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她不做咸鱼了 第52节

  现在就是淑妃那下贱胚子生的儿子都被赞了声聪慧,都敢到她面前放肆了。
  “母后是不急,反正都是你的‘儿子’,无论如何母后都是皇太后。但是儿子就不一样了,自古以来不能承位的储君有几个好生的活着的。
  反正兵权都掌在母后手中,那儿臣便等着四弟的铁蹄踏平东宫就是了。”
  太子冷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面色不虞。
  “放肆,你这是说的什么鬼话!本宫教养你多年竟是教出个白眼狼不是。”皇后气的摸了身边的茶杯便甩了出去。
  她这儿子是越来越有本事了,这些年政事没学会多少,这说怪话的毛病倒是越发的足了。皇后越想心里越是失望,她打小便是极其有才华的怎么会生出来这样的蠢货!
  下首的太子看着皇后发怒的样子也是有些害怕的,但是被宠爱的人总是有恃无恐,神色有一分触动但是仍是没有认错。
  “娘娘您息怒,太子只是一时说话没过脑子。您别和孩子一般见识啊。”林嬷嬷见皇后气的脸都红了,忙上前安抚着。
  “他还是个孩子?他就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本宫这些年为他做了多少,他还觉得本宫不帮着他。”皇后怒目圆睁,戴着护甲的手直掐地林嬷嬷胳膊上好些的指印。
  太子听了这些话心中越发的气怒了。打小母后就逼着他,明明有时候先生说了写得不错的文章仍是让他再写个好些遍。他背了好些天的书仍是比不上楚毓的天资聪慧。
  她一直瞧不上他。他表面上是风光无限的太子其实不过是个手无兵权的空壳。
  虽是才八月,这空气却像是被冻住了一般的冰冷。母子俩谁都不肯让一步,都沉浸在自己的委屈中不可自拔。
  良久,皇后放开了林嬷嬷的胳膊,换了换脸色,“涟儿啊,母后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你好。等你承了大统母后又怎会还管着你。你还小不理解为娘的苦,为娘生是怕你受委屈啊。”
  皇后说着脸上满是泪水,着实是一幅慈母之相。
  “母后,儿子知错了。”太子见皇后这般虽是心中还有些气但是仍是跪了下来道着歉。
  只是他双目低垂错过了皇后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涟儿快起来。这次的事情也没必要担忧。他若是在京城,本宫还担忧怎么动手呢。但是这在外面可就自由多了。既是他有命去,那便要他没命回。”皇后嘴角微微上勾,脸上冷光吓人。
  “母后英明。”太子一如往常的出声应和着。
  之后母子俩又说了会子话,之前那点的矛盾的小插曲像是消失了一般。
  皇后看着远处太子的身影眼神微眯到底是叹了口气,一个计划悄然涌上心头。既是大的不听话那便换个小的就是了……
  慈宁宫
  “娘娘,江南来信了。”万嬷嬷从衣袖中掏出一书信放到了书案上。
  太后抄着佛经的手顿了顿,上好的宣纸上留下了一片墨痕,嘴中连声道了几句罪过。亲手打开了那书信,原本平和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喜色。
  “宁舒等人已经找到了,在暗处默默的守着他。”太后温声道。
  “哎呦,这宁舒侍卫的本事这些年可是一点没变啊。不愧是咱们老国公手下。”万嬷嬷有些自豪有些喜悦的道。
  宁国公府的人都觉得太后出身庶女,是个不受宠的。其实也只是一叶障目了。
  太后是老宁国公老年得女,生下来又是聪慧伶俐,硬生生的就像是观音座下的小童子般。自是讨的老国公欢心。
  临死之前太后才八岁,心中着实怜爱所以便留了一支卫队给她。只是这卫队虽是给了她也只是在暗处护她安全罢了。
  若不是这次秦王的事情,她都要忘记了这卫队的存在了。万嬷嬷心想着叹了口气,太后娘娘为了秦王啊这求人的事情都做出来了。
  “毓儿无事便好了。”太后看出万嬷嬷的心思,淡声安抚了一句。
