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要种田,爷莫怕_分卷阅读_115

  众人循着声音朝着阮冬青看去,叶俊生也同时看了过去,他盯着阮冬青看了好半天,才认出来,他的嘴角一下就咧开,笑着朝阮冬青跑了过去,“青儿!”
  站在阮冬青的面前,他叶俊生将阮冬青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看着他已经长大成人,眉宇之间都透着一股英气,叶俊生真是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伸手一下将阮冬青抱进了怀里,“青儿!我总算见到你了。”
  “师傅!”阮冬青高兴的都哭了,“青儿还以为永远都见不到师傅了,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见到师傅!”
  看叶俊生的穿着,阮冬青也知道他现在是将军了,他赶紧推开叶俊生,行了一个军礼,“属下参见叶将军!”
  叶俊生伸手将阮冬青扶了起来,双手用力的拍了拍叶俊生的双肩,“好!我家青儿已经长大成人了,都能打仗了,确实是我交出来的好徒弟!”
  看见阮冬青,叶俊生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放下手,虽然有点难以启齿,却还是问道,“阮妹妹现在如何?”
  姐姐啊……
  话说,从进了军营,打了一次胜仗之后,阮冬青就再也没有见过阮半夏。
  毕竟王爷的帐房,可不是谁都能进的。
  他笑了笑,“姐也在军营里。”
  “嗯?”叶俊生愣了一下,“阮妹妹也在?”
  可是整个军营里都是男人,如果有一个女人,还不早就传开了,就算真的有女人,也会被早早的送出军营,怎么会还在军营里?
  叶俊生皱起眉,“你确定?”
  阮冬青眨巴眨巴眼睛,傻愣愣的点点头,“是啊,姐姐跟我一起混进来的啊……只是,只是,自从开战之后,我便没有见过姐姐,她……应该是躲在哪里了吧。”
  就在这时,夏钧尧带着侍卫和七月走了过来,站在台上,等着众人行完礼以后,他命人上酒。
  阮冬青这时候正好看见夏钧尧身边女扮男装的阮半夏,伸手指着她,对身边的叶俊生说,“姐姐……”
  姐姐?
  叶俊生顺着阮冬青的手指看过去,只见一个长相俊秀的侍卫站在夏钧尧的身边,虽然她穿着男人的衣裳,头发也被束了起来,可叶俊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确实是他日思夜想的阮妹妹啊!
  他激动的差一点就冲了过去,可旁边还站着那么多人,而阮半夏又是女扮男装,所以他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只是站在那,盯着夏钧尧身边的阮半夏看。
  等着夏钧尧慷慨激昂的跟将士们喝完酒,大军整装出发。
  这时候,叶俊生找了个由头,偷偷的潜到主帅战车上,从后面偷偷的溜到了阮半夏的身后。
  伸手轻轻的拉了拉阮半夏的衣袖,他便昂首挺胸的站在那里。
  手被人拉了一下,阮半夏皱着眉转过头,看了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一眼,然后漠然的回过头。
  忽然,阮半夏愣了一下,好像觉得哪里不对,她又转过头,清亮的视线将叶俊生那张脸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然后高兴的笑了起来,“叶三哥!”
  刚才她就看了自己一眼,就把头转过去了,叶俊生本以为阮半夏忘了自己,或者是没认出来自己,心里还有点小小的失落,可没一会儿,就见阮半夏兴高采烈的看着自己,叶俊生的嘴角大大的咧开,激动的伸手就想抱住阮半夏。
  旁边突然伸出来一只手,将阮半夏一把拉了过去。
  叶俊生的双手伸起来,扑了个空,他微微转头,就看见阮半夏一脸尴尬的站在夏钧尧身边。
  他怔了怔,然后对着夏钧尧行了一礼,“王爷,这个侍卫是末将儿时的玩伴,末将恳请王爷将他赐于我。”
  赐?
  阮半夏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她转眸小心翼翼的瞥了夏钧尧一眼,果然见夏钧尧那张脸立时沉了下去,她慢慢的低下头,不敢再看夏钧尧的脸色。
  “玩伴?”夏钧尧勾起唇,轻轻的笑了一声,“叶将军,这个侍卫是本王女扮男装的王妃,你还想让本王赐给你吗?”
