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凤重生:相府第一嫡女_分卷阅读_215
皇晟樊不等锦绣反应,继续说道:“念念,你与我蒙陛下隆恩,早有婚盟之约,你我本应早日完婚,以全陛下之恩德,没想到,梅雨时节,江淮地区洪涝严重,更恐怖的是,洪水冲破了堤坝,数万百姓家破人亡,背井离乡。陛下下了圣旨,命我放下儿女私情,赶往江淮节制淮南营房兵马,赶赴修筑堤坝,赈抚灾民。好在,官兵同德同心,洪水很快得到控制,饶是如此,待我回到大荣国京都也是数月之后了。没想到,没想到…”皇晟樊再也忍不住,双拳青筋毕露,咬牙道:“等我回京都之后,皇帝陛下只字不提我与你的婚事,只是封赏了珠宝绫罗若干。你原本住在你外公前丞相颜如海颜大人府上,却被告知,你已被当时的景王爷景沐暃掳了去,最终决议下嫁于他!夺妻之恨,怎让人不恨!”说完之后,皇晟樊低下头,却用眼角余光细细的观察着锦绣的神色。
锦绣瞪大了眼睛,若这皇晟樊说的是真的,那他和景沐暃之间倒是不共戴天之仇了。只是,那沫沁柔,到底是在这中间扮演的什么角色呢?
锦绣问道:“皇公子,您可是认识刚刚的沫沁柔姑娘?”
皇晟樊见她没有义愤填膺,只是就事论事的神情,内心也已然凉了些,说道:“那沫沁柔本是景王景沐暃的表妹,在老王妃的做主下,便与景沐暃有了婚约,算是青梅竹马吧。只是那景沐暃贪财好色,春闱狩猎见了你的容貌,便心生不轨之心,想将你据为己有,可不知怎的,这沫沁柔也闹将起来,远远的遁入南夜国,不再回京都了。”
“那便怪不得她视我为仇敌了。”
“这一切都是景沐暃的错,如若不是他,你又何必沦落到这个地步!”
“此话怎讲?”锦绣也感到奇怪,自己身为大荣国的公主,就算是游山玩水也不至于孤身一人深处敌国之中,以身犯险。她出现在南夜国中,只有一个解释,就是有件事发生了,她必须到南夜国来。
第三百二十五章 什么关系
皇晟樊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抹黑景沐暃的时机,说道:“你与景沐暃成婚之后,我也送上了祝福,只是,大荣国天高地阔,竟是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于是乎,我只好乔装改扮,隐性化名来到这南夜国了此一生。可是,上天总是那么的爱捉弄我,我在南夜国竟然见到了已然在大荣国里莫名其妙的消失在火海里的沫沁柔,担心她对你们不利,只好安抚住她,以求获得一些信息。也陆陆续续的传回些你和景沐暃在京都里的讯息。我这才知道,沫沁柔能从京都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这里面竟然还有景沐暃的助力。景沐暃将沫沁柔安排到了南夜国之后,不时的传递消息,说是将你诱骗到南夜国来,意图大事。等我得到消息,想要去相救于你时,却发现你早已跌落悬崖,生死不明。剩下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皇晟樊的解释倒也合情合理,锦绣却一直对皇晟樊放心不下,便问道:“皇姓乃是大荣国国姓,我想请问皇公子,你与皇室是什么关系呢?”
