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白月光重生了 第15节
她吓的卒地惊醒过来,头一晕,感觉整个身子失去依靠,整个人身子朝一旁跌倒。
萧程下意识就扶了过去,将她整个抱在了怀里。
那感觉太真实,仿佛就在眼前,妘锦整个人处于一种呆滞,好久才回过些神,这才看到萧程:“你,你怎么在这。”
萧程把她扶稳,然后放开了她,他薄唇微张:“你适才怎么了。”
她想了想,一双雾蒙蒙的眸子望了过去:“马踢我。”
萧程微微蹙起了眉头,当时定是吓坏了吧!一开始就是在勉强她,想把她留在自己身旁,可是他现在又有些害怕,怕自己伤害她,尽管一只忽略自己心中的问题,可是抵不住想靠近她的心,他低低道:“是我不好,如若,如若你...”
“不,不怪你,如若不是因为那人打小孩,你怎会出手,你不出手,那我就不会惊到马儿,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你说对吗?”妘锦俩眼弯弯望着他。
萧程细细望着她,被水滋润过的肌肤晶莹剔透,明亮的眸子映着他的模样,可是他自责,因为自己的情绪,因为自己的疏忽,差点让她受到了伤害,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低低叹了一声,就朝着池外走。
妘锦眼瞧着他将自己拒之门外,将他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她有些难受,倏地就跑过去从背后抱住了他:“为什么你一边靠近我,一边又将我推的远远的,你是什么意思,你会一直这样对我吗?”
萧程一怔,感受身后传来的柔软,听着她的话,他的心微微有些痛,他小声道:“我只是想一个人冷静一下。”
妘锦却紧紧抱着他:“如若你想冷静,那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为什么让我为你担心,你知不知道我很怕。”
委委屈屈的声音传来,萧程转过身子,妘锦却害羞的垂下了眸子,因为他是光着上半身的。
他将她抱了起来,挨着池沿坐了下去,妘锦环住他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
他软声道:“还怕吗?”
俩人挨的好近,她触及他身上滚烫的肌肤,她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嗯。”萧程低沉的嗓音又轻轻嗯了一声。
她抬眸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她伸出手轻轻抹开他额间的那抹忧郁。
萧程再也忍不住,一手扣住她的脑袋,便狠狠吻了上去,再也管不了任何东西,让一切都见鬼去吧!此刻他只想把她紧紧拥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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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妘锦将头放在他的肩头,望着屋顶那扇天窗,道:“我将那个小男孩带回来了,那个人不是他的亲生父亲,如若不带回来,怕是会被打死。”妘锦轻声道。
萧程轻轻嗯了一声,算是知道了。
“那等他伤好了让他干点什么好呢?”妘锦问道。
“都好。”萧程随意的回道。
“那让他...”妘锦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
萧程静静地望着她,眼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也许正是因为她这份纯粹的善良,所以才吸引了他的目光,但此时又不紧紧是因为这些,她所有的一切都让他开始着迷。
第23章
几日后,妘锦又来到了宁太医的小院子,宁太医正在小院子里,拿着一把小锄头,给他新种的药草松土,他看到走来的妘锦,便把小锄头放到一旁,请妘锦进到了屋里。
妘锦望着宁太医卷起袖子,额上微微出汗的模样,笑道:“宁太医还亲自种药草吗?”
