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养成实录(重生)_分卷阅读_102

  颙琰听李太医说,孕妇多吃核桃,对小孩子的头发好一些,四阿哥出生的时候,是足月,只头发有些枯黄,如今才补起来,因而宛瑶一有孕,内务府就拿过来许多的核桃,只宛瑶不爱吃干核桃,觉得苦,这才备了新鲜的.
  “怎么好端端的,送了那么多的陪嫁给三公主与四公主?”宛瑶问离自己八丈远的颙琰,不由得好笑,自己这段时间总是撩拨颙琰,偏她有孕,又做不得什么,如此几次,颙琰也学了乖,进了坤宁宫,就离她远远的.
  颙琰在窗下坐着,对着光,细细的剥着核桃皮,笑着说道:“也没什么,就是不好辜负了和大人一番心血,做公主的陪嫁,没什么不好,还省了不少他们族里的银子,到了科尔沁,也是大家族出身,不至于被小觑了去,朕觉得这个主意着实不错.”
  宛瑶看着窗下的颙琰,修长干净的手指,连剥核桃皮这样的事情,做起来都这么好看,宛瑶伸出自己的手,迎着光瞧了一眼,白皙细嫩,手背上还有好几个小窝窝......简直不忍直视......
  宛瑶无奈的将自己的小胖手收回去,柔声问道:“和珅是不是要打主意,将臣妾换了去?他想的可真美!”
  颙琰神色凌厉了许多,剥核桃的时候,微微用力,将那核桃捏碎了,少不得又重新换了一个来夹,只清朗道:“朕以后,不会让他做成任何一件事情!”
  颙琰又看了眼宛瑶,他绝不允许,宛瑶被伤害.
  宛瑶看着颙琰的神色,知道颙琰这般行事,必定有她的缘故在,心下感激,却问道:“那......三公主与四公主,会不会觉得不舒坦?”
  颙琰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宛瑶说的是什么,他剥了一小碟子,拿过来,放到黄花梨木小几上,推给宛瑶吃:“你想多了,陪嫁却不是一定要做妾的,我大清的公主,岂能受了委屈,不过是领了六个宫女出去而已,唯一的差别就是,这六个宫女的身份尊贵了些,可再尊贵,也越不过她们公主的身份去,到了科尔沁,她们自主就会抱成一团.”
  宛瑶撇了撇嘴,外头的事情,她不懂得,只是想着若是内务府包衣奴才也就罢了,若是钮祜禄氏一族的格格,说不定都是不省心的.
  颙琰拿了小签子,喂了宛瑶吃,见宛瑶樱桃小口红润润的,瞬间就觉得燥热了起来,颙琰也是无奈了,他原不是个好色的,可瞧见宛瑶,就急的跟什么似的,真真是找罪受.
  宛瑶见颙琰撇过脸去,便也明白过来,忍不住失笑,坐起身来,靠在颙琰的背上,宛瑶原就圆润,因为生了四阿哥胸口就鼓了许多,如今又怀了身子,愈发的肉乎乎的.
  夏衫单薄,颙琰觉得后背烫的厉害,恨不能立刻把宛瑶就地□□了去.
  宛瑶犹觉不足,故意在颙琰的后背上蹭了蹭,颙琰被蹭出了火,猛地站起身来,狠狠的瞪了宛瑶两眼,往净室去了,宛瑶听着里头的水声“哗啦哗啦”的,笑的直不起腰来.
  颙琰好容易灭了火气,从净室出来,瞪着她道:“你别故意来招惹朕,朕急了,往储秀宫去,看哪个哭死.”
  宛瑶才不受颙琰威胁,嘟着粉嫩的樱唇说道:“皇上想去就去便是,只若是去了一回,下回也别来臣妾这儿,旁人用过的东西,臣妾不稀罕,反正臣妾有三阿哥,四阿哥,肚子里还揣着一个,臣妾要皇上也是无用的.”
  “嘿!你当朕是什么,专门让你怀孩子的不成?”颙琰被气乐了,旁人都是女人是诞育子嗣的工具,他可好,他倒成了宛瑶的工具了.
  宛瑶才不管哪个,只道:“总归不能只臣妾一个人难受.”哼,是谁让她这么快又怀上的,活该!
  颙琰哭笑不得,却从这话语里头听出另外的滋味来,忍不住上前,坐在宛瑶身侧,追问道:“怎么?你现在难受?”
  颙琰自己是听难受的,能看不能吃,难道宛瑶也难受着?
