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瘪

  在经历了一系列风波后，电影终于赶在了年底前杀青。
  深冬的寒冷在室内暖气的作用下消失无踪，席衍眼角泛着青的坐在办公桌前昏昏欲睡，他已经整整三天没能合上双眼了。
  最近，不是在拍戏，就是在剪辑，或者在构想镜头的切换。而大家也被迫跟着他，在高压下整整工作了三天三夜，就在刚才才解散各自回家休息。
  午夜的办公室静谧无声，没有了其他人的打扰，让他可以集中精力快速进行着剪辑。
  赶在了破晓前，确定了最后一个片段的切入点。席衍困得半眯着眼睛，点下了保存。抬手搓了搓眼睛，查看了一遍是否有遗漏。
  确认没有问题了，才关掉了电脑，然后走到长沙发旁边，笔直向下倒去。
  找到了个舒服的姿势，席衍直接把大衣脱下盖在身上，将头埋进椅背沉沉睡去。
  次日，田青清来拿回昨日遗漏在剧场的外套。
  经过停车场，发现席衍的玛莎拉蒂GT，依然停在昨日的位置上没有移动。于是，拿上了外套后，田青清去最近的便利店买了一些早点。
  拎着一大袋早餐回到剧场，寻找了一圈。
  终于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发现了蜷缩成一团的席衍。
  田青清看了下时间，都已经十一点半了，席衍侧躺在沙发上还没醒。她蹲下身子，在席衍耳边轻唤，“席衍，醒醒……”
  席衍动了动，竟又背过身去继续睡了。
  见他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田青清无奈，只好用手轻轻的摇晃着席衍的肩膀，继续叫着，“席衍，醒醒，席同志，小席，小席同志……”
  席衍在混沌中，感到正有人摇他，还有个暖哄哄的东西离自己耳边后很近，他的潜意识里很想睁开眼睛，可是前意识却阻止了他的动作。
  最终他还是顺应了身体的选择，转身抬手，搂住了那团暖哄哄的东西，把头往上一枕，上面柔软的恰到好处，他满意的蹭了蹭。
  在再次昏睡过去前，他用平时对待基友的语气下达了命令。
  “二十分钟，叫醒我。”
  就这样，田青清目瞪口呆的被压在了沙发上，看着大腿上睡着这个像北极熊一样的巨大生物，又翻了个身子，将刺眼的阳光抛在身后，沉沉睡去。
  她有些愤愤不平地想着，干脆起身让席衍的头狠狠的摔下地板才好。可当看到他眼皮底下的疲倦，她又有点下不去手了，似乎最近他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
  于是，伴着席衍均匀而悠长的呼吸，她开始小心翼翼地吃着自己的早餐。这顿早餐真的吃得无比艰难，既不能因为自己过大的动作而惊动了腿上的人，又要轻柔地从袋子里取出，打开包装纸。
  田青清将最后一口三明治咽下，时间转眼过去了半个小时了。
  席衍是在快要窒息之前醒来的，醒来时，他看到了端坐着的田青清，一脸阴沉的捏着他的鼻子。
  “席导，都已经三十分钟了，可以从我腿上起开么？”要不是看在这张好看的脸的面子上，她早一巴掌把腿上这个死人给招呼醒了。
  虽然田青清是笑着对他说，但是席衍从她的笑脸中，收到了危险的讯号。这下席衍彻底清醒了，背后还惊出了一身冷汗。
  沉默的两人坐在沙发上，席衍尴尬的咀嚼着口中的食物，寻思着该怎么开口寻找话题来缓和下气氛。思考着是要问：你是什么时候来的？还是你来干嘛？……诸如此类的话题。
  就在席衍还在犹豫不定时，一旁喝着豆浆的田青清眼珠子一转，淡淡的问了一句。
  “席导，感觉如何？”
  席衍此时正拿了个鸡蛋火腿三明治，咬了一口，嚼了嚼回答到。
  “嗯，很好吃。”
  原本坐在旁边的田青清抬了抬麻痹的大腿，往右边扶手靠了靠，缓缓地说。
  “我不是说早餐，我是说……你感觉人家的大腿～如何？”
  于是，席衍先是将刚入口的拿铁咖啡悉数喷到了面前得茶几上，接着一阵剧烈的咳嗽，把眼泪都咳了出来。
  田青清故作关切的递上了餐巾纸，一脸无辜的帮他顺着气。席衍瞪着通红的眼睛，看着她吃瘪，却说不出话的样子。十分搞笑。
  真是个快乐而美好的早晨呢！田青清暗暗想到。
  ———————犹豫了很久，这一章的标题……本来想着一个很差边球的名字……但是想想还是换了个正常的标题（ｂ－ｂ）gt;gt;！希望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