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贵女_分卷阅读_437
国公爷的话没说完,外面一道声音传来。
“我外祖父呢?我要见他…”
“表姑娘,国公爷这会儿正在见客,不方便…”木子的话还未说完,既被萧荛儿打断!
“我要见外祖父,现在,立刻,马上…”声音尖锐,急迫,激动!
木子皱眉!
“让她进来!”
听到国公爷的声音,不待木子开口,萧荛儿抬脚冲了进去!
“外祖父,我的事儿是不是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是不是都传开…。”话说一半儿,看到凤璟后,顿住,心口一窒,脸色猛然大变,乍青,乍白,浑身僵住,心口有些透不过气!
对凤璟,她爱过,也恨过。所以,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无法淡然处之,当他是无关之人。
现在,在她最狼狈,最不堪的时候突然看到凤璟。萧荛儿心里…。极波翻涌。
羞耻感,自卑感,让她恨不得死去!
可要强,傲娇的性子。却让萧荛儿不自觉的抬头挺胸,以一副目中无人的态度,去鄙视凤璟!
心里冷哼一声,过去凤璟身体残疾的时候,都可以活的那么傲气。如此,她为什么就不可以呢!
“璟表哥,许久不见,可还好呀?”
听着萧荛儿那阴阳怪气的语调,看着她拿眼梢看人,一副不屑一顾,目中无尘的骄傲样儿。凤和眉头瞬时皱了起来。这模样…。
一个女孩,被人劫持,让人糟蹋之后,应该是这种反应吗?怎么跟得了什么势一样?
凤和怀疑,萧荛儿疯了吧!
凤璟却是眼帘都未抬。
凤霆看着萧荛儿神色难辨,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你既已知道,我也不隐瞒。你的事已传开。”
闻言,萧荛儿面色沉下,目光沉沉,“那些人不是都死了吗?为何还会传开?还有,外祖父为何没拦住?凤家那么多见不得光的事儿,外祖父都隐下了?为何我的事,却这么快就传开了?”
这话是质问,尖锐,而极端!
然,国公爷听了,脸上却是一丝波动都没有,静静看着她,“是我无能。只是事已至此,无可挽回,说说你日后的打算吧!”
萧荛儿听了,抿嘴,脸色十分难看。什么无能,分明是对她没那份心。不然,事情绝不会变成这样。只是…
噗通,跪下,低泣,认错,“外祖父,璟哥哥,我刚才太激动,太害怕了,一时口无遮拦,说了什么不敬之言,还请你们不要生气!”
画风转的够快,态度两个极端!
凤璟垂眸不语,国公爷神色淡淡,“说说吧!”
萧荛儿垂眸,抹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也许,我死了才是最好的!”哽咽,悲切!
无人说话!
跟他们装可怜无用。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水,抬头,看着国公爷,傲然道,“但是,我不想那么死去!我的外祖父是位英雄,我作为你的外孙女,也不能做那孬种。所以,我会活着,好好的活着,让那些想看笑话的人看看,我萧荛儿不会那么轻易就死掉的。”
好大的骨气!好有魄力的宣言!还不忘拍马屁,呵…
可听的人,心里却激不起任何波浪。不过,不得不说,萧荛儿的承受力够强的。凤宣若是有她一半儿就好了!
国公爷神色不明,“所以,你打算如何?”
凤和觉得,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萧荛儿离京,然后寻觅一处僻静的庄园,安安静静的过日子。或许,几年后,她还能找个老实,憨厚的人嫁了。
若是她提出这要求,国公爷会应允,也会为她办到。主子看在凤宣的面上也不会为难她。
“我想入九皇府为侧妃!”
萧荛儿话出…
凤和;…。面部抽搐,她疯了!
凤璟不由勾了勾嘴角。世上事,果然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碰不到!
国公爷面无表情,拒绝的干脆而彻底,“不可能!”
