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君记_分卷阅读_110
说完,她红着脸把手伸到裙裳内侧,只轻轻一扯,亵裤的丝带就散开了,带着体温的绸布落在他身上的那一瞬间纤腰亦往下沉了几分,跟着便僵住了。
怎么会这么疼?
几颗硕大的泪珠砸在谢怀远胸口,烫得心都疼了,他一边伸手扶着她一边托住了臀部,让她不再继续深入。
“你简直胡闹!”
陆明蕊也不敢乱动了,就由他卡在花、径入口,僵着身子哭得梨花带雨:“医书骗我——”
谢怀远好气又好笑,一时竟不知该说她什么好,只能把手伸到下方,轻轻揉捏着她的敏感部位,好让里面能润滑一些,片刻之后,她无法控制地娇、喘起来。
“表哥……”
“嗯?”
他的声音已不像平时那么淡然,似乎含有浓烈的欲、念,仅仅一个上扬的单音就令她浑身发麻,神魂不覆。
“蕊蕊,叫声夫君好不好?”
谢怀远一边抚弄一边诱导,陆明蕊未经人事,压根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当即就软软地趴回了他胸前,轻喘道:“夫……夫君……”
“好乖。”
谢怀远弯唇而笑,抬手搂住了她娇软的身子,然后接过了主动权。
芙蓉帐暖,旖旎春宵,烛花渐瘦情丝却渐长,缠绕着两人坠入了翻腾的红雾之中,浮浮沉沉,彻夜不止。
作者有话要说: 兮兮和蕊蕊,两个执着于从书上学习cheji的瓜娃子(摊手)
第144章 取名
暮云空阔,风卷红缨,八百骑兵趁夜疾行,似要在天亮之前赶到目的地。
带领这支先锋军的人正是楚钧,在月初到达灵霄关之后他从卫颉手中接过了帅旗,以雷霆之势连续攻下两座重城,如今战线已经推进到西夷的北部了,楚军就盘踞在虞凤江南岸,离王城只有一线之隔,而穿过这条崎岖的山路就能见到重兵环伺的平阳城了。
眼下正值生死关头,夷军必会使出浑身解数来守住平阳,所以楚钧才决定带人夜探此地,寻求破敌之法。
为了隐匿行踪,他们在出发前用棉布把马蹄裹起来了,恰好这一带山林草地居多,他们轻轻松松就绕开了夷军的前哨,沿着山道一路疾奔,直到遇见一个分岔路口,楚钧突然勒马收缰,停止行军。
千朝擦亮了火折子,对着地图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天,忽然沉下声音说:“王爷,按照图上所绘……眼前应该是一条直路才对。”
不必他说,楚钧早在临行之前就把通往平阳城的路线都研究了一遍,可谓烂熟于心,这种明显的变化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虽说地图也并非百分百没有误差,但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是选择了谨慎对待。
“火矢。”
楚钧一声令下,千朝立刻把东西奉了上来,只见他弓开满月,舍矢如破,半空中骤然划过两道红弧,然后各自射向两边的岔路,触地即灭,听不到任何声响也看不见落在哪儿,瘴气却渐渐浓了起来,让人难以呼吸。
“撤退!”
楚钧没有犹豫,立刻带着所有人原路返回,在到达安全范围之后,他跃上高处向平阳城望去,只见晨曦的微光已经染亮了上空,四周一片清晰,只有那里云垂雾绕,藤蔓交织,就像是深陷于混沌之中的一座死城,毫无生气,然而在日出东方之后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城内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隔着十几里似乎都能听见小贩的叫卖声。
真是诡异至极。
怪不得派出去的探子不是失踪就是毫无收获,若非他亲眼见到这变幻的一幕,或许也会不小心中了计。
楚钧一边打马往回走一边暗忖,虽然自己不懂阵术,但看这情形就知道平阳城异常凶险,为了将士们的安全还是暂缓进攻比较好,问过军中那几位术师再说,若是连他们也没有办法,恐怕只有向王都求援了……
思绪落定,人也刚好踏入了帐中,楚钧大掌一挥,道:“笔墨伺候。”
“是。”千朝垂首应下,转身就去准备了。
五日后,王都。
春回大地,万木竞秀,朝堂上也不例外,新一年的闱试即将在这个月拉开帷幕,担任主副考官的裴元舒和谢邈已经在吏部闭门研题数日,出炉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呈到了御书房,供楚襄审阅,谁知三人一聊就是大半夜,甚是澎湃激昂,等楚襄回到玄清宫时灯都熄灭一大半了。
他以为娇妻稚儿皆已入眠,便轻手轻脚地踏入了殿内,谁知刚一走近就听见某个小捣蛋在咯咯直笑,中间还夹杂着岳凌兮轻软的呵宠声。
“娘都陪你玩了这么久了,乖乖睡觉好不好?”
