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案集(致命反击)_分卷阅读_4
想完之后,张子尘缓缓摇了摇头,其余想不通的点那就不想了,反正自己只是一个街边的小混混,等出了警局之后,远离这种是非就好了。随即一双丹凤眼抬起,看了看墙上的表,分针和时针定格在了两点十分。
第一卷 疑云诡案 话八 欢乐人间
凌晨之后的欢乐人间依旧人声鼎沸,灯火辉煌。充满着香水味和酒精味的走廊之中,总有摇摇晃晃的身影,他们挥霍着自己的青春和金钱,挥霍着自己身体和本钱,却不知到底是为了什么,自己又能得到什么。这就是现在年轻人的夜生活,糜烂却也让人心生向往。
“丁哥,天哥,事情。。。办完了”
一名穿着黑西服的精瘦男人,此刻站在vip包房之内,先是毕恭毕敬地冲着对面仰在沙发上,叼着烟卷的男人鞠了一躬,随即目光落在了沙发旁,那个安静地站在那里的身影。
“老秃,哪件事情办完了?”
丁敏一拿下了嘴中叼着的烟卷,起身坐在沙发上,目光悠悠地盯着对面的精瘦男人。
老秃没有说话,而是用手比划成刀的样子,在自己的脖子上,狠狠一划。
“干净不干净?”
这次丁敏一没有抬眼,只是下意识地盯着刚才自己磕烟灰的烟灰缸。
“事情刚办完,突然旁边来了动静,我不知道什么情况就先躲起来了,货身后的两个脚印没来得及处理。。。”
老秃看着丁敏一那盯着烟灰缸的眼神,冷汗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因为上回一个兄弟就是因为办事没处理干净,脑袋被丁敏一在包房里砸了个稀烂。
随着老秃的最后一个话音落下,包房之中瞬间安静到了极点,隐隐传来的,只有楼下那强劲的乐点。
“嗯。。。”
这时,站在沙发旁的那道身影打破了这快要要人命的宁静。老秃在听到这个低低的声音之后,大气总算喘了出来,暗道一声,最起码这回自己的命算是保住了。
“不过你要记得我是怎么和你交代的”
“天哥放心,我记得”
“ok,老秃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总算能交代的过去”
丁敏一终于抬眼,笑呵呵地看向老秃,随即双手一打自己身边的两名衣着暴露女人的大腿。
“去,带上点货,好好安慰安慰我兄弟,老秃你呢,也不用着急躲,按小猫们的办事速度,盘查到这里,再快怎么也得明天以后了,放心去旁边的包间休息休息,好好玩玩”
“谢丁哥,谢天哥”
老秃悬着的心这才算放回了肚子里,随即又向对面两人分别鞠了躬。
“现在是什么情况,还不好说,总归还是注意点的好”
那个沙发旁的身影再次发话,丁敏一也随即点头,丝毫没有在意对方驳了自己的面子
“是,天哥”
看着一瘸一拐向门口走去的老秃,丁敏一也随即起身,拍了拍老秃的肩膀。
“呼。。。。。。”
进了另一间包房的老秃往沙发上一靠,洪水一样的疲惫感仿佛要直接剥夺身体的掌控权,只见老秃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随即脱了鞋和袜子,拿起桌子上的伏特加冲自己左脚上的伤口倒去。
“秃哥,今天忙什么大事了啊,累成这样”
老秃的任务完成了,现在是围绕在老秃身旁的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的任务了。
“一个娘们,问那么多干嘛,想活长点的话,嘴巴就闭紧点,小心有命听,没命活”
对待这种女人,老秃也没丝毫的客气,而是猛地向下一扒两个女人的衣领口,将两个女人带来的货直接塞了进去。
四只眼睛顿时焕发出了光彩,两个女人如获至宝一样,飞快地拿出打火机,折好锡纸,随即深深的两口之后,同样仰在了沙发上。。。眼神飘幻,迷离了起来。
“谢秃哥,咱们妹子两人今天晚上好好陪你,你说怎么玩咱就怎么玩,只要别把妹子玩死,咱妹子都陪着”
享受了愉快,那接下来该办正事了,两个女人说罢,抬起大腿把中间的老秃缠得更紧了。
这就是冰的厉害,也是危害之处,能让一个人丧失理智,只沉醉在那虚幻缥缈的世界之中。许多人觉得这东西并不上瘾,并在自己的圈子中让之大行其道,但殊不知,自己的生命和灵魂正在被严重透支,最终自己得到的,无非是一具破烂的没有灵魂的躯壳而已。
老秃靠在沙发上,感受着脚踝处传来的丝丝疼痛,才能察觉到自己真实的存在。加上之前紧张过后的反劲,浑身上下每一个骨节之中的疲惫感都散发了出来,呼呼地攻击着老秃的神经,让人想直接倒头睡去。
老秃顾不得身边把衣服脱得差不多的两个女人,眯缝起了眼睛,感觉自己沉沉地向一个巨大的缝隙之中坠去。
“秃哥!!!秃哥!!!”
