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凶神探 第119节

  “我帮你搬东西吧。”
  楼下开来一辆轻卡,开车的人居然是陈实,林冬雪说:“你怎么开辆卡车来了?”
  “找朋友借的。”陈实下了车,冲和林冬雪一起搬东西的巫旭说,“兄弟,谢谢你啊!”
  “不客气。”
  上车后,陈实提议:“先去我那里凑合几天吧,反正有床睡,你再慢慢找地方呗!”
  林冬雪想,有陶月月在家,也不算孤男寡女,而且就呆几天而已,她问:“需要我掏房钱吗?”
  “哈哈,我是那么见外的人吗?晚上请我和月月吃顿饭吧。”
  “我家都没搬,请吃饭?好好,请你们吃烤鱼!”
  是夜,二队的人都回家团聚了,林秋浦在办公室处理完几份文件,喝了口杯中已经凉掉的咖啡,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这时有内线电话打来,是接线平台那边的。
  电话里说:“林队,刚接到民警那边转来的电话,双塔路的电镀厂小区听见呼救声和打斗声,民警上门发现了一名中年男子的尸体。”
  “行,我来处理吧!”
  放下电话,林秋浦想叫人,想想算了,自己来处理吧,今天元宵节,让大家都歇着好了。
  他从技术中队路过了一下,果然彭斯珏还在加班,林秋浦说:“老彭,有命案,跟我走一趟呗!”
  一小时后,两人赶到现场,三名民警站在门口,民警简单描述了一遍发现尸体时的情形,两人进到屋里,只见一片凌乱,地上倒着一个浑身血迹的男人,彭斯珏说:“真可悲!”
  “是啊,一个单身汉独自在家遇害。”
  “不,我是说,元宵节,我们两个单身汉却在这里查案。”
  “你什么时候也这么感性了,赶紧工作吧!”
  民警已经通过警务通核实过,死者周泰扬,56岁,原国营电镀厂职工,厂子倒闭之后,在一家私人电镀厂上班。
  曾结过一次婚,没孩子,不久之后离婚,一直是个老光棍。
  林秋浦取出数码相机拍照固定,彭斯珏把死者单薄的衣服剪开,发现他身上纵横交错地遍布着中空状淤伤,这应该是棍棒或者皮带留下的。
  除此之外,裤子被褪到一半,露出长满座疮的臀部,彭斯珏在死者的肛门附近发现了一些粘性物质。
  他用棉签蘸了些,凑近观察,说:“像是润滑油。”
  死者的脖颈和耳根附近有斑点状烫伤,是生前造成,在尸体不远处的地上就扔着一个电烙铁,上面明显有烧焦的人体组织。
  “难不成是性虐.待?”林秋浦揣测道。
  第190章 见义勇为
  “仅凭这些,还不能下定论。”彭斯珏说。
  林秋浦转身去检查门锁,门锁虽然是被闻到血腥味的警察撞开的,但当他检查锁芯时却发现,并没有被撬过的痕迹。
  屋主的衣服挂在门边上一个衣架上,钥匙串也别在裤子上。
  家里开着窗户,有点冷,地板脏兮兮的,平时屋主就穿着鞋走来走去,也不换拖鞋,想找到凶手的鞋印,工作量估计会很大。
  厨房里有吃剩的一塑料盒子泡椒鸭杂,林秋浦拿起盒盖上的外卖单瞅了一眼,是七点十分送来的,还有一瓶喝了一半的二锅头,还有一碟酒鬼花生。林秋浦回到客厅,把电视机打开,这个单身汉没有装机顶盒,所以无法推测遇害时间。
  他询问民警:“报案人是怎么发现的?”
  “报案人是来收水电费的物业,闻见屋子里有煤气味,又没人应门,就报了警,我们来了之后把门撞开发现尸体。煤气是因为灶上的水烧开,把火熄灭了,已经关掉了。当时是九点左右。”
  彭斯珏掰开死者的眼皮说:“死亡时间两小时左右,应该在七点到八点之间。”
  “那么这名送餐员很可能是最后见到死者的人……”考虑事情的时候,林秋浦的烟瘾又发作了,下意识地朝茶几上的烟灰缸看了一眼,死者看来是抽十块钱的***,然而一堆白色的烟蒂里却有一根其它颜色的。
  林秋浦走过去,拿起来一看,那居然是一根颇为昂贵的微型雪茄烟,他比较了一下这根烟蒂和其它烟蒂上的咬痕,又去掏了一下死者的口袋,死者口袋中只有一包***,他得出结论,案发前后有人进来过,这人肯定在屋内停留过一阵子,才会留下一根烟蒂。
  他把这个发现告诉彭斯珏,彭斯珏用镊子夹起来观察,然后从勘察箱中取出一根针式温度计插进去,看见上面的读数,彭斯珏道:“应该是几小时内被摁灭的,还有些许余温。”
  “这种烟比软中华还贵,抽这种烟的人非富即贵。”
  彭斯珏指指死者,“他见这种有钱人,穿着倒是挺随意。”
  “那应该是关系很好的人?”
  “要不要叫陈实过来。”
  “不不!”林秋浦连连摇头,“总不能什么案子都找他吧。”
  这几天还在抓通缉犯季春马,那案子基本上是林冬雪和陈实在负责,眼下警力是严重不足,林秋浦觉得这个单身汉的死应该不是什么大案,自己搞定就行。
  两人把该取证的全部取证一遍,现场暂时封锁起来,明天让技术中队过来再采集一遍指纹和鞋印。
  尸体用尸袋封装了起来,拜托民警帮忙送到了局里,林秋浦说:“你先回去吧,我走访一下附近居民。”
  “大冷天,你自己多加小心。”
  警车开走后,林秋浦走访了一下左邻右舍,他们当晚没有听见什么异常,至于死者周泰扬的情况,他们称周泰扬是个单身汉,平时很少跟人来往,就是一个人在家喝酒看电视,经常看到很晚。
  一名邻居大妈说:“听说老周最近好像把前妻的房子卖了,卖了五、六十万的样子。”
  “他前妻没孩子吗?”
