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请下轿_分卷阅读_41
妇唱夫随,“楚楚可怜”大叔与美少年人气天团正式成立。
今天上午坐飞机piu回北京,评论下午回复哈,千万不要想我哦!
第64章 十步杀一人
沈玉燕看着号称不败战神的熊北极都倒地不起,半天才回过神来,冲着杜棋砚大喝:“愣着干什么!把你的人全都叫出来,给本宫捉拿那个深宫行凶,意图谋反的九皇子!”
“够了!皇后请自重!”胜楚衣少有的高声呵斥,而且是对皇后,言语之间,全是震怒,“杜将军,烦请送皇后娘娘回宫!”
沈玉燕哪里肯饶,“国师!萧怜把萼儿打成那副模样,你与本宫的萼儿刚刚订下婚约,不护着她,为她出头就算了,居然还向着外人,拦着我这母后替她做主!”
胜楚衣脚步沉沉向前一踏,将地上的雨水溅开,“沈皇后,你的公主可收到了本座的鲛珠?”
沈玉燕一愣,被他满身威压给吓得不敢说话了。
他竟然直呼她沈皇后,这哪里是臣对君的称谓!
胜楚衣见她未敢还嘴,这才强压着脾气稍加缓和,“娘娘封后不久,想必有些事情还未理清头绪,烦请回宫细加思量,莫要言语行止无度,害人害己。”
他这样一番话,并非恐吓,而是警告,整个人无尽黑暗加身,眼光环顾之下,没人再敢多说一句话,仿佛此刻,这宫中的无上至尊分明就是他才对。
“杜将军,烦请善后,本座还有事,不奉陪了。”胜楚衣转眼间又重归风轻云淡的神仙姿态,向沈玉燕点头致礼,便飞身而起,夜色中如一只巨大的黑鸟,足尖轻点,几下飞出了皇宫。
——
没多会儿,端方殿里,萧兰庸批阅奏章的笔尖微颤,就悬在折子上空,却忘了接下来要写什么来着。
下面跪着沈玉燕和顶着猪头脸的萧萼,正哭天抢地,吵得他脑仁儿疼。
“皇上啊!你看萧怜把咱们萼儿打成什么样子啊!”
“父皇啊,您要替儿臣做主啊!”
“皇上啊!萧怜是个疯子啊,他今日连熊将军都揍了,再不严加管教,这天下就没人收得住他了啊!”
“父皇!他男人打女人,他不要脸!”
萧兰庸手中的笔啪地一撂!
“你不嘴贱,他会挑这个时候打你?”
“儿臣说的是事实啊!千渊太子就是吃小孩儿啊,整个西大陆谁不知道啊!”萧萼满脸的撒娇耍蛮委屈,在那张猪头脸上,就显得分外恶心。
萧兰庸不耐烦极了,“哎呀,算了算了,哥儿几个打架的事,也值得跑到朕的端方殿上来哭,你那张脸,赶紧去找御医看看,别一年半载好不了,你让朕的国师到时候娶一只猪头?”
沈玉燕一看,皇上这是还向着萧怜啊,立刻嗷地哭开了,“陛下啊,连你都不给我们娘俩做主了,臣妾这皇后当得还有什么意思!今天要不是熊将军舍命相护,萧怜就一拳把臣妾打死了啊!”
“你还有脸说!”萧兰庸抬手抓了毛笔扔了过去,“梨棠丢了啊!你懂不懂?怜儿丢了孩子啊!你这个时候拦着他说事儿,你不是找揍?换了是朕,朕也要揍你啊!今天,朕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怜儿是朕的原配皇后嫡出之子,就算有一百个不是,一千个不是,那也是朕所有皇儿中最金贵的一个,他有错,朕自会管教,轮不到任何人插手!烦死了,全都给朕退下!”
萧兰庸平日里和和气气的,极少震怒,可毕竟是帝王之尊,此时大动雷霆,也是十分吓人的,沈玉燕向来受宠,没见过他这副模样,立刻吓得灰溜溜拖着萧萼跑了。
萧兰庸仰天叹了口气,对一旁低着头小心陪着的杨公公吼道:“还杵着干什么,给朕把笔捡回来!”
