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赢家(快穿)_分卷阅读_105
而且什么杰出青年研究员是这么容易达到的吗?孔禾越发困惑了。
夏樱给陈先生布置风水局的当天,陈徽见她身边没有那位素白衣裳的孔先生, 有些惊讶好奇, 他原来是当作夏小姐的男朋友, 不由得担心问道, “可是陈某招待不周?”
夏樱脸色微淡, “他人就这样,不用管他。”
神出鬼没,缥缈无踪的, 不声不响就走了,连带着他身边那个孔程也没有留个信,夏樱心里也有些憋闷。
见夏樱面露不悦,陈徽也就不再多问,他对孔禾也没什么印象,只知道一个姓氏,若是和风水界有点瓜葛的人,光是一个姓就足以让他们震惊,风水界还有哪个孔家。
若是知道是孔禾,只怕更会对陈徽不识真面目,而感到扼腕。多少人想逢孔家人一面不得,陈徽却错失了这个机会。
不过有夏樱为他布风水局,已是很大的运气了。
……
楚弦还不知道她的这位风水界同行,正因为在网上搜到她的相关信息而陷入深深的困惑之中呢。
不过能在网上一搜就搜到,也理所当然。
她这一世没搞什么研究,也就避免了一早被当成天才秘密保护顺便在秘密部门里从事研究,她只是单纯为了缓冲上个世界学习的星际文明,恶补了一下中间基础知识,诸如三大力学,元素质变等等。
也就成了出现在台前,比较天才的物理科学界新星。
不过学术界也就那么大,楚弦相信现实社会中知道她的人也没几个,也不至于影响她的生活。
相比起来,好像被风水界同行的人发现要麻烦一些。
9526:“宿主,反过来也一样的。”
试想想和宿主一起待在实验室研究的那些同学,对她百般器重的老师,甚至在模拟比赛和报告会上被她碾压的那些对手,要是知道宿主其实从小学的是风水玄学,也会刷新三观的。
楚弦沉默了一下,“你说的好像也对。”
但那又怎么样呢?什么挣扎纠结两难的情绪是不可能出现在她身上的。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无论是科学,还是玄学,都是抱着自己的想法去学的,也是为她自己而考虑的。
因为她有需要,感兴趣就学了,需要向人解释么。
回到了首都,楚弦暂时就将遇到的风水界同行的事抛到了脑后,连周末同老家联系时,都没想起说这事。
楚老爷子如今也有七十多岁,但身体还算康健,加上残疾的手也没治好后,整天就在院子里,种点药材,养养乌龟,偶尔出去下棋。
当初市政府奖励的房子其实算是一栋两层的小别墅了,还带小花园的。
楚家父母经营着小餐厅,生意也不错,其实当初楚父是跟着楚梁学风水,不过还没出师就遇到了大劫,之后日子好过了,也听老父亲的话,不碰风水。
会做一手好菜的其实是楚母,娘家过去也是出过御膳房大厨的。楚父老老实实地帮妻子打下手,他知道自己不聪明,也没什么风水玄学上的天分,以前学的时候,老父亲就经常拿竹杆敲他脑袋说他不开窍。
没想到却有个天分惊人的女儿,不仅风水玄学厉害,就是读书都厉害,楚弦高中的老师还常常来他们家餐厅,夸楚弦多优秀,惹得常常有人来打听他的教育心得。
楚父憨憨一笑,却也觉得哪怕没有风水立家,楚家也能活得很好,过去那些荣耀也好,伤痛也好,都是过眼云烟。
楚老爷子知道孙女待在首都也挺高兴的,学物理学科学的有什么不好。
他可不是什么食古不化的老头子。
而且在首都混的风水师不多。
因为不好摆风水局,一国之都,可以说是国运最为浓厚的地方,风水师担心的不是摆的风水局影响首都运势,而是担心首都的国运压的他们的风水局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
离和学院请的一周假还有几天,楚弦在家躺了两天咸鱼后,还是提前回学校销假继续泡实验室了。
9526:“宿主,你这么勤奋会让我很有罪恶感的。”
戴着口罩和安全镜的楚弦:“9526,你在我身边就没有跟着学么?”