  “什么?”叶俊生整个人都愣住了,他转头看着阮半夏低着头有些心虚的样子,心底忽的一沉,一股巨大的哀伤涌上心尖,他甚至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的阮妹妹竟然成了王妃!
  还是凌王妃!
  那么……送往北方的那些姜和御寒衣物也是阮半夏送的?
  还有……当时,他就在心里纳闷,凌王妃怎么会给镇北侯推荐自己,后来进了京,看见叶枝桥已经官复原职,他自行脑补认为是叶枝桥跟凌王妃推荐的自己,然后由凌王妃推荐给镇北侯……
  现在看来,这一切都不是偶然,也不是侥幸,而是这个凌王妃就是他的阮妹妹啊!
  所有的事情,都已经串上了,可叶俊生还是不敢相信,阮半夏竟然做了王妃!
  这是他的阮妹妹啊……
  见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愣愣的看着阮半夏,夏钧尧眉头一拧,低声道,“大战在即,叶将军还不归队?”
  叶俊生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抬起头,深深的看了阮半夏一眼,双手抱拳,“是,王爷!”
  话音刚落,他就退了下去。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阮半夏的心里有些难受,她低着头,小声的说,“你大可以不必这样!”
  夏钧尧侧眉睨着她,“不这样,难道还要再给他希望?还是说,你愿意去伺候他?”
  这醋吃的!
  阮半夏掀起眼皮睨了夏钧尧一眼,转身站回了自己的地方,她扁了扁嘴,负气的道,“是,王爷!您说的都对!”
  夏钧尧转过脸,沉沉的吸了一口气,这一天早晚都会来,叶俊生喜欢阮半夏这件事,夏钧尧早就知道,他又怎么可能再给叶俊生希望?
  与其以后摊牌,不如现在就明确的告诉叶俊生!
  到了西域的边关,夏钧尧一刻也没有停歇,安营扎寨之后,就跟着镇北侯和七神将一起制定作战计划。
  叶俊生始终都抿着嘴不说话,到了说要强行攻城的时候,他忽然站出来,开口道,“先遣部队我上!”
  简单利落的一句话,已经表明决心。
  谁都知道先遣部队就是一堵人肉墙,用身体为后面的大军开道,不计死伤。
  镇北侯走过去,拍了拍叶俊生的肩,“叶将军,你的部队可是我们的王牌,不能轻易折损。”
  叶俊生挺直着胸膛,字字铿锵,“就因为我的部队骁勇善战,才应该在这种时候为大军杀出一条血路,而且,我相信,我定会在一个时辰之内,打开城门,迎大军进城!”
  这话说得没错,可镇北侯知道叶俊生是叶枝桥的儿子,他犹豫了一下,转过头看向夏钧尧,“王爷,你看……”
  夏钧尧看着叶俊生的目光凌厉深沉,他点点头,“好!就让叶将军冲锋陷阵!”
  叶俊生抱拳行礼,“末将遵命。”
  计划已经制定完毕,翌日便是开战。
  阮半夏站在夏钧尧的身边,看着叶俊生带着自己的部队先行冲进了一阵箭雨之中,心突地一下提了上来,“王爷!”
  她伸手指着前方,“你竟然让叶三哥冲在最前面?”
  夏钧尧凉薄的唇紧紧的抿着,淡漠的“嗯”了一声。
  阮半夏心里的火气一下就涌了上来,“王爷,他可是……可是……”
  好歹也跟你做了十几年的亲兄弟啊!这句话阮半夏没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但是她知道,她的意思夏钧尧听懂了。
  看着夏钧尧不以为意的皱了下眉,她更气了,“你这个人怎么就不念情啊!”
  当初叶俊生可是把他当亲哥哥一样的对待,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拼了命的保护他,这么危险的关头,他又怎么能让叶俊生去冲锋?
