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刑笔记 第98节
虽然不排除集体作案的可能,但是,凶手明显是个心理变态,怎么会有多个心理变态的人凑到一起,虐杀儿童,不可能,不可能。
难道……
我拉着苏欣的手,上了车,往局里开去。
我敲开陈道办公室的门,看见陈道正在接电话。
“许厅,我们也很着急破案,我们的队员也成受着不小的压力。”
“你们的难处我也理解,可是社会舆论不等人啊!再这样下去会造成恐慌的,你们要克服困难,十天之内必须破案。”
之后就没有声音了,陈道气的摔了电话。骂到“妈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陈局,我要提审前两天逮捕的人贩子。”我说道。
“他们,不是和他们没关系吗!”陈道诧异的问。
“那男的可能和这案子没关系,那女的不一定。”
由于已经走了司法程序,他们已经押进监狱,提审就必须走个程序。
……
看着那女人贩子被带到审讯室,在位子上坐定,我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监控室观察着她。
这个方法是刑讯中常用的,一方面观察嫌疑人反应,一方面也是首要的刑讯手段,和嫌疑人打好第一次心理战。
第二百零三章 逃跑
坐在监控室里,我冷冷的看着那个四十多岁的稍微有些肥胖的农村女人,一头乱糟糟的短发,精神有些萎靡,非常符合她现在一个正在监禁中的人贩子形象。
一切都太正常了,正常到我看不出丝毫的疑点,又觉得哪不对,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向同志示意了一下,和苏欣一前一后走进了审讯室。
坐定后,没说话,盯着她大约有两分半钟的时间,苏欣说道:“要不要,来杯水,或者咖啡?”
那女人看着苏欣,摇摇头,表示不用。
苏欣正欲再说什么,我便非常强硬的说道:“不要算了,人渣,也不稀罕给你!”
“林队!”苏欣看着我说,有点劝我委婉点的意思。
这也是刑讯的一种手段,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苏欣更是女性更适合白脸的角色,而我本来就愤恨这些社会的渣崽,算的上本色出演了。
“犯罪嫌疑人罗桂芬,年龄四十二,吉林省沁县人,涉嫌三起拐卖儿童事件。”我走程序似的说道。
“警官,该说的我都说了,真的没别的了啊!”那女人说道。
“哼,别在这里叫屈了,说除了那三起你还做过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感觉现在的自己更像一个古代的酷吏,大有严刑逼供的架势。
那女人看我的架势,面上出现了恐慌,还是属于一个农村女人的正常反应。
不对,不对。太正常就是反常,反常即是妖……想到了,敢当人贩子的农村女人怎么可能这样就被吓破胆了么,装的,一定是装的,好像是印证了我的猜测般,那女人的眼睛出奇的亮,光看这双眼便会让人感觉拥有它的人是还是十分聪敏的人。
对了,就是她,不会错了,我站起来嘿嘿的笑着,向那女人走去。
这时我仿佛听到了苏欣喊我的声音:“林凌,林凌。你要干什么,住手啊!”