杨公公赶紧赔笑,“皇上息怒,您这龙颜大怒,老奴不是吓得腿都软了嘛,哪儿还敢随便乱动啊。”说着下去将那只毛笔捡了回来。
萧兰庸细细摩挲了那支笔,“这支笔,是朕的先皇后亲手为朕做的,就是要朕日日批阅奏折都见到它,如同见到先皇后,她是要提醒朕,无论何时,都不要忘了她,不要亏待了怜儿。”
“陛下疼爱九皇子殿下,朝野上下有目共睹,先皇后在天之灵,必会安息。”
“可惜朕没能教好他,如此野性难驯,如何能成大事。”
杨公公小心奉上一盏茶,“陛下,九殿下的野性,在您手中,那便是一柄无坚不摧的宝剑啊!”
萧兰庸被哄得稍加平复,点了点头,“快要到立太子的时候了啊!”
杨公公眼中光芒一闪,陪着笑,瞬间心领神会。
这时,外面一声大喊,“不好了!皇上,不好了!”
被揍了五眼青的熊北极咚咚咚地奔了进来,“皇上,不好了!”
萧兰庸一阵头疼,“又怎么了?”
“皇上,九皇子带着商阳府的亲兵,分三路人马,将整个璇玑城中通商、旅居的孔雀王朝侨民都抓起来了,还……”
“还什么!”萧兰庸气得捶桌子。
“还把孔雀王朝的使节馆驿给烧了,抓了大使简西风全家。”
咕咚!
萧兰庸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
高高的北城墙下,密密麻麻跪满了形形色色的人。
简西风被花郎用刀架了脖子,哆哆嗦嗦地爬上城墙。
半个时辰前,他眼睁睁看着九皇子萧怜将手掌搭在使节驿馆的大门上,之后整座驿馆就不知为何沦为了一片火海。
此时,萧怜双手撑在垛口两侧,向下俯望过去,“看见下面的人了吗?都是你们绿毛皇帝治下的百姓,有商贾、有流民、也有贵族,唯一相同的就是,他们都好死不死地来了我璇玑城。既然来了,本殿自当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一番,所以,简大人,不如大家一起玩个游戏,如何?”
简西风哪里还敢有半个不字,“殿……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够爽快!这个游戏叫做‘十步杀一人’,从现在开始,你在这城墙上,每跳过一个垛口算一步,十步之后,本殿就会杀死下面一人,我们赌一赌,看看杀到第几个人的时候,你们的千渊太子殿下会现身,好不好?”
在这么高的城墙上,让他一个文官跳垛口,简西风觉得自己死定了,苦着一张脸求道:“殿下,听我一句劝,我们皇太子不是好相与的,您这样烧了驿馆,又杀了人,今后两国……”
萧怜一拳砸在墙上,那墙当下就是一个窟窿,“别跟我提两国!他竟敢偷了本殿的孩儿,就算是天王老子,本殿今夜也要将他翻出来剥皮抽筋、五马分尸!”
她抬手揪了简西风的领子,“乖乖陪本殿玩,不能慢,也不准停,若是停了,你的五个儿女中,就会有一人被扔下去。机会只有五次,全扔光之后,就轮到你!”
------题外话------
我怜已疯魔,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第65章 千渊,你终于来了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片呜咽声,简西风这才看见馆驿沦陷后就一直不见踪影的妻儿们,原来早就已经被人制住,塞住了嘴巴,捆成了粽子。
他见到妻儿被擒,心底生出一股搏命的决心,“是不是我玩了,你就放过他们?”
萧怜的手掌在他胸口轻轻一拍,简西风便跟着浑身一哆嗦,“好好陪本殿玩,他们就能活,本殿从不骗人,骗人不是好习惯。”
“好!我玩!”简西风几乎是用尽了平生所有力气,深深吸了一口气。
“好!简大人果然爽快!不过还有一件事,要劳烦尊夫人替本殿去给千渊太子带个话,就说天亮之前,将梨棠郡主喂饱哄好,由他本人抱着,全须全尾送到皇城北门,方能解救此地众人。在此之前,使者大人每跳十个垛口,就有一人惨死,所以请你家殿下务必动作越快越好。这里的所有人命,可都是算在他的头上。”
她说着回头,看向简夫人,“本殿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简夫人被人拔出嘴上的破布,慌忙点头,“听……听见了。”
“记得提醒千渊太子殿下,游戏会在天亮前结束,到时候若是没人来,我不管他手中有多少筹码,不但下面的人全部要死,就连在我商阳府中做客的那位皇太子妃娘娘,也要砍了手脚,做成人彘,用竹竿串成肉串,挂在璇玑城的最高处曝晒一百八十天!鱼死网破,同归于尽这八个字,本殿不是说着玩的,听懂了吗?!”
