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开挂模式_分卷阅读_13
落水?无缘无故一个人跑去水边了?
沈采采一顿,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对了,原主先时的那场大病,都说是受寒。沈采采原还以为是没盖好被子或是衣服穿少了什么的,可是现今想来,难不成是因为落水?
可现今这天气,湖水得有多冷啊,要是原主和她一般的性子如何又会自己往水边凑,还一不小心丢落水了?
或者,她是被人推下去的?
总不会是自己跳水寻死吧?
沈采采想到这里,隐约又觉得原主这病似乎也有些问题。可这里有似乎还藏着许多事......就在此时,她忽然一顿,鬼使神差的想起才醒来时皇帝说的话——
“好了好了,不哭了。上回是我不好,我认错。我们不吵了好不好.......”
原主落水前,正好与皇帝吵了一架——所以,原主的“落水”究竟是不是意外?
有那么一刻,沈采采几乎都想要再去跳个水醒醒神,看看能不能找回什么记忆!妈的,人家穿越女一穿越就开挂苏遍天下,谁家穿越像她这样憋屈的?没记忆又短命,还有一摊子不明不白的烂事!
不过,现在想想,虽然皇帝他就是个标准心机屌、长得也不怎么符合她的审美,还整天阴阳怪气折腾人.......但这些缺点还远不至于让一对青梅竹马长大的人反目成仇吧?所以,这么两个人,究竟是怎么走到现在这地步的?
他们成婚五年,为何一直没有圆房?私下里又为何争执不休?原主的落水究竟是是不是一个意外?
沈采采想得头都疼了,隐约觉得上面这些问题句式有些熟悉,忍不住皮了一下,在心里续道:这一切的背后,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敬请关注今晚八点cctv年度巨献《走进齐史——懿元皇后之死》
第25章 酒醉微醺
其实沈采采之前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问题有多少。
但是,人安逸的时候总是很难想很多的,沈采采每天吃饱喝足又睡足,顶多烦恼下那越来越近的“死期”和眼前越来越烦的皇帝。哪怕她总担心皇帝是不是已经看出了自己或者暗地里谋划着什么,但这种没有证据的担心是持续不了多久的。安逸的时间可以磨去疑心、可以使人迟钝.......
直到此时,一个个的问题忽然又到了她的面前,就如同贴在颈边的利刃,叫人肌骨泛寒。
沈采采想的头疼,神色间难免也显了一些出来,微微蹙了蹙眉头。
华文大长公主见状不免奇怪:这又怎么了?
其实,华文大长公主提落水这事,也是因为先时沈采采落水大病,几度垂危,皇帝大发雷霆,很是整顿了一番内廷外廷。
当时,华文大长公主代掌宫务,自是比外头的人知道更多。那些日子,她在内廷见的血比她前半辈子加起来还多,回去后还做了好些噩梦。华文大长公主也实在是怕再有这么一遭,这才忍不住提醒沈采采让她多加小心——毕竟,她是皇帝的心尖肉,这要出了什么事,那不就是拿刀剐皇帝的心?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世人又有哪个不畏?
哪怕是华文大长公主,想起当时的天子之怒亦是要为之胆颤。
不过,眼见着沈采采神色倦怠,华文大长公主虽有迟疑但还是关切的问了一句:“怎么了?可是想起了什么难事?”
这些事自然是不好与人多说的,沈采采只摇了摇头,叹道:“无事,就是有些累了。”
说着,沈采采又抬起手,扶了扶自己的额角,细指如葱玉,白皙无暇,倒是更显得她玉面上的那一抹倦色浓重。
华文大长公主暗道:也是,皇后这才病愈不久,想必是身子还有些虚.....她也不敢多作打搅,这便起身要走,温声道:“皇后今日忙了一日,也是该休息休息了,万不可累着了。左右我府上还有事,也是该把那两个小魔星给拎回去了。”
沈采采左右想得头疼自然也没留人,只抬眼唤了清墨进来:“你替我送一送大长公主。”
清墨盈盈一礼,诺诺应了。
华文大长公主也没推脱,先出门把两个孩子拎回来,然后才上车轿出宫。
大约是两刻钟,清墨方才重又回了凤来殿:“大长公主、小世子以及小郡主都已上了车轿,再过一会儿应是就要到宫门口了。”
沈采采此时已换了一身更轻便的衣服,正懒懒的倚在凤榻上,顺嘴问了晋王的事。
清墨细声禀道:“晋王玩了半日也有些倦了,已叫宫人服侍着回去歇息了。”
沈采采“唔”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清墨悄悄打量了一下她的神色,轻声请示道:“娘娘可要躺会儿?”
