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爹,你选择暴毙还是从良[快穿]_分卷阅读_12
她还以为他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呢。
余铭头也不抬,说:“没妈的孩子早当家。”
姜倾差点被面条呛到,不知道该不该装作没听懂他话里的另一含义——他妈妈不在了。
资料介绍说,余铭的父亲在他十岁那年事故遇难,母亲则在事故后两年郁郁而亡。
不管余铭为人怎么样,但双亲早早去世这件事总归值得同情。
姜倾觉得有点不自在,思考了片刻最终当作没听懂。
余铭把自己的面碗洗掉了,又给厨房收拾了一通,这才停下了忙碌,站在洗理台前洗手。
哗哗的水声中,余铭开口说:“今天我生日。”
“噗——咳咳!”
姜倾终于还是被呛到了,面条跑进了鼻腔,刺激得她眼泪横流。
余铭默默将她还攥在手里的面碗端走,又递给她一张手帕,她条件反射地接过来,盖住了自己整张狼狈不堪的脸。
她被呛得狠了,咳嗽声不断。
余铭静静地看着她,等她慢慢好转了,便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拿手帕帮她细致地擦脸。
姜倾被他出其不意的举动惊到,一时间忘了反应,直到他将她的脸擦干净,用拇指擦了下她的嘴唇,她才颤栗着回神。
她立马往后蹦了几步,面露防备:“你你你想做什么?”
余铭轻笑:“你辛苦帮我煮了长寿面,我投桃报李,给你擦擦脸,仅此而已。”
姜倾:“……”
她才没有那么好心地给煮什么长寿面呢!
这见鬼的巧合!
她嘴角抽抽,朝他摆摆手:“好吧,我知道了。”
她没有争辩,因为她觉得没有争辩的意义。
她掀起眼皮瞅他,说:“你可以回客厅了。”
余铭耸耸肩:“好。”
说完朝客厅走去,在旧沙发上坐下,翘着腿一派悠然。
姜倾看了眼客厅里的男人,又看了眼剩下的半碗面,再无胃口。
虽然没了胃口,但为了填饱肚子,她还是勉强将碗端了起来。正寡淡无味地吸着面,客厅里传来某个一日住客的声音:“乐乐啊,其实今天还是我双亲的忌日呢。”
“噗——咳咳!”
姜倾又被呛住了。
然而某个男人的声音还在继续:“谢谢你啊乐乐,今天特意陪我。”
“咳咳咳!”这是歪曲事实!
“你对我真好,乐乐。”
姜倾:“……”
她觉得余铭今天特意跑到她面前,又是告知他的生日又是告知他双亲的忌日,搞得跟一诉衷肠似的,很……吓人!
她何德何能,竟能得到这大王八的“青睐”!
她知道了,这肯定暗藏阴谋!
她“砰”地一声把碗放回洗理台上,风风火火跑出厨房,跑到某王八面前,单膝跪在沙发上,双手撑在某王八的脑袋旁,试图以控制的姿势掌握主权,扭曲着脸逼问:“余铭,咱明人不说暗话,你直说了吧,你到底想干嘛?!”
姜倾很想知道余铭想做什么,但她没能听到答案,因为在她刚刚问完话之后,卧室的门突然打开了,锐锐出现在了门口。
小孩儿端着碗,看着姿势“暧昧”的两人,问:“你们在做什么?”
余铭闻言将手自然地搭在姜倾的腰上,回说:“锐锐,我和你妈妈什么也没做哦。”
这话听起来特别像“我和你妈妈什么事都做尽了呢”。
姜倾:“……”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就状态不好,登录晋江还发现了有史以来以来的第一个负分,所以一直没心情码字,抱歉了,现在开始复更,没有任何榜单,全靠热情了,宝宝们喜欢的话稍微热情一点吧,唉
第11章 床前明月光是大家的白月光(11)
姜倾当机立断,以兰花指姿势拎起搭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拎到半空又松开,然后像是被脏到了手似的,在对方的衣服上擦擦手。做完这个动作之后,她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漫步踱到门口的小孩儿面前,摸摸对方的发顶:“锐锐吃好了?”
她这么做有种想要强行翻篇的感觉,可惜锐锐并不不配合,抬头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余铭为什么会在这里?
