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蚀骨总裁先生请离婚_分卷阅读_140
说到最后,茯苓的声音已经低到几乎没有了,感受到来自头顶那冰冷的目光,她没敢抬头。
男人却伸手狠狠攥住她的手腕,语气恶劣,“为什么见到了我要离开?”
茯苓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司机将车速放慢,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后座的人。
半晌,萧景冷嘲地说,“她恨我,当然是要离开的,刚才我多希望她能看我一眼,哪怕一眼也好,可她没有。”
“即便这样我也很开心,你不懂我的绝望,你不知道我们之间经历了什么,我伤害她,我让她失望,到最后,她用自己来伤害我,这痛是实打实地落在我身上的……”
茯苓无意识地摸着怀中的毯子,感受着那细细的绒毛滑过手心带来的痒意,“萧先生,那您怎么不想想,既然现在她怎么都不会在乎您,您又为什么要折磨自己呢?身体不还是自己的么?”
“三年了,多一天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过去。”
终是没有再阻止他,茯苓只是一个跟他关系好的下属,那能左右他的思想了,再说了,她能比别人在他面前放肆的资本也不过是沾了前萧太太的光。
茯苓默默不说话,在中途下车给他买了点填肚子的东西,萧景却不要,眼里闪烁着晶莹的光,很郑重地盯着茯苓的眼睛道,“茯苓,那是我曾经辜负了的人,如今她回来了,你要记住,她比我重要。”
明明他们都连影子都没有见到,茯苓却好似感受到了从萧先生身体蔓延出来的心疼和孤寂,还有那漫长的等待与思念重要有了结果的释然。
很久之后,茯苓都记得今天这一幕,萧先生忍着自己痉挛的胃,吩咐人将这一片顿满了媒体的别墅区给清理干净,兵贵神速。
那晚,她就陪着他坐在车里,看着他将幽深的目光投在某一栋别墅。
起初,茯苓还提醒他,“萧先生,白影后的所住的别墅在你看得那栋别墅对面,您……”
男人抬手,并没有收回目光,而是将视线胶着在他看着的这栋别墅,捂着心脏的位置,“不——”
……
漆黑的只有淡淡月光落下的露台,四周都没有开灯,到处都是一片黑暗。
白乔端着红酒从栏杆处回来,将高脚杯搁在圆桌上,自己则躺在了贵妃椅上,侧头看着和自己隔着一张桌子距离的女人,此刻她躺在贵妃椅里,目光看着天上,侧颜完美,皮肤雪白。
半晌,白乔忍不住感叹,发出舒适的叹息,“那群叽叽歪歪的媒体走了之后就是清净,萧总办事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谁知道,身侧的女人没有任何反应,连眼皮都不曾动过。
白乔盯着她,笑了笑,“安言,他还在下面呢。”
四周很静,有轻柔的风拂过她的面颊,将发丝拂到她脸上,安言抬手将发丝粘开,音调极淡,没有任何起伏,“我知道。”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白乔忍不住问,“我被困了好几天了,你今天晚上不是出去了,发生了什么好玩儿事情?”
安言闭上眼睛,脑中有模糊的影像一闪而过,“遇到一个疯子,那眼神就差把我拆吃入腹了,不过还好,心情不算特别差。”
就算她没明说,白乔大概也能猜到一点。
想起今天晚上秦淮来接她时候脸上那笑,迟迟没有消散,对生意的志在必得以及对还未发生的事的预测都在他脸上显露无疑。
今晚这场仗,萧景一败涂地。
白乔想起几天前秦淮送安言过来的情景,彼时关于她的绯闻已经满天飞了,但安言想也没想,扫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秦淮,冷笑,“秦淮,你养情妇的本事也是愈渐渐长——”
白乔这种惊世难得一见的美人儿,要屈尊降贵当他的情妇……
彼时白乔很尴尬,还未从见到安言的惊讶中回过神来,就听到她这么说,下意识皱了一下眉。
结果秦淮砰地一声将安言的行李箱搁在地上,略带警告语气却又显得轻描淡写,“几年不见,嘴皮子功夫一样厉害,劳资这辈子就养过一次情妇。”
白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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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想了想,安言的未婚夫是郑夕拾怎么样?我很喜欢郑夕拾这个宝宝的,哈哈,好恶趣味儿,要是没人回答我就按照我的恶趣味走了?正式说一下啊,本文九月开始万更~
第一卷 第118章 那根弦啪地一声断了
看到出来安言当时满脸的疲惫,跟现在的她差别有些大。
当年她跟萧景的事情闹得全程尽知,各种版本的报道都有,萧景选择不处理,任其发展的态度,却在秦淮说他消失之后所有的传闻都不见了。
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就像那短短时间里温城大街小巷都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
夜色寂寂,安言拢紧了自己肩上的披肩,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天上,清冷的嗓音却是对着白乔说的,“白乔,其实也没那么选择,我当时差点死了,活过来那刻突然觉得,活着真好。”
那些安言不曾提起过的过往,白乔也不打算问,但是她在这么碰巧的时间跟秦淮一起回来,还搞黄了萧景的生意,倒是有些想不通。
“我听秦淮说,萧景本来必定要拿下这个项目的,你为什么要帮秦家给萧景添堵呢?”
女人侧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平静幽深,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在倾城会所为她出头那个冲动却更有活力的模样了,语气也异常的轻淡,但那总是能让人从那轻描淡写中听出延绵不绝的恨意。
安言说,“既然是他必定要拿下的项目,那我肯定不能让他得逞啊,再说,我的前夫都是为了自己的未婚妻,我看着不高兴,自然就不想给他了。”
所以跟秦家无关,就算今晚萧景面对的是任何人,她安言都不会让萧景好过的。
可惜——白乔目光微闪,“是不是不好过只有他自己知道,恐怕他心里不是这样想的。”
“不管他怎么想,如今我只需要在意我自己的感受就够了,卑微了那么年,现在想想,我当时怎么不给自己几巴掌。”
“……应该是打不醒的。”
安言扯过披肩,盖在自己脸上,嗓音闷闷地从里面传来,“那时候是因为没人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