萧荛儿听了,急声道,“外祖父,现在只有我进入九皇府,仗着九皇爷的势利,威名,才能让京城那些人闭嘴,凤家也能安生。当然了,我知道我现在名声不好,九皇爷恐怕不会答应。但,只要璟哥哥答应辅佐九爷上位,他就一定会同意的。而且,凭我的自觉,最后登上那位置的,绝不会是太子,而是九爷。所以,我入九皇府为侧妃,也是为凤家事先争取了一席之地!这么一来,我们和九皇爷算是互惠互利,如此,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凤和:…。这如玉算盘打的可真是精呀!不过,她真是病了,得了异想天开的病!
就她这名头,不…就算没有这起劫持事件,就凭她的阴暗的性情,赫连逸也不会要她。还…还互惠互利?让赫连逸纳她,那是直接结仇。凤和敢保证,赫连逸定然马上翻脸!然后,找十个八个龌蹉的女人来羞辱主子。
国公爷面色沉沉,“明日你就离开吧!通州哪里还有一处庄子,你就去哪里。”
“外祖父…。”
“出去吧!”
看来入九皇府是无望了。既然不能嫁个绝对有权的,那么,她也要为自己博取一个安稳来。
“既然外祖父觉得不合适,那么,就当我没没说。不过,我年纪已经不小了,再加上这起事,眼下我必须马上嫁人,让夫家对我宣称我还是完璧之身,如此,才能尽快的堵住那些乱嚼舌根的人。”
眼下,萧荛儿是一点儿避开的想法都没有。越是这个时候,她越是要坚强,傲然的活着。哼,想看她萧荛儿的笑话,没门!她可没那么容易认输!
上一世,她就是逃了,认输了,结果不得好下场。这就是前车之鉴。所以,这一世,她一定要坚持到底,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
凤和看着萧荛儿,完全无言以对。她这是把世人都当成傻子了吗?
凤璟忽然好奇,她又看上了谁。
“你想嫁给哪个?”
萧荛儿听了,看着凤璟,很是直接道,“若是表哥愿意发一份善心,收留我的话,我亦是感激不尽。这样外祖父也不用为难了,别人也不敢妄议了,更是两全其美。”
萧荛儿知道凤璟绝对不会留她在身边,只是,当说出这话时,她心跳还是抑制不住的不稳了。转头看向国公爷,“外祖父,我也不奢求表哥真的接纳我,只是明面上给我一个名分。等到这阵风波过了,我就离开!”
她这希望国公爷向主子施压,以此,盼着主子能收了她吗?呵…。凤和握着长剑的手紧了紧,真想弄死她!
国公爷都不说话了,直直的看着萧荛儿,眼神沉沉冷冷。果然是萧飞的种,就算有凤宣,也让人那么难以忍耐!
凤璟转动转手腕上的念珠,神色不见波动。这事儿若是让墨儿知道了,一定会说他嘴巴欠!有话回去给自己媳妇儿说多好,非要好奇那么一下是做什么呢?看来,过去二十多年他沉默少言是对的。
看着国公爷的神色,萧荛儿明了,心中嗤笑。看来就算是假装,在国公爷眼中,就她这残败的身体,也是对凤璟的一种羞辱吧!
果然,与凤璟比,她在国公爷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看来,是我痴心妄想了!”说完,起身,态度也随着转变,刚才做出的柔弱姿态,完全无踪,面色冷冷,看着国公爷,道,“既然外祖父不让我做璟表哥的女人,那么,我就只能嫁给蔺毅谨了!是一定要嫁给他,希望外祖父不要拒绝。”他们既不答应,那么,她就去膈应蔺芊墨,膈应死她!同时也借助她的势,护住自己。
凤和:…。虽然不想承认,不过,他真的是懵了!
跟萧荛儿一比较,他根本就是无脑之人呐!这一套一套的,他真是一个都未曾想到过!
凤璟听言,眉头皱起。嫁给蔺毅谨?墨儿会挠死他!
“木子,带她出去!”
国公爷话出,萧荛儿紧随开口,“外祖父,这是想让我娘去死吗?”
闻声走进来的木子听到这句话,脚步顿住!
国公爷眼睛微眯,面色冷凝,沉戾!
