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让你懵逼_分卷阅读_12

  大槐树和人参精对视一眼,皆是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宁幼薇回过神来,仰头将茶水饮尽,起身去寻庙祝。
  她要5岁的童男童女100人,10岁的童男童女100人,15岁的童男童女100人,而且生辰八字,至少有一柱占阴。
  庙祝听完骇了一跳,忙问:“不知神女需要用这些童男童女做什么?”
  宁幼薇看他一眼,笑了笑,没说话。
  庙祝不敢多问,赶忙派人去给土司送信。
  木邦土司接到消息,惊得直接坐起,脸色难看至极:“她这是要做什么?”
  其他人也面色不好,活人祭祀这种事,一般都发生在走投无路之下,或者偏远蒙蔽的小村。
  “土司?”众人看向土司。
  木邦土司叹了口气,“咱们得见见这位神女了。”
  “土司。”韦桀不赞同地摇头,“不过是个从地底蹦出的妖女而已,土司大人太过看重了,对付这等妖人,若是有用就供着,若是无用,杀了便可。”
  “是啊。”韦姗站在父亲跟前,小声嘟囔,“土司大人,您不必看重那妖女,自干旱以来,不知来了多少人,都自称是神的信使,可以求雨,结果到头来不过一场空,前端时间那个巫师还能隔空取物呢,比神庙里那个伪神女还厉害。”
  “不一样。”叶清反驳,“神女可是从河底现身,当日众目睽睽之下,木邦府百姓可全都看见了,如果这都不算神迹,那什么算神迹?”
  “你怎么总替她说话?”韦姗语气不耐。
  “我只是实话实说。”叶清挑眉,“倒是你,干嘛总和神女过不去,难道你能求雨?”
  两个小丫头斗嘴而已,倒不至于影响土司和几位头领的判断,只是叶清有一句话说得很对,神女能求雨。
  真真假假暂且不论,□□旱磋磨的木邦百姓需要雨水,需要希望。
  即便这个希望是空的,那也不该他们打破,而是由神女打破,这样百姓的愤怒才有突破口,才能宣泄。
  木邦土司心里有了决断。
  不论日后,起码这三日之内,他们必须将神女敬若贵宾。
  土司和几位头领去见神女,府中只剩几个小辈。
  叶清坐在椅子上把玩玉佩,韦姗跟在木曲身边,小声抱怨:“木曲哥哥,那个妖女那么坏,要那么多童男童女生祭,土司大人干嘛还要将她奉若上宾。”
  少年眉心攒蹙,望了眼窗外干枯的草木,满目愁容。
  若不是这场旱灾,木邦府也不会进退两难,内忧外患。
  “也不一定是生祭啊。”叶清开口,“神女看起来不像傻的,若是要几个童男童女生祭,还说得过去,她一开口就要了三百人,要这么多人生祭,用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我倒是觉得她另有它用,说不定就是为了给土司和几位头领一个下马威。”
  木曲点头,赞同道:“有道理,神女看起来确不似嗜杀之人,而且此举实在太过愚蠢。”
  “嗯。”叶清斜睨韦姗,“还是木曲哥哥聪明,不像是某些人,傻乎乎的,一根筋。”
  “你说谁一根筋?”韦姗解下腰间的鞭子就要动手。
  “你干什么?”叶清吓得骨碌跳下椅子,躲在木曲身后,只探出一个脑袋,“你这个暴力女,说不过就动手,你说说看,从小到大,你打过我多少次了!”
  韦姗得意:“谁让你笨呢,就长了一张伶牙俐齿,光会说有什么用。”
  韦姗这个女人向来没轻没重,她可不会只吓唬吓唬,从来都是下死手。叶清不敢惹她,在木曲面前又低不下头求饶,只咬着唇,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木曲看不下去了,如今形势这般危急,这俩人还有心情打闹,忍不住冷声:“行了,别闹了!”