  “这字迹污了,你再去拿些宣纸来。”太后将信放进了衣袖中,又拿起了手中的笔继续抄着。
  “您都写了快一上午了,不说旁的便是这腰也受不住啊。”万嬷嬷听太后还要几张纸,忙出声劝着。
  这一日日不是抄佛经便是拜佛,本就是千疮百孔的身体,怕是越发的受不住了。
  她原本想着这好消息到来定是能让太后娘娘欣喜然后歇上一歇,但是谁知却是又变本加厉了。
  “拜佛心需诚。佛经上染了污迹本就是对佛祖的不敬,再多写几张以示惩戒。”太后温和的解释着,仍是没有放下手中的笔。
  万嬷嬷无法,只能下去准备纸张了。太后娘娘小时候聪慧拔尖,性子也是犟得很。可是耐不住老国公喜欢见人就说这姑娘像了他。
  后来幼年丧父,身旁人的奉承嘴脸都变了。明媚聪慧的少女也像是变了个样子,越发的沉静到了极致。旁人都知国公府的八姑娘是个木讷沉静的性子,却不知她曾经也是明媚拔尖。
  只有她知道像是变了性子的姑娘却是经常在午夜之时偷偷的看曾经的鲜红的骑装……
  这些年了好说话的太后其实骨子里的撅劲从未消失。万嬷嬷心中叹了口气,看着天上的艳阳,只望她历来尊崇的佛能够不再折磨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几方势力齐聚,就差开动了。
  楚毓和太后都是很悲催的人物。如果说楚毓是依着桑桑治愈,那太后应该是自愈。
  第69章
  第二日桑桑醒来的时候身旁又像往常一般已经没了人了, 而她身上也难得的没有任何的痕迹。
  桑桑心中暗暗的舒了口气。只是想起昨日的亲王的神色越发的觉得身上冒冷汗。她现在只盼着能够早点回京城找个良辰吉日带着小团子离开。
  她以前只觉得他阴晴不定、心思莫测,只是没想到这人占有欲已经强到了这种地步。旁人丝毫都不能违背的那种。
  这种喜爱让桑桑想起了父亲对宝马的喜爱。她记得父亲很爱宝马,有一次出门做生意回来带来了一匹宝马, 欣喜若狂。
  那马却也是个烈性子, 不说是让人骑上去,便是靠近也会伤人。
  那驯马人扯着鞭子死活的抽,用铁链子锁起来。那马虽是腿都被抽断了,身上也是经常都是伤痕,但是眼中的野性却从未变过。
  最后父亲将那马用铁链子栓了起来,永久的禁锢在了单独的马房中。那单独舒适的马房其实更像是永久的牢房。
  父亲口口声声的自称是爱马人士,给尽了富贵和山珍海味。但却是让那本该驰骋沙场的马失了灵魂……
  桑桑想着身子打了个寒噤。她虽不是野马,但是她却也不想一辈子禁锢在那金丝笼里。更何况这金丝笼还不稳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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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说?”楚毓脸色有些暗,声音比平日里更加的冷淡。
  “他说了些, 但是却没说准确。他只是交代了这账本在杜府, 但是具体在哪里他也不知。”暗二低声回着话。
  那杨怀也算是有些骨血。他们这些暗卫折磨人的手段可是学了个遍, 这几十套器具大多数人用十套就受不住交代了。这杨怀竟是硬撑了十五套。
  便是暗二也感叹这杨怀若是能上道也应是条汉子。那些器具他看着都头皮发麻。
  “具体的不知, 那杜府这么多间房这怎么找啊!”江承允惊诧的道。
  “一间一间的找。”楚毓淡声吩咐着。
  “杜府前院之前暗四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难道藏在后院?”江承允疑惑的道。
  暗四的功夫还是可以的,这前院甚至连床底下都搜了, 就差挖地三尺了。这账本应不是藏前院了。
  “仔细的搜闺房。”楚毓淡声道。
  “可是这么重要的东西藏在闺房是不是太草率了?”江承允有些不赞同的看着楚毓。
  “闺房是最安全也是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暗二眼神一亮对着江承允道。