  宛瑶随口说道:“自是难受的.”谁没事总揣着这么大个一个肚子啊.
  颙琰想歪了,不由得靠近宛瑶的耳畔,低声说道:“朕听说......若是动作轻些,也是无碍的,朕小心些......如何?”
  还能如何?
  颙琰根本就没有让宛瑶招架的余地,早就上下其手了.
  宛瑶起先还推拒着,可这身子绵软,不过片刻,就缴械投降了去.
  颙琰小心翼翼的,无处不温柔,两人倒是玩出不一样的兴致来,如此折腾了一回,宛瑶愈发软绵绵的,只有躺平的份了.
  颙琰尝到了甜头,发现了另一番天地,两人情意比先前还要浓厚些.
  却说这一日,颙琰在前头有宴席,不知要招待哪儿来的使者,宛瑶觉得闷得慌,日子也够了三个月,便往永和宫去,想要与如姗说说话.
  才进了永和宫,便听到八公主的哭声,以及如姗的厉喝声:“怎么一个小小的风寒,就到了这步田地,你这个太医是怎么当的!”
  宛瑶忙的走进去,便见如姗抱着八公主,眼眶都红了去.
  众人齐齐磕头请安,宛瑶行到如姗身边问道:“这是怎么了?”
  如姗恼恨道:“八公主得了风寒,以往两三日便好了,可这都拖了十来日,怎么都不见好,且八公主她......”
  宛瑶就着如姗的手看去,就见八公主小小的一团,哭起来,脸都憋紫了.
  宛瑶虽没有直接动过手,但也瞧过三阿哥与四阿哥的模样,瞧着也觉得不好,不由得沉了脸:“这是怎么回事?”
  太医也是捏了一把汗,唯唯诺诺的回道:“八公主似是......似是有哮喘之症,接触了秋日的菊花,便喘不过气来.”
  “那就治.”宛瑶看着八公主这样也是心急,四阿哥与八公主是一天生的,四阿哥活泼好动的,如今能坐起来,爬东爬西的了,可八公主却越来越瘦弱.
  “都是怎么伺候八公主的?八公主成了这个样子!”宛瑶也动了怒,冷冰冰的瞧着伺候八公主的人.
  八公主跟前的铭姑姑与君姑姑也是无奈,八公主刚刚病起的时候,便禀给了皇贵妃,皇贵妃没当回事,让太医来给瞧病,这阵子,她们身为乳母,也吃了不少的汤药,自己的身子都有些亏了,可八公主还是不见好,若是普通哮喘也就罢了,这八公主恨不能见不得风,见不得任何东西,她们也不可能只在这个暖阁里头不出去,难免会接触到什么......
  “把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请来!”宛瑶见如姗这会儿强撑着,少不得替她拿主意.
  等到太医院的太医们都给八公主看完诊,合力开了个方子,让八公主服下,八公主昏睡过去,呼吸渐渐平稳,这才与宛瑶禀道:“皇后娘娘,八公主这病,怕是要跟着一辈子了,若是将养的好一些,自然无碍,可若是伺候的不尽心,一个不小心,就能要了命.”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太医们必须把丑话说到前头,不然皇后娘娘与皇贵妃娘娘一道急起来,他们的性命都保不住,不是他们不治,而是这病没法子治,治标不治本.
  “那就制成丸药,随时备着.”宛瑶没想到,八公主竟是病成了这个模样.
  太医们互相对视了一眼,老太医再次禀道:“皇后娘娘这个法子,的确是有用,只是......八公主这样小,就要日日不断药,这身子总归是不大好,微臣等人不能保证,八公主能够长长久久的......”
  如姗听到此处,再也忍不住,背过身去,哭了起来.
  宛瑶沉默,打发了太医们去制药,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如姗,四阿哥与八公主同一日出生,在宛瑶心里,八公主与四阿哥是一样的,后来四阿哥被颙琰抱走,她还时常来永和宫瞧八公主,哪成想......
  “明明前阵子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得了这样的病?这必定有缘故!”如姗抹干净眼泪,看向宛瑶:“我要查个明白!”
  宛瑶看着小床上的八公主,沉默了下去,她原想说,如今最重要的是照顾好八公主,旁的都能往后放放:“我帮你查.”
  “不,我要亲自去查,要看看这永和宫到底进了什么鬼魅魍魉,要来害我的八公主!”如姗气恨道.
  宛瑶叹了口气,与花嬷嬷说道:“嬷嬷留在永和宫吧,等八公主好一些了,再回去.”