简夫人已经头皮发麻,嗓子紧张地变了腔,忙不迭地高声回答:“懂,懂了!”
简西风哭求道:“殿下,皇太子他到底在哪儿,连您都找不到,我家夫人她一介女流如何找得到啊?”
“找不到没关系,那就一路跑一路喊,喊得越惨越好,一直喊到千渊太子殿下出来为止!”
萧怜皮靴踏在城墙的石砖上,发出闷响,她走到简夫人面前,掂起她的下颌,“一定要快跑,跑得慢了,孔雀王朝,举国为你全家陪葬。本殿从不骗人,不信问你夫君。”她越是说到后面,声音便越是阴沉,那这番话,绝对不是恐吓,而是魔鬼的誓言。
简夫人浑身筛糠般抖着,被人拖下城楼,萧怜手中接过一把长弓,搭上箭,“游戏,开始!”
嗖!
萧怜第一支箭飞速射出,正好扎在简夫人的后脚跟上,擦着肉皮扎进地面,简夫人尖叫一声,一瘸一拐,没命地向夜色深处奔去,地上便只空留了一只羽箭和绣鞋。
十、九、八……
简西风小心翼翼在城墙上跳了出去,下面跪着的老弱妇孺便纷纷抱成一团,不知第一个死的会是谁。
三、二、一!
萧怜回身又将弓箭对准了下面的人群,手指轻弹,羽箭破风而去,从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耳边掠过,直接扎入她身后一个粗衣大汉的眼中。
那大汉扔了手中暗藏的刀,捂着眼睛惨叫了一声便死了。
跪在下面的人群立时炸开了锅,哭声、哀求声响成一片,有人想突围出去,却被包围在外围的花郎一脚踢了回去。
紧接着,混乱的声音很快被另一个声音镇压了下去,十、九、八……
所有人都只能静静地等着,不知下一个死的会是谁。
简西风两腿发软,每跳一次,都觉得自己会从城墙上一头栽下去,可是他不能停,他的五个孩子都被红衣花郎押着,半截身子悬在城墙外呢。
璇玑城外,简夫人赤着一只脚,仓惶狂奔,没穿鞋的那只脚每落下一次,沙土地上,便留下一个血脚印。
她一瘸一拐地艰难向前跑,一面跑一面哭着喊:“太子殿下,天亮之前,将梨棠郡主喂饱哄好,全须全尾亲自送到皇城北门,方能解救此地众人!”
她每喊完一次,便停下来,五体投地,漫无目的地跪拜,磕上三个响头,之后起来再继续狂奔。
“太子殿下,天亮之前,将梨棠郡主喂饱哄好,全须全尾亲自送到皇城北门,方能解救此地众人!”
之后再次跪下,猛磕三个响头,满脸是血地起来继续狂奔向远处山脚下的一片竹海。
如此反复,果然没过多久,几近疯癫的简夫人就被凌空飞来一人拎了臂膀,扑入了竹海深处。
——
一个时辰之后,萧怜坐在城头的垛口上,两眼遍布红丝地盯着下方,死人的尸体一字排开,暗藏在这些平民贵族之中的死士已经基本杀光了。
简西风整个人早就麻木了,机械地在垛口之间一个一个跳过去。
千渊太子却依然没有动静。
他能等,她却不想再等了。
萧怜站起身,重新拿起弓箭,瞄向下方。
四、三、二、一!
她手中弓弦一放,羽箭直逼之前那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儿飞去。
秦月明立在她身后不远处,实在不忍心看,将脸别了过去。
那女孩儿已经在一轮又一轮杀戮中被吓傻了,直愣愣地望着那支向自己飞来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