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饲主太爱我_分卷阅读_35

  安检员也许也是个铲屎官, 对毛绒绒的小猫咪有着天生的好感。
  他亲切的建议陆年:“先生, 我们航空公司是容许体重在五公斤以下的小型宠物一起上飞机的, 但您需要给您的宠物补一张机票。”
  陆年将小奶喵的头按回了包包,他拒绝了安检员的建议,拎着包包返回了候机室。
  他打算找人来接猫, 然后自己改签下一班飞机。
  鉴于小奶喵是从陆家偷跑出来的, 陆年找来接它的人, 选择了更靠谱的龙组。他掏出手机准备给黑豹少年打电话,这时,一个中年男人正好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中年男人穿着西装, 外面套着羽绒服, 提着一个大包, 看起来衣冠楚楚。身上洒了太多的古龙水, 他一走过,留下浓郁的令人皱眉的味道。
  陆年握着手机的手顿了下,在浓烈的古龙水的味道遮掩下,还有一丝腥臭, 旁人也许察觉不到, 但陆年很清楚,那是血腥味。
  他回头, 看到那个中年男人进了安检口,登上的正是飞青海的飞机。
  陆年直觉这个中年男人有问题, 那种血腥味, 只杀一两个人是不会臭到这个地步的。
  他判断过那个凶手会去青海的德令哈市, 现在这个有异常的中年人出现在这里,乘坐的还是去青海的航班,目的地很可能也是德令哈市。
  小奶喵叫了一声,陆年将手机揣回兜里,现在没时间等人接它回去了。他将猫塞进衣服里,让它窝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去补了一张宠物机票。
  整个飞行过程中,平静无波。
  和陆年不同,初白瞄了一眼那个中年男人,就能看到他身上血红色的凶光。这代表这人修习的是邪道,还用得是最下三滥的招数。
  这个世界正统修行失传断代,到是这些邪门歪路,不少都流传了下来。
  飞机落地青海西宁机场,因为德令哈机场是青海省内的支线机场,他们需要从这里转机飞德令哈机场。
  从西宁到德令哈的省内班机并不多,每周一、三、五的早上11:30分起飞,航行五十分钟,12点20落地德令哈机场。
  那中年男人显然是提前看好的航线时间,从西宁机场转机时一点都没耽误。
  陆年自然也是,唯一让他比较困扰的是,像这种省内航线,一般还没开通宠物机票。这也代表着,他的猫无法上飞机。
  就在初白以为陆年会丢下它时,它看到陆年掏出一张符,往它身上一贴。
  隐匿符。
  道家正统的符箓,使用之后可以让周围的人忽略自己的存在。
  小奶喵挠了下贴在自己脑门上的符,爪子才伸出去就被陆年抓住。
  他低声哄它:“乖,这个不能抓。”
  初白收回爪子,它挺好奇的,难道这符是方清给的?那个茅山大礼包里面的标配,看来方清也算是个有真本事的人。
  陆年带着贴了隐匿符的小奶喵上了飞德令哈市的飞机,也许是道家符箓和邪门歪道气场相冲,上飞机后,那个中年男人有意无意的往陆年这边打量。
  陆年回了他一个平淡安静的眼神,他今年还没满二十,清俊少年,冷然如玉,看起来虽然性子有些冷,却人畜无害。他的行李是一个登山包,就像是趁着过年假期出门玩的大学生。
  那中年男人见状,觉得自己多心了,收回视线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初白心想,这人也放心的太早的,要么是自持本事,一般人奈何不得。要么就是陆年伪装的太好了。
  它看了一眼陆年,就见之前还一副人畜无害模样的陆大少手指微动,一抹黑影弹了出去,悄无声息的贴在那中年男人的身后。
