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那宠上天的闺女_分卷阅读_27
毕竟,人家那是能被吹上天的亲闺女!
“冯骁,你觉得,我明天先穿哪个颜色的衬衫更好?”
冯骁:“………………”
这话,我没法儿接啊!
饶是一贯擅长彩虹屁,冯骁也觉得自己很难说出什么,他沉默一下,坚定:“您长相身材气质都很好,穿什么都好。更何况,阿罗买的,哪里会不好?”
白修然连连点头,赞同:“是的,毕竟你都没有。”
冯骁:“……”对不起,我不想要!
白修然将衬衫挨个在身上比划,又回头问诸位姨太太:“你们觉得我该先穿哪一件?”
诸位姨太太瞬间一愣,陡然升起一抹对自己的怨怼。好端端的,过来凑什么热闹呢?这可怎么选啊,都是扎眼的颜色,穿出去不会被嘲笑吗?
大家齐刷刷的看向二姨太,没办法,谁让她最大呢!
二姨太也不想管,可是,她总不能忽略他们老白那明亮的眼神,她强撑着:“红,红色吧。”
三姨太一听,觉得这话不对了!咋就要跟她的礼物一个颜色?
呸,休想!
她立刻:“我看还是橙色吧!”跟我一样才好!
“谁说的,绿色好看!”八姨太这个时候也赶紧的加入争夺。
“滚你~妈的蛋,肯定是黄色最好,不接受反驳!”六姨太是市井出身,说话最不讲究!
“老六你怎么说话呢!我看青色最好……”
“你们到底有没有眼光啊,会不会挑,我看……”
一时间,众人为白修然要先穿哪一个颜色叽叽喳喳的吵了起来。
白绮罗:“…………这,咋回事儿?”
白修然:“果然我闺女选的东西特别好,大家都觉得好看,已经争起来了呢!”
冯骁、冯骁很想点烟,内心有点疲惫……
☆、第24章 谁最心机
最近北平城相当热闹。各路人马,齐聚于此。
就算是早晨出去买个早点, 都能看到几个形迹可疑的彪形大汉。更不要说, 北平城所有的大店小店, 皆是爆满。若是外人来京, 找个住处都相当困难。完全一头懵, 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着一夜之间北平城是镶了金边?
若是有人这般问起,大多本地人都要回一句,是的, 真的是的。
警察总署门口贴着悬赏公告,少则一千, 多则一万。奖金都真真儿的写着呢!而且,除此之外,北平晚报昨日一整版的悬赏, 冯家愿意出同样的钱抓人,而且, 不拘于交给白修然还是冯骁。
如此看来, 若是真的能够提供线索,两份赏金就是两千块;若是抓到人……白修然给一万, 冯骁又给一万。国内大小悬赏, 原本最多也不过就是五千,这已然是个顶儿了。现在倒好,两万块, 真真儿的可以让普通人家过一辈子了。
这么多钱, 如何不躁动, 如何不!
正是因此,北平城一下子就涌入了无数想要淘金的人。有投机客,有赏金猎人,更有不少外地的传媒。他们纵然不能得到赏金,但是如若在此事上跟踪报道,想来也是收获颇丰。
还未初夏,北平城已经热闹的宛如躁动的三伏天。
而夹在在此事之中,又有警察总署章署长因此受伤的消息传来,倒是缉拿幕后黑手显得愈发的急切起来。要说这凶手也是倒霉催的,原本只是想要杀白绮罗。
但是接连两次都没有成功也就算了,关键还点背儿。
第一次误伤了陆系大小姐陆美丽,引得其弟弟陆少帅亲自来了北平,陆系相关人物不遗余力,宛如疯狗,势要找到幕后黑手。
第二次误伤了警察总署的章署长,这下子又引得警察总署的人犹如打了鸡血,满大街的巡逻,二十小时不停歇。
原本只是得罪白家,现在得罪了一群!