  七月站在旁边,看着阮半夏和夏钧尧置气的样子,他抬起手掩着唇用力的咳嗽了一声,然后才走到阮半夏的身边,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是叶将军亲自请命,一定要冲锋,当时很多人都劝了,没用。”
  阮半夏拧了拧眉,转头看了夏钧尧一眼,心里怪怪的,很不是滋味。
  她抬起头,朝着前方城门看去,那里不断搭上的天梯被西域的守城士兵给推了下来,然后又搭上,又被石头撞了下来,看着那样惨烈的一幕,阮半夏的心都疼死了。
  虽然知道战争避免不了死伤,可她真心不愿意看见自己认识的人,去跟敌人这样肉搏。
  前方一直僵持不下,半个时辰都没有一点进展。
  阮半夏站不住了,她上前走了几步,站在战车边,眼睛仔仔细细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方,发现西域的城门虽高,但也不是铜墙铁壁。
  特别是他们城门的上方战台,只能两个人并肩行走,很窄,她回身,看向夏钧尧,“王爷,可以派十个轻功好的人,让前面的人做掩护,他们踩着云梯飞上去,将上面的守城兵杀光,然后他们只要守着上城楼的扶梯,不让那些西域的士兵上去,等着冲锋部队上去以后,便可攻下城墙!”
  夏钧尧看着前方的战事,阮半夏说的这个,他也刚好已经想到,他立刻站起来,喊了一声,“七月,紫月,明月!”
  三个月立刻跳了出来,“属下在!”
  夏钧尧潇洒的挥了一下身上的披风,大声命令道,“随本王攻上城墙!”
  虽然这是部队,打仗的有一帮好手,可是轻功好的,却找不出几个。
  夏钧尧带着三个月走下战车时,特意喊了一声,“阮冬青何在?”
  阮冬青立刻出列,跪了下去,“属下在。”
  夏钧尧点点头,“随本王一起攻城!”
  夏钧尧带着他们几个骑着马冲到了前方,伸手扶住正从城墙上被打下来的叶俊生,把作战计划跟叶俊生大致说了一下,叶俊生点点头,“好!”
  按照阮半夏说的,先上了几十个士兵作为掩护,他们五个跟在他们身后,当西域那些士兵拿着枪和矛对准前面的人刺下去的时候,他们五人一下飞了出来,斩杀了西域收成的五个士兵。
  他们快速的冲了上去,骁勇善战,不畏生死,分两路杀了过去。
  而城墙上没有西域士兵的把守,底下那些大祁先遣部队的士兵,轻而易举的爬上了城楼,几十个人站在城楼两边,顺着扶梯杀了下去。
  镇北侯真是看得心惊胆战,夏钧尧亲自上阵,他怎能不担心?
  就在不知道里面形势如何,镇北侯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城门终于被人从里面打开,镇北侯一见,拔出身侧佩剑,大喊一声,“将士们,冲!”
  “冲啊……”
  一阵呼天喊地的叫声响彻云霄,大祁军队瞬时攻进了西域边城。
  三个时辰后,这一仗总算以大祁大获全胜而告终。
  阮半夏心急如焚的跑进了城,看见夏钧尧等人坐在地上,一边包扎着身上的伤口,一边说笑。
  她走过去,看着夏钧尧满脸是血的样子,心一下就疼了,“王爷……”
  夏钧尧见她要哭,立刻勾了勾唇,轻笑道,“没事,都是小伤。”
  还小伤呢!
  夏钧尧穿着那么厚的军装,军装上随处可见刀剑的口子,里面还渗出了殷红的鲜血,这叫小伤?
  平时阮半夏手被割了一条口子,她都要哭好久,夏钧尧居然告诉她没事!
  但这里毕竟还有这么多人,而且叶俊生和阮冬青也都负了伤,虽然看着都很严重,但是都只是外伤,休养几天便也没有大碍。
  叶俊生的视线一直落在阮半夏的脸上,见她终于看向自己,他勉强的扯了扯嘴角,“我也没事。”
  阮半夏扁了扁嘴,忍住没哭,站起身,叫了几个士兵过来,把他们扶起来,住进了边城的县衙。
  “你们一个二个都给我做好了,让大夫一个一个的把药上了,才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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