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绝色佳人_分卷阅读_11
野心、扩张、实力。
当时,这页刊面被她boss贴在办公室黑板墙上。每次进去报告,总会瞟那么几眼,留下的影响。
想起来后,薛佳人更纠结了。跟她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林缘怎么会跑到她小区附近,还认亲!真是疯了……
再抬起头来时,夏维姜盯着众人视线压力走到林缘面前。现在娱乐圈谁不知道亿时回来了个帅气多金的大少爷,有多少女星把目标瞄准了他。现在露面是为了什么!还把他这个小小的选角导演暴露了……
“老林,你来这做什么?”夏维姜认命的问坐在车里的那位。
贵公子林缘脸色很不好,“老夏。我这有些状况。昨天白天我一直待在办公室,再一睁眼就到了片场。”
夏维姜严肃起来,“你是说……白天?!怎么可能,每次不都是晚上发作吗?”
林缘撇向某个还状况外的女人,沉声道:“事情出了点变化。”
☆、第十五章
她的戏份已经完全结束,薛佳人回到化妆间换衣服。
非常不巧的,她遇到了正在换衣服的郭婷。
郭婷扮演的是陆家大少爷的正房太太,大少爷在成婚不久后死于疾病,她就成了寡妇。陆家就只剩下陆清如这么一个孩子,自然非常金贵,大少奶奶平时掌管家务对陆清如也很体贴。
戏里是这样,戏外情况却相反。只要是和薛佳人的对手戏,郭婷就不会好好配合,要不是李导侧面敲打几次,薛佳人恐怕不会这么顺利的结束戏份。
她可以离组,郭婷的戏份还要几天才拍完。虽然穿着一身清汤寡水的棕黑色夹袄褂子,梳着着黑色的包头发髻,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和勾人的长相硬是穿出少妇诱惑感,把这个角色本应有的清冷庄重气质破坏的消失殆尽。
“哼!”见着薛佳人郭婷就来气,那身漂亮的小姐衣服本来是她的。要不是薛佳人,她怎么会沦落到一个灰扑扑的角色?
不痒不痛的冷哼对薛佳人伤害度为零,就当没听见,直接走进换衣室。
剧里面只有少数出名的演员有自己的更衣室,其他名不见经传的演员们一般都是挤在一个大的化妆间,化妆间又分出的几个更衣室拿来换衣服。
“婷婷、婷婷,你怎么还在这啊?”
“我不在这在哪?没看见我在化妆吗?也不知道化妆师死哪去了,喂,你现在是不是闲,我叫你买的咖啡呢?”
“咖啡在这呢!化妆师们都出去看人了,幸好我买咖啡回来的即时,否则就错过这个重大消息了。”
听到这一耳朵,薛佳人放慢穿衣服的速度,注意到郭婷和她助理的对话。
“什么重大消息?”
“你还记得亿时前两年回来的林大公子吗?就是、就是那个那个……出国了很久才回来的林缘。一回来就拿到了亿时百分之二的股份,还投资了好几个大电影的贵公子。”
“废话少说。我比你了解的清楚。”
郭婷来了兴趣。女明星傍大款是永恒不灭的主题,多数傍的是又老又丑的富豪,能像某个跳水的亦或那个姓梁的女星嫁给富豪儿子都是幸运的,更别说这样又有钱长得又明星还帅的顶级菜。
是多少女明星的首选啊,倒贴都一波一波的。
小助理吸了口气,道:“林缘!现在!就在片场外!”
“你说的是真的?”
“比珍珠还真!剧组里那个夏维姜好像跟林公子有点熟,刚才看见他两说话来着,夏维姜还打电话定酒店呢。看来今天林缘要在片场周围住下啊啊啊啊!”
“你兴奋个什么劲,你听到夏维姜定的什么酒店吗?”