  之前是他们只将双目盯紧了前院。但是现在王爷一说倒是让人心思豁然开朗。
  这闺房相比于前院其实是更安全、更隐蔽的。闺房几乎是少有外人进入,而且是在宅子的最里面, 若是想要进闺房得经过好几层的侍卫。
  暗二得到了令便下去了。
  江承允打量了一番楚毓的脸色试探的问道:“那房中女子既然认准了嫂子,不若让她来……”
  楚毓听到嫂子二字淡漠的看了江承允一眼没有说甚。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今早有些逃避似的出了院子。
  “咱们派人护着她不会伤到嫂子的。现在就卡在这里,这……”
  “不用。”江承允没说完楚毓便冷声道着。
  “您……唉。”江承允叹了口气,手中的扇子扇的更加用劲了。秦王不舍得欢喜的女子入险境,但是时间一点点过着,但是进展却是丝毫没有。
  “公子, 人扮好了。”暗一从外面进来恭敬地回着话。
  自从昨日公子确定了这女子的状况之后便吩咐了他去□□。虽是他会做,但是这料子却是一时半会的集不起来。
  他跑遍了扬州城的器具店才堪堪找了一些材料,做了一个晚上才做出来。
  “唤进来。”楚毓淡声道着。
  暗一拍了拍手外面的女子便进了来,脸上蒙着轻纱暂且看不出外貌,但是这衣服确实和白薇给的画中人穿的一模一样。
  江承允合上了扇子走上前掀下了那女子的薄纱。那张脸和画中人像了八分!
  “暗一你这技术行啊。”江承允看了直啧啧的赞叹道。
  秦王脸上的面具是在京城中由童师傅亲自做好的。他虽是想过让人扮成那刘小姐的样子,但是这□□却没人会做。
  只是没想到暗一这技术不错啊,竟是做成了八分相似!
  “去吧。”楚毓点了点头便让人下去了。虽是只像了八分,但是应该也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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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林老夫人派人将衣服给桑桑送了来,还送了一套配着的首饰。
  衣服做成了齐腰襦裙的样子,里面是轻薄的海棠色纱裙,外面是橘色的外衬。外衬上用金线绣着精致娇艳的海棠花。
  旁边的托盘中是一套珍珠点翠首饰。桑桑年岁不大戴金显得老气,这橘色的襦裙配上珍珠首饰确实显得活泼俏皮了些。
  “夫人,这首饰和衣裙可真是好看呢。老夫人可喜欢您呢。”梅云笑着道。她在老夫人身边待了几年,自是知道老夫人虽然欢喜小辈,但是对人好也是看脾性的。
  那些旁系的姑娘们见了老夫人就像是蜜蜂见了花蜜,恨不得扑到身上讨些银钱首饰来。
  不说是老夫人就是她看着也是不喜的。夫人性情温和又讨喜会说话,可不是非常讨老夫人欢喜嘛。
  “多谢这两位姐姐。这两个镯子便拿去玩吧。我过会亲自去和老夫人请安。”桑桑轻笑着嗔了梅云一眼。又从手腕上摘下了两只手钏塞给了那两个丫鬟。
  现在已经过了午时了,老夫人这个点差不离正在休息,她也不好现在去谢恩。
  那两个丫鬟拘谨的摆手,但是在桑桑和梅云的招呼下还是笑着接了。弯身恭敬的行了礼之后便退下了。
  桑桑心中确实是极其的感激老夫人的,萍水相逢都能这般对人,着实是让人感动。
  “梅云将我前些日子做的抹额拿出来。”她刚到林府的时候想做了抹额给老夫人,只是她手工慢。秦王又给了旁的拜礼,她又忙着给秦王做衣衫,所以便落了下来。
  这还差几针的活计,她绣个一中午也能做完了。
  正如桑桑所料一个中午便绣好了。这抹额做的倒也简单,她虽是技艺不精,但是却还有些眼光。
  这抹额配色、绣花都是素雅精致的,戴上也没有显老的感觉。
  桑桑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亲手放到了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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