皇晟樊心里咯噔了一下,暗道一声“来了”,面上一点不漏,嘴角带着笑回答:“现今的大荣国皇帝皇景梧算得上是我的皇叔,你我是正经的堂兄妹呢。”
锦绣行了一礼,款款的说道:“堂哥安好,锦绣这厢有礼了。”
皇晟樊也不知道自己这一番话,锦绣听得进去几分,为今之计,也只能将戏演下去。赶紧上前去扶锦绣的胳膊,嘴里却说道:“念念太过于客气了,何况,念念与我可是有婚姻之盟的。”
锦绣下意识的忽略掉皇晟樊的弦外之音,听到皇晟樊说的婚誓之时,脑海里竟清晰的忆起十里红妆,凤冠霞帔的佳人挽着身着火红锦袍的青年,缓缓的走上高台,接受众人的祝福。
“念念,念念,你可是响起些什么来了?这么聚精会神。”原来是皇晟樊伸手在锦绣的面前不停的摆手,才将锦绣的心神给拉了回来。
“没什么,零零碎碎的东西,倒也不值得一提。”锦绣淡淡的说道,一副不想深谈的样子。
皇晟樊也不勉强,做足了儒雅大度。说道:“我的府邸便在这周围,若是念念不嫌弃,可以在我这里多住一些时日。待南夜国时局平稳,我自当送念念回大荣国京都,去面见皇帝陛下和皇后陛下,以全天伦之乐。”
锦绣也没有办法,只得点头应是,目前来说,锦绣从皇晟樊这里得到的有欺骗隐瞒、却没有杀意。锦绣本以为探知到了事情真相,却发现,她只是掀开了真相的面纱的一角,其他依旧隐藏在层层迷雾之下。
天色渐渐昏暗了起来,茶寮的掌柜的也早已掌上了灯,在迷雾之下,更添迷蒙之色。
皇晟樊站起身,说道:“念念,请。”双手摆出恭迎贵宾的姿态,让锦绣走在前面。锦绣点了点头,两个人一前一后,慢慢的走进那雾霭霭的树林之中,转眼不见了踪影。
须臾,山路的尽头哒哒哒的走来一辆马车,慢慢的走到锦绣和皇晟樊面前,随着一声响亮的“吁”,马车稳稳当当的停在他们面前。只是车夫的面容掩盖在毡帽之下,加之天色昏暗,实在看不清楚。
锦绣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胳膊却落入身后的皇晟樊手中。皇晟樊轻轻的在锦绣耳边,说道:“不用怕,这是我的人。念念,上车吧。”湿热的气息飘进了锦绣的耳膜,锦绣不舒服的向前的伸脖子,想要脱离皇晟樊的掌控。
马车车夫倒也有点眼色,迅速的从马车上搬下一个马凳子来,方便锦绣上马车。锦绣的即将钻入马车之前,一道精光迅速的闪过。
皇晟樊在锦绣的身影消失在马车里之后,笑容很快消失不见,同车夫一起坐在车辕上,淡淡的命令道:“出发吧。”
车夫沉声说道:“是,主子。”像是刻意压制住了声音。
锦绣也没在意,拉起了马车的帘子,看着外面的景物在马车灯笼的照应下闪烁的着晕黄的光圈,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马车晃晃悠悠的走着,车厢里逐渐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花草香味。不知不觉间,锦绣竟然在马车上睡了过去。
车夫听的马车内呼吸平稳,悄悄的掀起帘子的一角,见锦绣歪在马车里的大靠枕上,安稳的睡着了,这才将毡帽的帽檐向上推了推,说道:“主子,药效已经起作用了,您还是赶快服一颗解药吧。”
皇晟樊点了点头,从车夫里接过药丸,嗅了嗅味道,这才扔进嘴里说道:“皇锦绣聪慧过人,我们一定小心,不露的马脚才是。”
车夫许是觉得毡帽太过于碍事,便将毡帽取下来,放在一边,火光一照,露出半个脸来,竟然是锦绣和杨子帆刚到南夜国时遇到的镖长!
镖长说道:“可她不是失忆了吗,应当不记得什么了吧?”
“可我总觉得不放心,”皇晟樊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镖长,漫不经心的玩着自己的干净修长的手指,说道:“阿彪啊,记得当初我是怎么调教你和那个蠢货的吗?”
镖长低头,说道:“属下铭记在心。若不是主子垂怜,我和老…我们早就横尸荒野,死无葬身之地。”
皇晟樊满意的点点头:“那便好。”说完这句话,皇晟樊双手突地扼上了镖长的喉咙,恶狠狠的说道:“既然你那个蠢货兄弟已然下了地狱,那你便去地狱陪他去罢!”
镖长的手拉着缰绳,在皇晟樊扼住他的喉咙时,本能的一拉缰绳,骏马立起前蹄,长嘶了一声,也将马车里的锦绣狠狠的甩向马车的另外一个侧壁,竟然醒了。本想掀开帘子看看马车是行进到了那里,却听到车夫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主,主子,到底,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哼,为了不能冒险!你两次追杀于她,以为她失忆了便认不出你来吗?”
“那…六皇子让我小心着你,这…竟然是真的…”说罢,便咽了气,双眼还睁得大大的,竟是死不瞑目。
第三百二十六章 既来之则安之
皇晟樊一脚将镖长的尸身踢下车来,发出咚的闷闷声。皇晟樊下意识的掀开帘子,看见锦绣依旧还是半躺在侧壁上熟睡,放下心来,在车辕上平复心跳。
锦绣在帘子恢复原状之后,迅速的睁开了眼。在心里对着镖长默念了一句,“一路走好。”便听得马车重新咯吱咯吱的响起来。既来之则安之,锦绣又靠在侧壁上睡着了。
“念念,念念,醒醒。我们已经到了。”
睡眼惺忪的念念一被叫起,眼前便是皇晟樊放大的脸。锦绣眼中的睡意很快被澄澈所替代,说道:“我们这是到哪里了,皇兄?”