沈采采把各种事情在心里转了一圈,感觉暂时没什么事,这便点了点头。
清墨会意,这便上前几步,亲自伸手去替沈采采解开发髻,轻手轻脚将那鸦羽一般的长发打散。
恰在此时,忽而又见着有宫人急忙忙的自外跑来。
不必沈采采开口,清墨便已横了眉头,不悦道:“你这是哪里学的规矩,娘娘面前也敢如此失礼?”
那宫人瑟瑟下拜,语声隐约有些发颤:“奴婢知错。”她咽了一口口水,终于镇定了一些,这才把话说完了,“娘娘,陛下酒醉,乾元殿里派了人来,请您过去。”
沈采采一顿,倒还是坐在榻上没动,只是有些诧异:“怎么就吃醉了?”她还以为皇帝这种人就像是电视剧里的男主角,除了剧情要求之外都是千杯不醉的。
宫人轻声禀道:“回娘娘的话,午间孙将军入宫见驾,也不知说了什么,他与陛下两人一口气便喝了好几坛酒。后来孙将军走了,陛下便起驾回乾元殿,躺了一会儿倒是醉的更厉害了,好似还有些头疼,醒酒汤不喝,服侍的宫人也近不得身。阖宫上下实在是都慌了......”她咬了咬唇,小声道,“周公公也没法子,只得遣了奴婢等人来与娘娘禀一声,请娘娘过去。”
沈采采越听越觉得惊奇:“听你们这口气,难不成陛下先时都没有喝醉过?”怎么一点应急方案都没有啊,等人都要发酒疯了就抓瞎的来找她?
宫人俯身再拜,语声恭敬:“陛下先时醉后,多是娘娘照顾,确无大事。故而奴婢等实是不知......”
沈采采:......妈的,原来我就是那个醉后应急措施啊。
不过,话都已经说到这里了,似乎也不好不管。
沈采采抬起手,屈指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感觉自己的头又开始疼了,不过她还是很快的点了点头道:“行了,去乾元殿吧。”
她这发髻都已打散了,索性便只让人绾了个松松的髻儿,这便穿着身上那件玉青色的宽松便服,摆驾往乾元殿去。
因沈采采打的是早去早回的主意,这一趟过去也是动作快得很。
乾元殿里的人见着沈采采简直就像是见着个救星,没有不高兴的。
周春海亲自迎了上来,殷切又恭谨的模样:“陛下素日里少喝酒,喝多酒就要头疼,奴才等早便备好了解酒汤,就等娘娘了.......”
说着,周春海亲自从后头的小太监手里接了托盘,那黑漆雕龙的托盘上正好是一盏温热的解酒汤。
沈采采叹了一口气,伸手接了那盏热汤,抬步入了殿里的暖阁。
阁内并无外人,玄色金丝镂空绣云龙的帘幔下光影朦胧,若有若无。殿室一角,紫铜三足香炉里正烧着龙涎香,香气袅袅而起,好似无声无息的河流在空中流淌而过,厚重无比。
沈采采往里走了几步,一眼便看见了独坐在榻上的皇帝。
大约是酒醉未醒,他用手撑着半边的身子坐在榻上,双目微阖,似醒非醒。
此时的他倒是少见的衣冠不整,披着一头乌漆漆的黑发,身上只着了一件宽大的月白色寝衣,衣襟敞口处正好能够看见他宽敞结实的胸膛,那蜜色的肌肤映着殿中的莹莹烛光,肌理分明。
沈采采虽然知道对方是个心机屌,一向不怎么欣赏对方那张脸,但是此时此刻还是隐隐约约的被那种男女之间天生就有的、无法形容、无需形容的“男色”勾得心头一动。
她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恍恍惚惚的在心里琢磨了一下:不知道,他有几块腹肌呢?
六块,还是八块?
第26章 蒹葭采采
不过,这恍惚终究只是短短一瞬的事情,沈采采很快便回过神来,紧接着往前几步,开口唤了一声:“陛下?”因为怕皇帝耍酒疯,沈采采走了几步便又谨慎的顿住脚步,正好与坐在榻上的皇帝隔了一段还算安全的距离。
直到此时,一直坐在榻上不动的皇帝方才闻声抬眼。
他的凤眸仍旧是黑沉沉的,好似无星无月的永夜,又仿佛是深不见底的深渊。然而,他的目光却依稀有些恍惚,仿佛认不得人一般怔怔看着沈采采。
过了片刻,他那始终不曾变动的面庞上方才浮出一丝微乎及微的笑意,像是终于认出了来人,干涩的喉中有一声低笑:“是你啊......”
那微冷的声线被温热的酒水浸透了,微微有些哑,仿佛还带着美酒般醉人的意蕴。
沈采采只垂眼打量着他,一时没有应声。
皇帝恍若未觉般的凝视着她,接着笑道:“你怎么......”
