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太子妃的咸鱼日常 第77节

  “也好,你去罢,稍后朕再传你。”
  康熙笑得很和煦,头顶的太阳暖洋洋的晒着,觉得日子惬意的很。
  见宜妃走了,才把目光扫向胤礽。
  “最近如何?事情堆积地较多,可忙得过来?”
  康熙站在花坛旁,漫不经心地捏着花瓣,余光却在观察胤礽的反应。
  太子站得不卑不亢,身姿笔直,对于老三、老四两个陪着一起看奏折,也没什么微词,确实不是个专权独断的。
  “回皇阿玛,有三弟、四弟帮忙,倒还忙得过来。”
  太子说完这一句,便把手里的奏折捧过去给康熙。
  康熙没直接拿过来,反倒找了个凉亭坐下,待梁九功端了茶来,才拿了奏折随手翻阅。
  朝中的事情,说繁琐也繁琐,说不繁琐也不繁琐。
  总归两件大事,其余的,全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重要的是如何和大臣之间扯皮。
  太子这一点做得很好,回击的力度并不算大,却铿锵有力,许多朱批都直中要害。
  康熙暗自点头。
  待那一摞奏章翻阅完,脸上露出了满意之色。
  “不错,很有长进,不骄不躁,很多事情便是朕亲自做,也不过如此。”
  “待中秋过后,由你监国,朕再放心不过。”
  胤礽把奏章接过来重新摆好,听见康熙这话,面露纠结。
  “皇阿玛,儿臣、儿臣......”
  “有话便说,在朕跟前何须吞吞吐吐?”
  康熙拿了茶盏品茶,茶盖一揭开,袅袅茶香袭来,端得惬意。
  胤礽沉默片刻,终于吐露心声。
  “皇阿玛,儿臣想替皇阿玛征伐准格尔。”
  实际上,在他和宁容说准备离别的时候,已经下了决断。
  他还是想登大位,可除此之外,也想为百姓做些实事。
  犹记得上辈子皇阿玛亲征准格尔,确实获胜了不错,但皇阿玛也受伤了。
  并且来年准格尔又固态复萌,一直征伐了三次,才彻底击退对方。
  换了他去,或许会和上辈子一样,或许会有所不同,连他自己也摸不清楚。
  但既然能让百姓少受罹难,那他为什么不去做呢?
  “胡闹!保成,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康熙放下手里的茶盏,正色道。
  儿子想要保家卫国是好事,换了任何一个旁的儿子,只要有能力,他都不会阻止。
  可太子不一样,他是大清朝的太子,代表大清的将来!
  胤礽第一次提时,康熙并未放在心里,只以为他少年意气,不成想,他心里早就有了决断吗?
  “求皇阿玛成全。”
  胤礽抱拳,单膝跪地,一副康熙不答应,便不起来的架势。
  康熙垂眸盯着他,眼神复杂。
  他这个儿子,自小便懂事,等到大了,越发是皇子们的典范,就连朝中也多有赞誉。
  恪守礼仪规矩,有勇有谋,文武俱佳。
  他确实慢慢地,成为了康熙想要看见的样子。
  作为一个父亲,康熙欣慰又自豪,总觉得太子长成这样,往后定能好好把大清江山延续下去。
  但让太子替他出征,他心里却一万个不放心。
  他语重心长,“保成,你的心意,朕知道了。待朕出征以后,好好替朕监国,旁的事情,无需多说。”
  “皇阿玛!”
