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萌妻是鬼差_分卷阅读_400
乔莞甩着锁链正待靠近,冷不丁的一团阳火冲她而来,她心头一跳连忙往一旁躲,可燃着的火焰仍旧将她肩膀的衣料烧出了一个小窟窿。
乔莞无暇顾及,看了眼地上那张已经被烧成灰烬的黄符,远处突然多了一道身影。
那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道士,身着道袍,浑身阴气缠绕,光看着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而当他一出现,女童便连滚带爬的往他身边跑,龇牙咧嘴的躲在他身后冲她咆哮。
乔莞抿起唇,已经明白了个大概:“你是养尸人?”
老道士没回话,而是低头安抚:“小玲,有没有受伤?”
女童没有灵智,痴痴呆呆的回望。
老道士留意到她身上的灼伤,眸中晃过一抹杀气:“你是什么人,为何要伤我儿。”
乔莞心想明明是她先动手,不过转念又想,她震惊的抬眼。
他说那是他的孩子?
怎么会有人把自己的孩子养成僵尸?!
其实养尸并不难,只是要想找一块合适的“养尸地”就不太容易了,通俗点说,养尸地通常表面干燥,但是掘地三尺之后全是稀泥,内里只有阴气没有阳气,尸体埋进去,久而久之在吸食了足够的精华后即成僵尸。
刚成型的僵尸没有灵智,行为举止与畜生无异,极难驯化,但一旦养成,只会成为阳间的大患。
所以每每有僵尸出土,都会引来一系列的天灾,其实这也是一种警醒。
老道士身上的阴气让乔莞本能的后退,她看得出那并不是直接来自于他的本体,而是被僵尸染上的,显然他不止养了一只……
她悄悄后退两步,很显然,那女童已经死去了好几十年,她估计那孩子在刚死以后就被她亲生父亲弄成了僵尸,而从他的年纪来看,时间也能对上……
这时老道士朝她动了手,她既然敢伤他的爱女,他自然不会放过她。
“小姑娘,既然你多管闲事,我就不与你客气了,我看你根骨不错,死后也许能练成一只不错的活尸。”
“你就不怕遭报应。”
一道劲风袭来,乔莞险险躲过,眼看着女童又一次龇牙咧嘴的朝自己扑来,她赶紧从兜里掏出一叠黄符,点然后用力一撒,趁着女童倒在地上哀嚎的时间,一转身跑了。
159 被猫叼走的舌头
想要躲过一个资深道士的追踪,其实一点也不容易,不过乔莞刚伤了他的女儿,他若是上来追她,就得丢下那只小僵尸……
乔莞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低,也就象征性的跑了两步,然后便将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的逛起大街。
她不怕他,以她的修为来说,还不到见着他就得逃跑的地步,要真打起来,她觉得自己的赢面比较高,但在打斗途中指不定得受点伤。
乔莞摸摸鼻子,在街上绕了一圈,她很惜命,不想受伤,更何况那是情敌的麻烦,她才不管。
乔莞被关了几天,闭眼的时候是傅天琅,睁眼的时候也是傅天琅,这会儿好不容易能出来,她就跟个刚出笼子的小鸟似的到处飞。
可她飞呀飞呀飞……飞了约莫四条街,然后,悲剧了。
——
黑色轿车在公路上平稳行驶,傅绒握着方向盘,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瞥一眼静坐的男人。
他坐姿端正,气息冷漠,打从上车的那一刻便始终不发一语。
傅绒收回目光,在他的印象中,七岁以前的傅天琅对他虽说不上亲近,但该有的礼节还会有,人前也会称他一声二叔。
可打从他父亲去世以后,这小子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对谁都一副冷飕飕的样子,待他这个二叔更是冷漠,问十句话能回复他一句已经证明他那日心情不错。
傅绒打心里厌恶这个小子,但碍于他刚继承了傅老爷子的遗产,还有点用处。
“天琅,你有没有想过用手上的余钱干点投资?”傅绒开始撒网。
傅天琅眯起眼:“什么投资。”
傅绒微微一笑,轻描淡写的道:“这段时间海外的投资发展还不错,你如果手头宽裕,二叔可以帮你把钱投到美国地产上去,天琅啊,这钱光放着不用容易贬值,倒不如拿出来,到时钱滚钱,钱滚钱,就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他生怕这小子听不懂,刻意用最通俗的语言告诉他。
如果傅天琅中了圈套,他就能在若干年后找个理由告诉他,投资项目亏损严重,他的钱已经打了水漂,如果他要闹,他也可以找人做了他,一个父母双亡,无权无势的小子,他还怕拿不下他?
轿车还在缓慢行驶,傅绒瞥了眼后视镜的男人,见他唇部抿成一条直线,张嘴又劝道:“如果你是担心投资风险的问题,你放心,我已经做了详细的调查,保证这个海外项目只赚不赔。”
“吱”的一声,车子在傅家的别墅前停靠,傅天琅推开车门,走的时候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我没兴趣,不过美国房地产最近处在低迷期,如果你想在这个时候投资,我劝你最好考虑清楚。”
话落他漠然转身,独留给他一个冷峻到仿佛化不开的背影。
傅绒眼里浮出杀意,狠狠地捶了下方向盘,并没有跟着他进屋,而是调转车头将车子驶向另一个方向。
苏婉没想到傅天琅会提前回来,听佣人说了以后便急匆匆的从厨房里出来,却只来得及看到他上楼的背影。
他径自回了房,刚进门,那眉头跟着皱紧。
窗帘在风中翻飞,空荡荡的房间,哪还有那丫头的踪影。
傅天琅思索一阵,只能微微叹了口气。
兜里的电话响的时候,乔莞正蹲在电影院门口,她带出来的钱不多,关键是她还迷了路,而一路乱吃东西的后果就是连最后一个钢镚也花光了。
“在哪?”
傅天琅的声音微凉好听,可这会儿听到,乔莞却无暇欣赏,她就像个做错了事,等着被人训的孩子,垂着脑袋,闷闷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