“我故意从他旁边过,仔细一听,还真的听到了!今晚上林缘要住在——”
“闭嘴!”郭婷猛然想起来这里还有个人。低声说道:“我们出去在说。”
两个人离开化妆间,薛佳人也换好便服,从更衣室里出来。郭婷打听林缘住的酒店干什么?不会是……薛佳人表情微妙了一瞬。随即又释然,在娱乐圈这种事屡见不鲜,除了富豪包养女明星,也有女明星为了拉人脉资源主动牺牲色相的。套用某个词:贵圈真乱。
她并不赞同这种上位手段,再想想郭婷跟林缘在一起的画面,怎么觉着兔子男被糟蹋了呢……
为兔子男默哀了三秒钟,薛佳人拎起包回在横店租的房子。出来一看,那辆m5果然已经开走了。
回租房吃完晚饭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时都晚上九点了。看了眼手表,薛佳人还是决定现在走,火车票也买的十点钟,赶过去时间刚刚好。
首批动车组列车‘和谐号’在零八年才正式竣工下线,零五年要从横店到b市还得坐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的火车。薛佳人前几天才拿到全额片酬,整个状态叫不差钱,一咬牙就定了卧铺的一等座。还是小小的一个软卧,起码能好好休息一晚上。
拉上窗帘,放好行李,薛佳人脱下厚厚的外套坐在椅子上放松下来。
这辆火车起步好慢,都晚了两分钟才正式动起来。薛佳人也没在意,从包里掏出一个橘子。这还是剧组发的小福利,苹果啊香蕉,她没吃完,剩了几个橘子。
一般火车上都有味道,剥个橘子,除味又好吃。
细白的指尖剥开橙色的橘皮,露出丰满的橘肉,晶莹剔透的组成一瓣瓣半月形状。那根手指细心的撕下白色的筋皮,只剩下胖胖的果肉,只等嗷呜一口————
“加菲猫!我终于找到你了,呜呜呜呜呜……”
手一抖,手里堪称完美的橘肉吧唧掉在地上。薛佳人不可置信的望向忽然闯进她床位的某人。
湿淋淋的头发……还穿着浴袍?!视线向下,是一双棉拖鞋!!!
“你、你你你。”薛佳人指着林缘,瞬间语无伦次,“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正常情况下,他应该住在某个下榻酒店,然后被郭婷敲响房门吧!就算郭婷不出现,他此时也应该是洗完澡躺在床上啊,再退一步,不在酒店,那也应该和夏导叙叙旧什么的。反正!怎么都不可能出现在她回家的这趟火车上啊……
薛佳人目瞪口呆.jpg
“我一醒过来就跑来找你,但是房东阿姨告诉我你已经走了……”林缘撇下嘴角,露出有点委屈的神态,“我求了房东阿姨好久,敲她房间的门,她才隔着栅栏说你是搭火车走的。还说……再不离开的话就报警了。搞不懂她为什么要报警呢?我只是想借用她的自行车,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家什么好车都有啊。”说到后面,变成了他小声不满的嘟囔。
实在忍不住,薛佳人手掌贴到他的额头。这小子,不会发烧了吧?还是,果然脑筋不正常!
目前这种精神状态绝对不是白天看到的狼系男林缘,而是巷子口出现的兔子男林缘。
正想着,薛佳人忽然感觉手下的皮肤有变烫的趋势。垂眼却瞧见,只穿着浴袍的兔子男整张脸涨红如同剥了壳的小龙虾,一边害羞的双眼不知往哪里看,一边暗戳戳的把自己的脸颊往薛佳人手心里凑。
平淡脸的默默收回手。空气中浮动着令人尴尬又令人心跳加速的气氛。
清咳一声,薛佳人问道:“那你带钱了吗?怎么知道我在这个车厢?”
春运已经过了,现在正是乘火车的低谷期,火车票倒是挺好买的。
“带啦!妈妈说过出门就算不带钥匙也一定要带钱。”他炫耀般的从浴袍里掏出一个钱包,又说道:“车上有好心的制服姐姐给我说你在这个车厢。”
好吧……
又沉默了好几秒,林缘好奇的左看看又看看,好似从来没搭过火车。到处看了一圈后,一下子蹲在地上,生生的打了个哈欠。
——这一幕好熟!!!
