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弟怎么会是绿茶! 第9节

  “师妹她已经快将那妖怪制服了。”
  尤念闻言,向花时锦那边看去。
  果然,那骨皮妖已经落了下风。
  脑海中响起一阵杂音,过了数秒,系统才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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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方才因不明原因掉线,现在为宿主重新发放任务!
  一次性任务:阻止花时锦宽容骨皮妖
  任务奖励:银票五十两,修为提升至‘金丹初期’。
  长期任务1:阻断花时锦的圣母婊之路(已完成25%)
  任务奖励:系统化形灵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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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原著剧情,那骨皮妖被花时锦制服后,痛哭流涕地诉讼自己的处境如何之艰难、前半生是如何之坎坷、吃人血肉是如何无奈。
  花时锦圣母病当即发作,选择将其放生。
  但骨皮妖只是假意悔过,趁花时锦放松警惕之时,再次出手,将她击伤。
  尤念:“上一个任务的奖励我还没来得及查看,下一个任务就来了。”
  “按照你们这个速度,不日我就可以变成亿万富翁了。”
  系统:“......”
  向系统表达完自己的感谢之情后,尤念便酝酿了一下自己的感情,瞬间双眼噙泪。
  “来吧!我已经准备好煽情了!我就不信这个骨皮妖能演得比我、比这屋子里的其他姑娘更委屈!”
  第9章 玖  声泪俱下
  在花时锦的剑影之下,骨皮妖身体上化出的人皮不停地脱落,露出里面赤红的皮肉。
  它的身体因此变得越来越小,尖叫声也变得越来越尖锐。
  慢慢地,骨皮妖的声音变得很像嚎啕大哭的婴儿。
  它一边用婴儿的语调哭泣,一边喊道:“呜哇!先不要杀我,我、我有话要说!”
  听到这婴儿的啼哭声,花时锦蹙眉,舞剑的动作不禁停了下来。
  但她手中的那把桃木剑却开始颤抖不止,有了自我意识一般,自顾自继续向前刺去。
  花时锦只好用双手一同握住剑柄,道:“斩邪!她说自己有话要说,其中肯定有隐情,我们先问清楚,再击杀她也不迟啊!”
  而那桃木剑微微发着粉光,似乎并不同意她的观点,仍在努力挣脱她的束缚。
  正在一旁观察的尤念惊奇道:“她的剑竟然是......木剑?”
  系统:“是的。桃花木剑。”
  “大部分剑修的本命宝剑,都是用名贵而锋利的硬质材料锻造。但用桃木做的剑,也并不算罕见。因为这种材质,最是辟邪!”
  花时锦的父亲是中州最大的灵器商贾,家中本来就有非常丰厚的灵器储存资源。
  而她的祖父,又是盛名在外的锻造宗师。
  花时锦手中那把有自我意识的桃木剑,便是由她的父亲从家族宝库中寻到一把千年桃木,再由她的祖父亲自锻造而成的。
  花时锦的祖父一早便看出了她的性格弱点,当初便特地为她锻造了这把心性坚定、嫉恶如仇的辟邪木剑。
  这桃花木剑名为“斩邪”,一旦出鞘,不击杀邪祟之物誓不罢休。
  不过,就算花时锦的祖父用心良苦,也挡不住她的圣母之心泛滥成灾。
  “斩邪!我们要给她辩驳自己的机会啊!”花时锦还在努力与桃花木剑抗争,“怎可一谓赶尽杀绝!”
  然而斩邪丝毫没有服从主人的意思,仍试图向那骨皮妖的方向飞去。
  花时锦只好改用一手握着剑柄,而另一只手去拿腰间的剑鞘。
  只有剑鞘能够压制住斩邪的攻击性。
  失去了一只手的控制,那桃花木剑疯了一般,直接飞了出去。
  削尖的剑刃直指那血肉模糊的骨皮妖。
  桃花色的光芒不停扇动,一路落满了粉红的桃花花瓣,纷纷扬扬,炫彩夺目。
  眼看便要刺入那骨皮妖的血肉......
  千钧一发之际,那花时锦抽出了腰间的剑鞘,一把将那斩邪扣了回去。
  斩邪向前的动作戛然而止。
  一切,功亏一篑。
  教人看了只想把她的剑鞘偷过来,仍出去。
  成功回鞘,斩邪顷刻间不再躁动,花时锦便将其插回自己腰间。
  做完这一切,她站立在缩成一团的骨皮妖面前,自上而下地望着它,道:“你想说什么?”
  停了几秒,她主动问道:“你......可是有什么苦衷?”
  骨皮妖费力地直起身子。
  此时,它的整个身子,也只有脸上的皮还算完整。
  它此时的面容非常幼态,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表情委屈而可怜,“你们可曾看出我是哪种妖?”
  骨皮妖颤抖着抱紧自己的身体,“我是一只出生在暗地中的骨皮妖,一生都没有机会见到光明......”
