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的腿部挂件掉了[穿书] 完结+番外_分卷阅读_147
第77章转机现
因二人皆未着衣物,冰剑一跃出水面,水容扛着夙雪落在岸边,瞥了眼放在一旁的紧身夜行衣,唤出自己的睡袍把她裹得严严实实,而后让她靠着自己,又拿过脱在岸上的衣服随意披上。
雪师姐背上的伤受不得颠簸,她个子小,念着直接搬动既费时,又难保证不会让裹着夙雪的衣服擦到伤口,索性御剑回去。
伤痕的疼痛已扩散至整个背部,夙雪刚才在水中时就难以动弹,此时只得无力地伏在她身上,但见水容扬了扬手,命令一柄她从未见过的剑降落到自己脚底,又忽觉扛着自己的小身体微微一颤,下一瞬竟朝弟子居的方向平移而去,夙雪心中一惊。
“剑……”她吃力地道出一字,眼里满是讶异,“你……在御剑?!”
未至金丹期,她……怎会御剑?!
水容白天虽把御剑练习了不下百遍,但带人还是头一回,闻言也不敢说话,只是微微点头,控制着阴幽之息,让剑缓缓往弟子居挪去。
说来,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和夙雪解释自己会御剑的事。如果直接告诉雪师姐,自己的实力正在恢复,不知她会如何作想。
冰剑稳当而迅速地飞到弟子居门口,水容下了剑便撞入门内,直奔药房,费了一番力气将夙雪放上床铺,自己也一跃而上,在她身后盘膝坐下,扶她起来。
从灵泉到弟子居,不过短短两分钟,然而血已从裹着夙雪的睡袍内渗出。
水容小心翼翼地将睡袍脱下去些,忽觉夙雪的身体一颤,忙止了动作,关切地问:“是不是碰到伤口了?”
夙雪背对她微微摇头,轻声解释:“只是伤口疼。”
疼就是碰到了。见受伤的部位差不多已完全显露,水容不敢再动睡袍,只是连连应道:“我已经看到伤口了,马上帮你仔细检查!”
再去把盖在伤口上的发丝撩开时,她只觉端坐自己身前的人几乎要倾倒过来,忙放轻动作,轻轻朝伤口附近吹气,用以缓解挪开发丝时产生的疼痛。
又见那三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水容捏着发丝的手不由得攥紧。
眠炎莲……她想起来了,这味药材专用以引出其他药物之中的火灵力,按小说原文的说法,是炼丹时的“催化剂”。然而眠炎莲通常是赤红色,和冻蝶花单从颜色来看就不同,看来是万荇在药上设了某种无法被识破的障眼法,连夙雪都被瞒过。
若是将浸泡过眠炎莲的药水,倒在火毒造成的伤口上,不亚于在伤口上倾倒刚烧开的水。
现在伤口血流不止,应该是火毒作祟。可水容抚上伤口附近的肌肤时,却讶然发现夙雪的体表温度并没有升高,反而较之前更凉,不晓得是不是刚从水里出来的缘故。
她打过架,知道伤口恶化会发炎,一发炎必定会让人发热,这样正常的体温实在不合常理。
摸着冰凉的肌肤,水容沉下声音:“雪师姐,你冷不冷?”
迟疑片刻后,夙雪摇摇头,回答却有些茫然:“只是疼,冷不冷的感觉……似乎没有。”
阴着脸将“万荇”二字在心中叨念了几遍,水容强压下对万荇的怒意,嘴上安慰似的道了声“没事”,小心圈紧夙雪,向系统求助起来,“包子,有没有紧急处理的办法?包扎有用吗?”
她本以为系统会让她尽快去找什么药,哪知系统的回答却让她喜出望外:“伤口需要敞着,包扎没用。宿主之前被溪水蛇咬过,现在蛇毒已成功同化,可被宿主调用。因溪水蛇以冻蝶花为食,毒液中也含有解火毒的成分,只要宿主把自己的血涂抹在夙雪的伤口上,就能暂时缓解伤势。”
“直接涂抹就行?不用配合药物或者纱布?”水容望了眼还在淌血的伤口,听系统答了声“是”,立即凝出灵力小刀,毫不犹豫地将手腕划破。
灵力划破手,只是疼痛,并不会发出什么声音。水容先把流出的血擦拭干净,正好手腕的血即将淌下,便把手腕凑上去,悄悄滴起血。
此时夙雪正闭了眼与痛楚抵抗,自伤口处蓦然传来的一阵温热,令她不自地倒抽一口凉气,想到或许是水容在为伤口消毒,心里已做好面对痛楚的准备,可候了片刻,她却觉痛楚正奇迹般慢慢退去。
温热自伤痕里淌过,痛楚忽然减轻,让夙雪紧绷的神经也松下来,随之而来的是难以抵抗的倦意。她本要强打精神,可意识在疼痛与缓和间徘徊几番,最终还是沉入昏梦。
她入睡的过程太过安静,身体也不曾挪动。水容抹血的时候,还奇怪为什么雪师姐突然没了反应,等三道伤痕上都涂了血,她不安地挪到前面看时,才发现对方已睡熟。
看得水容惊奇不已,还搭着夙雪的肩晃了晃,传入耳中的却只有她均匀的呼吸声,眉也不再紧皱。
原来被她同化的蛇毒还能这么用,效果好像也不错。
伤口只能先敞着,水容凑过去些,慢慢挪到夙雪身前贴上去,让她得以靠在自己肩上休息。
这么说来,哪怕没有冻蝶花,她只要再让溪水蛇咬自己几口,就能放血给雪师姐治疗伤口了?
她搂着夙雪若有所思时,系统却一盆冷水浇过来:“宿主,你的血只能用来缓解,要根治玄错莲台的火毒,还是要靠冻蝶花。”
“冻蝶花”三字如针一般扎在水容心上,她没好气地顺着系统的话反问:“包子,既然解毒还是要靠冻蝶花,那你能不能给我想个找冻蝶花的攻略呢?”
“宿主是否要去丹宗抢冻蝶花?”
听系统淡淡地问出这句话,水容就知道指望不上它,只能暂时静下心来,捏诀聚了水灵力在手,捞过夙雪被血浸湿的发丝。
“我倒想冒险去丹宗一趟,看看能不能抢些出来。可我一走,雪师姐就没人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