“加菲猫,我困了……”
“等等。”薛佳人赶紧阻止他,“你先别睡,你买的哪个车厢的位置?诶诶,别闭眼睛啊……林缘!”
在她准备抓他肩膀的时候,对方以光速的时间睡着了。还打了个小呼噜。
“……”
心好累是怎么回事。
尝试叫醒他无果后,薛佳人无奈认命。不忍心把他放地上,只好打开行李箱把备用的棉絮被套拿出来,铺在地上,才把林缘扔了上去。一米八几个的大个子,即使蜷缩着身子,腿还是露出一大截。她又只有拿出一个薄毯给他盖住。
忙完后,她也累的躺倒在床上,本就小的车厢,加了个人连落地的空间都没有了。
真是欠你的……薛佳人探出车厢外,等了等。那几个黑衣保镖并没有神奇的出现。
看来只有明天早上在说。
望了一眼在地上睡得香甜的兔子男,薛佳人掏出手机,打开网页。
想了想,在输入栏里面打上几个字:白天的性格和晚上的性格迥异。
几分钟过后。
薛佳人关掉手机。脸色凝重,和她之前推测的一样。这个林缘真的有精分病。
精分病学名叫精神分裂症,是一组病因未明的重性精神病,多在青壮年缓慢或亚急性起病。在临床上表现为知觉、思维、情感、意志行为及认知功能等方面的障碍。
更简单点讲叫人格分裂。
曾经有一个美国姑娘,一觉睡醒后嗓音忽然变得粗犷,还说自己是男人。在香港也有一个案例,一个连环杀手分裂出九个人格,每个人格的性格都截然相反。
林缘显然就是分裂成了白天和晚上两个不同人格。
白天是《华尔街》周刊上描述的有魄力和狠劲的狼系男人,到了晚上就变成了心智不成熟容易受欺负的兔系男人。
到底是不是根据白天和晚上来划分人格,还需要长期相处后,观察发病状况才能得出结论。
不……她哪里想不开要跟他长期相处= =
☆、第十六章
凌晨六点。
车厢外寂静无声,无数平坦的农田和蜿蜒的山脉飞速后退消逝,仿佛在上演着电影中永恒的静默片段。
车厢内也十分安静,只听到浅淡的呼吸声。因窗帘没拉严一溜儿蒙蒙亮的曦光透了进来。
借着这缕微弱的晨光,林缘看见床上睡着正香的女孩。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被子和薄毯,一切都不言而喻。
是他的第二人格。他又出现了,这次直接追到火车上,胆子还挺大啊……
漆黑如墨的瞳仁发出点点光芒,林缘垂眸,小扇似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片幽暗的阴影。他站起来查看了一下,虽然穿着浴袍和脱鞋,但没有泥巴或者不知名的脏东西,反而还有钱包和……一张车票。
呵呵,喉咙里挤出嘲讽的低笑。这次竟然还会买票带钱了啊。
抓着车票的手倏的一紧,林缘脸色不善的看向睡的十分安稳的薛佳人。
他真该好好谢谢她。
在十二岁之后他就一直待在国外,每天坚持治疗,前两年病情稳定后,他才回到国内。回国后,第二人格出现次数越来越少时间也越来越短。leo教授几个月前看了病情报告,告诉他第二人格已经被完全稳定,不出意外的话几个月后就可以痊愈。
就在他康复的关键时刻,这个意外出现了。他的第二人格和眼前的这个女孩相遇,霎时,第二人格犹如吸收了养分的植物,短短的几个月内便成长的可以跟他抗衡……
林缘不禁恨的牙痒痒。
这么多年,跟第二人格争夺身体的主权,马上就要胜利却百密一疏。让那小子见到了她……
双脚不由得停到薛佳人的床前。
女孩泼墨似得长发铺散在枕边,又黑又亮,几缕顺下来的发丝贴在她脸颊上,有一丝缱绻的气息。她睡的很沉,脸上浮起一坨红晕,小刷子似得睫毛闭的紧密,小巧挺翘的鼻头有一个完美的弧度。
仅仅是露了一个侧脸,就让人忍不住感叹造物主的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