“……”9526装死中,系统大概也是有智商标准的。
楚弦周末有人请客吃饭,就是江菲和钟石邀请的,上次的事还没来得及跟楚弦道谢呢,楚弦就有事离开了首都,这一回来就约上了。
江菲妈妈已经回老家了,走的时候身体也完全康健,还催着江菲他们快点要孩子。那个抱子佛已经被警方那边立案,钟石在警局有朋友,听说的确是有个新墓被盗墓贼给挖了,因为那墓偏僻,挖了大半个月愣是还没人发现,要不是追踪着这流出的冥器,还找不到这古墓呢,听说警方也在组织考古学者在尽可能修复保存墓地完整性下去。
现在想起来还有瘆得慌。
又听楚弦说起在江陵碰见的另一个冥器,钟石和江菲也惊讶不已,还有这么巧的事。听那位陈先生花大价钱买下了铜龟,钟石啧啧叹道,要不是个冥器,他们也算是捡漏了。
楚弦:“那个铜龟比抱子佛贵多了,虽然一个年代的,但工艺程度相差很大,所以应该是一个在主墓室,一个放门口的,阿姨算是捡漏了吧,就是不多。”
钟石眼圈发蒙,这些他还真不懂。
江菲担忧问道,“一连两回碰到同一个墓室里的东西,也太晦气了吧,要不要改天拜拜。”
钟石下意识脱口道,“楚弦哪还要拜谁啊?”
“怎么说?”楚弦似笑非笑道,
钟石不小心说漏了嘴,干笑了几声,但还是没能顶得住楚弦的眼神,只好说了,“楚弦,你还不知道吧。”
他打开手机点出一个群,是楚弦的高中群,就是里面某些日常记录画风诡异了些。
都是些诸如#每天拜一拜楚神#
#保佑我今日工作顺利/约会成功/……#
楚弦不禁嘴角微抽了抽。
钟石还在那边解释着,“楚弦,你不知道我们都非常关注你的光辉事迹……”
可以说,楚弦每每拿了什么奖,什么时候出去参加国际报告会为国争光的,都能在群里刷屏一圈,最后就演变成了日常拜楚神。
蹭点玄学之光。
楚弦心情有些微妙。
……
周五上午,楚弦帮学院的章教授代一下课。章教授希望楚弦把上次在物理国际报告会的那个理论再给她的学生讲一堂课。
这也是燕大常有的事了,也没有什么非得讲究学历资历,达者为师,楚弦关于那个理论的新设想,就是他们这些老教授都没有想到的,比起他们再从新编的教材或是专业网站和报刊上学习理解,再转交给学生,倒不如直接让楚弦来讲课。
底下都是燕大的高材生,努力一点跟上楚弦的思路不难。
楚弦淡定地拿着粉笔在白板上边画边讲,也没有什么过多的交流。
哪怕在看到中途进来找了个座的某人时,也没有让她动摇一下心神。
这节课将近一个半小时,结束后,楚弦也只是和教授说了几句,就走向了那个依旧穿着素白衣裳,和学校内的风格有些格格不入的年轻男子,孔禾。
孔禾没想到,楚弦第一句话问的是,“听得懂吗?”
