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男主的炮灰原配[穿书]_分卷阅读_61

  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自己本来也只是打算来见一见她。或许把她留在厂里是一个好的选择。
  如果这个徐春春真的配得上大哥的话,那么自己愿意发自内心的祝福他们,本来对大哥的那些喜欢,她也不敢说出口。
  通过徐春春来让自己死心,或许是最好的结局,“这样我和大哥,还能继续做兄妹,我只需要默默看着他幸福就好。”
  于洁自己心里正这样想着,突然又响起了敲门声。她收敛了心神,整理了一下衣领,“请进。”
  第77章 家庭洗衣日
  “于主任, 久仰大名,我是咱们镇的知青,能见到你真是太荣幸了。”进来的男人虽然态度和语气都是很客气的, 但于洁本能的有些反感他。
  根据之前的经验, 这么殷勤的态度就代表着这个人一定是有事要求她的。
  果然, 来人转身又从门外提进来一堆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 但是包装上有红纸, 很明显可以看出是礼物。
  这个人当然就是听了徐雅的命令, 来贿赂招聘主任的张德平了。他特意请假去找了喀秋莎, 拿着她给的钱去百货大楼买了一堆吃的用的。
  至于他自己之前得到的钱, 已经进了口袋,他是不会掏出来的。让他去买东西话, 也只能再去跟别人要。
  如果这件事被徐雅知道的话,肯定又要骂他蠢才了,一个人就算再有把柄在别人手里,老是受压迫, 她也会反抗的。
  掌握一个人也要松弛有度才行,老是紧着那根弦对谁都没有好处。
  “你有事吗?”
  对待张德平这类的人,于洁向来是不客气的,更何况她现在的心情也不好, 不想费力气客套。
  “是这样的,我有个小妹,她今年…”张德平不知道该怎么“推销”, 就用自己所知道的赞美之词把徐雅往好了夸。
  “你刚刚说你姓张,你的小妹姓徐?”于洁现在最烦的就是听到这些哥哥妹妹的,尤其是那种没有血缘关系的。
  张德平重新把他和徐雅之间的关系说清楚,重点强调了他和徐雅是在学习的时候认识的,一直在互相鼓励,一起进步。
  这些都说完了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他看到了自己脚边的那一堆东西。“于主任,你看,这些都是我们兄妹特意去百货…”
  于洁不耐烦地开口打断了张德平的话,“打住,你把你的话收回去,也把你这些东西拎回去。”
  “请你尊重一下我们厂子的纪律,也尊重一下你妹妹。无非亲非故的我要你这堆东西做什么?”
  没想到这位年纪轻轻的主任居然这么有脾气,讨好贿赂都不要,直接就让他脸面扫地了。
  张德平虽然这些天被惯坏了脾气,但是也知道自己的身份的。他想厚着脸皮继续奉承于主任几句,看看她是不是在假客气。
  没想到于洁直接举起了手中的电话机,“再说最后一次,出去,不出去的话,我就要叫人了。”
  看她脸色不像是开玩笑,张德平还不想因为这种事得罪人。
  胡乱的抓起地上的东西,张德平灰溜溜的想要打开门出去。于洁又从身后叫住了他,“告诉你妹妹,有实力的话可以直接过来,我们一视同仁。”
  “嗒嗒嗒”于洁用手中的笔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如果想要来的人都是这种脾性的话,那会计人选不如就是徐春春吧。
  出了办公楼之后,张德平想了几个最脏的词,通通都用到了于洁身上,迎着风,他觉得越骂越过瘾,仿佛刚刚的难堪都消失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慢悠悠走着的徐春春眼看着一个张着嘴傻笑的人要从她身旁走过,不动声色的往里退了退。
  应聘结束,心情也放松下来了,徐春春看到门口的保安后,终于想起来自己要问的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了。
  “同志,咱们这个厂是什么厂啊?”徐春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严肃起来,不显得那么小白。
  保安大叔提起厂子来就是一脸的骄傲,一看就是陪着厂一起走过风雨的人。“咱们是红旗印刷二厂,总厂在省城呢。”
  “你别看咱厂盖的小了,一旦开始印了,几个机器全打开就热闹了。”
  徐春春觉得保安大叔说的有些夸张了,现在又没有什么报刊书刊需要印,关键的文件也不会轮到这小小的分厂里印吧。
  估计是还沉浸在以前厂子业务多的辉煌里了。
  跟保安大叔道谢后,徐春春骑上自行车准备回家,刚刚在办公室里用的时间不算长,还可以回家吃个午饭。
  快走远的时候,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印刷厂。“不知道于主任觉得我行不行呢。”
  … …
  c城军营办公室里。
  结束训练的于东正在和养父母通话,“这几天没有任务,我会打报告去找她的。”他瞪了一眼正在门口的新兵,“你们放心吧。”
  “还听,想听什么?”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一旦拉下脸来就说明是生气的前奏了。
  “没什么,我来就是想告诉你,有你的信,省内的。”顺便听听在说什么,新兵有些心虚的递过来一封信。
  于东虽然训练起来一点都不仁慈,但是她从来不会真正的跟别人计较什么,对新兵也很关心,所以他们都想往他身边凑,跟他一起讨论。
  结果信后,只看信封上的字,于东就知道这信是于洁寄来的,他不免觉得有些头疼。
  妹妹的叛逆期似乎来的晚了一些,在全家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自作主张调职来到c城,而且是去一个印刷厂。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被降职了,而且她以前是在报社,跟印刷厂也没有什么关系啊。
