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18岁_分卷阅读_22

  倒是张老妈对张林青、方美琴两人脸不是连鼻子不小鼻子的。不过看在老头子的面子上,为了老大以后的前程着想,倒也没故意刁难,只是脸色难看些而已,这对张林青来说不痛不痒的,也就不在意。
  张林青捏了捏方美琴的手,示意她别在意;其实方美琴还真没把婆婆放在心上;婆婆和自己老公感情差不说,对小姑也是不闻不问的,和老公公的感情现在就落了个面子情,婆婆自己还不自觉,整天就围着大哥大嫂转,还沾沾自喜。
  就算婆婆和自己闹矛盾了,她相信到时候公公和老公都会站在自己这边的。
  张林青一向不把她妈的态度看在眼里,他经常说这辈子就这样了;妈妈以后生老病死他也都会出钱出力;已尽自己的义务。
  其他的就算了,他不想让自己和方美琴不自在;也不想让自己孩子以后不自在。
  饭桌上张林青再次向老爹询问是否有了小弟的下落;“按照你妈给的地址我发电报过去没回应,后来邮局的人把电报退回来了,估计搬走了吧,不知道这小子又也哪里去了。”张老爹答道。
  张林青还在消化他爹刚说的消息时,没想到他妈对他喷火了:“你还记得你兄弟啊,我看你对外人都比对你兄弟强。”
  张林青也来火了,今天刚回来她妈已经发了好几次火了,不是冲他就是冲方美琴要么就是小妹,老爹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小弟我没有不管他,我一直以为他在上学呢,早知道他读书读不进去,你倒是托人发电报给我或者爹爹啊叫我们回来,我们带他去魔都闯荡了。”张林青忍着气很平静的回答道。
  张大妈:现在知道说漂亮话了,早干嘛去了;你弟不在家,你带你哥吧。
  张林青没理会妈妈的胡搅蛮缠;继续跟爹爹商量小弟的事情。
  张林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重生出现了蝴蝶效应;上辈子这个时候弟弟还在学木工,过5年才和同村的几个人一起去了中国的最南边h省闯荡;当然了也没闯荡出什么名堂;倒是学了一身的坏毛病,吃喝嫖赌样样来。
  小弟后来成了浪荡子,浪荡惯了。在镇上名声也不好听,花钱大手大脚,也没存上钱。快30的人了一直娶不到老婆,自己为了他都快急疯了,到处给他找对象,连买四川媳妇都想到了。
  花钱托人请吃饭,中间人这才带着姑娘人家上门来想看,结果呢,他看上的人家看不上他,不得已张林青一再降低标准,最后还把方美琴守寡的大妹李建芳介绍给他;结果他不争气,没能把人娶到手。
  后来直到32岁了,在魔都打工时认识了一个未婚带着孩子的女人。带回老家都没办婚宴,兄弟姐妹在一起吃了顿饭,扯了个证,就算正式结婚了。
  小弟这次运气不错,挑人眼光挺好的,三弟妹人品非常好,对待侄子侄女都很照顾,人情世故也做的周到,为人持家也节俭,自己也会赚钱,比较有能力;除了腿有些不便。
  据说是小时得了小儿麻痹症,就医不及时留下的后遗症,不注意看其实是看不出来的。
  虽然人是娶回来了,但小弟因为弟妹的腿,一直看不起她,婚后没过几年安生的日子,小弟的坏习惯都暴露了,两人一直吵吵闹闹,小弟在外面吃喝嫖赌抽样样来,很不像样,有时候还动手打老婆。
  他们婚后,自己没少去拉架;三弟妹也经常来哭闹,让张林青去管管小弟。
  张林青管多了,张林继也会对他呛声:“爹妈都死那么多年了,不用这你来充大头,各家日子各家过。”这句话寒了张林青的心,他觉得自己那么多年的付出全都喂了狗了,就此也就撩开手了,就像小弟说的那样各家日子各家过呗。
  张林青在老妈的骂声中,醒了过来,随即他就从回忆中反应过来,原来他妈又在为了大哥一家的事骂他了,看到他妈一张嘴一张一合理所当然的说着理来,他心中感到一阵阵厌烦。
  也不知道是不是张大妈更年期到了,还是过年想折腾张林青,从他到家一直骂骂咧咧的,没一天安生,日子没发过了。
  “你装什么蒜呢,我说的是你大哥。你大哥在家一直赚不到钱;你大嫂肚子里又怀着二胎,你怎么就不能拉一把?