大约是醉意沉沉,他说到一半,声音不觉便又低了下去,低不可闻,似乎只是恍惚间的喃喃自语。
沈采采一时没有听清,好奇的往前走了几步,接口问道:“你说什么?”因为步伐迈得太大的缘故,她手里的那盏醒酒汤随之晃了晃,热汤溅在她的手背上,烫得她差点把那盏汤都给摔在地上了。
皇帝却是半点不惊,只坐在那里,抬眼凝视着沈采采,蹙着眉头把先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沈采采倒是听清楚了:他说的是——
“你怎么不叫我萧哥哥了?”
沈采采一时间颇有些五味交杂,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皇帝他,真喝醉了?
皇帝往日里带给她的压力实在有些大,以至于忽然见着醉成这般模样的皇帝,沈采采反倒有些愣了。她勉强理了理自己混乱又复杂的思绪,端着醒酒汤往前走了几步,顺势在榻边坐下,直截了当的道:“你喝醉了,要不然还是先想喝几口醒酒汤。等等我再叫人上来帮你换身衣服.......”
她这般说着话,握着汤匙的指尖也跟着动了动,准备先舀口汤喂人。只是,她这才刚抬头却又发现自己现下的位置实在是有些不方便——她此时一手端着醒酒汤一手拿着汤匙,正好就坐在皇帝身前,一抬眼便能看见对方那寝衣的敞口处。
蜜色的肌肤和结实光滑的胸膛仿佛一伸手就能摸到。
甚至,如果皇帝动作大些,襟口开得再大些,她就能看见对方胸膛上褐色的颗粒。
沈采采咽了口口水,不禁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有龙涎香厚重的香气也夹杂着皇帝身上温软的酒香,这些混杂的气息入了肺腑、融入血液,仿佛又催生出另一种异样而又燥热的感觉。沈采采很是勉强的压住了自己的心跳,暗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她可是个纯洁少女,万不能被皇帝这种心机屌给诱惑了!
这般想着,沈采采便十分干脆的把手上的那碗醒酒汤搁到了一侧,抬起手便欲要替皇帝理一理敞开的衣襟——要不然,一抬头就看见人家胸膛,这汤还怎么喂啊?然而,她的手才刚搭在皇帝的衣襟上,一直坐着不动的皇帝却忽然一动,用手按住她的双臂,正好将她整个人都压在了榻上。
他怔怔然的把头埋在沈采采的肩头,鼻尖正好对着锁骨的位置,好似嗅着什么似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呼吸时的神态像极了深山野岭里低头嚼食血肉的野兽——剥开人类斯文掩饰的表皮,露出内里原始且又野性的本能。
沈采采几乎被他的动作吓得毛骨悚然起来,下意识的便要开口叫人。然而,在她尖叫之前,皇帝却忽然又开口了。
他压低声音,极轻极轻的叫了她一声:“.....采采。”
沈采采很难得的怔了怔,有那么一瞬,她甚至都忘了挣扎。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这是沈采采名字最早的由来。她曾经很嫌弃这个听上去土里土气的名字——每次上学开学时,班里点名,abb的名字排列算是最多的,而沈采采这个名字又算是这里面比较土的。以前沈采采还想着要改名字,结果被家里人拦住了,沈父特意找她谈心,告诉她:“这是你爷爷翻了诗经给你取的名字——‘蒹葭采采,白露未已’。采采,是茂盛的意思,也是灿灿青青、活鲜鲜貌的意思.....”
每一个名字都带着父母殷切的希望,沈采采便是再嫌弃那也只好先将就着用了这个名字。只是,此时,听着皇帝将她的名字含在唇齿之间,这样轻之又轻的念出来的时候,就连她胸膛里的那颗心也不由得跟着砰砰乱跳,微微有些发烫,好似被人捧在掌心珍之重之的捂着。
就在她发怔的同时,皇帝慢慢的凑上来,他的脸庞离她愈来愈近,竟是直接吻了下去。
双唇相触的同时,沈采采的脑子里只余下一片空白。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伸出手去推皇帝,竭力想把对方推开。
很不幸,皇帝比她重得多,此时正好压在她身上,好似山峦沉沉压下一般,不移不动。甚至,因为她这推拒的动作,皇帝反倒把她抱得更紧了。
他的唇舌也似他此时的动作,强硬而有力的叩开了沈采采紧闭的唇齿,一点一点的加深这个吻。
沈采采被他这般搂着吻着,几乎都要喘不过气来了。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凌乱的洒在榻上,鸦黑的长睫则是随着急促的呼吸而微微发颤,原本透白柔嫩的雪颊也泛起一层薄红,好似晕晕的霞光映照于上。
似天上的玉人染了颜色,昳丽非常,清艳已极。
皇帝忍不住的把人搂得更紧了一些。
现下的沈采采一时之间也顾不得失礼不失礼了,眼见着推不开皇帝,她这便抬脚去踹。简直是手脚并用,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