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养黑化影帝日常_分卷阅读_239

  沈芷萱有些狐疑,怎么阿竹和公公婆婆都无所谓宝宝的名字?难道他们不关心宝宝吗?
  靳竹知道芷萱又开始乱想了,补充解释:“我早已问过他们了,他们说你是母亲你最辛苦,宝宝的名字理应有你赋予。”
  “那宝宝的名字……我想取名为靳袁,可以吗?”沈芷萱小心翼翼地问。
  精元?
  靳竹默了,但他的神色看不出一丝变化,干净利落的点头道:“好。”
  反正不是他的名字。
  沈芷萱顿时笑开了,笑容像孩子一样灿烂,“谢谢。”
  “没什么好谢的,好吗?甚至你想让宝宝姓袁都无所谓,只要你喜欢就好。”靳竹明白袁这个姓对芷萱的意义。
  一来为了纪念袁冰,二来为了没有了孩子的袁父袁母。
  “真的吗?”沈芷萱惊喜,“那下一个宝宝我可以让他姓袁吗?靳家人不会在意?”
  “不会,那是我们的宝宝,我们想让他姓什么就姓什么,不用理会其他人。”
  沈芷萱的心情更加愉悦了,对未来充满美好的期待。
  靳竹见她心情高昂,眼里散发出明亮的光彩和无限的生机,便感到十分满意。
  他的做法是对的,芷萱会活得好好的,他们会一直好好的。
  然而,世事不会尽如人意,当天晚上沈芷萱被送去医院,只因她肚子里的羊水破了。
  “为什么会这样?”走廊外,靳竹厉声问道,“睡觉睡得好好的怎么无端端羊水就破?”
  “女人怀孕总会面临各种各样的风险,这很正常,”崔浩解释,“幸好送医院早,老板娘不会出问题的?”
  “那孩子呢?”
  “孩子只能剖腹出来了,因为再这样下去,孕妇和孩子都有危险。”
  “那就剖!还有如果会危害到芷萱,孩子的生命不必理会。”
  “……是,”崔浩接着说出另外一件残酷的事情,“还有一件事情……老板娘以后可能再也怀不上小孩了,她的”
  “没关系,”靳竹打断,“她的身体要紧,如果没别的事情要交代,你还是进去跟紧她的状况,有问题立即出来告诉我。”
  “……是。”
  医院的走廊上,靳竹在产房外焦急的等待,如果不是芷萱不允许,他早已冲进去里面陪伴在她身边。
  三个小时后,众人期待的宝宝终于出生了。
  皱皱的皮肤,看不出像谁的五官,可是牵动了所有人的心,靳竹一直心中紧着的弦终于松开了。
  他知道,他和芷萱的未来,会美好璀璨的,最难过的关,他终于过了……
  走进贵宾房,在床旁候着芷萱醒来,当她睫毛颤动,睁开双眼的时候,靳竹绽放出两世以来最美好的笑容,声音温柔带着丝丝缠绵:“你终于醒了?宝宝很健康。”
  “嗯……那就太好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 番外1
  第二百七十四章
  “都怪你!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把她养大!”
  “你既然想我过得好,当时替换掉孩子的时候你就应该把她扔掉!那么我就不会被发现,即使被发现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都怪你!”
  “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你妄为人母!”
  肮脏简陋的监狱里,沈母坐在地上,表情麻木地听着沈思菲对她的咒骂。
  尖利的指甲不停地戳着她的额头、脸颊……
  让她刚愈合没多久的伤口又被划出血丝。
  监狱里刺耳的声音让路过的警卫不悦,大声在门外呵斥:“吵什么吵!以为这里是你家呀!再吵关禁闭一周!”