  你的心可真够狠的!不说跟你姐夫比了,就说你大哥怎么就比不上春奇兄弟么?我听他妈说你在魔都帮他们变成正式工人不算还每人分了一间房??”他妈骂道。
  张林青真的很无语,他妈眼里只有大哥大嫂。“谁告诉你的?朱文兰?”张林青边说边看他爹;现在看他爹爹的态度。
  他知道这事是春奇他妈漏出来的,他在心里把春奇两兄弟骂的半死,真是害惨他了,这个年过的太窝囊了。
  张老爹看到老二的眼色,心里不是滋味;知道老二是个有本事的,老大是个不争气的东西;当初老二弄他和自己去建筑公司,自己已经转正还拿着高工钱,他倒好自己作妖硬生生的把好好地给工作弄丢了。
  “老大,都已经有2个孩子了;没道理让做弟弟的来养哥哥,你以后也少管他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的贴补他们。他自己不争气这事说不到老二头上。”张老爹接道
  “什么朱文兰,那是你大嫂,能不能有点规矩了。对,是老大不争气,你当初在他身边怎么没看着他的?他现在挣不了几个钱,只能在公社像个老娘们一样赚个8分的工分;大儿媳妇肚子里的孙子眼看就要生出来了,村干部也说了,要么流产要么罚款,你知道村里要了多少钱??一千块啊,这个钱都能盖3间瓦房了,实在没钱,村里说了,就来把房子,1千块钱!你让他上哪里弄那笔钱去。”张老妈呛声道。
  一个手伸出来5个指头长短不一呢,做父母的想做到绝对的公平那是不可呢的。
  张老爹通过这几年在魔都和老二的相处;知道老二是个有本事的,聪明、机灵、能吃苦,最让他看中的老二孝顺;也知道照顾下面弟妹。
  他是越来越喜欢老二,把老二当长子对待(老二也确实有长兄为父的气势,也会照顾兄弟姐妹)。不像老大,自私自利只知道窝里横。
  人年纪大了,总归会想得多,想到将来生老病死;张老爹也知道是指望不上老大。
  但是他自己也放不下,现在也不想让老太婆把老二得罪很了,老大这件事还得自己出面解决。
  ☆、第 36 章
  其实是做父母的都想平富,兄弟姐妹间哪一个最有本事的,就被寄予最大的希望,希望他能拉扯兄弟姐妹们(问题是那个被寄予最大希望,也是全家共同努力,供养的结果),大家共同进退。
  但是张林青没享受到这个待遇,他大哥倒是被寄予全家希望了,可结果的呢........其实对张林青来说帮助家里,也不是不可以,他可以做到,但前提是他大哥排除在外,或者他大哥大嫂改好了。
  不能他在前方出力,而大哥夫妇在后方拖后腿。如果张林明夫妇没有小动作,他也愿意拉扯一把,只可惜这只是他们的希望而已。
  农村有句话说的很好,狗永远也改不了□□的死样子。很粗俗!
  想到这些,张老爹对张大妈说:“你还好意思说出来,老大一个大男人在家只能赚个8分的工分,你不嫌丢脸,我还丢脸呢,老二15岁挑河泥的时候,那会不会10分工分?
  老大从小没吃过苦,都是让你给惯得。难怪我这次回来,村上的老娘们说我生了3个闺女,我还纳闷呢,以为她们开玩笑呢,原来多出来的那个闺女说的是老大啊,丢人那!”
