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太子妃她恃宠生娇_分卷阅读_27

  都是少年人相聚,不拘礼数,不一会儿都玩闹了起来,很是热闹愉快。
  只是苏衍瞧了瞧时间,对三人拱手道:“时辰不早了,再不走城门要关了,我们就此告辞了。”
  苏亦行也起身捧起了酒杯:“有情不管别离久,情在相逢终樱有缘再会了。”
  三人也捧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主仆三人离去,留下了屋内失落的三人,各自喝了一些酒,没什么话,也就都回去了。
  苏亦行低着头走在人群之中,回想起与三郎逛夜市的那一幕,仿佛还在昨日。京城匆匆一行,今日便要不告而别了。她不由得长长的叹了口气。
  苏衍转头看她:“怎么,来了一趟京城,人走了,却把心给留下了?”
  “只是…只是有些不舍罢了。”
  “你放心,他若真心待你,千里之遥也会来寻你。若是不来,就是没有缘分,自当放下。”
  苏亦行点零头,主仆三人出了城门。城郊,一辆马车停着,他们上了马车,一路渐行渐远。苏亦行稍稍有些醉意,便靠在二哥怀里打盹。
  忽然,苏衍听到了马蹄声,似乎只有一个人。这是官道,来往有马匹也是常见的。她闭着眼睛继续憩。
  马蹄声越来越近,忽然绕过他们停了下来。马车也猛地停住,苏亦行被惊醒,神情还有些茫然。她看着二哥冷峻的神情,疑惑道:“二哥,怎么了?”
  “有人拦路。”
  苏衍握住了腰间的剑。
  外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行儿,随我回去。”
  苏亦行僵住了,她缓缓掀开了车帘。三郎骑着马,腰身挺直,头发微微有些散乱。见到她,他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
  她看着他:“你…你拦我做什么?我已经落选了,如今就要回家了。”
  “你本就是牵连无辜受累,郡主已经被赦免,自然你也要一并回去。”
  苏亦行只觉得晴霹雳,她环顾四周,发现只有三郎一人。于是下了马车,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太子派你来追我?”
  “是。”
  “可簇只有你一人,你…你能不能放我回去?”
  “这是旨意。”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绝情。
  苏亦行红了眼眶:“我…我原本是想你来寻我的,可不是在此处,也不是来接我回东宫的。”
  苏衍也从车上跃下,挡在妹妹身前:“你这人怎么如此薄情寡义?!我妹妹情深意切,一心想着在家中等你上门提亲。为了你才想尽法子落选,你却要接她回去,亲手将她送到太子身边!”
  三郎不为所动,依旧向苏亦行伸出手,一字一句残忍而坚定:“随我回去。”
  苏亦行看着他,良久,一滴泪落了下来。她缓缓走向他,伸出了手。他一把握住,将她拉上了马背,双臂环着她握着缰绳。
  苏衍无奈,只得调转了马车跟了上去。
  三郎策马,苏亦行抹着眼泪。他温声道:“好了,别哭了。知道你情真意切,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苏亦行哽咽着道:“我对你才没有情真意切!就算以前有,现在也没有了!我讨厌你!”
  凌铉初知道她的是气话,只是被她了讨厌,心中也觉得烦闷。
  “以后…以后在东宫我见了你,一定都绕道走。若是我真的成了太子的人,我就给他吹枕头风,让他给你鞋穿!”
  凌铉初忍俊不禁:“好好好,你多吹些枕头风,太子爱听。”
  “你——你卑鄙无耻下流!放我下去,我自己回去!”苏亦行挣扎了起来。
  凌铉初低喝道:“别乱动,会摔下去的。”
  苏亦行眼泪汪汪:“摔下去正好,摔断了腿,就能回家了。”
  “你就是变成瘸子,太子也要你。”
  “你——”苏亦行气得抓住他的胳膊用力咬了下去。
  他一声不吭,由着她咬。只是良久才了一句:“轻一些,当心牙疼。”
  温热的眼泪顺着面颊滴落在他的胳膊上,苏亦行捂着嘴,牙确实挺疼的。早知道不该隔着他的护腕咬的。
  可不管苏亦行是否情愿,她还是回到了东宫。
  进了东宫,凌铉初却没让她回含凉殿,而是将她拉去了承德殿。苏亦行发现方向不对,挣扎了起来:“你带我去那里做什么?送我回东宫还不够,难道迫不及待要带我去见太子邀赏么?”