姜倾不想在孩子面前透露自己因为贫穷把自尊踩到了脚下,那不利于她建立高大威武的母亲形象,于是胡扯道:“其实这个叔叔是来上门行乞来着。”
“行乞?”这个词汇超出了四岁小孩儿的理解范围。
“就是讨饭吃。”
“……”
锐锐看向沙发上大模大样的行乞者,后者被姜倾贴上了个乞儿的标签,却依然波澜不惊,甚至在被锐锐注视的时候嘴角牵起了一个惬意的弧度,好心情地回说:“是的,味道还不错~”
锐锐:“……”
姜倾嘴角抽抽,说:“那当然,我的手艺是为了我家锐锐专门训练过的!”
余铭说:“我是说你的味道不错,乐乐,我在乞求你的爱怜~”
姜倾:“……”
丫又在说胡话了!
锐锐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余铭的话,突然间沉默地垂下了眼眸。
见此,姜倾偷偷横了余铭一眼,威胁他别再乱说话。
不知是不是她的威胁起了作用,余铭顺从她意闭上了嘴。
姜倾敏感探知到眼下氛围有点怪异,几番欲言又止,最终,却只是一言不发地把锐锐手里的空碗拿走,拿到厨房里去清洗。
等她收拾完毕出来,看到锐锐正在客厅里玩围棋,而沙发上的某个斯文败类已经闭着眼没了动静,似乎已经睡着了。
姜倾看了眼睡过去的余铭,提步走到锐锐身边,这个过程中她没意识到自己将脚步放得极轻,恐吵到了谁似的。她坐到锐锐的对面,研究了一会儿棋盘上的棋局,拈起一枚棋子落在棋盘上。
锐锐抬眸看着她,不动,不语。
姜倾轻声问:“我走错了?”
姜倾会一点围棋,入门级别,锐锐聪颖,但年纪尚小,再高的天赋也无法使他一步登天成为高手,因此在此时两人算是旗鼓相当。
锐锐摇了摇头,意为“没有走错”,随后也拈起一枚棋子走了下一步。
棋局上不见刀光剑影,只有两只菜鸡毫无杀伤力地互啄,但……挺有意思。
最后,姜倾险胜。
啄完一局,姜倾一边将棋盘上的黑白子分类整理一边轻声问:“锐锐是不是不高兴?”
“没有。”锐锐立马否认。
“噗,真没有?”姜倾早已将他看得透透的,谎言无所遁形。
锐锐不说话了,默默承认了自己心情不好。
姜倾又问他:“为什么呢?”
锐锐的不高兴自然不是因为他输了棋,事实上在他走出卧室房间之初就表现得很不高兴了。姜倾想知道原因,可锐锐还是那个不坦诚的锐锐,并不会因为她这么一问就乖乖坦白,他向来爱用沉默表达他的态度,好在对待这个孩子,姜倾的耐心一直很足:“是不是因为他?”
她一边说一边睇向沙发上的男人。
听到这里,锐锐的表情细微地变了,于是姜倾得到了答案。
果然是因为余铭。
姜倾顿了顿,接着问问:“锐锐,你不喜欢这个叔叔?”
锐锐脸上的表情变化得更为明显了,他抿紧了唇,片刻之后不答反问:“他什么时候走?”
姜倾一愣,下意识地回道:“明早。”
“他要睡在这里?”
“……他已经睡在了这里。”
余铭已经睡了,且睡得坦然无比,看起来不比在自个儿家里差。
锐锐瞪了沙发上的男人一眼,皱眉。
小孩儿明显不喜欢余铭。
姜倾倒是没想到余铭这么不讨喜,有点意外,她以为余铭这王八的外表挺有欺骗性的呢。
短暂地思索了一会儿,她把棋盘棋子收起来,说:“放心,等你明天早上醒来,就看不到他了。他只睡一晚。”
锐锐猛地起身,这个动作吓了姜倾一跳。
“锐……锐?”
锐锐看也不看她,踢踢踏踏往卧室走:“我要睡觉了!”
姜倾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终于明白小孩儿在使性子,讪讪地摸摸鼻子。
她起身跟在他身后:“锐锐啊。”
锐锐不理她,她便一直叫他的名字,直到他受不了回头瞪她。
姜倾撸了把他的头发,不正经地笑问:“生气着呢?”
锐锐:“……”
姜倾又捏捏他的脸,在他出离愤怒前一秒忽然收敛起了所有不正经,蹲在他面前,诚心诚意地向他坦白,将她为什么让余铭留宿的原因清楚明白地说了出来。她不知道自己的话被锐锐理解了几分,但在她陈述完真实原因之后,小孩儿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