“哐,当”我掀翻了审讯室的桌子,抄起椅子就像那女人砸去,苏欣过来拉我,被我一把推开,碰在了翻在地上的桌角上。
一击不中,我又再度轮起椅子像她砸过去。“乒乒乓乓”的,有砸在女人身上的,也有砸在她坐的椅子上的,直到监控室的同志冲进来将我拉住,我才冷静下来,那女人已经流了不少的血。
她被送到了医院,同时去医院的还有我。本来发生这事,我应该停职查看的,但现在是特殊情况,案情紧张复杂,上峰要求我到医院作一个全面检查,若是没有问题继续留用。
我坐在那女人的病房外等待着检查结果,此时苏欣已经包扎完了胳膊上的伤口,我几乎不敢相信,这伤是我推的。
“林凌,没事的,我不怪你。”说着将我抱住,一如既往的温柔,让我更加的愧疚。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愧对她了,和白冰那个晚上也是不受控制的伤害她。
“林队,检查报告出来了,证实林队你的血液里有致幻剂残留”小马走过来说道,并递给我一份纸质的报告。麦角酸太乙氨酚简称lsd,是麦角酸的一种化学衍生成分,能使人产生幻觉,进而使人有暴力,自杀,自虐等倾向。
“又是致幻剂,该死。”我低声咒骂着。
“按残留度来看,接触致幻剂的时间应该是前天晚间左右,前天晚上林队和谁在一起?”小马问道。
这要我如何回答,在苏欣面前。但是,白冰为什么要这么做,仅仅只是为了得到我就要使用致幻剂这种东西,这个事情难道是她……
正在我不知如何开口的时候,陈道气势冲冲的走过来,像是要过来把我撕碎了一样。
“林凌,你小子到底怎么回事。”
没等我开口,小马抢先一步道:“陈局,不能怪林队,在林队血液里检测到了致幻剂残留。”
“什么,那这么说……林凌,你说,你接触的人中谁最有可能对你用致幻剂。”陈道一本正经的问道。
“前天……”我看了看苏欣,一如既往的温柔,隐瞒只会让我更加愧疚,更加对不起她。
“前天晚上,我和白冰……应该就是那个时候。”看着苏欣温柔的眼神似乎没有怪我的样子,我放下心来。
“行了,别含情脉脉的看着对方了。赶紧给老子准备行动,抓捕白冰。”
“是”
“唔瓮,唔瓮……”白冰在孤儿院被抓补归案,审讯工作我没有参与,以免尴尬。
她承认那天给我喝的咖啡里加入了致幻剂,但否认了和这个案子的关系,一口咬定她只是太喜欢我了,一时做了过激的举动。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实在太聪明了,迷奸这种事在法律上只有男人对女人才有明门规定,而她的行为竟够不成犯罪,谁都明白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但我们只有权拘留她48小时。
就在案子一筹莫展的时候,留守医院的同志又传来消息……罗桂芬失踪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医院走廊的监控显示,罗桂芬没有任何人出入,我们看守的小同事也很尽职尽责。由于罗桂芬的特殊身份病房里也是有监控的,但是监控的画面一直都是非常平静的,直到出了一阵雪花,病床上的罗桂芬消失不见,手铐整齐的断掉,床栏上只剩下一半孤零零的挂着。
现在显示屏前看着静悄悄的,略显诡异的病房,我总感觉有一双眼在视频里盯着我看,看的我毛骨悚然。
“监控出现雪花是信号干扰吗?”我问道。
“理论上是这样!”技术部的李响这样回答我,是呀,理论上,罗桂芬身上是不可能有任何能干扰信号的东西,那到底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严密的监控下将人救走。而罗桂芬在这个犯罪团伙中又担当着怎样的角色,是被救走不是被杀呢!
一个又一个谜团在我脑中打着问号。
第二百零四章 一个死人
带着种种疑问我被陈道安排前往嫌疑人罗桂芬的出生地吉林省沁县侦查。
“这样有什么用吗?陈局时间紧迫,这里还有很多疑点没有厘清。”为此我和陈道争吵了一回,然而他还是霸道的将我派去了沁县,只要罗桂芬有一分逃回沁县的可能,就要确保万无一失的抓捕归案。
时间紧迫我和苏欣连夜乘飞机前往了吉林,于第二日中午中午到达目的地,来不及整顿休息,我们便在当地警方的协助下找到了罗桂芬的父母。
那是一个非常偏远的小县城,罗桂芬的家庭环境在那里也算不上好,再普通不过的人家。当问起罗桂芬的时候,她父母脸上出现了诧异的表情。
“警察同志,你别给我们开玩笑了,桂芬怎么可能……”她的父亲说。
“我知道二老可能难以置信,但是……”还未等我说完,便被她母亲打断了。
“同志,我们不是难以置信,而是,桂芬早就不在了呀。已经死了快三十年了。”
死了快三十年了,快三十年了……这声音一直在我脑子里回荡,声声不绝。我们一直追查的罗桂芬是个死人,这是我又想起了师傅说过的那句话:这个世界很多事情不能以常理论之,就像会跑的不一定是马,行凶的也不一定是人,还有……
大脑短暂的当机后,我反应过来问道:“她死后户口消了吗?”这个地方比较偏远,管理不是很严格,也许他们家闲麻烦,没有销户,被人利用了身份也不一定。
“消了,刚走的时候我们就给消了”听到这个回答,我也无话可说,快三十多年前的事考证有个屁用啊!
