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好好喝汤?”
夜辜星满眼实诚,指着面前汤碗,“喝了大半,还剩一点,实在喝不下了,不如……你替我喝完?”
安隽煌见碗里空了大半,确实剩得不多,“给我吧。”
夜辜星笑容自然,把汤碗推到他面前。
让安隽煌喝残羹,估计也只有夜辜星敢。
“哇呜——骗人——”
小姑娘莫名其妙爆发了,汤匙一扔就朝粑粑告状——
“麻麻骗人!只喜欢锅锅!”
夜辜星觉得冤枉,一脸无辜,她什么时候喜欢儿子,冷落女儿了?
反正,她不知道。
安隽煌起身,把小东西抱在怀里,哄了几句,好歹止住了哭声,“怎么了?好好说。”
小丫头鼻子眼睛都是红的,抽抽搭搭,“锅锅喝……麻麻夸他……嗝……我喝,麻麻没夸我……”
微一挑眉,男人眸色暗沉,“乖女儿,告诉粑粑,锅锅喝了什么?”
“汤……”小姑娘咂吧着小嘴,鼻子眼睛都皱一块儿了,显然是被刚才那一口“怪味汤”给熏的。
“什么汤?”
小胖手往桌上一指。
男人的脸黑了,夜辜星蔫了。
……
不知道是大骨汤起了作用,还是夜辜星复原能力强悍,右手好得很快,终于可以摆脱绷带。
养伤期间,各路婶婶不忘上门探病,补药、保健品堆了一屋子,夜辜星大手一挥,全部充入库房。
前脚刚送走郑萍和汪敏睫,后脚郁凯伦和宋亚秋就接着上门,夜辜星怀疑这一大票便宜婶婶是不是约好了,说不定还挨个儿排了号。
“六婶、八婶来了,请坐。”
邓雪麻利上茶。
“辜星还好吧,我看着气色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宋亚秋一开口就笑,声音爽脆,又穿了件黑红格子的短袖衬衫,整个人看上去格外讨喜。
“水灵灵的,气色确实不错。”郁凯伦婉转温柔,不如宋亚秋的浮夸和张扬,静水流深,气韵自成。
“劳烦六婶和八婶来看我,实在过意不去,这是今年第一批明前龙井,刚从华夏空运过来,知道你们是爱茶人,特地沏给你们尝尝。”
“难为辜星你一片孝心<div class="contads l"><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逆天:‘废柴’冕后。”郁凯伦笑意和蔼。
“应该的。”
一番寒暄,两方闲话家常,聊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夜辜星倒是一派闲适,其间呵欠懒腰不断,宋亚秋的性子开始急躁起来,就连郁凯伦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想问,又不知从何说起。
“可惜了……茶是好茶,我却不敢多喝。”宋亚秋揉按着太阳**,满脸无奈。
“八婶这是怎么了?”夜辜星目露关切。
“唉,说起来,还不都是那晚爆炸惹的祸。”
夜辜星笑容淡了淡。
郁凯伦连忙接口,“这喝茶跟爆炸扯上什么关系了?”
“自从那晚被爆破声惊醒之后,我连续失眠了一个星期,眼看刚要睡着了吧,一个冷颤,又给吓醒了,耳边老是嘤嘤嗡嗡,睡不踏实。你说,我这种情况哪里还敢多喝茶?要是贪嘴多饮,今儿晚上就不用睡了。”
“让中医部派个人过来把把脉,再开几贴凝神静气的药,保管药到病除。”郁凯伦热心建议。
夜辜星没有插嘴,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唱双簧的两人。
不就是想打听那天发生了什么吗?至于绕这么大圈儿,做这么多准备工作?
果然——
“对了辜星,不如你跟八婶说说,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免得我这颗心老是七上八下的,不都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吗?”宋亚秋舌灿莲花。
“八婶真想知道?”夜辜星有些为难,“刚才二婶来问,我都没说呢!”
宋亚秋眼前一亮,轻咳两声,收回眼底精光,疲色骤显,“辜星呐,八婶这病就靠你了。”
郁凯伦也下意识伸长脖颈。
“其实,也没什么,艾维斯家族想摸黑救人,被拦下了,恼羞成怒,就演了这么一出。小事情而已,八婶不用大惊小怪。”
“那你这手是怎么伤的?”宋亚秋脱口而出。
“咳咳……”郁凯伦轻咳两声,以示提醒。
“哦,正好那天我也在场,就过了几招,可惜,”夜辜星轻叹,紧接着,无奈摇头,“技不如人。”
“你跟那些人动手了?!”
“侄媳妇会拳脚功夫?”
异口同声,齐齐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