一句皇兄,让皇晟樊的心情好转了不少,放佛他已经被册封为太子,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人了。对锦绣越发的殷勤,在锦绣即将迈出马车之时,为锦绣披上了一件锦袍,嘴里说着“小心着凉,慢点”,小心翼翼的将锦绣从马车上服了出来。
出的马车,眼前便是一派锦绣富丽堂皇之色。两个镶刻着十三个铃铛的石狮子威武的矗立在府门面前,雕梁画栋,大门两侧早已站了两排丫鬟,或如春兰,或如秋月,高矮胖瘦,各有千秋。见皇晟樊和锦绣过来,整齐划一的行礼,口称:“见过主子,见过念念姑娘。”
皇晟樊拉着锦绣便想进府,锦绣轻轻推开他的手,问道:“皇兄,为您赶车的车夫哪里去了?”
皇晟樊一愣,迅速回神,说道:“哦,我临时派他出去半点事情,可是有何不妥之处。”还以为锦绣已然发现了车夫便是那个两次追杀他们的人,在诘问“一掌镇西南”阿彪的下落呢。“念念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去办?”
锦绣拦着皇晟樊说道:“不必麻烦了。”
皇晟樊这才领着锦绣进了大门。锦绣见庭院中杨柳依依,莲叶田田,更难得是,在此隆冬时节,皇晟樊所居住的院子中,竟然还有莲花!岸边的菊花也是一片生机盎然之色。
锦绣说道:“好美。没想到隆冬时节竟然还有如此美艳的花儿。”
皇晟樊说道:“在我居住的落英居的院子里,还培植了数棵梅花,此时,也正是怒放之时。念念可有兴趣,随我一起观赏。”
月亮升到了半空,冰轮般大的圆月,清冷的光辉照在人的身上更添一丝冷意。皇晟樊吩咐人把落英居沿途的灯给掌上,在夜风中飘忽不定的小小火焰竟也能带来丝丝的暖意。
到了落英居后院,随着夜风吹过,花瓣纷纷扬扬的落在院子里,铺了一地,映着头上的冷月,锦绣吟道:“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皇晟樊鼓掌,说道:“念念高才,果然是应景。”
锦绣说道:“古人的佳作,我只是偷来的。”
皇晟樊见皇锦绣神色淡淡的,颇有些疲惫之色,便说道:“念念今晚便在梅林安歇如何?我已叫人收拾了梅林居,只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寄人篱下之人,有何挑剔的?有片瓦遮头便足以。”锦绣恢复了冷静的自持模样,对着皇晟樊行礼,说道。
皇晟樊知道进退为度的道理,也不再纠缠,唤了一个小丫鬟过来,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伺候的仆役实在太多,管家也没有将花名册送过来,皇晟樊见这个张灯的大丫头生就一副机灵相,便招了过来。
这个大丫头平时在外间候着,从未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皇晟樊这个名正言顺的主子,不免心下有些惴惴,平端着灯笼小步快速移到皇晟樊面前,行了个下蹲礼,说道:“奴婢映雪见过主子,给主子请安。”面上倒是没有一般小丫头见过世面些。
皇晟樊满意的点了点头,对映雪说道:“这位是锦绣姑娘,近日居住在梅林居,你便贴身伺候着吧。”
映雪心里有点不情愿,她生就几分颜色,无奈命里头不好,被老子娘卖到富贵人家做丫鬟。犹记得老子娘临行时对她说过的话:“不要怨你老子娘,怨就怨这个吃人的地方!把你发卖到这里,看看你的命能不能挣个姨娘出来吧。”
她年岁渐大,身边的大丫头都早已认了命,能被配给府里的小厮的都成亲了,只有映雪,死咬着不放。本以为这次真的能被主子一眼挑中,却没成想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锦绣看着映雪那面上不甘愿的神色一闪而逝,说道:“连日来,我便是自己打理起居,实在不习惯有人侍候,还是让这位姐姐到皇公子身边吧。”君既有意,何不顺水推舟,成人之美?