然而就在这虚幻和现实交接的空间中,两声嘹亮的叫门声生生把老秃从缝隙之中拉了回来。
“妈的,哪个崽子吼什么吼!”
人往往在这个时候最没有耐性,况且换做是谁在此刻被打扰那也一定会爆发。
“秃哥,是天哥让我过来一趟,说楼下有人闹事,以防万一,让你自己小心点”
一听和天哥有关,正在气头上的老秃又强打起了精神,腰上一使劲,身体从沙发靠背上摇了起来,却只坐了一个沙发边。
“知道了,和天哥说放心”
老秃一把推开已经进入状态的两个女人,眉头紧锁,刚才自己进来这个包房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但就在刚刚自己被惊醒的这一下之后,老秃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但到底是因为什么,自己也说不清。
“可能是今天经的事太多了吧”
这种没来由的不安感最招人烦,老秃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再次靠在了沙发上,自己安慰着自己。
第一卷 疑云诡案 话九 程泽的行动(一)
程泽今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不真实的感觉就如同让人坠在梦境中一般。
刘局突然安排自己去sjz大西边巡查,而且还真碰到了凶杀和死人,当然最头疼的是,竟然遇到了一个神神叨叨的张子尘。。。
“我的天。。。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程泽自从从警局出来,就一路昏昏沉沉,虽然自己想不清楚到底张子尘是个什么角色,也不知道他那神叨的话语,到底有没有准,最要命的是,自己竟然真的花了一千多,去买了一套现在套在身上的,所谓潮流的衣服,而且现在已经站在了欢乐人间的门口。
程泽黑着脸,愣着神,眼神直直地盯着欢乐人间那霓虹闪烁的四个大字,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
“妈的。。。”
程泽咬了咬牙,暗骂了一声王八蛋,头皮一硬,仗着年轻人那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呼得一下,推开了欢乐人间的大门。
这里的世界仿佛和外面截然不同,外面是寒冷的冬天,人们都裹着厚厚的衣服,行色匆匆赶着路。而欢乐人间则是喧嚣和开始燥热的春天,人们穿着少的不能再少的衣服,在忽明忽暗的转灯之下,疯狂地扭动着自己的身躯,宣泄着那无处发泄的荷尔蒙。
程泽只是呆滞了一瞬间,便将自己的表情动作调整到了另一个状态。既来之则安之,这里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就算是,也没有什么自己闯不得的地方。程泽心一横,用轻佻傲慢的眼神一挑门口的侍者,塔拉着脚后跟晃着身子就直接往舞池中走去。
“装什么玩意,以为自己富二代?寒酸样”
音响之中猛烈的音乐将眼神毒辣的侍者声音完美掩盖了过去,让程泽一点都没有听到。
浓浓的香水味夹杂着汗臭味瞬间将迈入舞池的程泽围了个水泄不通,闪烁的灯光加上转动的光线,晃得程泽只能看到眼前是一个又一个停顿的画面,犹如慢放电影一样,让人格外的不适应,也不知道这些疯狂扭动的人们,是如何做到呼吸和站着不摔倒的。
程泽慢慢随着人群向舞池中央移动着,虽然自己并不会跳舞,但是甩甩手装装样子还是没问题的。
在警校练习了不下上百遍的重复工仿佛一下派上了用场,程泽一边吊儿郎当地移动着,一边用眼睛快速扫视着自己面前分拨显露出来的人,当晃动到差不多来在舞池中央的时候,程泽也将目光锁定在了一个人身上。
“抱歉了。。。”
当程泽慢慢移动到了这个膀阔腰圆的男人身后,嘴中小声嘟囔了一句,冲着其腰眼的位置用寸劲狠狠的一拳。。。
“哎!我操!哪个逼玩意!”