  说完转身离开。
  木曲离开后,韦姗甩了甩鞭子,歪头睨着叶清。
  叶清捏了下手中的玉佩,哼声:“算我怕你,让开吧。”说完绕过韦姗离去。
  韦姗看着叶清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转转眼珠,也离开了。
  她跟着叶清一路来到河边,天热人乏,这一路都没什么人,只有叶清和韦姗两个人,韦姗会武功脚步轻,是以叶清一路都没发现。
  一直到到了河边,韦姗现身,叶清才看见她。
  见到韦姗,叶清下意识警惕,手也扶住腰间软鞭:“你跟着我干什么?”
  韦姗把玩着鞭梢,似笑非笑:“好玩咯,你叶清能处处跟我作对,我为何不能跟着你。”
  “谁跟你做对了。”叶清往后退了一步,“你我观点不同罢了,何谈做对。”
  “哼。”韦姗冷笑,“观点不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木曲的心思,我奉劝你最好安分点,否则——”
  她指尖挑了挑鞭梢,威胁意味浓重。
  叶清最初是有些害怕,可听她提起木曲,瞬间也冷了脸:“木曲又不是你的,你有什么资格阻止。”
  “资格?”韦姗直接一鞭子甩过去,“你问我的鞭子吧。”
  另一边,宁幼薇正在喝茶等人。
  大槐树问她:“你要那么多童男童女干嘛?不会真要……”
  宁幼薇一眼看过去,大槐树瞬间噤声。
  “想什么呢?”宁幼薇解释,“我就是不想他们太过分罢了,人家求神拜佛都要上香、捐银两、塑金身,我也不能太便宜,若是什么都不用付出,随随便便就答应他们,岂不是人人都要来求我办事?
  办得好呢,得一声感谢,办得不好,就小命不保。”
  宁幼薇托着下巴:“得让他们知道,求雨不是那么容易的,须得大家同心协力,单靠我一个人是不成的。而且,到时候如果雨求不来,还可以赖他们心不诚,童男童女有问题。”
  最重要的是,对于求雨一事,宁幼薇一点把握都没有,弄一些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童男童女,可以制造混乱,借机逃跑。
  第13章 降雨
  老土司在去神庙的路上,一直垂着头,沉默不语。
  其实,他打心眼里是不相信神女的,普通老百姓还能被她从水中浮出的阵势吓住,老土司可是见过世面的人,这种雕虫小计,根本不入流。
  想当年,他在大周皇宫,还亲眼见过术士当场令藤蔓开花结果,还有通天藤,能一直爬到云朵上面。
  这些术法确实奇妙无比,然而却没什么实际用处。术士能令几颗藤蔓开花结果,却不能使大片良田瞬间丰收,也不能去旱祈雨,更不能造福民生。
  说白了就是障眼法,给富贵人家看场热闹而已。
  当初,宁幼薇从河里冒出,民众瞎嚷嚷观音菩萨,老土司和几位头领之所以没阻止,是有原因的。
  一是,宁幼薇出现的时机太巧,正是祈雨之时,祈雨仪式已经进行三天,依然万里无云,没有半点降雨的意思,众人内心早已焦躁不安,宁幼薇的出现恰巧缓解了众人焦躁,将众人视线转移;
  二是,老土司想借由神女转移焦点,由于久不降雨,赤地千里,民间已经隐隐传言,说土司罪孽深重,开罪天神,黑天神惩罚木邦府,才令大旱。
  木邦府外有燕王军队、大督府虎视眈眈,内有旱灾不利谣言,内忧外患。木邦府不过是个小地方,经不起大灾大难。
  所以才默认了宁幼薇的神女身份,逼她求雨,能求到最好,求不到还能杀她祭天,向百姓宣称妖女作祟才至大旱。
  老土司打了一副好算盘,可惜,神女不按常理出牌,居然要了三百童男童女,这可不是小数目。
  木邦府人口不多,年岁小的孩子又是家庭重心,要这么多人过来,又不给个明确说法,不是逼百姓暴动么。