  虽然想好了这次要装可怜,尤念还是没忍住,上前一步打断了它的话,“你扯得还真远,干脆从你上辈子开始讲算了!”
  关山月也上前一步,温声道:“骨皮妖食人血肉,若我没有推测错,被送上山的少女,有许多都被你吃掉了。”
  “你罪孽深重,恐怕不能得到宽恕。此时无需多说,若还有什么遗言,也请快些交代吧。”
  花时锦闻言,双眸瞬间睁圆,震惊道:“你竟然吃人血肉?”
  骨皮妖此时也看出了三人中谁是那个软柿子,它马上向花时锦的方向爬去,留下一股乌黑的血迹。
  它干枯的手指紧紧抓着地面,道:“恩人!恩人!!我是有苦衷的!”
  “我无法选择,生来就是一只骨皮妖,如果不吃人血肉,根本无法生存。但我仍心存善念,不肯伤及无辜之人的性命,只用死尸饱腹,曾数次饿晕在暗地之中。”
  花时锦:“若你只吃死尸,此时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吞食那些无辜女孩的身体?”
  “我是被骨皮妖母强迫的!”它的表情极为真诚,“骨皮妖母是我族的王,谁都不可以违抗她的命令!”
  “十七年前,骨皮妖母诞下婴孩后,元气大伤,急缺精血。”
  “她便将我派遣到了玄武宗。玄武宗与骨皮妖母做了邪法交换,作为交换条件,他们会定时给我投喂鲜活的少女。”
  “我吃掉血肉,会将绝大部分精血传给妖母,只留下堪堪够我存活的一小部分。”
  它指了指自己干瘦的身躯,又道:“数年来送到玄武宗内的女孩数不胜数,你们看我却如此干瘦,便可知我根本没有吸收多少精血!”
  “那些女孩的血肉,全部都为骨皮妖母所用。而我们只是被妖母强迫、吸取精血的工具罢了。”
  闻言,花时锦双眸颤动,已然动容,“......这么说来,你也是被人所迫,并不是罪魁祸首。”
  “而且,你从前秉持善性,就算饿晕,也不吃生人血肉......”
  到了此刻,项衡仍不现身,花时锦只好向关山月看去,想要征求他的意见。
  那骨皮妖连忙又道:“两位恩人,只要你们现在给我留一条活路。我修养片刻,就带你们去找骨皮妖母!”
  “师兄!”花时锦扯了扯关山月的衣袖,“只有将骨皮妖母击杀,才能保证不会再有女孩遇害!不如,我们就放她一条生路吧!”
  “不然我们怕是永远也不会知道那骨皮妖母的行踪!”
  关山月犹豫了片刻,刚要开口,身旁的尤念便站了出来。
  她直截了当道:“恐怕是我们现在放它一条生路,才会永远也找不到骨皮妖母的踪迹。”
  花时锦蹙眉,“你说什么?”
  “你方才所言,看似真情实感,实在处处都是漏洞。”
  尤念并不理会花时锦,而是边说边向那骨皮妖逼近。
  “你说,你会将绝大部分精血传给妖母,只留下够你存活的一小部分。”
  “可是就算够你存活的部分再小,对妖母而言也是一种浪费。”
  “我一问你,”尤念的目光咄咄逼人,“为何妖母不亲自待在玄武宗,把那些血肉直接吞到自己肚子里,偏偏要用你这个摆设,造成无端的浪费?”
  “当然,你可以说这是因为妖母不信任玄武宗的人,怕自己元气大伤的母体待在这里会有危险,所以用你当挡箭牌。”
  说到此处,尤念眯了眯眼,“但我更倾向第二种可能。”
  “那就是,玄武宗并不是唯一一个和妖母交换了邪法,并答应将女孩奉上的宗门。骨皮妖母无法分身,便只好在每一个这样的宗门都放了一只骨皮妖,作为传送精血的工具。”
  “而她的母体待在供奉女孩数量最多的地方,并且同时吸收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由你们传输过去的女孩精血。”
  这番言论实在骇人听闻,花时锦打断道:“你不可没有理由,凭空猜测!”
  “我当然有理由。”
  尤念半转过身,指了下门外,“你们看看天色。”
  话音刚落,关山月便是瞳孔一缩,“现在已过了午时!”
  他们被这骨皮妖吸引了注意力,竟忘了注意时间。
  按照《玄武记事》上所写,午时还会有一名少女被送上山。
  然而现在已过去了将近半个时辰,却仍没有任何动静。
  “我二问你,”尤念注视着那骨皮妖,“那个女孩,为何没有按照原计划被送上山?”
  闻言,骨皮妖脸上的表情不受控制地扭曲了起来,它的脖子弯曲到一个诡异的角度,将脸深深埋在颤抖的身体,方才巧舌如簧,此时却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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