这个哥们正在调戏身前的女人,眼看手上就要得逞了,根本就没在意自己的位置,更不要说自己的身后是谁了,再加上程泽出手又快又低,在狠狠一拳之后,迅速闪到了一边。
“咋了,哥!”
离这倒霉哥们不远的一个男人听到嚎叫之后,迅速挤了过来,显然两人是同伴。
“操踏马的王八犊子,暗算老子,操。。。”
这哥们过了几秒之后感觉都要站不住了,一只胳膊使劲勾着旁边的兄弟,一边回头一脸凶狠地张望着。
程泽这下的力道把握的很准,让人感觉一开始只是又快又猛地疼一下,接下来的才是又酸又胀,要不是这哥们身体壮的话,现在早躺地上起不来了。
舞池中人挤人难免会有碰撞,但这拳明显就是照着自己要害来的,肯定是故意的!倒霉哥们疼得冷汗爬满了一整脸,但无奈根本不知道是谁弄的。。。
“操你个王八蛋,是不是你!麻痹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只见倒霉哥们眼睛扫着扫着就发现了一个正往这边看的男人,当然肯定不是程泽。
“逼崽子,过来!”
这哥们旁边的兄弟一看自己大哥的眼神落到了那个人身上,毫不犹豫地抬手就要拽对方。
“俩傻逼属狗的是吧,见人就咬,滚一边去。”
被误认的这男人一样不是个善茬子,本身只是看热闹,但一看这俩人冲自己来了,也不示弱,张嘴就骂了起来。
要么说打架的时候就怕这种情况出现,两边都不是善茬,就因为一个眼神,一句话吵吵了起来,本来毫不相干的两方,言语上还谁都不饶谁,到最后打起来是肯定的。
“操你妈,就是你个逼玩意!”
这倒霉哥们的火正不知道往哪发呢,恰好来了个往枪口上撞的,那他妈就是你了。
“你几把长眼上了?!”
可你是结伴来的,对方这男人也不是一个人来的,回头一招呼也有三两人聚了过来。
“哎呦我操,仗着人多是吧,仗着人多出你那逼黑手是吧!你就这么打你爹?”
倒霉哥们骂了一阵,劲也缓过来了,又揉了揉腰,直起身子就往对方身前凑。
本来就不大的舞池,因为这两波人的矛盾更加拥挤了起来,dj早就发现了这边的情况,把键盘和音乐停了下来。
这时一楼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舞池中央,除了最中间的几个人,没人知道出了什么事。但不明真相的人,却也没人担心事大,反而都一脸兴奋地关注着被围在最中间的矛盾双方。
“别在这里闹事,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看见场子里出了情况,散落在一楼大厅周围看场子的人立马行动了起来,虽然人不少,但无奈根本挤不进舞池去,更不要说处理情况了。
“草你妈!”
倒霉哥们仗着虎劲儿,根本不怕这所谓的双拳难敌四手,缓过劲来后直接冲着对方就挥动了拳头。
“不长眼的狗!”
对方一伙人更是火大,本来过来就为消遣泡妞,谁知道遇到这种情况。
几言不和,这五人便扭打在了一起,刚开始动手还只是比划两下,但随即五人的动作都大了起来,渐渐玩上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