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装疯卖傻

  【珍贵妃:连你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丫头都知道她的死不正常,她的生母皇后却还毫无察觉,哪怕我装疯卖傻,都未能引起她的重视,这个可怜的女人,这一辈子都注定是个可怜虫了!】
  【贺芸:你装疯是为了提醒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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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芸心事重重与翟瑾言分开,一路回到冷宫前,九公主已经出来了,孤零零地坐在冷宫门口的台阶上。
  “你等好久了?”贺芸放下心里的疑惑,上前问九公主。
  小丫头双眼朦胧得似乎要睡着,听了贺芸的声音又重新清醒过来。
  “王妃,您回来啦?”九公主道。
  “嗯。”贺芸点点头,蹲下身看向九公主,“累了?”
  九公主点点头,拿出一个香袋递给贺芸,“娘似乎不太喜欢这个香袋,我还是还给王妃吧。”
  贺芸看着九公主手上的香袋又是一阵愧疚,赶紧伸手接了,塞进自己的袖袋,随即背过身去道,“来,我背你回去!”
  九公主迟疑了一下,站起身,肉肉的身子趴到贺芸背上,贺芸便将她背了起来。
  “你娘她还好吧?”贺芸问。
  “嗯。”九公主浅浅应了一声,“她见到我很高兴。”
  贺芸也点了点头,暗想珍贵妃和九公主都没事就好,自己不算酿成大祸。
  贺芸又走了一段,感觉到九公主的脸贴在了自己背上,便停下脚步轻轻叫了一声,见九公主没应,猜测她定是睡着了,故此放缓了脚步,没有叫她。
  贺芸背着九公主回到太后寝宫,门口的嬷嬷忙要上前帮她抱住九公主,贺芸避开了。
  “别弄醒了她。”贺芸轻声提醒着,步伐沉稳地回了自己的西厢,小心翼翼地将九公主放到自己床上,然后为她盖上被子。
  兰芝嬷嬷让人打了温水送来,贺芸拧了毛巾,为九公主擦了擦手和脸,打发了下人,又坐在床边走了神。
  九公主生的太好看,多半是遗传了珍贵妃了容貌,贺芸自知容貌不敢与珍贵妃相提并论,但想到翟瑾言一张绝世无双的脸,如果自己的孩子以后也能继承他的容貌定也十分的可爱。
  贺芸笑了笑,随即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有些异想天开。
  “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啊。”贺芸轻声嘀咕了一句,又抬手摸了摸九公主的头发,“温贵妃说的也有道理,你娘她有了自己的报应,或许我真的不该再查下去了。”
  贺芸收回手,起身准备出去,结果绣袋里的香袋跟着滚落了出来。
  贺芸弯腰捡起香袋,拿在手里看了看。
  香袋被雨水浸湿过,还有点潮湿,贺芸现在对这个香袋已经不感兴趣,随手便想扔出去,但是转念一想,这香粉特别,又怕引起别人的猜测,还是应该处理掉。
  贺芸想着,找来一张宣纸,准备将香袋里的香料倒出来包裹着烧掉,但是贺芸发现香袋里倒出来的香料里裹着一张纸条。
  贺芸拿着香袋的手顿住了。
  这香袋里自己只加了袖里春和些许细绒团,根本没有放纸条。
  贺芸捡起宣纸上的纸条,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九公主,才五岁的孩子,应该还不至于会写字吧?
  贺芸收回目光,打开纸条,顿时起了身,往外走了两步,又不放心地返回,将桌上的绣袋和香粉等全部用宣纸包起,然后将纸包藏进抽屉,这才起身出去。
  门口值守的嬷嬷没敢问她去哪,贺芸拽紧手里的纸条,一路小跑到了冷宫门口,才缓上两口气。
  和玉站定脚步,再一次将手里的纸条展开。
  唯有皇后可以帮你
  纸条上写着这几个字。
  写字的人肯定不是九公主,但是这个香袋并没有经他人之手,最有可能的便是冷宫里的这个人。
  贺芸抬起脚步,一步步地走上台阶,怀着而不一样的心情推开了冷宫的门。
  冷宫里极其清静,黄昏的阳光打在院子里的香樟树上,漏了一地的金光在地上。
  “你又来了?”头顶的女声打断了贺芸的脚步。
  贺芸赶紧抬头,便瞧见珍贵妃坐在自己头顶的树干上,双手扶着树枝,俯视而下,一双脚轻巧地晃着。
  “你没疯?”贺芸后退了两步,让自己的视线可以从舒适地看到珍贵妃。
  珍贵妃笑了笑,“什么是疯,什么是不疯,谁又说的准呢?”
  “那这个呢!”贺芸抬起手,手指间握着香袋里的那张纸条。
  珍贵妃扫了一眼,“你既看到了这个便不应该再来找我,你该去找皇后?”
  贺芸苦笑,“我找皇后能如何?她知道谁是凶手吗?你装疯卖傻地认下凶手,难道不正是你知道凶手吗?”
  “我不知道!”珍贵妃说着站起了身,脚尖一点,便腾空跃下,正好稳稳地落在了贺芸跟前。
  贺芸这才注意到这个女人的五官美艳中带着一股压迫,看得她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珍贵妃却没有再追上来,只是盯着贺芸问:“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查那个人的死?”
  贺芸有些迟疑,牵强地摇了摇头,“我是谁不重要,但我知道,她不是被毒死的!”
  “哈哈哈……”珍贵妃忽然笑了起来,笑的还挺大声,“可悲啊,真是可悲呀。”
  “连你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丫头都知道她的死不正常,她的生母皇后却还毫无察觉,哪怕我装疯卖傻,都未能引起她的重视,这个可怜的女人,这一辈子都注定是个可怜虫了!”珍贵妃说。
  “你装疯是为了提醒皇后?”贺芸找到了她话里的重点。
  珍贵妃收了笑,一脸严肃地看向贺芸,“走吧,赶紧走,我帮不了你,与其在我这浪费时间,倒不如去给那个可怜的女人提醒提醒。”
  珍贵妃说着背过身去,在院子中间跳起舞来,火红的裙摆飘起,贺芸才注意到她光着脚。
  那沉醉地哼着歌的模样,又好像真的就只是一个精神失常的女人。
  贺芸站在旁边,追问:“你知道什么?到底谁是凶手?你不是你为什么要认?”
  然而沉迷舞蹈的珍贵妃没给她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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