皇晟樊闻言,不好对着锦绣发作,背对着锦绣,冷冷的瞪了映雪一眼。
映雪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回了神,款款走到锦绣面前行礼,说道:“映雪见过锦绣姑娘,还请锦绣姑娘不要嫌弃我手脚粗鄙,听不得使唤才好。”
锦绣双手用力,赶紧将映雪掺了起来,说道:“姐姐哪里话,倒是麻烦姐姐,让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皇晟樊笑道:“难得你俩投机,不像主仆,倒是像姐妹一般。”此话一出,皇晟樊便有些后悔,此言难免会踩低了锦绣的身份,抬了映雪的了。锦绣毕竟是大荣国的公主,如何与一介婢女称姐妹?脑子里转了一圈,想要说些什么来补救,却见得映雪已然领着锦绣往梅林居去了。
皇晟樊不禁气结,却也不可奈何,只好等明日再说。
皇晟樊在园子的布景上,真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五步一梅,十步一景,步步倒是有惊喜。梅林居便在梅林的正前方,只是为了维持梅林的精致,便在林子周围修了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道,走上去,足部经脉活络,隐隐有暖流传过来。锦绣好奇的在鹅卵石小路上踩踏,自得奇趣。
锦绣问道:“映雪,观这园子的规模,恐怕不是数年之力所能为,竟用的鹅卵石铺路,更是耗费心思了。”这个院子,过了二门,锦绣已经走了半个时辰,竟才到位于宅子中央的梅林居,可见其规模之大,气派之大。
映雪说道:“姑娘可能有所不知,主子不是修建这园子之人。”
锦绣虽然有所怀疑,现在也不能表露出来,挑高了眉,示意映雪继续说下去。
第三百二十七章 说了什么
映雪扶着她继续在鹅卵石行走,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一道来:“这园子的主人,也算的上一方豪富,因仰慕大荣国江南秀丽水乡,便找能工巧匠,仿了一座园林出来,又因主人生性爱梅成嗤,便单独在园子中央开辟了一片梅园出来。几出轩阁都是围绕着梅林所见,小姐您现在居住的梅林居便是原主人最爱的之一。”
听完映雪的解释,锦绣带着审视的目光将映雪上上下下扫视了一眼。虽说是丫鬟知道的事情并不奇怪,但是前因后果知晓的如此详尽便有些令人纳罕了。锦绣装作漫不经意的说道:“那皇晟樊又是如何得到这处宅子的呢?听你的话语,原主人应该视园子如性命一般才是。”
映雪说道:“没办法了吧,要不谁舍得将一府的奴仆,园子尽数卖了呢。”
锦绣停下脚步,恍然大悟的说道:“你自始至终便在这园子里做事?”
映雪说道:“锦绣姑娘好生聪颖,怕是我们手脚粗苯,惹主子嫌了吧。”
锦绣拉起映雪的手,慢慢的赏着漫天的梅花,说道:“天色晚了,咱们还是早点歇着吧。”
映雪应了声是,扶着锦绣走回梅林居去了。
“那个丫头可是说了些什么?”皇晟樊看着眼前弓着腰,看不清面容的男子问道。
“倒是也没什么,皇锦绣多问了些关于这个院子的事儿。那个丫头一五一十的答了。”
“哦,对这个园子吗?皇锦绣,你到底在想什么?”皇晟樊背着手,映在窗子上的背影越拉越长。
锦绣在想什么?是在想皇晟樊,以及那个总是挑拨着锦绣思绪的男人,景沐暃。
到了梅林居以后,映雪先将灯悉数给点上了,又转身为锦绣泡了一壶散发着清香的茶叶,对锦绣说道:“姑娘稍坐片刻,我为姑娘铺床去。”
锦绣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把茶杯抓在手心里,滚烫的茶水,透过薄薄的陶瓷,传递到手里,还是有一丝的刺痛,将锦绣的思路拉到这一天发生的事情上来。
今天发生了太多,多到有些令人不知道真相如何了的无措了。从景沐暃到沫沁柔,再到皇晟樊,这三个人,三方势力伸出的势力触角将锦绣牢牢的捆绑在中央,不得脱身。
锦绣揉了揉太阳穴,一个个问题如雨后春笋般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比如说,皇晟樊所说的哪一部分是真的,那些是假的?半路上被皇晟樊杀掉的那个男人是谁?沫沁柔与景沐暃之间的关系,还有,留在锦绣脑海里的,竟然是景沐暃霸道的按着锦绣的后脑勺加深了两人之间的吻的画面。
映雪铺完床铺出来,看到锦绣的脸色之后惊呼,说道:“小姐,您的脸色怎么红的如此厉害?莫不是发烧了?”说着便用手背覆在锦绣的额头上。
锦绣掩饰般的闪烁着眼睛,就是不敢看向映雪,说道:“许是在外面待得时间长了些,屋里的炭盆烧了旺了些的缘故。不打紧,睡一觉便会好的。”
映雪说道:“小姐说的是,我便将火盆从暖阁里搬出来。”
锦绣点了点头,说道:“打些热水来,我沐浴后便歇息了,你也早点就寝。”
映雪为锦绣打了帘子,服侍锦绣沐完裕,躺在床上,将烛火熄了,放下帘子,说道:“小姐,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