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晋升札记_分卷阅读_89
“姐姐心里也要有成算才好,当年那个柔姨娘……”
刚提起柔姨娘,皇后就明白妹妹的意思。心底有几分安慰,想到这个妹妹也想到为自己出主意了。
柔姨娘当初在国公府里兴风作浪,且好颜色迷的国公爷晕头转向,差点闹到了要休妻的架势。最后还是被国公夫人给收拾了,国公爷颇有微词,但是事后国公夫人送了一个更加貌美的妾室,就熄了火。
皇后拉住妹妹的手,摇了摇头。
“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人了。”
皇后早就想过这个法子,私底下也早就让人在□□了,只是当初因为打算三皇子的事心里便有点迟疑。但是如今瞧着长乐宫的势头却是刻不容缓了。
蒋妙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见着姐姐的脸色不太好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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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的洗三是比照着三皇子稍隆重了些。不过也说得过去,这宫里的说法就是这样,皇子成年前是子以母贵,成年后才是母以子贵。四皇子的生母是三品的昭容娘娘,且极为得宠。而三皇子的洗三时还没有抱到昭仪娘娘身边呢。
阿蔓早已经挪回了长乐宫的内殿里,此刻听着外面的喧闹声,便知道外面的气氛有多么热闹了。
“娘娘不必担心,待会子洗三完毕嬷嬷就会将四皇子抱回来了。”
采梓见半卧在床上的娘娘正在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时便笑着开口了。
阿蔓见采梓以为自己在担心子珺,有心想要开口,张张嘴也不知道该如何辩解,索性点点头答应了。
采蕊也笑了。
“奴婢从来没见过像四皇子这样漂亮的婴孩呢。”
采蕊小时候家里穷困潦倒,家里的父母一年到头都在劳作,几个弟弟妹妹都是她带在身边扬着的。印象中的婴儿都是面色黄黄的,瘦瘦小小的。如今看着四皇子却是颠了印象,四皇子才出生三天,却是一天一个样,肤色也渐渐白皙了起来。
采薇和采萍在外面操持着,殿中留着采梓和采蕊领着几个宫人伺候着。
不多时,便见戚嬷嬷抱着孩子进来了。
戚嬷嬷将四皇子放在了床上,扶着娘娘慢慢起身,往她身后放了个垫子,才笑着开了口。
“洗三洗完了,皇后娘娘同几位娘娘还在外面同几位太太说话,说是待会子要过来瞧瞧您呢。”
阿蔓点点头,虽说她还没出月子,但是也没那么多忌讳。
“各宫以及各府送来的贺礼,奴婢已经让人制了册子。”
戚嬷嬷还在交待,阿蔓却是将眼睛放到了身边的红色襁褓上,竟瞧见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
阿蔓忍不住询问。
“子珺看得见吗?”
戚嬷嬷笑了,眼角的皱纹堆起,为平时的严肃刻板带来了一丝的温和。
“四皇子还小呢,现下怕是只能看见些亮光。”
阿蔓抬头瞧了瞧帐子顶上镶嵌的琉璃珠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正流光溢彩呢。又低头看他,果然发现眼珠子正往顶上瞧,不禁笑了,故意伸手挡在了他的面前。却见子珺的眸子转动一下,格外的有灵气。
戚嬷嬷也乐了。
“四皇子今日可是乖巧的不得了,所有的夫人见了都羡慕的不行,靖康侯老妇人抱着的时候还笑了一下呢。老夫人说待会子还要来瞧瞧四皇子呢。”
哪里是瞧四皇子,明明就是来瞧自己的,阿蔓忍不住眼睛有点湿润,忍不住拿帕子拭了拭眼睛,却是将戚嬷嬷唬了一大跳。
“娘娘还在月子里呢,可不能掉眼泪。”
怕是母子连心,阿蔓心中酸涩、眼泪珠子还没来得及滚下,大红襁褓里的子珺先哭了起来,哭声响亮清脆。阿蔓有些无措,戚嬷嬷却是熟练的抱了起来。
“四皇子怕是饿了,奴婢带四皇子去奶娘那儿喝奶。”
阿蔓点点头,将孩子抱下去也好。待会儿这里人来人往的,万一出了差错就不好了。
孩子刚抱走,面前就来了人。
虽然还没出月子,想到今日怕是要见客,阿蔓早就让人清理了一番,就连头发也松松的挽起了一个髻。
众人进殿的时候,原以为会看到一个憔悴不堪的蕙昭容呢,都知道蕙昭容这次生产遭了大罪。但是没想到,眼前的蕙昭容虽然身上一件手势都没带,但一眼看去,却仍旧让人心口一跳。
无他,姿容太盛。
受的罪非但没损了颜色,反而更胜从前。
鸦青色的发丝松松挽就,没挽起的几缕发丝任它散落在耳边,眼瞳乌黑,肤色出奇的白,颊边烧起两片红色。眉宇间似乎有些倦意,唇色发白也带了些憔悴,但却多了几丝楚楚可怜的秀气。
皇后不动声色的上前按下了她想要起身行礼的动作。
“不必多礼,本就是来看看你罢了,若是劳累你起身便不好了。”
阿蔓听了话,也不执意要起来,抬眼瞧去同来的人都打了声招呼,瞧着身后跟着的祖母几个也含笑打了招呼。
宫人们搬来了绣墩子,让大家都坐下了,阿蔓才出口寒暄。
“劳烦大家来瞧我了。”
阿蔓本就不是一个善言的人,但是在场的都是八面玲珑的人,更何况现在长乐宫正是鲜花着锦之事,大家自然说话都带了三分的笑意,说话间也和睦。
“妹妹真是羡慕蕙姐姐圣宠优渥。”
纪贵姬却是突兀开口,竟是一时没人接口。也是这话要人怎么答,一时之间大家都将目光投到了纪贵姬和在床上半躺着蕙昭容身上。
阿蔓看到纪贵姬一如既往的做派,想到了去岁同她选秀时同住一院的情景,不由得看向了一旁安坐的纪淑妃。
纪淑妃心口一跳。
当初这个蕙昭容还在邻水阁的时候就知道是个厉害的,只可惜自己没将人打压下去,眼下瞧着长乐宫可是越来越不能得罪了。再说了,诞下四皇子之后,这圣上晋封蕙昭容的旨意可是还没下来,她今天来其实也是抱着示好的意思来的,可不能平白将人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