“反正每日里都甚是清闲,就随意种些药草当打发时间了。”宁太医面带微笑,又道:“妘姑娘那日问的事,老夫有头绪了。”
妘锦一听,脸上不自觉漏出笑容来,问:“宁太医,这个症状可能治疗好。”
宁太医习惯性地捋了捋胡须,才道:“我先问宁姑娘几个问题。”
妘锦点点头:“您尽管问。”
宁太医便问道:“你可知这人有没有受过什么重大伤害或残害之内的。”
妘锦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原由,她道:“宁太医,其实我所说的这个人是皇上...”妘锦将那夜的情况和她心中的想法全都说了出来。
宁太医沉吟了一翻,良久,他才缓缓道:“妘姑娘,老夫或许知道是什么原由了。”
妘锦稍有些讶异地朝宁太医望去,宁太医又道:“这件事情当时被隐瞒的很好,所以知道的人就那么几个。皇上还年幼时,曾受过一次很重的鞭伤,俩腿内侧加起来被划了二十几道口子,还有...差点被用了宫刑,也已经被划伤了,幸好被救得及时。”
妘锦一脸震惊地望了过去,简直不敢相信听到的话。
宁太医忽地低低叹息一声:“那次正是我给皇上治疗的,那时的皇上好像完全丧失了一种东西,那就是人的生气,整个人一句话不说,就像是一个木偶般,后来等这些伤好了,皇上也已经变了一个人。”
妘锦不敢去细想,他当时是受了怎样的凌虐,还有那次在船上被人追杀,那些人也是想置他于死地,原来他生来就要比别人承受的要多,只不过是看着风光身份尊贵而已,也许还不如一个正常普通人家的孩子。
“是谁下如此毒手,太上皇就没有查出来吗?”妘锦不由问道。
“那个施虐者是个老太监,幸好那时皇上身边伺候的太监及时赶到,这才救了皇上,不过这个太监也死了,这个太监就是一拓的亲叔叔。”
妘锦垂下了头,其实细细想想也知道,太上皇就俩位皇子,萧程要是死了,谁是最大的受益者...妘锦有些心酸,良久,她才问道:“那依宁太医看,这能治好吗?”
“得看个人情况而论,皇上这是心病,且又沉积多年,不是一时半会的功夫,不过。”
“不过什么?”妘锦忙问道。
“不过依老夫看来,妘姑娘或许可以帮上些忙。”宁太医蔼声道:“长久以往让他觉得自己是被关心的,是被需要的,再配以药物的治疗,应当是行的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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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锦从宁太医那出来,还是沿着那条长长的游廊往回走,她想起上次萧程一脸落寞说的话[我宁愿身在一个寻常人家,我从未见过母后长什么样,皇祖母觉得我是个不祥之人,从来就不愿意亲近我,那你会这么想我吗?]
他心里一定很不好受,连最亲的人都这样避他如蛇蝎,心里哪会有些许温情,怕更多的是失望居多吧!
不一会就到了书房,书房内很暖,一进去屋子,妘锦就将斗篷挂到了架子上,萧程正在处理公务,此时看到走来的她,才放下了手中的笔。
妘锦走了过去,随意瞧了一眼,那书桌上摆了很多的折奏,似乎是忙不完的样子,她软声道:“不是说很累吗?怎么我每日都见你要处理很久,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倒是想眯一下,不过还有一些需要处理一下,你到炕上喝杯热茶,待会一起用膳。”说罢又拿起笔。
妘锦却并没有去炕上,而是在他背后,给他轻轻揉捏着太阳穴,揉着揉着,萧程干脆放下了手中的笔,停下了手中的活,躺在了椅背上,由着她捏上一捏。
妘锦虽从未给别人按过摩,不过依葫芦画瓢,样子还是有的,她先从太阳穴揉捏起,然后是眉心向上按,眼眶,头部,颈部,肩部,足足半个时辰后,妘锦才停了下来。
萧程把肩头的那双手给握住,把她另一只手绕过头,让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为何给我按摩。”
“你不喜欢吗?”妘锦反问。
萧程轻笑,而后将她颊边的碎发挽到耳后,道:“你做什么我都喜欢。”
“听宁太医说你有轻微的头疼,我从宁太医那拿了一本专门学习穴位的医书,以后我每日都给你按半个时辰,宁太医说会减轻你头疼的症状,然后宁太医还说,让你和我一起吃药膳,也能治疗你的头疾,你觉得如何。”妘锦望着他。
萧程看了她好一会,才道:“为何对我这么上心?”
