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小弟他不按剧本来[快穿]_分卷阅读_67

  这样的人,多半睚眦必报。别人丁点轻视或是他自以为的轻视,他都会记在心上;要是狠狠得罪他,就更是会被他不死不休地报复。若他无能,就只是自己跟自己生气,自怨自艾,但要是有能力,和他有过节的人就会很倒霉。
  周建则心里转了转,决定不要得罪一个气量小、但本事莫测的天师。于是他脸上露出笑容,将自己刚才对肖冠楠的婉拒又给圆回来:“要我说,我个人私心是希望诸位大师都能帮我看看的,也是个多重保险嘛。玄虚门和杜家三位大师是我约请来的,但肖大师救我一命,我同样也不好叫人白跑一趟。思来想去,我不知道天师界的规矩是不是真的这么重,若是有可能请几位大师共同出手,那就再好不过了。几位出手的酬金都好说,毕竟都在此事上出力了。”
  意思就是,哪怕四个天师都出手,也不会说人多了分得就少了,还是会给每个人丰厚的报酬。不过毕竟眼前这几位是天师嘛,哪怕过来可能是为了酬劳,也不能直白地说,还是要给他们做足了面子——这就像是去庙里买一尊佛像不能说“买”,得说“请”是一个道理。人家仙(zhuang)风(shen)道(nong)骨(gui),你也总得显示一下深信不疑、感激万分,大喇喇地明火执仗说“多少钱好说”,这就有点踩人脸了。
  杜承沅——或者说檀九章——笑了笑,明白周建则谁都不想得罪,道:“我个人其实不太介意‘一事不劳二主’这个规矩。懋凌先生,您呢?”
  山羊胡——也就是懋凌散人,虽然不知道周建则和杜承沅为什么要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这么客气,但也不会拂两人之意,含笑又摸了摸胡子:“贫道并无异议。”
  他的女徒弟在两位大佬跟前没什么说话的分量,就没发言。
  于是,檀九章这一方是没问题了。周建则松了口气,转头看肖冠楠。
  “您和这三位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便也不推辞了。”肖冠楠故作思索地点点头,却不知周建则对他的观感又往下降了——
  明明是给你台阶下,你还要拿乔,好像我们这些人好不容易请你出手一样。这小子何等狂妄!
  在原剧情里,杜承沅没有出现在此地,肖冠楠心里没那么大抵触,也就没表现出对懋凌散人的敌视,后来作为一个野路子出身的天师,比玄虚门的懋凌散人更好地解决了周建则的麻烦,让周建则对他又是感激又是推崇,后来将他介绍给了好几位富商高官好友。肖冠楠以此为契机,成功打入了更高层次的市场。
  然而现在,显然,不管肖冠楠在之后表现得怎么样,周建则的第一印象是好不了了。
  第34章第二个世界(8)
  啰唣完毕,一群人进入正题。
  几个人先是将周家的独栋别墅好好转了一圈,看看是不是风水上出了问题。
  这里头四个天师,不算最末二十岁上下、还没出师没什么说话的余地那姑娘,有三个人,懋凌散人出自玄虚门,杜承沅是杜家传人,肖冠楠是名不见经传的野路子。这三个放在一起查一件事情,哪怕面上不说,心里却难免有争个高下的念头。
  哪怕懋凌散人和杜家关系好,也多少有些试试杜家传人的念头。
  转过一圈,彼此相互打量,各自都有了腹稿。
  檀九章微微一笑,谦让道:“懋凌先生经验丰富,不若让我们开开眼界。”
  懋凌散人也不推辞:“那我便抛砖引玉了。”
  他沉吟一下道:“周先生这座宅邸,是老房子了,想必当年请人看过风水?”
  “是,这是我父亲年轻时建的,专门找了当时的大师看过。”周建则道。
  “难怪。”懋凌散人捋了一把山羊胡,“此宅坐北朝南,一白水星入中宫顺飞,零神居离位,双星会向,人丁昌炽,财源广进。”
  他精炼一句点到此宅核心风水布局上,可见见多识广、经验老到。
  周建则既然会想到请大师来看看,对风水也是很信的,也跟父亲了解过家宅的风水布局,闻言立刻点头:“您所言不错。我家的宅子,正是这样构想的。”
  肖冠楠不甘心被这老头抢风头,跟着便道:“想来您家中摆设也是找人掐算过的?宅邸面南,外面道路平阔,外气聚于明堂,故而门开朱雀以收其气。玄关做‘柳暗花明’布局,门厅摆平安树,取意平安,开门见绿。窗格取青色,恰宜东南方位。客厅西向属金,取淡绿为主色,以金克木为财。不仅仅是整间宅邸方位安排,内部设计也是处处暗合九星八卦。您家在此居住长久,气运与宅邸勾连,倒也难怪家族事业越做越大。”
  他这话一方面显了本事,一方面又恭维了一把周家。
  周建则纵然不大喜欢肖冠楠,也听得心情很好,连连点头。再看只有杜承沅还没说话,忍不住问:“杜天师认为呢?”
  杜承沅很年轻,作为一个天师来说,从相貌到年纪上似乎都不是那种能令人信服的模样。周建则一开始看到他跟着懋凌散人一起来还以为他也是懋凌的徒弟,直到懋凌散人悄然告诉他,杜承沅是当世数一数二的天师,杜家的这一代传人。
  这位杜家第七十一代传人笑了笑:“两位对风水的解释很全面了,我没有什么想要补充。或者说,就目前来看,您家里风水非常完美,一圈看下来也没有忌讳的东西,不应该会影响到您的状态和健康。”
  “那……”
  “我认为,基本上可以排除对方是针对您家的可能了。”檀九章道,“对方必然是冲着您个人来的,而且,让您惹上麻烦的人也好,物也罢,都并不在您家的宅邸中。”
  周建则有些紧张:“要您说问题是出在哪儿呢……”
  “不忙。周先生先同我们说说,是什么时候察觉有问题的,又是具体出了什么事情,我们才好判断。”
  几人于是在周家一层华丽大客厅的沙发上,分主宾坐下。周建则把自己的情况详细说来:
  “……我是在一个月前最开始感到不对的,有时候会出现胸口闷痛的情况,脸色也开始发黑。最开始我以为是那段时间累着了,毕竟跑了好几个项目,应酬也不少,经常喝酒。但是休息了好些天,也没能好转,反而恶化了,我甚至开始出现心脏抽痛的情况,有时候明明睡得很足,醒来也十分疲惫,身体如同被巨石压着一样。甚至还有些时候,我猛地回过神发现自己对之前在做的事情没印象。我害怕了,去找私人医生看过,也去了大医院请专家问诊,但都没查出毛病来。直到上周,成铎给了我一张符,说怀疑我是不是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我本以为是他瞎胡闹,但看他一片心意也就随手揣着了,结果不料没过一天,我又是一阵心绞痛,疼得格外剧烈,差点没晕过去,这时候裤兜里那张符纸发烫,我缓口气掏出来看,才发现符纸已经烧焦了……”
  说着,周建则还把那张符纸拿出来放在桌上给几个天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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