  “有吧,有一次老周和我吹嘘说,他儿子在外面混得多好多好,我说从来没见过你儿子啊!感觉关系不太好的样子,继父嘛,可以理解……他前妻听说得了精神病,精神分裂什么的,十年前去世了,名下的房子搁了十年,找了不少房产中介,老周才拿到大红本,转手就卖掉了。”
  林秋浦将这些信息一一记录下来,道了声谢,又去了趟物业那里,然而小区摄像头坏了很久,什么也没拍到。
  站在小区门口思考了一会,翻翻手中的笔记本,外卖骑手的电话记录在上面,于是他拨了过去,外卖员居然是个女的,林秋浦说:“你好,我是刑警,晚上你给一名叫周泰扬的客人送过餐对吗?是这样的,周泰扬刚刚被发现死在家中,我想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你到解放路北的一家便利店,我在这里。”
  林秋浦来到那里,店里只有一个店员,正在理货,林秋浦问:“你是……”
  “我就是送餐的骑手,甘萍,我打两份工,九点以后就在这里看店。”甘萍是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很白很瘦,眼睛大大的,扎着一条长长的麻花辫。
  “挺辛苦的吧!”
  “习惯了就好,警察同志,要喝饮料吗?”
  “不了不了,问几个问题就走。”
  甘萍反映没有注意到什么异常,她和往常一样,放下东西就走了,林秋浦说:“当时是几点?”
  “我这里有送餐记录,你可以看一下。”
  甘萍掏出手机,app上清楚地写着每一单的送餐和收货时间,周泰扬是七点十分收的餐,紧接着七点二十三分,甘萍又去了另一个小区,从记录看她完全没有嫌疑。
  “也许你是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人,请你再好好回忆一下,任何线索都可以。”林秋浦仍不放弃。
  “呃……这个客人脾气有点不好,我明明是准点送到,他还骂我怎么这么慢。”
  “你说了什么?”
  “道歉啊,说路上堵车,然后就走了。”
  “其它呢?”
  “其它……对了,因为电梯一直没下来,我走的楼梯,一个男人和我擦肩而过,不知道这算不算。”
  “描述一下。”
  “楼梯里光线很差,所以我也没看清楚,感觉和你差不多高,穿着一件立领风衣,对了,他戴着口罩,发型嘛,好像头发有点长,遮到耳朵了。”
  “当时是几点?”
  “七点二十分以前,因为我七点二十分送了另一单。”
  林秋浦将这些线索一一记下,道谢离开。
  他过了马路,突然听见一阵吵闹的动静,回头一看几个不三不四的男人,好像是喝醉了,边走边吵吵,推门进了那家便利店。
  本不想管闲事,但见这几个男人半天不出来,林秋浦还是穿过马路来到便利店。
  只见那几个男人围着甘萍,一脸贱笑地说:“上什么班,陪我们去玩玩嘛!”一边说话一边还动手动脚,甘萍像受惊吓的雏鸟一样缩着脖子,她一抬头,视线和外面的林秋浦看个正着,眼神里充满求助的意味。
  “现在还有这么复古的流氓?”
  林秋浦嘀咕一声,进了便利店,厉斥道:“放开她!”
  第191章 喝酒了还是失恋了
  男人们纷纷扭头,刚刚骚扰甘萍的男人说:“管你mb的闲事,我们是朋友,跟你没关系!”
  “是你朋友?”林秋浦问甘萍。
  甘萍拼命摇头。
  林秋浦气正辞严地指着他们说:“这是性骚扰,已经触犯法律,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表子养的,轮到你来教训我!”
  听见这话,林秋浦心头顿时起了一阵无明业火。
  那男人伸出手来,林秋浦不确定对方是要抓自己的衣领,还是要动手,他决定先下手为强,林秋浦一拳揍过去,打在对方的脸上,他踉跄着摔倒在货架中间的过道中。
  林秋浦及时亮出警官证,挡在其它几人的拳头前面,看清楚后,他们顿时吓得酒醒,连忙搀扶着挨揍的同伴离开。
  甘萍说:“太谢谢你了,林警官,这帮小流氓经常深夜跑来偷东西,说是偷,就是明目张胆地拿,害我经常要自己垫上,今天不知道在哪里灌了猫尿,又来找麻烦。”
  “下次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报警的,店里又不是没有监控,别总想着小事化了,这种人知道你软弱,就会不停地来欺负你。”
  “我记住了,你的手……”
  林秋浦看自己的拳头,他果然不擅长动武,刚刚那一拳好像磕到了男人的牙齿,把指背的皮肤磕破了,因为肾上腺素的作用,居然没感觉到疼痛,这会才觉得有点火辣辣的。
  “我去给你拿碘伏擦擦。”
  甘萍离开了一会,林秋浦看见桌上放着她的手机,拿起来,锁屏画面是当红小鲜肉蒋玉琪的写真照,老实说这些娘里娘气的小生他真不知道到底哪里好,却有那么多女生喜欢,好像林冬雪也挺喜欢他。
  甘萍回来,用脱脂棉蘸蘸碘伏给他擦拭,林秋浦好奇地问:“你家人呢?一个人来龙安打工?”
  “我家人……我家里情况有点复杂,不太像说。”
  “哦,没事,尊重你的个人隐私。”林秋浦岔开话题,“对了,我妹妹也喜欢这个蒋玉琪。”
  “是吗?”甘萍两眼一亮,“你有妹妹啊,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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