  打开信简单地扫了几行,于洁只字不提自己惹父母生气的事,也不说自己是为什么要去印刷厂,光提到了她所在的环境风景很美。
  信的最后一句,“亲爱的大哥,如果你有时间,欢迎你来,我会做东道主,好好招待你。”
  想着过两天就要去了,爹娘和两个妹妹都在那边,于东打算先出去一趟准备着,买些平时用的到的东西带过去。
  … …
  因为心里总想着印刷厂的事,徐春这些天吃什么觉得什么不想,虽然肉眼看不出来,但是她觉得自己已经瘦了不少。
  “唉。”不知不觉又该睡觉了,好在忙着照顾小予珺让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发呆,不然的话真的是虚度光阴。
  裴图南也感觉出来徐春春叹气的频率增加了,他用手摩挲着徐春春的头顶,故意将她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
  “你发愁不知道结果,不发愁也不知道结果,不如开开心心等着。”
  徐春春选择用哀怨的眼神看了裴图南一眼,无力回击他了,就算弄成鸡窝头,也不想反抗。
  她幽幽地说道,“ 话是那么说,道理我都懂,可是就是办不到啊。”
  有时候徐春春自己都讨厌自己,明明有些事她毫不在意,但是有些事呢,她又特别在意。让自己的心时不时的受煎熬。
  “不跟你讲了,站着说话不腰疼。”不过把注意力稍微分一些给裴图南,真的会感觉好很多。
  徐春春早就发现了,有了珺珺之后裴图南就排在第二位了。她是一点儿负能量也不舍得传递给珺珺的。
  “去哪。”裴图南伸腿挡住徐春春的脚步,然后站起来慢慢走着,不用手,只用身体一步一步地将徐春春“逼退”,直到她退到墙角才停。
  把徐春春急的用尽了力气也就是推不开他,“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裴图南勾动一边的唇角回了一个笑容,“小点声啊,你不想把珺珺吵醒吧,春春很清楚那种正睡着被吵醒后的难受吧?”
  那种感觉徐春春当然有体会了,所以她一般很少午睡,因为一旦睡不够,又要强行起来去上班的滋味,太让人头大。
  哼,推不过就用眼神来让对手屈服,徐春春使劲瞪着眼睛,要把自己所有的怒火都通过眼神发散出来。
  她瞪着裴图南,裴图南也望着她,四目相对了几十秒后,裴图南先破功败下阵来。
  他伸手将徐春春拥入怀中,“好了好了,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你不是也相信缘份吗?觉得有缘自然就会来的。”
  鉴于最近几天裴图南一直欺负自己,丝毫不体会自己的心情,徐春春决定要小小地惩罚一下他。
  裴图南:不体会?说这话的时候某春良心不会痛吗?
  有了裴图南给顺毛,徐春春觉得胸口没有那么憋闷了,气息也通顺了,她开始用自己以前最不习惯的声音撒着娇。
  “那你背我去院子里。”第一次说的时候,因为徐春春还有些不好意思,声音很小裴图南没听到。
  再重复一次她的音量就正常多了,语速也很自然,仿佛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了。
  一边这样说着,徐春春一边捏起裴图南的衣角晃了晃。
  难得见一次这么依赖自己的徐春春,裴图南也不管院子外的人会不会看见了,没等徐春春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蹲下了。
  “那我就不客气啦。”
  然后,两个新手父母就欢欢喜喜的到院子里给小予珺洗尿布去了。
  小孩子的尿布可不能马虎,徐春春和裴图南每一次都是用最好的香皂搓干净,用清水冲的一点香皂的味道都闻不到了,才会晒起来。
  你搓我洗,你洗我搓,果然合作分工效率最快啊。
  相比之下,一个人苦哈哈的在这里干活,另一个人在屋里歇着,难怪会有人因为家务活儿吵架了。
  徐春春望着晒到晾衣绳上的一块块尿布,在农家小院里,她突然就又悟到了一个夫妻之间如何和谐相处的方法。
  那就是要有将心比心的体贴包容。
  推己及人,主动去体会另一个人的心情,比双方都敞开心扉聊天要更好一些。
  第78章 情深缘浅
  “够了, 够了,你别再喝了!”
  黎幼安好像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因为她的人生除了家道中落时稍微有些低谷外, 从来没有不顺心如意过。
  想要什么都不需要说一声, 一个眼神, 爹娘不管也还有大把大把的人满足。
  但是现在她开始觉得郁闷了,觉得自己的人生, 自己的婚姻, 都出现了错误, 如果当初不那么着急就好了。
  但她也明白世上没有后悔药这一说, 吵吵架也就算了, 最近几天裴慕臻居然开始酗酒了。
  多么可怕,抱着酒瓶浑身酒气, 不洗脸不刷牙,就连头发也是乱糟糟的,一点都不是从前的那个他了。
  公婆也放任他那么做,自己去找他们做主就知道让忍耐让体谅, 他一个整天就知道风花雪月的公子哥儿有什么心理负担?
  就在刚刚她去找白臻臻的时候,白臻臻竟然闭门不见,推脱头疼让她离开。
  深吸一口气后,黎幼安憋气来到裴慕臻身边, 用力从他手中夺走了酒瓶,藏在身后不给他。
  “给我,给我, 我要,要酒…”
  裴慕臻现在不知道是清醒还是醉了,只重复着要喝酒。
  “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还有一丝风度可言吗?”黎幼安失望全部写在了脸上,“我真的不敢相信你会有今天的样子。”
  可能是黎幼安的失望和责备刺痛了裴慕臻的心,他开始一条条一件件,含糊不清地说出自己的不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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