  来的路上,老土司已经想好了怎么对付宁幼薇,挖了各种陷阱等着她,还带了上百侍卫过来。
  结果还没走到神庙门口,老庙祝就气喘吁吁地跑来,说,神女要那三百童男童女是为了跳祈雨舞,沟通上天,单凭神女一个人的力量,没办法短时间内与黑天神沟通。
  一群气势汹汹前来问罪的人,就这么呆了,一个个懵逼地立在原地。
  老庙祝不忍看众人脸上的神情,低头,硬着头皮继续:“神女还说,黑天神慈悲,最是爱护信众,怎会让无辜子民生祭?土司大人是黑天神最虔诚的信众,一定能猜出她要这些童男童女的用意,所以才没多解释,不过为了避免其他人担忧,还是提前解释一句。”
  说完这番话,老庙祝都不敢抬头了。
  老土司脸色阵青阵白地变幻,好一会才恢复如常,牙关紧咬,一字一句从口中蹦出:“我当然知道黑天神慈悲,也知神女用意,此次过来是想问问神女,是否还有其他要求。”
  老庙祝低声:“神女说,没有别的要求了。”
  “好。”老土司咬牙切齿。
  众人被遛了一圈,连神庙都没进去,又灰溜溜返回土司府。
  宁幼薇坐在床上,笑意盈盈地听小人参讲述土司等人铁青的脸色。大槐树理解不了宁幼薇的恶趣味:“我还以为你要见他们呢?”
  “不不不。”宁幼薇伸出一根手指头摇了摇,“我不是要见他们,也不是想戏弄他们,而是在考验他们,替黑天神考验他们的虔诚之心。”
  大槐树翻了个白眼,转身去喝宁幼薇放出的血。
  为了祈雨成功,宁幼薇这次下个血本,一口气放出三大碗血,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欲坠,若不是有人参精在,献出几滴人参精华,她估摸着要卧床几日。
  三日过得很快,祈雨当日,宁幼薇换上一身深色长袍,身上叮叮当当戴了许多佩饰,手持宝剑,天不亮就赶往祭台。
  祭台周围围了三层童男童女,四层是土司和几位头领,五层是上百侍卫,剩下最外围就前来观看祈雨的百姓,乌压压一片,足有上万人。
  宁幼薇琢磨着应该是整个木邦府的百姓都来了。
  小人参精变小钻到她衣襟里,偷偷探头往外瞄了一眼,吓得立时一缩。
  ——好多人,好紧张!
  大槐树也有有点紧张,虽然它现在只是一截插在宁幼薇发髻上的枯枝。
  大槐树吞了吞口水,问宁幼薇:“怎么样,有把握吗?”
  宁幼薇很待定:“没把握。”
  大槐树;amp;人参精齐齐黑线,没把握还那么淡定,作大死哦!
  宁幼薇站在高高祭台中央,右手持宝剑,往天上一举。
  祈雨仪式开始。
  三百个童男童女脚戴铃铛,手持小鼓,一边跳舞一边敲鼓,铃声和鼓声相映,带着远古的曲调,神秘而悠远。
  宁幼薇也手持宝剑,假模假样地瞎跳。
  她一心二用,一边跳舞一边和大槐树说话:“一会你往上天送阴气时,记得搞些风,吹点沙尘。”
  大槐树不解:“为啥要搞些风。”好浪费阴气啊。
  宁幼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记得每次下大雨前,都会刮风,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肯定有关联,你搞点风。”
  “好吧。”大槐树勉强答应。
  “还有件事。”宁幼薇突然想起什么,“你搞风的时候,用阴气少搞一点阴风,主要是迅速将阴气托至上空,将地面的气也往上托,托的时候,不要把整个木邦府地面的气都托上去,托半个木邦府那么大就行。”
  大槐树都被她搞蒙了:“你不是说要风,为何又要少点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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