不过虽然北平城乱的如同菜市场,但是却意外的没有一桩不好的罪案发生,以往小偷小摸的事情都没有了。自然,这个时候大家都想着能不能找到线索换赏金,偷鸡摸狗的事儿风险大钱还少。这个时候可不再考虑范围内了。
而且,这么多人大量的入京,连带的带动各方经济,大小旅馆且不说,各家饭店、澡堂子杂货铺大车店,皆是人满为患,生意好的不得了。
像是现在就是,冯骁刚从楼上下来就见北平饭店一楼大厅人声鼎沸,又有几个刀疤脸拎着箱子入住。有人不讲究吃住,乐意住小旅馆大车店,也有那手头宽裕好享受的,还是偏爱这样奢华的大饭店。
他只扫了一眼,视线顿了顿,悄么悄上前,还没等靠近,被他盯住那位呼啦一下回身。
冯骁笑着怼了他肩膀一拳,说:“你小子怎么也来了?”
刀疤脸虎背熊腰的,一眼看过去就不像是好人,他爽朗的笑,嗓门儿也高:“我咋就不能来了?现在谁不来北平啊!我还不过来捡点米粒儿?”
冯骁:“能来是能来。不过你小子怎么会住这边?”
这可不是他会选的地儿。
刀疤脸挠挠头,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跟媳妇儿一起出来,不想住的太差。”
冯骁这才看到,他身边竟然还站着一个瘦弱的女人,她原本被挤在柜台,倒是很不起眼。
冯骁笑着打招呼:“嫂子好。”
刀疤脸媳妇儿一张国字脸,单眼皮,塌鼻子,许是生活的很不讲究,脸上还有些冬日里落下的高原红皲裂,她似乎并没有接触过冯骁西装革履的公子哥儿,只点点头,不知如何打招呼。
刀疤脸提点:“这是我跟你提过的冯兄弟,叫老冯就行。”
女人似乎是听刀疤脸提过冯骁,惊讶了一下,很快露出笑面儿。不过许是不常笑,又许是太丑,并不给人喜庆的感觉,反而是带了几分怪异:“冯兄弟,常听我们老王念叨你,说冯团长如何如何,我还寻思你不小了,没想到这么年轻。”
冯骁:“我这人打小就长得好,面嫩。”
刀疤脸翻白眼,说:“你可得了。阿梅,这就是一个他~妈万恶的官~二~代,可不升得快吗?”
冯骁笑呵呵的也不恼。
刀疤脸又说:“行,阿梅你先办入住,我过去跟冯兄弟唠唠嗑。”
他与冯骁一同来到大厅的咖啡厅,因着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他有点不得劲儿,四下看,说:“这洋人的玩意儿真是一点都不适合我。”
冯骁笑:“人少。”
大堂全是人,说话哪里方便?
这么一说,刀疤脸倒是点头,还别说,这边还真是安静人又少,虽然大堂人很多,但是却并不习惯来这样的地方。
刀疤脸老王也不含糊,开门见山:“你媳妇儿的事儿,我们看报纸都知道了。我们夫妻这次过来是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我跟你嫂子商量过了,找什么凶手我们都是两眼一抹黑,狗屁不通,抓瞎。但是我们琢磨杀手既然没有抓到,保不齐要再次动手,我和你嫂子倒是可以帮着保护你媳妇儿。你看成不?”
冯骁:“王哥,都回家做小买卖了,这边的事儿你就别管了,我们这边有人。好好带嫂子在北平玩一圈儿,回北镇吧。”
老王急了,他说:“你说的这是啥话,怎么跟我还这么外道儿。当初要不是你,我都不定投胎多久了,那还能找到这么好的媳妇儿过安稳的生活。这次你媳妇儿有事儿,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管。你别看你嫂子瘦的风一吹就没了,我都不是她的对手,当初宝庆镖局老东家的闺女,属实不差。让她保护你媳妇儿,真没问题的。”
冯骁诧异的扬了扬眉,倒是没想到,不过他说:“那也不行,你听我的。”
老王:“哎不是,你咋这么犟呢?我和你嫂子反正不会走的,你要是不同意,那么我们就去白家门口坐着,想来多少也能起到点震慑作用。做人得知恩图报,你帮了我们这么多,我做这么一点儿算个啥啊!而且,还不定能不能真的帮上忙呢!真的,我媳妇儿真行,让我媳妇儿去保护你那未婚妻。我就在白家门口蹲着,只要杀手来了,我干死他!妈的是眼瞎吗?欺负一个小姑娘。要不要脸了!你信哥哥的,只要他敢来,就别想逃了。我给你把人抓到,也省了你们家花那冤枉钱。”
冯骁笑了出来:“我们家不差钱。”
老王:“………………这个时候还炫富,你是想挨揍吧?”