“噗噗——”小捣蛋冲她吐了个泡泡,看起来玩得正是开心,没有一丁点儿困意。
岳凌兮好笑又无奈,不由得点了点他的额心,道:“你呀……等会儿父皇回来看见你还没睡,仔细你的小屁股。”
“他是该小心点。”
楚襄端步而入,看起来面色不善,才瞥了一眼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兔崽子岳凌兮就匆忙将他掩到了身后,这副护犊的模样令楚襄蓦然失笑,长臂一勾,娇软的身子顿时远离了摇篮,深深嵌入了他的臂弯之中。
“做什么?”
“怕你揍他……”岳凌兮脸颊微红,就像是抹了胭脂一般。
“他要是有你这等觉悟就好了。”楚襄扬唇一笑,同时望向了另外那个摇篮,“小宝倒是比他懂事多了。”
岳凌兮轻咳了一声:“那个……嗯……是大宝。”
在边上收拾玩具的书凝噗地一声笑了出来——都过了这么久了,陛下怎么还是分不清楚两位小殿下?
楚襄也有点尴尬,瞪了罪魁祸首一眼,扭头就要奶娘把他抱到偏殿去,岳凌兮笑着拦下了,屏退左右之后拉着楚襄坐到了美人榻上,一边晃动着摇篮一边顺水推舟地谈起了给孩子取名字的事。
“前些天母后来看他们的时候还念叨呢,说你我也太不上心了,迟迟不给孩子上玉牒发金印就算了,连个乳名都没有,成天就大宝小宝地叫,实在不像话。”
“取就取吧。”楚襄习惯性地把玩着她的青葱玉指,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大的叫招妹,小的叫望妹,你觉得如何?”
岳凌兮好气又好笑,忍不住捶了他一下——古来只有盼子才会给女儿们取招娣之类的名字,哪有像他这样重女轻男的?要真传出玄清宫还不让人笑话死!这两个小宝贝可是她的心头肉,不能让他如此乱来。
楚襄见她隐隐又要发急,也不逗她了,正色道:“他们这一代是天字辈,你可有中意的了?”
“大宝的我已经想好了,就叫天遥,你觉得如何?”
岳凌兮转头就忘了方才的插曲,并满怀期待地看着楚襄,水眸微微发亮,犹如璞玉一般,楚襄吻了吻她的额头,毫无疑问地应下了,尔后又用那低沉悦耳的嗓音说道:“小宝的我也想好了,你猜猜看。”
“是什么?”
岳凌兮仰着头,神色略显迷茫,似乎完全没察觉到楚襄是在故意卖关子,这般不设防的可爱模样顿时令他笑弯了唇,又亲了一下她的小嘴才道:“就叫天麒吧。”
她父亲的小字中也有一个麒字。
刹那间,岳凌兮的泪又要涌出眼眶,岂料扶在摇篮边的那只手忽然一湿,微凉的触感立刻转移了她的注意力,扭头看去,小捣蛋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正笑嘻嘻地舔着她的指尖。
怎么跟后院那只啃笋子的肉球一个德性?