  那黑影贴好后,还扭头冲它笑了笑。
  初白看得分明,那是一个小鬼,应该还是一个擅长追踪、能很好隐匿自身气息的小鬼。否则也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贴上去。
  小奶喵:“……”
  这小鬼肯定也是茅山大礼包附赠的。
  它还以为陆年走的是道家正统,不屑于一些魑魅魍魉之术。
  因为陆年平日行为举止,都像是光风霁月的大家公子。但那活灵活现的小鬼表明,这分明是茅山养鬼术,可以差遣小鬼为其办事。
  养鬼术划分在邪道门类,为正道所不齿。
  在天赐大陆,人类正邪之间泾渭分明,虽然不至于不死不休,但也毫无往来。
  正道之人不屑于邪道之法,若是有学了用了邪道手法的,那轻则被逐出师门,重则被肃清追杀。
  邪道之人则是讥笑正道的假惺惺,明明做着一样的事,都是为了利益厮杀,还非要扯一块遮羞布。
  在初白看来,招数力量并没有好坏正邪之分,是好是坏,端看使用它的人。
  就算在天赐大陆,正道之中也有披着伪善的皮,行事手段狠辣残酷的人。邪道之中,也不乏造成腥风血雨的魔头,却心中有底线,不涉及无辜的人。
  所以看到陆年用了养鬼术,它也只是惊讶了一下,觉得陆年是个头脑灵活的,起码不会拘泥所谓的身份面子。
  陆年看着自家猫若有所思,他没有忽略初白刚才的举动。
  那只小鬼……它看的到吗?
  纯净的眼睛容易看见灵魂鬼怪,他勾了勾唇,如果真的能看到,他到是可以教它一些东西。
  飞机落地德令哈机场后,中年男人快步离开。
  陆年没有继续跟上去,再跟着就太明显了,而且有方清的那只小鬼贴在中年男人身后,他下一步的动向很容易掌握。
  *
  德令哈是蒙古语,翻译过来的意思是金色的世界。
  因为地处于青藏高原,这里日照充足、阳光充沛。
  陆年带着小奶喵漫步在德令哈市区,这里比起帝都来,并不算大。
  人口以蒙古族为主,包括藏族、回族、撒拉族、土族、汉族等二十多个民族组成。这也造成了德令哈市里多种多样的饮食文化。
  那中年男人下了飞机后,直奔一家酒店入住。一时半刻没有动静,从小鬼的反馈来看,似乎是在休息。
  陆年用龙组的权限调取了德令哈市十岁以下孩子的出生信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孩子一共有五个,一个幼年夭折,两个随父母去了外地定居,还剩下两个孩子,一个在北郊,另一个则在别墅富人区。
  两个孩子,凶手会选择哪一个?
  那个住在酒店的中年男人,会不会就是犯下这案子的凶手?
  明天晚上是这个月阴气最重的日子,凶手要下手只会选择明晚。陆年先去了趟北郊,在北郊那个孩子身边布下了防护,然后让当地警方的人盯着这里。
  他自己则盯着别墅区的孩子,因为那个中年男人入住的酒店,离别墅区并不远。
  他有预感,这个中年男人很可能就是凶手。
  布置完一切,陆年找了家烤羊肉店用餐,这个距离如果那中年男人有什么动作的话,他刚好足够赶过去。
  一张不大的方桌上,陆年面前是炕羊排、烤羊蹄、爆炒肚片、羊肉串和羊腰子。
  而初白面前,只有一碗羊奶。
  初白看了看自己的饭,又看了看陆年的。溜圆的猫瞳瞪着他,嗖嗖嗖的往外飞刀子。
  陆年纹丝不动,慢条斯理的进餐。在小奶喵忍无可忍的向羊排伸爪子时,他才用一根手指将奶喵推了回去。
  “你还太小,这些还不能吃。乖乖喝奶,一会我们找一家有鱼的,给你蒸条鱼吃。”
  初白无语凝噎,这就是披着幼崽马甲的坏处,就算它偶尔表现的很出色,在其他方面,也依旧被当做幼崽看待。
  不光陆年把它当做小孩子,就连在陆家时,它吃的那些都是好消化、口味清淡的鱼类海鲜,像烤羊排这种重口味,从来都不会在它面前出现。