孔禾很坦然地摇了摇头,“不懂,感觉比风水玄学要复杂些。”
听不懂那就对了,楚弦在心里道,但面上温和微笑道,“本就是属于两个领域的,没学过不懂正常。”
孔禾眉头微微蹙起,“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他似乎也在想着措辞。
依着这段时间调查得来的资料,孔禾对一个有天分又很年轻的风水师,态度是不错的。
最后让他找到一个不至于伤害他们并不多可谓是浅淡的交情的词汇。
“……不务正业。”
***
楚弦不可能和他在教室大谈风水玄学,所以两人找了一个学校外的咖啡厅坐下聊聊。
楚弦微笑道,“先纠正你的一个错误,我的主业是物理实验研究,风水玄学只是业余,所以谈不上不务正业。”
孔禾有些难以消化:“……”
之前和孔禾猜想的相反,楚弦以另一个身份活跃在现实之中,所以凭借孔家的人脉势力,在短时间内搜集到关于楚弦所有信息不难,包括她在论坛上解决的各种破除迷信非自然现象的事件。
可以看得出,楚弦应该是个隐藏的很出色的风水师。
孔禾来此,正是出于对人才的欣赏,来劝导楚弦回归风水界的,没想到楚弦竟然是这样的思维,这岂止是不务正业,都快误入歧途了。
“你在嫌弃风水师这个职业?”孔禾疑惑道,为此他甚至郑重强调道,“我可以向你保证,风水师这个身份能给你带来的绝对不止现在这些。”
楚弦摇了摇头,“那倒没有,我可是个有理想有趣味的人,富贵名利于我如浮云。”
最后给了孔禾重重一击,“而且我爱好科学。”楚弦的目光十分真诚。
孔禾大概有些刷新三观,艰难道,“你家祖师知道么?”
楚弦笑容明媚道,“知道啊。”
连孔禾都维持不了他一贯的淡定了。
看着貌似道不同不与为谋而离开的孔禾,楚弦微微一笑,感叹道,“要是风水界的人都这么好应付就好了。”
孔禾的好应付,不在于他能被楚弦三言两语就忽悠走,而是他自始至终都没动过恶念。即便是发现了楚弦,也是处于欣赏的善意交往,也算是光明磊落了。
可惜,风水界不全是这样的人,尤其是楚弦借助论坛暗中清理一些风水败类,若是被得知了,恐怕那些邪道第一个想着的就是联合起来对付她。
不过对于自己的实力,楚弦从来就没担忧过。
楚弦以为那次谈话失败后,孔禾就会消失了,没想到三天两头打扰她,说有什么风水局,又有什么风水界的聚会邀约。
而这些都被楚弦以实验给推了,
最近为了多了解俗世而经常用手机的孔禾,看到那一条简短的和上条如出一辙的信息,“孔程,你觉得有人能连续一周都在做实验吗?并以这个理由拒绝你的邀约?”
孔程大概是猜到了他说是谁,微微抽了抽嘴角,其实撇开楚小姐是位隐藏的风水师这点,看起来完全正常甚至比大多人要出色非凡许多。
“孔先生有这样的朋友吗?”旁人出声说笑的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长的斯文俊朗,穿着从头到脚都是低调的得体贵气,说起话来也带着笑意,不让人讨厌。
孔禾瞥过他,眉目淡淡道,“你觉得一个风水师会抛下风水玄学去研究科学吗?”
许津扯了扯嘴角,尽量从容笑道,“我想不会吧。”
比起在实验室里埋头苦干或者穷教书的,显然是风水师要好吧,不然他家政务太多拖不开身只能将招待任务交给他的老爷子,出门时还给他打电话千叮咛万嘱咐,一切顺着这位孔先生的意,要对待活祖宗一样的恭恭敬敬。
出身于政要家庭的他们,从小就知道服从安排的重要性,哪怕眼前这位孔先生与他年纪相差无几,他也不敢轻易得罪。
这就是大风水师的地位。
许家还等着孔先生帮他们家祖宗迁墓呢,这可是影响着他家老爷子还有两个叔伯的升迁结果。
孔禾听了眉头皱的更深了,令许津有些心惊肉跳的,不会是因为他的话不高兴了吧。
孔禾喃喃道,“那为什么她会这样呢?”
他声音似乎很轻,但这里的环境明明很安静,许津又是靠近着他,却不知为何模模糊糊,怎么也听不清,许津心神一紧,不敢再用心听。
楚弦也没有骗孔禾,她所研究的那个课题正到了关键地方。没有将孔禾拉入黑名单,已经是她很善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