“就是想而已。”妘锦低低道。
萧程抱着她做到了炕上。
“你不批奏折了?”妘锦望着他问。
萧程笑了笑,道:“你让我怎么批。”
妘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打算从他身上起来,萧程却抱紧了些,不让她下来。
不久,墨汁带着俩名宫女走了进来,她朝萧程福了福身道:“皇上,今日宁太医亲自给您煮了药膳,说是治疗头疾的。”
萧程点了点头,道:“将妘姑娘的膳食端来。”
墨汁应声,瞧了一眼坐在萧程怀里的妘锦,垂眸,将轻蔑藏在了眼睫之下,便带着俩名宫女走了出去。
妘锦瞧着墨汁的背影微微出神,萧程注意到她的目光,把她放了下来,问道:“怎么了。”
“墨汁性格好像有些淡漠。”妘锦想到上次在宫里时,这名宫女那冷然的样子。
“她是我奶娘的女儿,奶娘去世前,她就成了孤儿,是以将她托付于我,等她做几年宫女,便让我替她找一门可靠的亲事。”
妘锦点了点头,原来倒是个苦命的孩子。
又过了几日,妘锦缠着萧程去马棚,倒并不是为了骑马,而是因为那瘦小子去了马棚做事,妘锦给他起了个名,叫小熙,妘锦想去瞧瞧那个六岁的孩子过得可还好。
今日的妘锦穿了件石榴红的斗篷,妘锦本就皮肤白,被红色一衬托,那张脸愈发的惹人怜爱起来。
俩人走在路上,妘锦忽然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他取名为小熙吗?”
萧程瞥了一眼她,顺着她的话问道:“为什么?”
“我想告诉他,以前的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将来还有更多值得人去在乎的事情,去做的事情,让他以后心中充满“希”望,勇敢的面对将来,你觉得我取的这个名字如何?”妘锦的眸子闪着一种别样的流彩,像是能将人感染。
萧程温情脉脉的望了一眼她,那双多情的眸子让人沉醉,随后便垂下眼睫,他低低道:“那如果他要是忘不了,不自觉去想起,那该如何。”
妘锦抓起他的手,和他十指交叉,然后道:“会忘记的,没人会再这样对他,他身边都是关心他的人,他就会感受到另一种人生,就会慢慢忘记,你说对吗?”她满是期待的望着他。
萧程望着她的样子,把他们交叉的手放于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又轻轻嗯了一声。
妘锦双眼微微弯了起来,俩人到马棚时,小熙正站在一个很高的杌子上,因为他现在身高还没那么高,便站在杌子上给马儿搓背。
小熙一看到俩人,便笑了起来,大声喊道:“叔叔,姐姐。”
妘锦远远就应了一声,待走近,她问道:“小熙,做的惯吗?累不累。”
小熙甜甜一笑道:“姐姐,小熙以前干的活可多了,现在一点儿也不累,伦哥哥时常都会来帮我,一拓哥哥还会送好吃的给我,小熙从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
妘锦笑了笑,道:“姐姐也给你带了好吃的,你先下来,吃了再做。”
小熙一听有好吃的,便朝妘锦那看去:“哇!好大的鸡腿。”小熙说着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妘锦将鸡腿递给小熙,小熙拿着鸡腿,忽然就流出了泪水,他眨了眨眼睛:“谢谢姐姐,谢谢叔叔。”
妘锦无声地摸了摸他的头,道:“快吃。”
小熙擦了擦眼泪,又笑了起来,然后握着鸡腿就开始啃。
萧程也忍不住笑了笑。
回去的路上,妘锦瞥了一眼萧程,只见他脸上也是露着微微的笑意。
“阿程。”妘锦轻轻唤了一声。
萧程转过头望向她。
“一想起小熙那很满足的样子,我就很开心,所以这个世间多需要像我们这样见义勇为的人,你说对吗?”
萧程笑着点了点头,他想,他需要努力让世间变的更好,以后少些这样的事。
然后他又停下步伐,望着她,道:“以后陪我走每一个春秋,可好。”
妘锦正想说,竹青却从老远跑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慌张:“小姐,老夫人,老夫人她病倒了,夫人说让您赶快回去,说老夫人病的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