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绑定红娘系统后[快穿]_分卷阅读_233
黎舒看着整日跟个小狗似的围着自己打转的少年,有些无奈:“我真不是玻璃做的,不会突然碎掉的。”
他知道黎鹤渊担心他,是发自内心的担忧,那个孩子,除去睡觉时间,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粘在他身边,目光都不会移开一下。
黎鹤渊没有回他的话,只是在这件事上一意孤行,不管黎舒怎么说,他都不愿意离开。黎舒每次说话他都听着,但听过之后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不会因为黎舒的话改变什么。
黎舒拿他没办法,只能由着他去。
因为生病,这次过年他没有回老宅,以他目前的状态,回老宅很容易让那些人看出什么,黎舒现在精神不济,懒得和那些人周旋,就和男主一起温馨过个节挺好的。
春节前几天,黎鹤渊见黎舒一直没有回老宅的意思,还来问过他。
黎舒当时正靠在沙发上,怀里抱个抱枕,昏昏欲睡,他这段时间一直这样,黎鹤渊已由最初的担心变为现在的习以为常了,并不是说现在就不担心了,而是在询问医生后知道,这种状态算是开启了一种身体保护机制,不像以前那样会胡思乱想了。
“先生,我们今年去老宅吗?”
“突然问这个做什么,小渊想去老宅过年?”黎舒打了个哈欠,眼角泛起水雾,懒懒地问。
“是子岳哥问我,什么时候回去。”黎鹤渊走到沙发边坐下,熟稔的将手放在黎舒太阳穴上,给人按摩解压。
这段时间,他专门找了老中医学习按摩手法,黎舒这段时间不爱动,短时间内还好,时间长了对身体是不利的,多按摩有助于缓解这种不利。
黎舒享受的阖上眼,黎鹤渊的手法很熟练,力道也很合适,“那,小渊想回去吗?”
自然是不想的,不过这样的想法黎鹤渊只会放在心里,不会说出来,“我听先生的。”
“那就回去吧。”黎舒不有可无地说。
按压太阳穴的手指微顿,黎舒在心里笑了笑,这个孩子,明显就是不想让自己回去,每次都是这样,自己想要的,从来不主动提出来,一切都以他为主,仿佛只要他开心了,对方也就开心了,当真是……
让人心疼的很。
本以为这次能和先生单独过年的,黎鹤渊无法否认在听到那个回答时,心中升起的失落。对那座象征地位与权势的大宅子,黎鹤渊说不上有多喜欢,相较而言,他还是更喜欢现在住的这个地方。
在这里,他有一种离先生很近很近的感觉,他们之间的差距被无限拉小,在这个地方,他们脱去了外界赋予他们的身份地位,只是两个普通人,和黎舒相处,他不需要考虑任何外界因素。
家的感觉,只有这个地方能给他。
“去老宅的话,先生需要带什么东西,我等下好去收拾。”但,再怎么不愿意,他都不会违背先生的意愿。
“傻小渊,我逗你玩呢,”黎舒拉着少年的手,让他坐到自己身边,他倾身过去,靠在少年逐渐宽厚的肩膀上,“我现在这样子,回老宅可不是给自己找罪受?”
老宅里住的那些黎家人,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在教育黎鹤渊这件事上,黎舒没有美化这个世界的肮脏,身为这个世界的命运之子,他庇护的了他一时,庇护不了他一辈子,迟早,他要独自去面对这些。当他回到自己的原生家庭,他要面对的,将是比过去所有更加黑暗的存在。
一个世界的命运之子,永远不可能是养在温室里的花朵,首先,世界意识就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命运之子与世界意识是紧密关联的,只有命运之子真正强大了,世界意识才能从中获得更多。
因此,黎舒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黎鹤渊构建一个美好世界,他只是牵着他的手,一一走过那些黑暗,将掩藏在繁华表面下的污浊与算计毫不掩饰的展现在他面前。黎舒相信,黎鹤渊能接受这样的世界。
不出他所料,黎鹤渊对这一切接受良好,或许在他看来,这样的世界才是真实的,人与人之间本来就充满算计,他从小见识到的已经够多了。
他本以为,这个世界只剩下黑暗,直到他遇到了先生,仿佛是一束耀眼的光,照进了黑暗的深渊,让那个在深渊长大的孩子第一次感受到了光明。
从此,他抓住这道光,再也不愿意放手了。如果有谁,想从他手里夺走这道光,那就做好被他撕碎的准备吧。
黎鹤渊年少孤苦,受尽磨难长大,他心中早已认定,遇见黎舒,是上苍对他唯一的仁慈。
黎鹤渊感受着肩膀上的重量,嘴角微微勾起,这个人,给了他唯一的温暖,就算是死神,也别想从他身边把人抢走。
他绝不允许!!!
黎舒并不知道自己在男主心中有着怎样的地位,要是知道,他不会选择那么草率的脱离方式,以至于直接导致任务失败。
过年那天,黎舒给家里所有佣人都放了假,三个人的房子倒也不觉得冷清。黎舒本来是想给克劳斯也放个假的,克劳斯主动提出要留下,除开某些必要时候,他是一直跟在黎舒身边的,打点他的生活琐事,他早已将黎舒身边当做真正的家了。
见他坚持,黎舒干脆答应下来。
虽然比黎鹤渊最初设想中多了一个人,不过克劳斯一直跟他们在一起,黎鹤渊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三个人一起过年,必去老宅好太多了。
三个人,他们没在外面订餐,克劳斯本来就专门学过厨艺,黎鹤渊这段时间的学习也初有成效,提出要让黎舒尝尝他的手艺。
对这点,黎舒很是惊讶:“小渊什么时候学的?”
黎鹤渊已经穿上了围裙,围裙是粉色,少年颜值高,普通围裙也让他穿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黎舒倚在门边,看着厨房里两个忙碌的男人,轻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