萧荛儿看着,一点儿不畏惧,反而笑了,“外祖父,若是我娘知道她女儿被人糟蹋,而外祖父和璟哥哥却都不闻不问的,看着我一辈子就这么凄凉悲惨的活着。那…我娘可是会受不了的。要是为此在出点儿什么事儿的话,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外祖母恐怕…。”
话未说完,门突然被打开!
突然的一声,吓了萧荛儿一跳,而在看清站在门口的人后,脸色陡然大变,“娘…。娘,你怎么来了?”
糟糕,凤宣没听到她刚才的话吧!不过,她好像也没说什么!除了对国公爷略微不敬。
她都被人糟蹋了,凤宣应该不会跟她计较着点儿事儿的!想着,心安了,眼睛随着红了,“娘…。女儿好惨呐!”
凤宣来了也挺好,或许还能帮着她的得偿所愿!
凤宣看着萧荛儿,抬脚,稳稳的走进屋内,走到萧荛儿身边!
“娘…。”
啪…。
“逆女!”两个字,沉而重,冷也痛!
萧荛儿捂着脸颊,心头一跳,“娘…”
凤宣却是移开视线,转身,在国公爷面前跪下,眼睛赤红,却不曾掉泪,“父亲,是女儿不孝,女儿让父亲操心了,让父亲为难了。”
国公爷听着,心里发酸,“不是你的错!”
“是!不是我的错。对萧荛儿,我该疼的疼了,该宠的也宠了,该教导的我也不曾疏忽过。而现在,她变成这个样子,是她本性如此,作为母亲我不曾失职过,对她我问心无愧。所以,父亲放心,我不会因她就去寻死觅活。我会好好的活着。因为,我不止是是她的母亲,我还是文儿和武儿的母亲,我凤宣还是你的女儿。萧荛儿已经让你们伤心了,我凤宣绝不会再让你们寒心。我会好好活着,好好活着…。”
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却也悲痛不已。为了他们好好活着,她忘了自己!
国公爷胸口发闷,发紧,颔首,却无言。
自己的孩子被逼到这份上,他作为父亲,却什么也做不了!
“父亲,你不用为我难过,子孙自有子孙福,子孙自有子孙难,人生本就有苦有乐。福气我享的了,苦难我也受的住。”凤宣说完,起身,转头,看向萧荛儿!
“娘…。”
“我疼了十多年的女儿,原来我从来不了解。这是我为娘的可悲。而你,因为贪心,落得这一步,是你的悲哀。”凤宣看着萧荛儿,觉得极致的陌生。明明还是那么熟悉的眉眼,为何就是让人不认识了呢!
萧荛儿面色变幻不定,“娘,我知道我刚才对外祖父不敬,可我那也是无心的,我…。”
“对你祖父不敬是无心的,那对我下药,拖住我不让离开京城,这也是无心的吗?”
凤宣话出,萧荛儿心头一紧,面色微僵!
这反应,凤宣看在眼里,心口痛的几近窒息,脸色白的可怕,神色却是诡异的平静。
“派遣你父亲留在你身边的几名护卫,去谋杀凌蔚兄弟二人,然后嫁祸到蔺芊墨的身上,这些难道也是意外?”
“把红莲有身孕的消息,让人故意透漏给那老鸨知道。让红莲无从隐藏,来到凤家闹开,你借此退亲。这你也不是故意的?”
“这些年来,我把你当最宝贝的孩子,可你却拿我当成大傻子,利用我,欺骗我也就罢了。那是自己没福气,没有女儿缘。可你竟然敢以我性命威胁你外祖父,你外祖母。其心可诛,难以饶恕!”
凤宣说完,萧荛儿只想知道一件事儿。凤宣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同时,也开始不安起来。凤宣知道了这些,会不会不帮她了?
“娘,你在说什么呀?女儿不明…。”
萧荛儿的话还未说完,凤宣看着木子开口,“带她出去,让人看着!”
“是…。”
“娘,我没做过那些。这是有人别有居心,故意挑拨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