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在黑夜里撒点儿野_分卷阅读_19
“嗯。”陆良鋭还是简单的一个字,不知道他的明白里面,到底明白了什么。
和筱白有股抓狂的感觉,她厌恶所有拉拉扯扯的关系,以往她断任何的关系,都是手起刀落,或者是她只要不见不接电话或者是话里有话的暗示,大家是明白人就都懂了。
对陆良鋭,和筱白不知道他懂了没有。
他不是她认识的那些精明的男人,那些男人的目的性很强,也就好打发,他们条件好,没必要在她这里一再的碰壁,有那个功夫早就逗了其他小姑娘。
“其实,你介绍来的客户,质量并不高,有时候还占用我的轮值接待时间,错过了自然到访的客户。”和筱白不想拖拖踏踏的,她不想陆良鋭在她身上耗时间,不管是不是那样,“以后你别给我介绍客户了。”
就算因为这样失去他,和筱白也不觉得损失,毕竟他在她的世界里,一直是无足轻重的。
他们的关系,除了出租车司机和乘客的关系,还有就是因为利益而形成的置业顾问和拓客的关系。只要出了这辆出租车,他们的司机与乘客关系自然就结束了,现在和筱白说“不要再给我带客户了”,意思就是,我们别再联系了。
狠吗?和筱白一向都狠。
“好。”陆良鋭说,“到了。”
和筱白就跟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没击倒对方反而差点闪了腰。话她已经说清楚了,责任已经撇清了,他再怎么样和她就没半毛钱的关系了。
和筱白下车。
陆良鋭叫她,“筱白。”
和筱白,和小姐,这两个称呼,和筱白听得最多。
筱白不是她的本名,和是她的本姓。
他避开了姓氏,只称呼她的假名字。
和筱白有种错觉,他这样叫她像是故意的,好像刚才说那些狠话的人是一个根本就不存在名字叫筱白的人,而不是她。
陆良鋭扒着盒子,一番寻找,从里面翻出来一只黑色的护腕,“只找到一只。”
和筱白看着他伸出车窗的手,她冷漠了许久的心,微微地颤着,她扭开头,“我男朋友应该准备了,谢谢。”
“拿着吧,万一用得着。”陆良鋭仍旧举着,耐心地等着。
和筱白十五六岁就出来工作,年龄小找不到像样的工作,她跟着人去厂里流水线上工作,工作量是计件,她不怕吃苦也不像别人发了工资就出去吃喝玩耍,只要能加班她就做,十块二十块钱的攒。到了十八岁,和妈觉得在厂里没前途,又托了关系带她去a市,小饭馆里端菜、洗菜一做又是大半年,那时候和筱白的梦想就是攒钱,回老家在街上开个小饭馆。她出社会过早,从来不是被温柔以待,有的只是催促怒骂和挑剔,她习惯了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里打拼,从来没期待过会有人问她一句“你累不累”,她也觉得自己不稀罕那没有任何实际作用的询问。
当陆良鋭伸着手的时候,关切地看着她的时候,和筱白才知道,她是奢望的。
“谢谢。”和筱白接过来,她坚决转身,往里面走。
刘元甲等在入口处,远远看到和筱白过来,走过来迎她,“我算着时间你差不多该到了,你记下车牌号了吗?哪家出租车公司的这么不靠谱。”
“天黑,没看清。”和筱白跟着刘元甲往里面走。
“你拿的什么?”到了光亮的地方,刘元甲看清和筱白手里拿着的东西。
“护腕。”和筱白举到刘元甲眼前,她接过来的时候没看,现在看,才发现上面起球了。
刘元甲揽着她的肩膀往里面走,得意地笑求表扬,“衣服鞋子护腕这些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
和筱白把护腕塞进包里。
刘元甲看到了,奇怪地问,“都成这样了,还不丢?”
“留着吧。”和筱白拉上包,“以后谁用了,再送给他。”
就算和筱白和陆良鋭再也不会有联系,和筱白都会记得,今夜的陆良鋭。
李太太说和筱白是削尖了脑袋往富人堆里扎,和筱白觉得这话十分的中肯。
和筱白的确把富人闲人会玩的能玩的,她都学会了。
和筱白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和她工作一样的认真和较劲,她一连把刘元甲朋友带来的女朋友,累趴下了四五个,她也只是薄汗,活动着手腕呼吸还算平顺。
老李是刘元甲的发小,关系最好,他坐在地上苦笑,“刘元甲你女朋友太强了,地表最强,快累死我了。”
刘元甲知道老李是出了名的健身达人,最初还担心和筱白吃不消,现在听到称赞的话,他得意得不得了,“我都说了,就没有什么是她不会的。”
“今天我们算见识过了。”老李油嘴滑舌的,“嫂子,你在哪里上班的?平时活动量是不是很大?”
“荣辉。”和筱白把球拍放下,她卸掉手腕上的护腕,里面都是汗。
刘元甲买的护腕是知名品牌,浅蓝色,保护性是不错就是不透气,不如陆良鋭给的那个,黑色看着土不拉几的,但是柔软透气不错。
“营销上的?”老李又问。
和筱白摇头,“不是,卖房子的。”
看老李的表情就是有些意外的,他刚要再说,刘元甲打断他,“饿死了,我们去吃饭吧。”
和筱白对老李要说什么,她心里清楚。
到了饭桌上,老李他们几个都是狼吞虎咽的,再好的五星级酒店,也吃出了路边摊的既视感。
“不饿?”刘元甲平时还算注意形象,今天可能真是饿着了,吃得没形象。
和筱白摇头,“来之前吃了点。”
“还是你聪明。”刘元甲吞着食物,说。
解决了饥饿那阵,大家话题广泛起来,刘元甲朋友带来的女孩子,各个娇气的不得了,不是够不到菜就是拧不开瓶子,声音嗲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你们荣辉,是不是真的像传的那样乱?”寻着机会,老李还是问了。
刘元甲不太高兴,“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