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有个红包群_分卷阅读_20
手都已经摸上门把手了,突然被陆单羽截住。
“妙妙,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从现在开始什么不要问,什么都不要听,乖乖在卧室等我好吗?”
照今天沈乔伦这幅誓不罢休的架势,躲是肯定躲不过去了,她倒要看看沈乔伦到底什么意思!现在还要来打搅她安静的生活!
陆单羽说完,就把陈妙往卧室里推。
“诶诶诶。”陈妙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卧室门就在眼前关上了。
“什么嘛。”她小声抱怨了一句。
不过想起陆单羽说话时一脸寒气的表情,又忍不住担心起来。
她是不是遇上麻烦了?
陆单羽冷漠的将门开了一个小口子。
门外的沈乔伦忍不住一喜,知道他赢了,甩了甩敲痛的手,正打算进去,可是……
他伸出手指丈量了一下陆单羽开门的缝隙,不多不少正好三厘米。
“你是在防贼吗?把门打开,我有东西给你。”生平第一次体验了一把被拒门外的酸爽滋味,沈乔伦心情算不上太好。
陆单羽没什么表情:“沈家我自己的东西都拿走了,麻烦请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话一说完,她就想要关门。
沈乔伦反应很快,手立马插了进去,不过很惨的是,手被重重夹住,疼的他倒抽冷气,“嘶。”
陆单羽没想到他会有这种举动,怔了一瞬之后,力道稍微轻了点,皱眉:“你松手。”
“够了!我是真的有东西给你,你不让我进去,难道是在屋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人?”
这本来是一番气话,但是说完后,沈乔伦就意识自己又说错话了,因为陆单羽盯着他的目光越来越冷。
“沈大少爷,我烦请你搞清楚,这里不是你沈家别墅,到别人家门口撒野,这就是你沈家的家教吗?”
她真的是受够了沈乔伦永远一副我帅我有钱,我就有理的样子。
他做的不管对的错的,一定是对的,哪怕明知道错了,为了面子也会死撑下去。
她又不是宠物,任他高兴了就摸摸头,不高兴就晾在一边。
沈家人都一个德行。
“陆单羽,你以为就你这破地方我稀罕来吗?”被一而再再而三扫脸,沈乔伦也恼了,捏紧拳头,俊颜染上怒气。
他手里还拿着东西,一用力坚硬的棱角直接嵌入掌心,带起钻心的疼。
可是那种疼痛远远比不上心里的憋屈,明明他就是好心,明明他也想好好跟她说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她疏远的声音,冷淡的眼神,心里就莫名烦躁,说出来的话也特别不好听。
其实……他不想这样,他想为之前的关系做些修补,可是陆单羽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没错,我这就是破地方,还非常不欢迎你,所以,沈大少爷请你后转向右,那里是楼梯,我就不送了。”陆单羽隔着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她克制了好久,才把满腔怒火压下去。
再说,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动手扁人了!
沈乔伦何时受过这种难堪,理智的弦彻底崩了,脸色晦暗不明的盯了陆单羽一阵,最后哼了一声:“不知好歹。”
说完,也不愿意继续留下来丢人,转身就走。
“不知好歹?”陆单羽反复品味了这四个字,冷冷笑了下,这四个字用在她身上有点差强人意,送还给沈家这一家三口倒是蛮合适。
也许有时间她应该学古人做块匾,印上烫金的这四个大字,给沈家送过去,提提醒?
“等等。”
沈乔伦刚下几步楼梯,身后陆单羽掩了门走出来叫住他。
“怎么?想通了?”他站在楼梯中央,因为逆着光,陆单羽看不大清他脸上的神情,不过能感觉到身体已经不像先前那么僵硬了。
“我想,有些话我们还是说清楚,以后我不想再跟沈家有什么牵扯,我爸爸也好,婚约也好,什么都好,总之这一切已经结束了,你过你们的,我过我的,我们互不打扰。”陆单羽说话的时候目光很平静,声音中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坚定。
沈乔伦胸口有点闷,这是、断绝关系的意思吗?不过陆单羽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说道:“你爸是不是没把上次我跟他谈话的内容告诉你?”
谈话内容?他一怔。
是指前几天陆单羽到沈家聚餐的那一次吗?他只在二楼窗户看见她跟自己父亲聊了很久,不过等他去问的时候,沈清国明显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再问两句,人直接走了。
他一直很好奇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陆单羽一看沈乔伦沉默,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心里一阵无语,她就说以沈乔伦这种高傲的人,怎么可能在知道她跟沈清国说的那番话后,还有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原来是沈清国好面子连自己儿子都不好意思说了。
“你爸让我参加宴会,我同意了,让我做公证承认是自愿解除婚约,我也答应了,能做的不想做的,我都做了,条件就是以后我跟沈家再也没有关系,你们不能用任何理由来打扰我!我现在可以坦白跟你说,我从十三岁起,就没有一刻不想离开过,至于为什么,原因我说不出口,也许你可以回去问问你爸妈,问问她们在我十三岁生日那天在房间里说了什么,很不巧我全听见了。”
说了这么多,陆单羽也有点累了,扭头直接进屋,留下沈乔伦孤零零一个站在楼梯上,手里还紧紧拽着一张没送出去的银行卡。
其实今天,他是来送钱的,可是……
不知道站了多久,沈乔伦身体一震,以最快的速度狂奔回沈家。
回去后,沈清国不在,沈母请了人在卧室保养指甲,看见自己儿子面色不好的走进来,关切道:“伦儿怎么啦?看起来脸臭臭的。”
“麻烦请你出去一下,我们有话要说。”
沈乔伦一摆手,那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识趣的出去了。
“哎,宝贝儿子,你别沉着脸不说话啊!急死妈妈了。”沈母起身迎上去。
“妈,陆单羽十三岁生日那天你们到底在房间里说了什么?”