  花嬷嬷原担心宛瑶,毕竟宛瑶现在怀着身子,宛瑶冲着花嬷嬷摇了摇头,花嬷嬷这才应下.
  宛瑶见如姗怒气冲冲的将永和宫上下的人尽数喊了出来,开始搜宫,便出了永和宫,一时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如姗她,太要强了.
  第二日,宛瑶才起身,就听容嬷嬷喊道:“皇后娘娘,不好了!皇贵妃冲去了景仁宫,说是贤妃害得八公主至此,花嬷嬷让人传了话来,看着皇贵妃那模样,是要要了贤妃娘娘的命......”
  ***
  ☆、
  第128章
  宛瑶不敢耽搁,立刻吩咐了轿撵,直奔景仁宫.
  人还在院子里,就听得正殿里哭喊声一片,待宛瑶疾步走进去,险些被吓蒙了.
  此刻的如姗用匕首对着三公主的脖子,戾气十足的看向跪地的贤妃:“你竟敢害本宫的八公主?本宫让三公主死在你面前,让你尝一尝这样的滋味!”
  宛瑶被这阵势吓坏了,忙的劝道:“如姗,你别冲动,你怀里的人是三公主,是要嫁去科尔沁的三公主,你不能这样.”
  如姗仿佛疯了一样,嘶吼着道:“我不管,她害我的八公主,我就要她的三公主给她填命.”
  碧溪在一旁直抹眼泪:“皇后娘娘,皇贵妃一夜未眠,这会儿怕是根本听不得劝啊.”
  贤妃眼见三公主的脖子上流出血来,哭声都止住了,大喊道:“你杀!你杀了三公主,你的八公主也救不得了,这辈子嫁不得人,细心呵护着,说不得能活上二十岁!
  你现在了解这种做额娘的感受了吗?我当初那么求你,求你让三公主嫁的好一点,你根本不听,左不过我的三公主要远嫁,与其我日夜担忧,她在科尔沁受欺辱,不如就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我的面前好了!”
  “贤妃,你也疯了吗!”宛瑶气得不得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贤妃竟然还在添乱,这是想要做什么!非要三公主死了,才行吗?
  “嫔妾没有疯!嫔妾再清醒不过了,嫔妾这辈子都为三公主而活,嫔妾也想过,不如三公主死了,嫔妾陪着三公主一道去,倒也省了这番为难心焦,可嫔妾下不去手......有皇贵妃代劳也好,嫔妾与三公主还能下去做个伴.”贤妃形如疯癫.
  “疯了!都疯了!”宛瑶指着周围的宫人说道:“都还愣着做什么,快把人拉开!”
  三公主哭的梨花带雨,没想到自己生死一线,竟被额娘放弃了,且自己的额娘还说,是想要她死的.
  宛瑶怒斥贤妃:“嫁去科尔沁又怎么了?就因为是远嫁,你便这般要死要活的吗?你懦弱了一辈子,也要三公主学你的样子,懦弱一辈子?连面对未来的勇气都没有?难道嫁去科尔沁,还能比死更可怕?”
  宛瑶指着三公主说道:“她是谁!她是我大清的三公主,谁敢苛待了她?科尔沁就算对三公主再不满意,也要恭恭敬敬的当菩萨一样的敬着,她受什么样的委屈?被冷落的委屈,如同你一般,吃斋念佛的委屈?你的路,是你自己选的,三公主若是要过成你这样,那是你这个额娘的错,你没有教导好三公主.
  同样是公主,三公主是怎么活的?战战兢兢,谨小慎微,四公主是怎么活的?肆意张扬,骄奢跋扈!是你这个额娘,没有给三公主应有的硬气!本宫当着你的面,就敢拍着胸脯保证,就算三公主在科尔沁杀了人,她也是嫡福晋,没人敢给她半分委屈受!除非她自己不争气,那怪不得任何人!”
  三公主泪水涟涟,哭着说道:“额娘,我想活,我想嫁去科尔沁.”
  贤妃被宛瑶一番训斥,却半点没有回过神来,她的字典里头,没有肆意张扬这四个字,只有谨小慎微,只有低调平稳,安分守己,才能活下去......
  “三公主,不要怕,额娘会去陪你的,有额娘在,你就算是到了地底下,也不会受了委屈,额娘保证.”贤妃温柔的与三公主说道.
  三公主哭的愈发厉害,如姗的匕首紧紧抵着三公主的脖子,她想要一刀抹下去,可......