见岳凌兮又要伸手去抱他,楚襄立刻抢先把他拎走了,转身就扔给了书凝,俨然一副后爹做派,书凝当然明白自个儿主子的心,也不走远了,就带着楚天麒在外间来来回回地晃悠着,光影交错间,嬉笑的声音也渐渐淡去了。
他睡着了。
岳凌兮终于放心了,回身给熟睡的楚天遥掖了掖被角,这才随楚襄躺在了床上,烛火还没灭,屋外又明晃晃地闪过几个人影,未几,流胤的声音隔着门扇和屏风远远地传了进来。
“陛下,前线军报。”
这个时候来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楚襄剑眉一拢,披上外衣就出去了,岳凌兮也跟着窸窸窣窣地下了床,唯恐是端木筝和楚钧有异,心已然悬到了半空中,就连拆信刀划开封泥那种闷钝的声音都让她神经一紧,直到楚襄朝她看来,温热的手掌也抚上了脊背。
“放心,前线无事。”
岳凌兮定了定神,轻声问道:“那这封信……”
“这是阿钧写的,平阳城那边恐怕有点麻烦。”说着,楚襄把信笺递了过来,面色略显沉凝,“从他的描述看来,应该是碰到某种古老的阵术了。”
岳凌兮迅速浏览了一遍,楚钧信中所言已经形成了初步的场景,她骤然抬头,楚襄亦心有灵犀地拿来了地图,一一比对过后,完整的画面如同山水画卷一般在脑海中晕染开来,须臾之后,她倏地沉下了眉眼。
不妙。
楚襄不懂阵术却很懂她,是以非常清楚她这种表情代表着什么,挥退了其他人才低声问道:“很麻烦?”
“很麻烦。”岳凌兮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白玉般的指甲几乎将牛皮地图刮出一道豁口,“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平阳城就是王爷口中的邪阵。”
楚襄愣了愣,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
“你是说……整座平阳城都跟阵术融为一体了?”
“是的。”岳凌兮点了点头,清湛的眼眸之中似有雾色飘散,隐约现出几分沉重,“按照惯例来讲,王爷经过的那片山林非常适合设阵,可偏偏在即将到达出口时才出现异象,说明那里只不过是阵的边缘,根据范围和距离来推算,阵眼应该就在城中央。”
那里是通往王城的最后一道防线,夷军严防死守也是理所当然,只不过看岳凌兮的脸色显然不止于此,楚襄素来与她心意相通,遂沉声问出了最后的问题。
“这究竟是什么阵?”
只见她嘴唇微微开合,吐出三个冰寒冷硬的字眼:“九阴阵。”
楚襄浑身一凛,半天没有说话。
他平时也会与她讨论阵术,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个,所谓九阴,就是十门之中只有一条是生路,其余都通向无边地狱,一旦行差踏错便会尸骨无存,莫说是几十万士兵,就是楚国上下所有人都奔赴前线,也有可能在一夕之间被其绞杀殆尽。
凡事有果必有因,如此大凶大恶之阵若要成形,耗费的东西亦非寻常之物,两人心里都明白,此时此刻,平阳城的五万百姓恐怕都已经成了无主冤魂了……
实在是阴毒。
岳凌兮如今已为人母,一想起那些无辜孩童被夷军残忍地屠杀于阵中就有些受不了,遂扶着御案慢慢地坐了下来,楚襄将她揽入怀中,一边搓揉着那双冰凉的柔荑一边安抚道:“别想了,去睡吧。”
她缓了口气,似是镇定下来了,尔后摇摇头说:“你让王爷先别轻举妄动,给我……给我几天时间。”
“好。”楚襄断然答应,却不忘嘱咐道,“但你也要答应我,尽力而为就好,不可勉强自己。”
岳凌兮轻轻颔首,算是同意了。
第145章 审判
楚襄派书凝来行照顾和保护之职,所以是提过这一茬的,只是书凝万万没想到印子会在胸口,这才好心办了坏事。不过她甚是机灵,当即就找来了丹脂,用细笔在岳凌兮胸口绘了一朵半开的莲花,既遮了印子又点缀了衣装,可谓一举两得。
只是岳凌兮从没这样打扮过,出了殿门就忍不住想遮掩,直到登上马车被帘子挡住之后才感觉好点。
车内的另一人却不太好。
楚襄紧盯着她这副娇美动人的打扮,目光渐趋炙热,尤其是移到连绵雪海中的那朵孤蕊时,几乎烫得快要烧起来。
见惯了素面朝天的她,竟不知淡扫蛾眉的她亦可勾魂摄魄。
“陛下?”
岳凌兮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心头不安渐盛,下意识就去摸那朵莲花,谁知手刚抬起一半就被他抓住了,掌心的细汗沾上了她的手腕,湿热又滑腻。
“既然画好了还去碰什么?”
“陛下所说楚国时兴的款式……看来并不适合我。”
岳凌兮微微垂首,脸上闪过一丝自卑,只因这样的遮掩在楚襄这种知根知底的人面前无疑是徒劳,可他只是灼灼地凝视着她,轻声道:“这样很好。”
那块丑陋的刺青本来就不该出现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