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大人要折花_分卷阅读_10

  底下已经跟了几千条帖子了,上次论坛里这么热闹,还是集体涨工资的时候。
  说是高清特写,其实也没有多高清,不过是手机仓促之间抓拍的照片,还有几张有点糊。
  不过,就这么几张渣技术抓拍,连木兰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新院长确实长的帅了。
  有一张全身照,陆熠辰正经过一楼大厅,步子迈的大,越发显的腿长,白大褂像天然反光板,整个人亮的发光,最绝的是那眉骨和鼻梁的比例恰到好处,显的眼睛深邃,这么远的照片还能看见睫毛,底下评论都说,是睫毛精本精了!
  再结合他的身份,那是翩翩佳公子无疑了。
  林平儿往下刷着评论,看的正热闹,台上麦克风响起几声杂音,会议厅全体迅速安静下来。
  台上领导们开始逐一落座,所有人的眼光都盯着陆熠辰的牌子,当陆熠辰走上台的时候,木兰感觉林平儿的呼吸都摒住了。
  而主席台上的分院院长仿佛不知道自己备受关注,或者说习惯了关注,只是端正的坐在那里,认真的看手上的资料。
  大院长按例开始冗长的会议致辞。
  之前每次开这种大会,领导讲的口沫横飞,台下的听众听的昏昏欲睡都在玩手机。
  今天可大不相同,最起码,女生没有人玩手机的,一水的抬头挺胸盯着主席台,一副认真聆听教诲的样子,只是目光都聚焦在陆熠辰身上。
  木兰觉得,要是目光有温度,此刻这个新院长头上恐怕要开始冒烟了。
  “下面,有请新星分院的陆熠辰院长讲话。”
  这一句,提起了大伙的精神,掌声爆发如雷鸣。
  陆熠辰一直坐在边上,只是个子比别人都高,坐那不动也显得尤为突出,此刻调整了自己面前的话筒,说了第一句话:
  “首先,感谢大家对我的欢迎。”
  一开口,嗓音真没有辜负那张脸,低沉悦耳,简直是享受。
  木兰耳朵动了一下,又细细聆听,越听越觉得在哪听见过这个声音,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新星医院的建立是南州第一医院踏出的重要一步,是对医院经营新模式的一种探索……”
  当长篇大论的官话讲完,台下花痴少女们还觉得余音绕梁,意犹未尽的时候,木兰脑子里迅速的划过一道光,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仔细看了看陆熠辰。
  是他!不会吧?
  这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第七章
  木兰犹自怔仲,而台上的陆熠辰已经大步离开了会场。
  这场大会最重要的人物是陆熠辰,最重要的事,是他在会议上宣布的关于南州医院往新星分院人员调动的具体安排。
  护士长级别以下的护士调动以抽签决定,医生的调动由各科室领导会议研究讨论之后给出人选,而所有实习医生,在通过最后考核,确定留院之后,再进行抽调。
  如此一来,调任名单最先出来的就是护士。
  因为抽签决定实际上就是在拼运气,所以林平儿这几天天天春风拂面,慈眉善目,谁有什么要帮忙的一准答应,说是要给自己攒人品。
  三天以后,当她欢欢喜喜的从护士长那回来,木兰就知道,她这人品是没白攒,每天嘴里念念有词的什么转运咒也没白念。
  肯定是抽中了。
  果然,林平儿一走过来就豪言壮语的许诺:
  “下班请你吃大餐!”
  她们俩说吃大餐,其实不过是当年大学附近的自助烤肉。
  薄厚得宜,五花三层的肉片在烤盘上滋啦啦的响,大把青菜碧绿的不像真的,拢在白瓷深碗里,倒像束花似的。
  林平儿端了盘生蚝,只轻轻点一点芥末,一口吞下去,眉毛挑了一挑:
  “鲜!”
  当年上学的时候,这家餐厅才刚开业,三百块一位的自助,对于学生来说,实在奢侈了些。
  林平儿当时念护理学,在学生会认识木兰,两个人每每经过餐厅门口,林平儿都说,如果期末考的好就奖励自己来大快朵颐,可是她总是挂科,一直没有吃上。
  后来还是已经工作的杜垂杨请了她们俩来吃。
  那时候,她觉得多幸福啊,这世上的好东西,他总会一样一样带给她,以后的生活,也一定会越来越好。
  少年时候仰望难得的东西,总是叫人心心念念,觉得是天下最好的。
  比如这家三百块的自助餐厅,比如当年爱过的人。
  触景生情,这顿饭木兰吃的莫名有点惆怅。
  林平儿不惆怅,她的前途正是一片大好,新星分院的员工宿舍条件很优越,60平方,两人一间,以后不仅工资上涨,连房租也省了,吃三百块的自助,肯定不是问题。
  吃完饭,天已经黑下来,两个人决定重新回到学校故地重游。
  其实木兰博士还没有毕业,勉强还算个在校学生,从侧门进去,迎面就是女生宿舍,木兰住在林平儿前栋,两人各自看着自己曾经住过的那栋楼,看着过去那扇窗里的灯火,仿佛会有昔日的室友从窗户里探出头来,问一句,你给我带饭了没有?
  那时候嘻嘻哈哈,无忧无虑,前途是未知而光明的,浑身充盈着使不尽的力气。
  只是如今物是人非,朝夕相处的人们各自天涯,那扇窗里不知又是住着哪几个学妹了……
  而自己终究是风尘仆仆,用尽了力气,依旧孑然一身。
  时光流转,一切仿佛昨天,当年的自己哪能想象有一天自己能和杜垂杨一刀两断呢?
  其实和杜垂杨真正谈恋爱也不过一年多。
  那时候,正是盛夏,她从导师办公室出来,在台阶下就碰见了杜垂杨。
  他当时已经在工作了,刚从助手升级开始独立接案子,忙的不可开交,她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他。
  黄昏的光温暖的像融化的太妃糖洒在杜垂杨的身上,他就站在阶下笑着看她,说:
  “你的生日你自己都不记得了?”
  那种惊喜,是难以言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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