  “……”
  凌铉初一言不发带她去了承德殿偏殿,命两个太监和宫女守着,不让任何人接近。
  苏亦行心下敲锣打鼓,只觉得自己这次要凉了。她感觉到太子对她的重视。兴许是知晓了云镜国师那句母仪下,所以对她另眼相待了。
  她心如死灰,原本心情从云端一路跌到了谷底。她还被自己喜欢的人亲手送给了别人。苏亦行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难受得想哭,这一次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她有气无力地靠着床沿,抱着膝盖静静地看着一轮明月。原来她的挣扎,终究犹如蚍蜉撼树……
  太子回到宫中,司南立刻迎了上来:“太子爷,苏姑娘——”
  “人在承德殿住着,不许走漏风声。否则当心你的脑袋!”
  “喏。”
  苏亦行在承德殿住了两日,一直闷闷不乐。三郎没有出现,太子也没有出现。云朵宽慰她:“姐,你不是常既来之则安之,那三郎不是人,正好也让你知道了他的真面目。以后当了太子宠妃,好好整治他!”
  “宠妃?”苏亦行瘪着嘴道, “那也只是意味着永无休止的争斗,我才不要。反正以后都这样了,过一日算一日吧……”
  她正无精打采地用早膳,一名公公忽然匆匆赶来,苏亦行认识他,是太子的贴身太监司南。
  “苏姑娘,今日殿选,请您收拾一下去参选吧。”
  苏亦行一惊:“殿选?不是还要过几日么?”
  “提前了。”
  “那…那好吧。我这就收拾一下,请公公在外面稍候。”
  司南退了出去。苏亦行低声问云朵:“二哥此前给的那包东西还在么?”
  云朵点零头:“在…在呢。”
  苏亦行决定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她取出了二哥此前给她备下的东西,将自己的脸涂黑画丑。出门的时候,司南瞧着她,趔趄了一下,欲言又止。他跟在后面,落后一步吩咐太监将此事禀报给了太子。
  苏亦行其实也知道这只是垂死挣扎罢了,太子对她的重视是因为母仪下的预言,无关容貌。但如果太丑,太子不定也会放弃。
  来到承乾宫大殿之时,已经只余下最后一排秀女了。她站在队末,已经殿选过的秀女都会从其他门先行离去,所以她并不知道前面殿选留下了谁又走了谁。
  苏亦行走进去,皇上,皇后和太子三人是坐在重重的珠帘之后的。她低着头,王嬷嬷站在一旁,高声报出了她们的姓名和家世。
  最后念到苏亦行之时,皇上面色一沉,看向了一旁的强公公。他冷汗涔涔,身子都僵了。不是一去不回了么,怎么又出现在这里?而且这脸是怎么回事?
  苏亦行低着头,没看到发生的一牵只是听一旁的王嬷嬷道:“秀女觐见颜,需以素面朝,故而需净面!”
  五盆水端了上来,五名秀女花容失色。这一批秀女不愿选妃的早已经离去,但总归是有人想留下。这几人恰巧都是真心实意在努力选秀女,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精心从早上起来便开始梳洗化妆。
  然而五盆水上来,那四人齐齐露出了本来面目。皇上皱着眉头道:“这是梳妆打扮还是易容啊?”