  关禁闭,意味着要在一片黑暗没有人声的房间里待上一周,沈思菲顿时不敢说话了,像只被捏住喉咙的鸭子,只是她眼底的怨恨越发浓厚,如果眼神能杀死人,此时的沈母估计已被她千刀万剐了。
  “对、对不起……”沈母声音弱弱地向着门外的警卫道歉,“我们不敢了。”
  沈思菲和沈母的母女关系在监狱里人尽皆知,上头指示要把她们安排在同一间牢房,原本以为是对她们的关照,然而随着沈思菲对沈母的辱骂日益增多和加重,底下的人才慢慢醒悟不是关照而是针对。
  既然察觉出上头对她们的不喜,警卫们为讨上面喜欢也会故意欺负她们,每天递给她们的饭菜都是冷掉的,工作安排是最苦的,被其他犯人欺负无视,她们如果敢反抗引起争吵就打压,所以全监狱的人都知道,沈思菲和沈母是最不受待见的存在。
  “就是她,当年那个大明星,可是是个西贝货,身份被拆穿后想杀害真正的千金,最终被发现判无限徒刑,可谓恶毒至极了。”
  “我有听过这个事情,没想到就是她,不过不是未遂吗?竟然判无限徒刑这么严重?”
  “嘘!所以我们暗地里猜测,故意有人走关系故意把她们判得这么重,只是这事不能在明面说出来,我们自己知道就好,反正你知道她们是随时可以欺负的对象就行了,你欺负得越狠,守卫会越高兴。”
  ……
  ……
  监狱的休息室里,即使女犯人压低音量在谈论,但是沈思菲一看她们的眼神表情就知道她们在议论讽刺她,但是她却不敢制止,只能把浑身的怒气怨气和羞耻感发泄在沈母身上。
  “吃什么吃!”她伸手把沈母的饭菜挥到地上,汤汤水水噼里啪啦的一下洒满地上,只是这场景时不时就会在休息室上演,所以在场无人关注她们。
  晚餐用餐时间是犯人唯一可以自由活动不需要工作的时间,三三两两的犯人聚在一起聊天看电视,唯独沈母和沈思菲周围没人乐意坐,她们两人在监狱里是被排斥和被欺负的对象。
  沈思菲从一开始的无视到现在的气恼暗恨,她一开始会无视是因为认为自己不会留在这里很久,她是可以出去的,所以对于这些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犯人,她们不屑理会她,她更不屑理会她们。
  然而随着她寄出的信件石沉大海,沈涛从来没有过来看过她,她开始意识到,她出不去了。
  于是她开始恐慌,害怕,最终产生怨恨,恨沈涛的冷心冷肺,虽然她不是他亲生的,可是她是他养育多年,从小看着长大,相处了二十多年的女儿,沈涛怎么可以这么狠心,真的不再管她。
  这时候沈思菲已经忘记沈涛为了让她逃离柏羽的魔爪,即便知道会得罪柏家也依然帮她。
  她才得以逃离柏羽的魔爪,开车撞人。
  但沈思菲并不是一个感恩的人,随着在监狱生活越发艰难和窘迫,沈思菲逐渐也怨恨起沈涛,恨他的狠心,辜负在她心里最重要的人地位。
  沈涛不值得!
  沈思菲咬牙切齿的想。
  此时休息室的电视上播放着最新的时事新闻,是华国最有名的影帝影后的最新消息,也就是沈芷萱和靳竹的新闻,此时他们俩在华国的地位名气不仅仅在娱乐圈了,已经延伸到了正经严肃的新闻界。
  “金主大人和小姐姐好厉害,即使退出演艺圈多年可是名气丝毫未减,现在竟然可以跟着主席和意国总统会面,可惜不能上网,不然我一定要为他们俩打。”
  “我也想上网啊,想知道小姐姐的儿子现在长成怎么样了,可是电视上只放出过一次小姐姐儿子的照片,还是一岁大的时候的,现在估计准备上幼儿园了。”
  “我也好奇,肯定好可爱,他们是我见过最幸福的一个家庭,上一次他们五周年的结婚纪念宴新闻你有看到吗?小姐姐现在越来越漂亮。”
  “有!当时我刚好也在休息室,没在其他地方,看到了。”
  “什么?什么时候?我没看到,好伤心。”
  “就一个月前。”
  “电视为什么没有重播,我也想看呀。”
  “你们也是他们俩的粉丝吗?我也是,好巧哦!”