  “如姗,把匕首放下吧,你有什么,冲着贤妃去,我保证不拦着,做错事的人是贤妃,你对三公主下手,又与贤妃行事有什么区别?”宛瑶见如姗有所迟疑,立刻说道.
  如姗到底松开了三公主,碧溪忙的将三公主扯开了去,如姗却拿着匕首,直奔贤妃而去.
  贤妃坐在地上,不住的后退:“不,不,不,你不能杀我,我还要看着我的三公主,你不能杀我......”
  宛瑶撇过眼去不看,她看不得贤妃的做派,从大阿哥的事情,到三公主,八公主的事情,都看不得,她没有见过这样的额娘!不配为人母!
  如姗一步步向贤妃走去,三公主从脱离了危险,只不住的哭,却根本不提要救贤妃的话,宛瑶看着这样的三公主,也没了兴致,这深宫之中的情意,竟连母女情份,也能抹杀了去,这是什么地方?
  怎么就能把一个好生生的人,硬生生的变成这个模样?
  贤妃没想到,真的没有人拦着如姗,嘶吼着道:“你凭什么怪我,要怪就怪你太贪恋权势,把权势看得比八公主还重要,你这样的人,不过是一个小公主,何必这样!你再生一个阿哥不就成了!公主对你又有什么作用?
  你若是一早就让那么多的太医去查,八公主根本就不至于如此,是你......是你不尽心,只顾着内务府,尚宫局,才会害了自己的女儿,这是你的过错,你不能全部怪我!”
  如姗的手势慢了下去,但还是用力的捅了贤妃一刀......
  宛瑶看着如姗扔掉带血的匕首,出了景仁宫,心底微微一沉......
  贤妃被捅的一刀,不是致命处,只贤妃年纪也不算小了,这一刀,也伤的不轻,三公主的脖子,只是磨破了皮,并不严重,只是吓的不轻......
  宛瑶整理完景仁宫的一切,命绿豆去毓庆宫,将事情原委说给颙琰听,这才往永和宫去.
  永和宫中,带着浓重的血腥气,花嬷嬷迎了出来,低声说道:“皇贵妃娘娘昨夜大发雷霆,杖毙了不少宫人.”
  宛瑶点了点头,无声的叹了口气,进了正殿,如姗已经将八公主挪到了暖阁里住着,宛瑶到了暖阁门旁,碧溪红着眼睛守在门边说道:“劳烦皇后娘娘换件细布旗装,怕八公主会发病.”
  宛瑶没说什么,跟着碧溪换了件旗装出来,这才进了暖阁,暖阁中,如姗小口喂着八公主汤药,看着八公主小小的一团从先前的哭闹,变成接受,半点不会吐出来,说不出的心疼.
  如姗喂完了八公主,抬头看向宛瑶说道:“内务府与尚宫局的事情,还是由坤宁宫管着吧,我以后想要多陪着八公主,能陪一日,是一日......”
  “宫里的太医瞧不好,那就找宫外的大夫,听说宫外也有不少厉害的,你别灰心.”宛瑶轻声说道.
  如姗抱着八公主,轻轻的叹了口气:“宛瑶,我想明白了,贤妃说的没有错,她太懦弱,我太强势,她什么都靠躲来的,求来的,我什么都靠牢牢的抓在手心里.
  若是我肯多分出些心神来,陪伴八公主,八公主也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是我的不是......说到底,是我这个做额娘的,没有做好,对不起八公主......
  我那么要强,不过是想要告诉众人,我不比任何人差,即便没有皇上的宠爱,我也是屹立不倒的,我也可以给家族带来荣耀,可是我却忽视了最重要的东西......
  我一直以为,只有把那些东西牢牢抓住,我才是最终的胜者,可是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那些东西瞧着是实的,却也是虚的,又能得到什么?”
  如姗抬起头来,笑看着宛瑶:“我以前总觉得你傻,傻得厉害,给你皇后的位置,你觉得太累,给你权势,你都指派下头的人去做,半点不理闲事,只悠闲的过着自己的日子,每日吃吃喝喝的,半点不上进,可我直到现在才明白,你那才是过日子.
  我认为虚无缥缈的情意,你抓得牢牢的,你与皇上,不像是帝后,更像是寻常的夫妻,皇上护着你,护着你们的孩子,你呢,会吃醋,会娇嗔,会与皇上生气,会为皇上担心......
  我这辈子,也就剩下八公主了,我想多陪陪她,如同你一样,活着一日,便开开心心的吃吃喝喝,总不能到临死的时候才想起,我奋斗了一辈子,最后什么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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