四年时间间隔有点久,沈母也是回忆了好一会才想起来,不过脸色立马就变了:“你、你问这个干什么?”
对自己老妈沈乔伦再清楚不过,这种表情摆明了就是有问题,继续追问,带了丝罕见的紧张:“你别管,我就想知道你们说了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越来越忐忑,越来越不安。
“那么久、我、我不记得了。”沈母支支吾吾不肯说。
那种阴暗、恩将仇报的事,摊在自己儿子面前,她实在说不出口。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谁让你来问的?”沈母不知道联想到什么,脸色越来越不自然:“是不是、陆单羽?”
沈乔伦心骤然一紧,知道从他妈这里是肯定问不出什么东西了。
这时外面传来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是林叔开车回来了。
沈乔伦压抑着一口气,径直起身,快步下楼。
到门口正好撞上沈清国。
“毛毛躁躁做什么呢!”
沈清国松了领带往沙发上一坐,端起茶几上的杯子,睨了他一眼:“怎么?有话要说?”
“恩。”趁他妈还没下来,沈乔伦赶紧开口:“我今天去找陆单羽,她把所有事都告诉我了,你们谈话的内容,还有她十三岁生日在你们房间门口听到的话。”
他表情尽量装的自然,生怕被他爸看出破绽,再问估计也没结果,干脆他就直接套话。
按理说沈清国纵横商场这么多年,精明的就是一只老狐狸,察言观色,谨慎缜密,但是听了自己儿子的话,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么的,手仍旧忍不住一抖,滚烫的茶水撒了满地。
“你、你去找过她了?”这话问的意味不明。
看沈乔伦点头,沈清国把杯子重重一放,“以后离她远点,你不是不喜欢她吗?去找她干什么?”
就是因为知道自己儿子不会搭理陆单羽,他才一直把这事瞒着没说。
“她住的地方很不好,我就想……”
话还没说完,就听沈清国冷哼一声:“那是她的选择!既然她想跟我沈家断绝关系,那就如她所愿,等她没钱没工作没地方住时候自然就会想起沈家的好。”
双方已经撕破脸皮,他也就不装了,将伪善的面具彻底丢弃。
“听到了又怎么样,她爸是救了我。”沈清国深沉的目光闪了一下,面无表情道:“同样也在你头上安了这么份婚约,我迫于压力答应了,可你是我儿子,沈家以后都是你的,我不为你考虑为谁考虑?一个司机的女儿配不上你,陆单羽当时是听到我跟你妈讨论解除婚约的事,觉得我们沈家背信弃义而已,她也真能忍,闷到现在能养活自己了,才翻脸。”
其实这点沈清国猜错了,陆单羽心寒并不是因为他们想毁约,而是当时听到他用那种很平淡的语气说出:利用她爸爸的死来提升时锋集团名声。
那一刻,谁也猜不到她心里有多愤怒!哪怕脑子里没有残留爸爸的记忆,心都是疼的。
听完自己父亲的话,沈乔伦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悄然崩塌,嗓子眼被堵住,竟一个字都发不出。
原来离陆单羽爸爸去世仅隔一年,他爸妈就反悔了……
他清楚记得,当时他父亲多次在采访中一再确认陆单羽会嫁入沈家,沈家绝不会主动解除婚约等等一系列正面消息。
他不禁想到,那个时候小小的她,看着铺天盖地的新闻宣扬沈家时,心里是什么滋味。
不过有一点他没想通。
“既然你们早就打算毁约,为什么还要让我跟她订婚,你们不怕万一事情真成了怎么办?”
沈清国觉得自己儿子还是历练的太少,这般毫无心机,以后接手公司还不被外面那些人生吞活剥。
“你那点小把戏还瞒得过我?你让她在订婚宴上那么丢人,只要稍微要点面子的人谁受得了,沈家从来说的是不主动提出解除婚约,她自己提出来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看你是时候到公司磨砺一下了,别整天跟死人的东西打交道,下个长假正式过来见习。”
了解了前因后果的沈乔伦,很自觉的没有出现在陆单羽眼前,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他害怕看见她眼睛里的嘲弄。
正如陆单羽说的,她能做的不想做的,全都做了,对沈家已经没什么好说的,反而……是沈家一次又一次的利用她。
想到还有一天就要到来的周五宴会,他心里就升起一股排斥。
陈妙自从亲身体验了陆单羽超凡的厨艺后,那是赶都赶不走,本来还想多赖几天,结果周五接到一通电话,苦兮兮的跟陆单羽说:“羽毛,我晚上可能不回来了,家里叫我回去吃个饭。”
“巧了,我晚上也有事,正说叫你自己在家点外卖呢。”
万万没想到两个人奔着相反的方向走,最后又在同一个地方见了面。
宴会定在b市最豪华的水之坞大酒店,名媛跟明星结婚都爱选这个地方,环境好,关键是安保工作做的很到位,基本没有记者混入偷拍的事情发生。
陆单羽到的时候,酒店外面豪车不断,一个个穿着华美礼服的女人在服务生的引导下,提起裙摆款款步入宴厅。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恩,在这么多人里还真是一股小清新。
格子衬衣配牛仔裤,脚上踩了双帆布鞋,这样的装扮很简单,一般来说女生穿上不会加分也不会减分,但是穿在陆单羽身上,清纯又有活力,出奇的好看。
就是……场合不太对。
以至于她在要进宴厅的时候,直接被拦了下来,“小姐,请出示邀请函。”
陆单羽愣了,什么邀请函,她怎么不知道,沈清国压根就没跟她提过这个。
“那她们为什么不用?”她指着前面一个直接被引进去的露背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