冯骁起身:“挨揍倒是不想,不过倒是要麻烦嫂子了。”
老王看他同意了,爽朗笑:“有什么麻不麻烦的,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我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我岳父和未婚妻未必愿意。这样好了,我带你们过去一趟,如果他们都不同意,这事儿咱们就不要再提了。行不?”
老王挠头憨笑:“成。”
两个人一同出了咖啡厅,就看老王媳妇儿正左右张望找他们呢。见到老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赶紧过来。
冯骁:“老王,你跟嫂子等我一下,我先打个电话跟我岳父支会一声儿。”
他转头去打电话,老王媳妇儿有点咋舌的低语:“老王,楼上老豪华了,上楼都不用走楼梯,坐着那方盒子突突就上去了,忒吓人。咱们真住这儿啊?”
老王拉拉他媳妇儿:“就住着这儿,咱们难得来大城市。再说城里都这样。”
冯骁很快去而复返,笑了笑:“走走,上车。”
他主动开车,车子很快的抵达白家,因着白绮罗的事情,白修然今天压根就没有上班。
冯骁将车子停好,就看管家迎了出来,他并不在意老王的刀疤脸,十分客气:“冯公子请,王先生王太太请。”
因着被称为“王先生王太太”,老王夫妻走路都有点同手同脚了。
而一进门,这比北平饭店还不知道奢华多少倍的客厅更是让两个人直接顺拐,紧张的两条腿都夹着走。
冯骁拍拍老王,说:“没事儿,别紧张。”
老王露出一个比哭还丑的笑容。
白修然今天穿了一身大红色的衬衫,胸前别了一支钢笔,头发因着喷了摩丝一丝不苟。此时他正在读报,听到进门的声音,他抬起头,微笑将报纸放下起身:“想必这位就是王先生王太太吧?请坐请坐。”
老王夫妻都是普通的粗人,冯骁这种已然没见过,白修然这种读书人更是见所未见。他们平日里看见有钱人不觉得有啥,偏是这种读书人,看了就觉得紧张,不知道怎么相处呢!
他越是客气,两人越是局促。
冯骁在一旁斡旋:“老王,嫂子,坐吧。”
他也看出二人有点紧张,安排二人坐下,说:“老王是我二团的弟兄,后来去松花江剿匪的时候出了意外退伍。这是他媳妇儿,早先家里开镖局的,不过现在可没这营生了。现在在北镇做小生意。这次听说我这边有事儿,过来帮忙。”
他简简单单就将人的背景介绍清楚,适逢管家上茶,他低头饮了一口,微笑:“这位是我岳父白先生。”
老王搓手,也不知道说啥,想了一想,干巴巴的说句恭维的话:“白先生,您这衬衫真好看。”
冯骁捏着茶杯的手一抖,立刻抬头。
果然,就见白修然原本温和客气的笑容多了许多的真挚,他含笑说:“是吗?这是我家闺女送的,还不错吧?”
老王真诚:“真好看。”
“那是,我闺女送的肯定不会差的,你看这个红色是不是红的特别正?别人买的红色,俗气的像是一抹蚊子血。但是我闺女买的可不同,深秋枫红,特别的高档。而且料子也很舒服,穿在身上更是柔软,就算是睡衣的料子也不会比这更好!”
老王:“…………???”
他内心有点迷茫,不知道为什么说到了这个。不过,也许这是读书人独特的开场?
老王是兵痞子出身,委实不懂这些读书人的道道儿,他想了想,说:“看得出来,很贵。特别是、特别是……”
怎么夸?
他干巴巴的:“这扣子都不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