  张大妈一听这话,更生气了,她冲张老爹呛声道,你不是3个闺女吗?人家说的也是实话。
  张月美迟疑的看了爹妈一眼,被张林青赶去小屋吃饭了,方美琴倒是听懂了,不过具体怎么回事还得问老公,张林青更是听明白了,他妈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这么对他的吗,不过他装着没听懂,他可不想插手爹妈之间的那点破事。
  张大妈一是嘴快,不小心把这丢人的事当着孩子们的面给漏出来了;讪讪地住了嘴。
  张老爹听了老婆子的话,老脸一红,老底被老婆子在孩子们面前给漏了出来,以后在他们面前还怎么摆严父的面孔。
  气得也不顾什么面子里子了,冲老婆子道,你一天到晚嘴上没个把门的,胡咧咧地胡说八道。
  张大妈心里一哆嗦,想着坏了,老头生气了。连忙转移话题说着,不是怪咱儿子不好,是村上这些嚼舌头根子的老娘们,看咱们家日子好过了,眼红呢,老头子你别放心上啊。
  张老爹那个气啊,自己儿子不争气不去管教,却怪别人说嘴;这是什么歪理。但是他知道了又能怎么办呢?儿子已经定性了,孩子都快生两个了,又不是今年才3岁,还能纠正;他是管不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过他总归是自己第一个儿子,盼星星盼月亮,也盼了几年才得的儿子都是让自己老两口给宠得不像样。
  张老爹想想张嘴道:老大工作这事,你别再为难老二了,还是年后跟我去魔都,我去找找工头,让老大去做个临时工,哪怕在工地搬搬砖也好过在家里闲着。
  张老爹实在是太不了解自己的老婆子了。张老妈一听是临时工,还得搬砖头,那多苦啊。
  连忙摇头摆手拒绝道:“干不了;凭什么老二带出去的那2个外人都能当上正式工了,自己的大哥去了只能做临时工?就让老大跟着老二也去做那个什么管道工的。”
  再说了老大还承诺只要他去魔都当上正式工,也能分上一间房就带自己到魔都生活。
  张林青听后,怒火中烧;要不是老妈偏心,一向看不起自己夫妇,何苦要大哥带她去魔都,自己难道不会把她接过去享福。
  等大哥只怕等到海枯石烂,也不会有那么一天,他横眉冷目地冲着老妈说了句:“谁答应你找谁去,我没那个本事”。说完拉着方美琴端着碗去小屋吃饭了。
  张老爹一听也勃然大怒,他冲老婆子骂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贪多嚼不烂?他学了5年的瓦工,在这行当又做了3年多瓦工,现在他想跟着老二学管道了,不说时间上晚了不说,要是学不会呢该怎么办?是不是又半途而废?”到时候你是不是又得把错都归到老二头上??
  人都说做一行爱一行,他这算什么啊?真正是个半吊子啊。张老爹也算是明白了,搞了半天这还是老大在算计老二啊,老婆子就是他们的马前卒。
  张老爹疾言怒色冲着老太婆嚷嚷道:“他那么有本事让他带着你去吧,别找我们。”
  小妹一看,爹爹和二哥都冲妈妈发火了,刚从小屋出来的她,又进去了,此时不溜,到时候妈妈肯定把气都撒她身上,赶紧躲回小屋去。
  张老妈心知完了,怎么把昨天和老大家商量的事都给斗了出来了。这才讪讪对张老爹:“明儿他爹,明儿他也是你儿子。还是你长子,以后我们都要靠老大养老送终呢。”
  “拉到吧,我可不没指望他养老;我有工作将来有退休金,将来生病了我有医疗保险,我有国家养老呢;他不要我管我要钱就是对我养老了。倒是你,别跟着后面搅和到最后把你给卖了。”张老头粗声粗气的吼道。
  张老妈吓了一跳,骂道:死老头,你就不能盼我点好,我儿子我养的我还不了解,他能卖我这个老太婆干嘛,谁要我这个老婆子,你看不上他也犯不着这么诋毁他啊。
  接着大声骂老头子,掩盖心里的慌张,她差点又说漏嘴,真是嘴上没个把门的,把老大家还想让老头给他们交二胎的罚款的事说出来。
  幸亏没说,要不然还不给老头骂死。都那个作死的女biaozi,出的馊主意;张老妈暗自骂着老大媳妇。
  张老弟意味深长的看了老婆子一眼:那可不一定,日子还长着呢,日久见人心呐。
  张林青不管爹妈之间的眉眼官司,也不管他们如何争吵;反正他是不会再管老大一家的事。
  上辈子老爹都不在了,他们罚款不照样给了。人的毛病都是惯出来的,张林青不是个愚孝的人,只是不想计较而已,再加上自己顾忌着,母子之情,兄弟之情。
  上辈子自己父母缘浅,这辈子自己不过想成全自己的孝心;如果非得让自己的孝心加上条件的话,自己不介意做个不孝顺的儿子。