但是局里的同志不可能在这节骨眼上疏忽,作为无神论者我更愿意相信罗桂芬是处在一个非常完整的犯罪团伙中,他们中可能有人拥有可以侵入户籍数据库的技术。
我打电话向陈道报告了这里的情况,请他派人询问吉林省户籍管理处有没有出现什么异常情况。
挂了电话,我突然想上厕所,而这里是没有的,我只好到房山后的墙根下解决,刚嘘嘘到一半,感觉好像后面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我不动声色的提了裤子,拿出手机,利用正面摄像头观察身后的情况。
果然,在一片篱笆后面有个人的阴影。我若无其事的收了手机,自然的向那走去,感觉差不多的时候猛的扑了上去,没想到扑了个空,倒了一片篱笆,爬起来就看见一个女人阴沉沉的对我笑。
那女人身材虽然偏胖,却穿的很是得体时尚,画了浓妆,烈艳红唇的。但底子我还是看的出来的,竟是罗桂芬,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她,哪还有农村女人的样子,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太正常的东西也许就是反常呢!
一击不中,我也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翻身上去就是一脚向她腹部踹去,只见那女人侧身一躲,轻松避过。
我们你来我往的过了近十招,终于惊动了屋里的人,苏欣率先出来的是苏欣,她过来想要帮助我擒下她。
但还未等成行,罗桂芬便击中了我那个地方,转身跑了。我捂着裤裆追上去,苏欣和当地的那个同志自然跟在我后面也追着。
追了很远,苏欣和那同志渐渐体力不知被甩在后面,只有我还在勉力的追着。
到后来我也要支持不住了,那女人竟然停下来看着我笑,妈蛋的,不管她是嘲笑我还是故意引我上钩,我都不能跟丢她,一咬牙追了上去。
最后她消失在了一个村口,我是已经筋疲力尽了,敲了敲一户人家的门,没有动静,换,了一家还是没有动静,只好自己推门进去了竟然是荒废已久的屋子,从外面看也不像啊!
家家都是如此吗!我又换了几家,看来的确是这样,那我是不是被引到她们团伙的犯罪基地来了,不应该啊!要是这样的话还躲什么直接出来把我撂倒不就得了吗!
这时候我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很危险,拿起手机给苏欣打了过去,响了几声后自动挂断了。当我想再打过去的时候,看见移动信号他妈的打了个红叉。想回去,却陡然发现自己分辨不出东南西北,更找不到路了。
真是鬼地方,只能先不管了,苏欣跟丢了我,应该很快就会带人找过来,我抬头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连跑了那么长时间我又累又饿又渴。
废弃的农屋水缸里有的还有水,可我怎么敢喝呢!实在挺不住了,在一个破败的院子里寻了个茄子,拔了皮将里面扣吃了。
已经是日落西山,晚霞映的大地一片火红,有点像血。在太阳余晖的照耀下,这个除我之外看不到一个人人性的村子显得更加寂静了。
黑夜降临,天空格外阴沉,月亮藏在黑云下,也看不到一颗星光,也迟迟不见人寻来,我只好做下在村子里过一夜的打算。
找了一户稍微干净点的人家,借着手机的光亮仔细的搜索了一遍屋子,没什么问题,就将旧木板们插得死死的。
这屋子里有一张陈旧的太师椅,虽然陈旧但是没有一丝灰尘,难道之前有人坐过,我立马想到了那女人,也许她今晚会回这里住。
我将门插打开,自己找了个不容易被发现的位置缩起身子,眼睛紧盯着木门,等着那女人的到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有些支撑不住的打了个瞌睡,头创到墙而从睡梦中惊醒。
困极了的我不受控制的想睡觉,有个就好像有个声音在耳边念叨:睡吧睡吧,不会有人来,不会有人来。
就当我要睡着的时候“啪”的一声门开了,我激灵一下,聚精会神的盯着门外,以为会有什么进来,可能是那个女人也可能是其他人。
“呼呼呼”然而除了风声外,什么也没有,我只改起身去关门,当我往门口有的时候,身体传来了嘎吱嘎吱的响声,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一下慢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