  胤礽还要再说,康熙却已经叫他退下了。
  “行了,近日你辛苦了,回去好好歇着吧,大部分政务已经解决了,其余细碎的,但让老三、老四整理便可。”
  胤礽无奈,只得行礼退下。
  他从没上过战场,所有一切于他不过纸上谈兵。
  打仗不是儿戏,关乎千万将士的性命,皇阿玛不信也是理所当然。
  但若是能说服裕亲王福全,或许又会完全不同。
  胤礽生性固执,打定了主意便要往里闯。
  既然皇阿玛的路子走不通,迂回些也无碍,索性离皇阿玛出征还有段时日。
  *
  毓庆宫。
  大福晋难得造访,宁容陪着吃了茶点,又领着大福晋逛花园。
  伺候的宫女们,远远跟在后面,不敢打扰两人说话。
  阳光底下,花开得正盛,姹紫嫣红,即便秋日也不见丝毫败色。
  大福晋却没多少欣赏的心思,她对太子妃观感一向很好,遂也懒得拐弯抹角。
  “太子妃,我来找你并非为了赏花......是......”
  待要说,便想到那日借着酒意撒酒疯,如今来竟还是为着同一人。
  “是关于我大姐,静宜的事?”
  她一来,宁容已经大致猜到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大福晋和她交集最多的地方,便是静宜。
  虽然大福晋怀孕,暂时扳回一城,可怀孕本身,也是危机与机遇并存。
  静宜的存在,大概会让大福晋坐卧不宁。
  大福晋并未过多遮掩,见宁容问了,便爽快点头。
  “太子妃有所不知,近些时日,我察觉到你这个姐姐,实在有些蹊跷......”
  静宜不对劲,宁容一早就知道,但她并不知道静宜背后的人是谁,听大福晋这话,难道已经找出端倪?
  她不动声色道,“何以见得?”
  见宫女远远站着,四处无人,大福晋压低了声音,
  “前儿,我身边的侍女去过侧福晋的院子里,恰巧看见她脸上的伤痕颇深。可奇异的是,今早再去,她的脸竟又恢复如初了。不瞒太子妃,饶是我也不曾见过这种仙丹妙药,她一个小小侧妃,困于府中,如何得来?”
  “而且我也不曾见她请太医之类......若说中间没有蹊跷,大概无人相信。”
  宁容突然想起,静宜刚夺牌子那会儿,一张脸也是被划伤了,并无人医治。
  再见竟然好全了,还顺利入了大皇子府。
  见她若有所思,大福晋追着问。
  “太子妃有何线索,快快说来,你不知我如今怀着孕,府中多少有些顾及不到,她如此手段,我怕......”
  大福晋语言又止,宁容却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是怕临门一脚的时候,静宜出来捣乱,叫她一尸两命?
  如果是原主记忆中的静宜,应当不会的。
  但如果是推原主落水的静宜,可就说不准了。
  “其实也说不上线索,不过她身上原就发生过这么一桩蹊跷事罢了。”
  “说来也是家丑,二女争一夫,放到哪里都不够光彩。”
  事到如今,宁容也只得把选秀前后的事,都透露给大福晋。
  “原本夺了牌子,便是想叫她们二人回家寻了人另嫁,谁知静宜竟然还能有本事入你们府中......”
  越是分析,她便越是对静宜背后的人感到好奇。
  这么费劲周折地把人送进大皇子府做什么?难道大皇子府有他们要的东西?
  “大嫂,你可知你们府上有没有遗失过什么东西?”
  大福晋仔细想了一圈,缓慢摇头。
  她怎么想都没觉得府中有什么特别的,最近更没听说哪个院子有东西不见。
  “如果不是东西,那便是人了。”宁容侧目看着远方的景色,淡淡道。
  “人?是谁?”
  大福晋话音落,脑海里便自动浮现一个人影。
  “她是为了爷入的大皇子府?”
  “是也不是,可能是为了大皇子,也可能是为了大皇子手中的权柄。”
  宁容没说的是,从这桩事里便能看出来,幕后之人所图者甚大。
  大福晋有些惊到了,本以为这桩事不过是后院女人争风吃醋,竟然还有旁的目的?
  她捏帕子的手,松开了又握紧,把帕子的一角都带的微微抖动。
  “不论如何,爷总是个成年人,只要我告知他,定会有所防备。可我孩子们......”
  大福晋的心提起来,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容许有任何人伤害她的孩子们。
  “太子妃,你可有什么办法引出幕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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