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独宠“他”_分卷阅读_149

  莫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臭狐狸假公济私也真是够了!偏偏他自己不出面,倒让她来作这个恶人。
  她无奈道:“只是多留两日也无妨,只要别再让在下治腿就好。”
  “多谢莫大夫。”陆修松了口气,回头瞧了眼湿淋淋的坐椅仍是有些尴尬。
  莫晓忍笑吩咐竹苓把地面冲洗干净,替他另换张坐椅。
  打理干净后,陆修在老地方坐下,依旧双臂环胸,双眸半睁半闭,一副惬意晒太阳的模样。
  两日后陆修果然离去,莫晓便让石斛把那张椅子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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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晓算了笔账,她要能养活自己和整个晓春堂的仆役,若是只靠她一个替人看病的诊金收入,怕是把她一分为三都看不过来。
  因此她还兼营药材香料以及自制面霜,以她目前的规模,只要在多雇一个粗通文字的伙计就行,还需一个兼职掌柜与账房的,这就需要会记账算账才行。
  另外她还要找到供货稳定价格合适的药商与香商。还在太医院时,她因为考虑过以后的营生,特地打听过这方面的门路,知道几个老字号的商号所在,这就一个个找过去看样询价,谈妥订单。
  正当她忙得如火如荼时,那讨嫌的亲戚又来了。
  这次她有所准备,算算日子差不多了就随身带着月事带。还好这回没有前次痛得那么惨绝人寰,但仍是隐痛阵阵,加之活动不便,她不得不卧床休养,养她的“老胃病”。
  眼看着就要进入春季,很快就要换下棉袄,身材上的差异会变得更难以掩饰,她便趁着此时空闲下来,自己做了几件束胸的短背心。
  棉布本来没多少弹性,又要正好合体,系带并不合适。她就画下示意图,加以文字说明,再标上尺寸大小,让人送去铜匠老梁头那儿,请他打制些铜纽扣来。
  很快铜纽扣送来,正是她想要的样子,扁平的小圆片,中间打了两个小孔。老梁头的手艺真是没话说,铜纽扣又轻又薄,边缘也都妥帖地打磨光滑,不会割手。
  她总不能一来月事就长时间卧床休养,每月都这么来一次“胃病”发作,一次还要经历多日,次数多了难免引人怀疑。
  于是她也对月事带进行改良,腰间系带本为布带,她改成薄牛皮切割成的细条编织而成的带子,因而带有一定的弹性,固定更为良好不易松动。
  而月事带底部用来衬纸的地方本是平的,她在其两侧打褶,令其下凹成为船型,这样能更贴合身体,不易侧漏。经过这样改良的月事带,即使行走也不用担心移位的问题。另外为了外出时避免侧漏的麻烦,她还用薄牛皮做了几条不得不外出时专用的月事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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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序轮转,进入三月,柳堤新绿,桃红李白,一派早春的生机盎然。
  三月的第一天,莫晓收到了芮云常让人送来的东西。
  他曾答应过写字给她做招牌,但他让人送来的不是字,而是块已经做好的匾额——黑底金字的“晓春堂”。
  明明是正楷大字,硬是给他写出了几分行楷的洒脱,偏偏又不失医馆招牌该有的稳重端庄。
  莫晓看着这几个字,真是百感交集。
  伸手,指尖轻划,抚着字迹的轮廓,忽而想起他蘸着茶水在桌上写下的“晓春堂”,还说“送你了”……
  她不由嘴角弯起。
  看着这块金字招牌被高高地挂于正门之上,她难抑兴奋的心情,这就是她的晓春堂啊!
  第87章 晋江独家
  【夜宿】
  三月初八, 经过一段时候的筹备后,晓春堂正式开张。
  这一天莫晓收到了邵望舒、姜元嘉、王允等友人送来的贺礼。
  别人的贺礼不是礼金就是中规中矩的礼物,唯有姜元嘉,送来的是把梯子!
  且这把梯子还不是用来做装饰摆设的工艺品,是一把比墙头还高的真梯子,上面还像模像样地绑着大红的缎带,贴着他的贺词。
  他居然还有说法,说梯子寓意节节高,是祝她医馆生意兴隆。而除了彩头好之外,这把真梯子还特别实用,不但平日能用来登高, 万一哪天莫晓替人治病,一不小心把人治死了, 家属找上门来闹事, 这把梯子能让她翻墙逃走, 真正比什么礼物都要实在。
  莫晓已经习惯这小鬼的作风见怪不怪了,一脸泰然地收下梯子, 直接让人搁杂物间去。
  一上午她收到了不少贺礼与祝词,魏氏与阿午也送来了贺帖与礼物, 唯独没有芮云常的。
  直到午后也没有收到他的任何贺礼, 莫晓想了想,大概那块“晓春堂”的招牌就算是他的贺礼,因此今日也就不送了吧。
  许是上午太过热闹,不断收到祝贺, 到了这日午后便显得格外冷冷清清。整个下午只有两个人来看病,也都是感风之类的小毛小病。
  到了傍晚时分,莫晓看看不会再有什么人来了,便让药铺的薛掌柜与伙计先回家去,又叫石斛去关大门,只留一道边门,以备有急病发作的人来求诊。
  她订做了一个文件柜,把病历按姓名首字母排序归档,当然她不会直接标字母,拼音以b开头的就标“巴”,以c开头的就标“才”,以此类推。
  夕阳斜斜照,将一切影子拉长。
  她正将这一天的病历收进柜子里,眼睛余光瞥见地上有人影晃动,以为是石斛关好门回来了,便吩咐他道:“没什么事了,你把笔拿去洗,回头就去吃饭吧。”
  这些小僮都还在发育头上,三餐都要按时吃,晚间早睡早起才能长得好,她也不让他们干重活,另雇了健壮妇人做些粗重活计。因此看时辰差不多了便让石斛去用饭。
  “我替你洗了笔,回头去哪儿吃饭?”
  莫晓讶然抬头。
  堂前廊下独立一人,长眉飞扬,唇角含笑。
  春日晚风带着独有的醺然气息穿过廊子,轻轻翻起他一角衣袍。
  乍见斯人,她一时竟有些愣怔,心跳不知不觉都快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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