡淡的馨香,似曾相识的味道仿佛在哪里闻过,感觉心尖儿暖暖的,他得寸进尺的说道,“你要补偿我。”
  “怎么补偿?”秦忧有些好奇。
  “下次我背诗给你听,除了要双倍的奖励,我还要额外一次奖励,这样才能彰显你的诚心。”
  “你还真不让自己吃亏。”
  “你答不答应!”
  “答应答应。”她无奈的点头,谁让这次是自己理亏呢。
  云笙突然抬起头,在她的唇瓣印下一个吻,红着眼圈冲着她满足的笑道:“这是我奖励给你的。”
  秦忧讶然的看着他,心尖儿仿佛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最后揉了揉他的脑袋,言语之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早点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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