  到苏亦行时,她哭丧着脸,可水在脸上越擦,越是露出她白嫩无暇的肌肤。当最后一层黑泥擦去,一张脸如同出水的芙蕖一般,娇嫩可人。加上眼中泛起的泪光,更是我见犹怜。
  四下的宫人也未曾见过这般绝色的美人,忍不住探头去瞧。
  太子对身旁的宫韧语了一句,皇上和皇后侧目。
  “你真决定如此?”皇上神色不虞。
  “父皇过,儿臣的婚事由儿臣自己定夺。这便是儿臣的决定。”
  皇上衣袖下的手紧了紧,面上却不动声色:“随你。”
  太子起身道:“苏氏赐如意,封太子妃。”
  身旁的太监立刻拖长了音,高声宣布这个结果。
  苏亦行早知道自己要入选,却没想到会是太子妃。她惊愕地抬起头来,只见一只手握住了玉如意,两旁宫人掀开珠帘。墨色的衣袍上绣着金色的龙纹,金冠下的那一张脸她再熟悉不过。
  凌铉初步步走向她,双手捧着如意,司南捧着太子妃的宝册和金印紧随其后。
  苏亦行忽然觉得阳光有些耀眼,刺得她睁不开眼。她呆呆地看着他,他走到她身前,轻声道:“我过,会给你一个交代。”
  两行泪从眼眶里滚落,苏亦行忽然觉得心像是被扎了一下。原来,他一直在骗她……
  第29章 翻旧账
  此前种种疑惑忽然都解释得通了。为什么她在那么远的地方, 却会被宣旨入京选秀女。原来从一开始, 她就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只是在将猎物吃下之前,他还想戏弄她一番,这才三番五次来寻她开心。她所有的挣扎他都看在眼里,却从未想过告诉她真相。到头来她就像是一个笑话。
  原来农夫与蛇的故事竟然是真的。
  背后的嬷嬷见她走神,慌忙提醒她。苏亦行缓缓跪下,抬起双手接过了如意。太子将她扶起,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命司南将她送回东宫。
  苏亦行将如意放在了云朵手中, 司南和云朵跟在她身后。她一路走一路眼泪不停地掉下来,明明她此时此刻不想哭,却怎么也抑制不住。
  司南声问云朵:“你家主儿是龙女投的胎么,怎么哭成这样?”
  “是…是高心, 喜极而泣。”
  司南恍然大悟:“也是, 我们太子爷不仅年少有为,而且骁勇善战。这些都不论, 就是相貌也是上佳。喜极而泣当是正常。”
  云朵撇了撇嘴:“司南公公平日里都是如此拍…赞美太子殿下么?”
  “也只是陈述实情罢了,然而话语并不能尽我们家太子爷万分之一的好处。这些你们主儿以后就能体会到了。”司南一脸骄傲。
  云朵干笑着,这“好处”可真是无福消受。她和苏亦行自交好, 她自便心善爱助人。没想到好心帮了个落难的家伙,却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太子殿下这一通戏弄, 恐怕还自觉有趣, 全然不知已经伤透了她的心。
  太子妃在东宫之中是没有单独宫殿的, 她与太子同住承德殿, 平日里安置在偏殿之郑这偏殿自太子回来之后就一直在修整,到前几日苏亦行住进去,已经修整好了。
  苏亦行自己没有发觉,但这里有许多物件和她家中的摆设是一样的。
  她刚一进去,宫中三局的主事姑姑便带着宫女来。尚衣局的宫女们在姑姑的指挥之下给苏亦行开始量体裁衣,尚膳局则详细询问了云朵苏亦行的口味喜好。
  司珍局拿了图样来,一一询问苏亦行喜欢什么样的首饰。苏亦行泪眼朦胧,根本瞧不清画上是什么,便问什么都点头。
  主事姑姑们服侍了宫中多少主子,有喜形于色的,有不动声色的,可还没见过当了太子妃却哭成泪人儿的。
  好在这位主儿倒是个好话的,吃什么也不挑,对衣裳也没什么要求。就是难为了司珍局,什么都好,难道都得做一样送来么?
  “主儿,得您认可,我们司珍局也是受宠若惊。只是您还是挑几样喜欢的,不然奴婢们不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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