  “在场谁不是他们俩的粉丝?除了某两个不知感恩,骨子里烂到底,比我们还坏的人。”
  ……
  ……
  指桑骂槐的话,沈思菲充耳不闻,她已经麻木了,这些话再也引不起她的愤怒,她只是不断的后悔,后悔为什么当初不直接了断沈芷萱的性命,让沈涛即使后来发现了真相也挽救不了,也不能放弃她。
  毕竟亲生女儿已亡,她这个养育多年情同父女的女儿陪在他的身边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抚慰,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狠绝的放弃她。
  沈思菲恨啊!悔啊!
  如果时光可以重来,她不会为了万无一失,怕被人发现所以用慢性药慢慢致使沈芷萱死亡,而是直接下让人检查不出来的迷药然后制造沈芷萱自杀身亡的现象。
  当时她不这么干,是因为她想不出沈芷萱自杀身亡的理由。
  她有时候忍不住想如果沈芷萱真的被人包养,那么不堪舆论压力所以自杀身亡那是多么好的理由。
  可恨上天都不站在她这边。
  沈母低头用眼角悄悄打量着沈思菲的脸色,一如她想象中的难看,不过这个事实她已经猜到了。
  每次小萱的消息出现在新闻里,思菲的脸色就会变得难看,心情就会变得糟糕,而对她的态度就会变得十分恶劣,虽然平时也恶劣,但是听到小萱的好消息后恶劣程度是平时的十倍。
  沈母内心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今晚不用睡觉了,思菲肯定不会让她好好睡的。
  果然不出沈母所料,到了晚上的时候,沈思菲把她床上的棉被和枕头拿走,只余下孤零零的木板床陪着她过夜。
  “思菲,现在天气这么冷……我、我不盖被子不行呀。”沈母小心翼翼地说道,语气中带着讨好和求饶。
  “你也知道冷!?那么我更要好好保暖啊,我是因为你才沦落成现在这样的,你这个做母亲的不仅不赔偿我还想剥削我?”
  思菲的强词夺理沈母不敢反驳,因为她反驳只会得来更可怕的下场,所以她只能卖惨,“没,这天气其实盖一张棉被就够了,但不盖不行,会感冒的,万一我感冒了……”
  沈思菲不在意地打断道:“那就看医生啊,监狱里不是配备了医生吗?”
  “可、可是……思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监狱里的医生是蕾丝,最、最喜欢占病人便宜。”
  沈思菲嗤笑:“你年纪这么大怕什么?”
  “……”
  听到这话,沈母麻木的心终究忍不住一颤。
  明知道那医生荤素不忌,只要是女的都会下手,思菲竟然还说这么刺人心肺的话。
  沈母眼睛不禁红了起来,手指颤抖想抬起指着沈思菲,可是终究还是放弃,低着头默认了沈思菲的行为。
  周围的舍友见到这一幕已见怪不怪了,贱人互斗,她们懒得搭理帮腔,随她们作。
  漆黑的夜里,阴风阵阵,沈母躺在冰冷的床上缩成一团,即使内心再伤心,她也不断安慰自己道,这是她欠思菲的,作为母亲的她从来没有养育过思菲,思菲变得这么任性乖戾,都是她的不好,因为她从来没有好好教育过她。
  虽然沈母不断的这么安慰自己,可是在她心底深处,她还是忍不住想……
  想起很多年前,她有一个女儿,她待那个女儿并不好,可是那个女儿却对她很好很好。
  好到让她从来没有为生活、为病情苦恼过。
  可以说,在那个女儿身边,她从来都没有受过苦,因为苦都让那个女儿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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