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成了皇帝白月光_分卷阅读_83
“离开河深村?”江池低低的笑了,笑声中隐匿着无尽的愁苦,“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你掉入深海,我等了你三天,三天来不吃不喝,也就珊瑚来的时候勉强喝点粥,我一直在等,等你推开门跟我说,那都是我在开玩笑,所以,在大门打开的时候,你知道我内心的狂喜吗?”
“‘阿煦果真回来了。’我那时候是这般想的,从房里出来看见的却是姜明,你不在,他来向我寻仇了,那种触碰在身上的恶心感。”江池重重打了个冷颤,他不敢想,若是他没拿着那根木簪,会发生什么。
“不过所幸,我用木簪伤了他,却也差点被他杀死。”
翟煦看着江池,想要搂住他,被江池推开了。
“从宫里逃出来,我想的最多的就是,我要找一个温度适宜的地方,安静的过一生,我一直想要的只是平平淡淡的生活。”
“可是,在遇到你之后,我的生活从未平静过,西越皇宫各种糟心事,勾心斗角,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都是如此,就连出了宫,跟你在一起还是如此。”
“所以,翟煦,为了我,你放过我,让我平静的度过此生。”
江池说的很认真,诚挚的眼睛紧紧盯着翟煦,翟煦想要紧紧拥住他的念想在江池的眼神中消散殆尽,他跟他在一起,带给他的,难道不是一直都是伤害吗?
翟煦内心翻江倒海,在江池的目光中出了屋子。
大门关紧的声音,江池松开了紧紧捏在自己大腿上的手,泪如雨下,这样,翟煦就应该知难而退了。
对于苏岩与翟煦,江池有许多猜测的可能,根据所有的蛛丝马迹,江池猜到了可能,但是内心隐隐有些不确定,他怀疑,却不能佐证,而现在,就他的身体状况,迟勋的医术江池知晓,那日的试探也让江池明白他可能撑不了多久。
既然如此,何必让翟煦淌这趟浑水。
可能会有人觉得他矫情,江池自己也觉得自己矫情,以前看言情小说的时候,女主身患重病,总是用最怨毒的法子逼走男主,现在轮到他了,江池莫名的觉得搞笑,原来他这么‘无私’。
说到底,江池只是觉得,在那些已经注定了的事情,一个人的黑暗不应该两个人来承受。
江池在床上呆坐了很长时间,脸上的泪痕都干了,宫人伺候江池洗漱,看见江池微红的眼睛,也不敢多问,以前这是常有的事情,也不知主子梦到了什么伤心事。
迟勋照常为江池把了脉,江池撑着下巴笑着问迟勋,“我今天身体怎么样?没恶化吧。”
“七皇子不要乱想。”迟勋看着不停往嘴里塞东西的江池,莫名的觉得有些头疼,“甜腻的食物不能多吃,七皇子为了身体着想,需要忌辛辣,忌甜腻……”
“停,迟勋你就别在这唠叨了,吃点儿又不会死,你急个什么劲儿。”江池一手将盘子抱在怀里,“今天天气不错,我决定去爬新汲山。”
“怎么想到去爬山了。”
“天天躺着难受,趁着我还能动,得多出去跑跑,不然到时候动不了了,那才叫人焦虑呢。”
“公子何必说这些丧气的话,公子的病还是有可能好的。”
“嗯嗯,我知道了。”江池点头,又往嘴里塞了一块糕点,嘴巴塞得满满的,像是一只大松鼠,迟勋沉沉叹了口气,也不知前往南祁之人能否找到解救之法。
这蛊毒若是再这般蔓延下去,只怕公子连三月都撑不下去。
江池去新汲山,一是听说坐落在山腰的祖庙,里面有颗大树,上面挂满了祈愿之人的愿望牌子,江池记得自己以前同翟煦去的南山一棵树,虽说不是同一颗,江池想要去还愿。
二则是躲避翟煦,方才在房里,他的话又狠又毒,但是,凭借翟煦的性子,只怕是没多大的作用,他需要和翟煦保持距离,不然,江池总觉得自己会屈服在翟煦的攻势之下,若是如此,一切也都白费了。
第77章:登山之行
今日是秋日里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温煦,车帘外满是秋天的气息,一大片变黄的树叶,略微光秃的树干,落叶滚滚而下,落在行人的头上,肩上,踩在脚底下。
江池很喜欢这种天气,穿的衣服适中,不冷不热,风也很是和煦,吹在脸上,带着让人想要昏睡的魔力,江池靠在马车上,一睁眼就能看见窗外连贯的风景,不知不觉间,江池睡着了。
“公子,新汲山到了。”
落在耳际的声音,江池睁开眼揉了揉眼睛,一下马车便闻到一股子浓郁的肉香,馋的江池直吞口水,这像是在烤野味,闻着就让人馋的厉害,江池在心里忍不住啐了一口,在这清修之地,竟然这般光明正大?
呜呜呜,他也好想吃。
江池嘟着嘴巴,就站在迎风口的位置,深深吸了口气,似乎这般下来,江池就算是将那美味吃了下去似的。
翟煦站在暗处,看着江池这般可爱的模样,恨不得将他想要的都呈到他手里。
至于今天早上阿池所说的话,等阿池想听的时候,他会将所有没告诉他的,都告知他,反正,现在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松手,他欠他的承诺,他亏欠他的一切,他都要拼了命的补回来。
新汲山的地势较高,坐落在山腰的祖庙,可能是为了心诚,专门修建了一条道路直达山腰,弯弯绕绕的平整道路,地势比较陡峭,如果要爬上去,还真有点难受。
当然,山脚也有专门落轿之人,可以坐轿上去,给了银钱就能动身,江池不愿意,直接拒绝了,倒是让下人带上从山庄带来的吃食,路上走走停停,再吃点东西还是挺有意思的。
爬到山腰上,江池花了一个时辰,当看见祖庙外边的那颗姻缘树时,江池心里的激动之情不言而喻,这烟缘树生的很是高大挺拔,上面挂满了红绸缎,重重叠叠的缠绕在一起,散不开,也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