  张林青吃完饭本想直接出去了,还是老爹叫住了他:“我已经通知了亲戚朋友,也让你三叔帮你算了下日子。
  正月初三是个好日子,这样初三结婚,初四回门后,你们就直接回魔都,你看怎么样。
  就正月里办你和美琴婚礼;这样亲戚都有时间,大家在一起热闹热闹。
  虽然你们领证明了,但是没办婚礼,会让亲朋好友觉得不明不白的,趁着过年大家都有时间,把美琴介绍给亲戚朋友,”
  张林青一听关于方美琴的事,连忙答应了下来。坐在老爹边上商量起来婚礼酒席上的注意事项,大家都知道张林青出息,有钱了,婚礼上的菜品不能差,否则会给人说嘴的。
  而且预计村里还会有好多人家来上礼,所以喜宴要多准备两桌,免得到时候坐不下,让如看笑话。
  张林青想着方美琴出嫁,娘家那边没嫁妆、也没办宴席;也没个送嫁的人;确实搞得像私奔似的,也有心想把婚礼办的漂漂亮亮的。
  所以他也跟老爹商量,结婚那天把美琴的娘家人也叫过来。长面子的事,张老爹如何不应。忙出去叫人送信。
  张林青看老爹晚上出去请人,他让方美琴去小屋看了下肉菜够不够;自己去队里打个招呼,明天找人去盖河拉上几十条鱼;不过都得得到村里的批准。
  现在去说,明天一大早就动手,肯定来得及。猪肉肯定是不够的,都这会儿了,供销社也买不到肉了。
  明天年三十了,也就不费神去副食品店买肉了,倒是可以花高价去村户上买,过年嘛,家家户户都得备上点肉,过年吃,应该能多少匀出来些。
  村里有鸡、鸭、老鹅的人家自己也去瞧瞧,多的就多买几只回来,再去请人正月初二上午过来帮忙做菜,家里的油不多了,也得去供销社买些回来。明天都年三十,这得抓紧时间了。
  年下正月村里的大妈大婶都闲着,到时候自己再每人发一块钱当帮工费,肯定大有人愿意来干活。
  这个时候,请客可不想后世,冷盘+热菜+荤菜+汤+点心至少得20~30个;这个时候请客饭桌上只要有肉鱼,这个酒席就是非常好的了,人人提起就得翘大拇指夸好。况且自己还添上鸡鸭鹅等肉菜,那估计都得整个大队屈指可数了。
  年三十一大早张林明一家子就过来了,张林明搞了一副施舍般地跟张林青说话,张林青理都没搭理。
  朱文兰托着个腰,坐在堂屋指使小妹给她拿吃的,让小妹给她剥花生等等,月美只把妈妈在供销社买的吃食端出来,张林青买的她一个也没拿出来。
  对大嫂要求她剥花生的她也是充耳不闻,跑到厨房去打下手了。
  ☆、第 37 章
  朱文兰看小姑子对她的要求视若无睹,气得向张林明发嗲:看小妹,都不知道照顾我这个大嫂还有她侄子,我肚子怀着老张家的大孙子呢。
  张林青不想看她惺惺作态的样子,坐到院子里;虽然他不喜欢大哥夫妇,但是稚子无辜,他挺喜欢小孩的,拿着花生逗着才1岁多的小侄女,又回房拿了些蛋糕回房给她吃。
  张林明被老婆一挑拨,刚站起来想去教训小妹,被张老爹喝住了:怎么,你媳妇只是怀孕,又不是手断了,连花生都剥不了?剥不了正好,省着点,明天乡里乡亲上门拜年,我还愁不够分的呢。
  村里的女儿,那个像她这么娇气的,那个不是挺着肚子,在地里干到孩子快生下来,她见天的不干活也就算了,跑到这里作践你妹妹,你不教训她,被她两句话一挑拨,再一哄骗,骨头轻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老爹发火了,这两口子才消停下来;一直到吃饭都老老实实坐着,没在出幺蛾子。他们这儿的风俗是年三十中午吃馄饨。
  老爹一家之主自然是不干的,老大两口子像客人一样坐在那里自然也是什么也不干,厨房里忙活的只有张大妈、方美琴、小妹;张林青想着这3个人忙一大家子的馄钝得忙活到什么时候,他跑去帮她们剁肉了。
  忙到中午快12点了,大家囫囵吞枣地吃完馄钝,因为接下来得忙着做晚饭啊,都是大菜,家里才2个锅,想想都够呛的。
  好在今年不需要把正月里招待客人的饭菜做起来,要不然她们更累。好在正月初三张林青办婚礼,那些大菜等初二再做。到时候还得跟人家借锅灶台使用。
  老大两口子吃完馄钝,筷子一丢,嘴一抹;抬脚走人,气得张老爹指着张大妈的鼻子,想骂人,又想到今天是年三十,只能抖着手气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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