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之田园记事 第182节

  人命关天的大事儿,田恬和梁荣膺肯定没法再逛下去了。
  “阿舟叔,你先去忙吧!我们就不逛了,下次再说。”
  阿舟叔看着田恬有点左右为难。
  “这,哎!我去也没用,人都不行了。”
  “是生病了吗?”
  “是风寒,阿珍这孩子命苦,家里就她一个人,也跟男人一样赶海捕鱼,身体不舒服没留神被海风吹到海里,幸好周边儿有给救起来,躺了三天人就这样了,都是苦命人!”
  苦命人!一个女这样确实很苦很累!田恬突然很想去看看,看还有没有救。
  “阿舟叔,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我会医。”
  “这,能是能,就是刚才阿香嫂子说了,这人都快不行了,你要是不讲究这些我就带你们去。”
  “人命关天的没什么好讲究的,去能救就救一命,不行也是她的命数。”
  “那行,谢谢田姑娘,你真是心善,那我们进去吧!”
  “阿舟叔,阿舟叔,香婶子说……阿珍她……她……呜呜……”
  急急忙忙跑过来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媳妇儿,她跑过来说着就伤心地哭起来了,看来跟阿珍关系真的不错。
  “阿亮媳妇儿你……这……哎!一起进去吧,这位田姑娘会医让她给看看。”
  年轻媳妇儿边抹眼泪的边看了看田恬,上来连连道谢。
  “姑娘,谢谢你,谢谢你……”
  “我们进去看一下,能不能治我也不知道。”
  “能不能治都谢谢你,你有心了。”
  她再三感谢,说的很客气。
  这里人讲究大,快没的人一般很多人都会避着,没关系的人更会躲的远远的,像田恬这样能进去看的人也算是很有心了。
  几人匆匆进去,也没心思打量院子,田恬就跟着进了一间屋子。里面黑漆漆的,窗户关的严严实实,借着门口的亮光几人到了床前。
  一个年轻的女子脸色青灰的躺在那里,胸口的被子微微有点起伏以外,其他和死人没区别。
  “把门窗都打开,快点儿。”
  “诶诶,好好好……”
  刚才哭泣的小媳妇阿霞赶紧跑过去打开门窗。一时屋子里亮堂多了,田恬没在意,坐在床边拉起女子的手给她把脉,好一会儿后才放下手。
  “有救吗?”
  一直站在田恬身后,默默地陪着的梁荣膺轻声问。
  “应该还行,我试试吧!”
  “好,尽力而为。”
  “嗯——”
  田恬边从包里摸东西,边跟阿舟叔要东西。
  “阿舟叔,人还有救,赶紧帮我找些白酒,越烈越好,再来一盆儿水,要快!”
  “好好好,我去拿酒,正好我那儿就有,阿霞快准备水,快点……”
  说着他从门口冲了出去,边跑,边大声的给阿霞说。
  “水,水是吧?水水,我去倒水……”
  阿霞嘴里边嚷嚷着水,边在地上转圈圈,转了几个圈儿她才反应过来,也跟着跑出去。
  第226章
  所幸她还比较灵敏,田恬刚挽起袖子,她端着一盆水就进来了。
  “田姑娘,田大夫,你要什么水?喝的还是用的?冷的还是热的?我……我给你打了一盆冷水,我……”
  “没事,我洗手用的,什么都行。”
  田恬也没讲究就那么多,赶紧上去就着盆儿就洗手。
  洗干净左看右看也找不着一个擦擦手的东西,梁荣膺赶紧从自己兜里掏出手帕递给她。
  “用这个擦。”
  “嗯嗯——”
  田恬两下擦完,把手帕塞在梁荣膺手里,就上去打开针卷。
  “阿霞是吧?”