  初白蔫哒哒的舔了几口羊奶,又有了变身给陆年看的冲动。寻思要不要脱掉幼崽这个马甲,透一点底,争取一下话语权。
  可透多少底,这个很关键。
  要是一不小心踩到雷了,它总觉得陆年会变得很恐怖。
  更何况,有一点,它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陆年知道。那就是,它就是那只本该死掉,还被他亲手埋了的猫。
  就算这个世界有特殊人群,有亚种人类,死而复生都太过于超出认知了。人类总是热衷于追求长生不死,为了活着,多少年轻时具备雄才大略的君王,老了也会糊涂到用尽手段以求长生。
  甚至不少帝王将相在墓葬里做足了功夫,以期死而复生。
  它知道陆年对它不错,陆家对它也不错。但这说白了都是看在命契的份上,因为它救了陆年的命,他们感激它。
  他们可以接受一个有点异常的亚种人类,可以纵容一个具备天赋能力的小奶喵,但他们能接受一个完完全全的异类吗?
  一个不属性这个世界,甚至种族在这个世界都闻所未闻的它吗?
  它不想将自己的底牌维系在这种脆弱的感激上面。
  一旦它的特殊被人发现,一旦陆年发现它就是那只死而复生的猫,一旦他们知道它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是和亚种人类完全不同的大妖怪。
  陆家和陆年,对它的态度还会一样吗?
  就算陆年和陆年不会对它做什么,那陆家的其他人呢?还有哪些周围窥视陆家的人呢?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在于从未被说出口。一旦曝光,再厚的墙都有漏风的时候。
  利益动人心,它不想去考验脆弱的人心。
  无论什么时候,只有自己强大了,那才是真正有用的。
  想到这,初白心底的那股冲动彻底消失了。
  除非,它离开陆家,彻底远离被暴露的危险。这也是它打算借这次出来,寻找机会溜走的原因。
  可是,它又有点不舍得陆家给它的温暖。
  被疼爱的感觉,可以肆无忌惮撒娇的地方,真的很好。
  想到这,小奶喵觉得自己变得有点软弱了,好像被世界法则劈过后,被陆年救过以后,它对他就多了一份依赖感。
  因为他,是它在这个陌生世界接触的第一个人。
  没想到自己也会有雏鸟情节,小奶喵忿忿的将羊奶推开,扭头不喝了。
  这要是被同族知道,绝对会笑到几千年后。
  ……
  用完饭,陆年兑现了承诺,专门找了家做鱼的餐馆,给小奶喵挑了条刺少肉多的清蒸了。
  那一条鱼少说也有三斤往上,初白一只巴掌大的小奶喵全啃了,干干净净的剩下一副鱼骨架,看的店家啧啧称奇。
  等初白吃饱,陆年掏出纸巾给它擦了擦肉爪和嘴巴,这才抱着它往河西溜达。
  就在刚才,那个中年男人动了,而男人去的方向,正是河西那边。
  陆年不远不近的跟着,见中年男人在街上逛了一会儿,最后进了一家酒吧。他看了一眼招牌,用艺术花体字写着酒吧名字:烟雨。
  这家酒吧位于河西,过年照常营业,并不算太大,但很热闹。里面分大厅和包厢两种消费,现在晚上八点多的光景,这里已经有不少人挤在大厅里,跟随着动感的光效音乐扭动跳着。
  大厅中间有一块凸出的小舞台,三个衣着清凉的辣妹在上面热舞,她们是酒吧雇的人,每晚都会有表演,负责炒热气氛。她们的衣裙也是特别定制的,上身是只包裹住浑圆的内衣,下面也只穿着一条短短的皮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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