  “对对,是我。”
  “把病人的被子掀开,把她的上衣扣子解开,快点儿。”
  “啊……”
  阿霞有点儿懵,一时没反应过来。
  “快点儿把她扣子解开,我给她下针,人命关天的不要计较那么多。”
  “哦哦,好,对对……”
  她同手同脚的跑过去,一下掀开被子,就解阿珍上衣的扣子。
  病人毕竟是女的,梁荣膺往后退了几步,站在那里陪着田恬。
  田恬手里捏着针,就等阿霞准备好。
  她回头看了一眼梁荣膺,见他挺直的站在那里对自己笑。
  “荣膺,你在外面找个地方休息着等吧!没那么快。”
  田恬这么叫,梁荣膺特别高兴,今天是他有生以来最高兴最幸福的一天,哪怕站在这里等很久,他也甘之如饴。
  “没事,我陪着你。”
  话音刚落,院子里就响起了脚步声,一听就不少人。
  “酒来了,白酒来了田姑娘。”
  “快拿进来,我等着用呢。”
  “哎哎,来了来了……”
  阿舟叔气喘吁吁的抱着半瓶子白酒就跑进来了。
  “阿珍不是不行了吗?怎么……”
  “人都没气了,还救什么救啊?不瞎折腾吗?”
  “唉!阿珍可怜!走了就让她安安生生的走,人都没气了还救什么呀?”
  “是什么人给阿珍看病?人都没了还看什么?”
  “这,这怎么办?死人还救什么?”
  窗户上趴着人,门口挤满了人,院子里也站着人,都在那里议论纷纷,田恬充耳不闻,拿白酒擦洗了阿珍的身体,就又准又稳的下针。
  梁荣膺听到院子里的声音很气愤,几步从屋里出来,朝院子里的众人低吼一声。
  “都闭嘴,要吵出去吵。”
  众人见梁荣兴长相出众,气势凌人,穿着也不俗,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们立马没了声音,静悄悄的站在那里不敢动。
  院子里没了烦人的声音,梁荣膺进去站在屋子里继续陪田恬。
  下完针田恬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脖子,让阿霞赶紧去倒水。
  “阿霞嫂子赶紧去倒杯水来,喂她吃药。”
  “哦,好,马上就来。”
  她又匆匆的跑出去,一会儿就端着一大碗热水进来,还周到的拿了一把小勺子。
  “田大夫,水来了。”
  田恬从包里掏出一颗药丸给她。
  “这药小心的化开,喂她吃了。”
  田恬这么一说,她小心翼翼的接过小药丸放在勺子里,用水慢慢的化开,喂床上的阿珍喝下去。
  “田大夫,阿珍脸色好了很多。”
  “嗯,她会好起来的。”
  “太好了,谢谢田大夫,真的谢谢田大夫,要不是你阿珍就,就这样被抬出去埋了……”
  田恬有点儿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人还没死,就这样的抬出去埋了吗?
  “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还有气吗?”
  “她是未嫁女子,要是去了会尽快拉出去埋了,不会让她在家里或者村子里多停留。”
  田恬彻底无语,不知道说什么好,很多风俗习惯都让人无法理解。
  这种风俗很多地方都会有,就像夭折了的孩子一样,也不会让他在家里多停留,算是一种忌讳。
  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风俗习惯,就算很让人无法理解,想不通,田恬也不想说什么,因为她只是这里的一个外人。
  过了一会儿,田恬上去把针起出来,躺在床上打阿珍看起来没了那么骇人,脸色也好多了,起码有个活人相。
  阿霞上去把扣子给她系起来,轻轻的盖上被子,看起来就跟睡着了一样。
  田恬在屋里唯一的一张桌子上写了两张药方,然后收拾好东西和梁荣膺一起出了屋子。
  院子里男男女女二三十号人,都盯着出来的梁荣膺和田恬看。
  阿舟叔两口子赶紧过来,伸着脖子瞅了瞅屋里,就问田恬情况。
  “田姑娘,田大夫,阿珍她,她有救没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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