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世子妃_分卷阅读_148

  “没什么,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府。”萧清宇轻轻说着,漆黑的眼瞳里,浮现一抹暗沉。
  雷珊瑚的伤确实不怎么严重,只是摔的全身疼,包扎的像粽子一样,躺在床上直哼哼。
  陈明源走进来,看着她隆重的包扎,嘴角弯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蛊惑雷珊瑚色诱萧清宇,就是想让她和沐雨棠产生矛盾,事情如他所愿,两人大打出手,雷珊瑚负伤回府。
  “被沐雨棠教训成这副模样,你可真够愚蠢。”不屑的嗤笑着,他眸子里的神色暗沉了几分。
  “我是一时大意,被沐雨棠算计了,等我伤好了,绝对要狠狠教训她,抢到萧清宇。”雷珊瑚恶狠狠的说着,端起床头桌上的汤药一饮而尽,她从来没有那么迫切的想要得到一名男子,萧清宇太迷人了,她睡定了。
  突然,有股浓重的困意浮上心头,雷珊瑚眼皮渐渐沉重起来,困倦的打了个呵欠,含糊不清的道:“我困了,休息会,陈少将请自便。”
  手扶着锦褥慢慢躺下,拉过被子盖在身上,雷珊瑚闭上眼睛的瞬间,就陷入了凝滞的黑暗。
  陈明源站在床边,精明的目光扫过空空的药碗,落到雷珊瑚苍白的小脸上,眸子里满是嗤笑:你以为自己还能醒得过来?无知的蠢货,嫁来陈府半个多月,整座府邸都被她搅的乌烟瘴气,她欠了陈府那么多,用她这条小命来还,一点儿也不为过。
  雷珊瑚已经倒下,接下来,可以对付沐雨棠了。
  翌日,沐雨棠刚刚用过早膳,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激烈喧哗,疑惑不解的走了过去,一眼就看到门口躺着一名女子,女子衣衫整洁,墨丝顺滑,面色苍白的毫无血色,眉宇间也非常憔悴,沐雨棠看了好几眼方才认出,她是雷珊瑚,不由得微微一怔:“她怎么了?”
  陈明源双目赤红,狠瞪着沐雨棠,咬牙切齿的怒喝:“你还好意思问,如果你没推她下楼梯,她怎么会摔成这样!”
  “她是自己不小心滚下楼梯的,我可没推她。”沐雨棠冷冷说着,凝望雷珊瑚,见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她摔死了?”
  那个木质楼梯,不可能摔死人啊。
  ☆、第145章 痛贬陈明源
  陈明源看着沐雨棠,眸子里闪烁着锐利寒芒,一字一顿的冷喝:“身体冰冷,气息全无,还能是活人?”
  沐雨棠蹙蹙眉,她亲眼看着雷珊瑚滚下楼梯,掉落地面,最多摔的全身青肿,怎么会摔死?
  缓步走到雷珊瑚面前蹲下,仔细查看她的伤势,双腿骨折了,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没几片好肌肤,也没什么致命伤,苍白的小脸上凝着一抹极淡的红,是五脏六腑重伤了,内伤而死么?
  陈明源见她眉头紧皱,满目凝重,心中冷笑,打伤,摔伤非常相似,就算是大夫来了,也未必能查出什么,沐雨棠更不可能看出端倪,他不怕她检查,如今,她查完了,轮到他出招了。
  “沐雨棠,雷珊瑚是靠山王的女儿,你杀害郡主,犯了杀头死罪!”厉声怒喝震人耳膜,将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吸引了过来,疑惑不解的目光纷纷望向沐雨棠。
  沐雨棠勾唇冷笑,她连挫陈先河的锐气,害他颜面扫地,陈先河父子正想计策铲除她,雷珊瑚恰在此时死亡了,她死的可真是时候:“雷珊瑚是自己滚落楼梯,她的死,与我完全无关。”
  “你少狡辩,昨日未时,临江楼的客人们亲眼看到你们拉扯争持,你一气之下,将她推落楼梯,害她摔成重伤,死亡……”陈明源目光冷锐,义愤填膺的指责。
  “是吗?”沐雨棠电光火石间甩开雷珊瑚,客人们根本没看清,不需要被人收买,他们的证词也会对她不利,不过,她有另外的方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嘴角弯起一抹优美弧度,猛然伸手推了陈明源一把。
  陈明源猝不及防,踉跄着后退几步,脚下踩空,咕咕噜噜的滚下了台阶,跌落在坚硬的地面上,摔的全身疼痛,满身狼狈,胸腔里腾的燃起熊熊怒火,抬头瞪向沐雨棠,咬牙切齿的怒喝:“沐雨棠,你干什么?”
  沐雨棠站在汉白玉台阶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嘴角微挑,似笑非笑的道:“你从这么高的大理石台阶上滚下去,都生龙活虎的,雷珊瑚从木质楼梯上摔下,怎么可能摔死?”
  众人相互对望一眼,窃窃私语,汉白玉台阶很坚很硬,能撞出一身伤,木质台阶相对温软,撞的伤比石阶轻很多,石阶都撞不死人,木阶更不可能死人,雷珊瑚的死,有蹊跷。
  陈明源见众人怀疑的目光纷纷望来,心中一惊,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我是军营少将,身强体壮,跌落台阶可以无碍,雷珊瑚可是娇滴滴的内宅千金,身体娇弱,哪经得起那么剧烈的跌撞?”
  这么快就发现了端倪,沐雨棠倒是聪明,可惜,跟他斗,她还差了点。
  理由找的很不错,雷珊瑚已死,无法确认她的体质好坏,沐雨棠巧妙的改变了话题:“怎么不见靠山王府的侍卫们?”
  陈明源目光沉了沉,冷冷的道:“他们在陈府布置灵堂,沐小姐找他们做什么?”
  “珊瑚郡主进京,带的都是心腹侍卫,一直贴身保护她,她死了,他们也应该尽职尽责的护卫她的尸体才是,怎么会跑去布置灵堂?”沐雨棠眉眼弯弯,笑的别有深意。
  雷珊瑚的贴身侍卫,就是她的男宠,每天床上,床下的伺候她,与她形影不离,她死了,他们不见踪影,事情绝对有蹊跷。
  “侍卫们与珊瑚主仆情深,主动提出布置灵堂,本将岂能不准?”陈明源斜睨沐雨棠,流畅的说出早就想好的借口。
  沐雨棠闻言,眼瞳里尽是嘲讽,真是冠冕堂皇的理由,可惜漏洞百出:“陈将军府有的是下人,就算要搭灵堂,也没必要将二三十名侍卫都留下,雷珊瑚是他们的主人,看护她的尸体比搭灵堂重要吧。”
  “我是雷珊瑚的夫君,有我守着,还需要侍卫?”陈明源下巴高抬头,眼角眉梢间尽是高傲。
  雷珊瑚好色、风流之事,京城人人皆知,贴身侍卫们与她关系匪浅,陈明源是她的夫君,不希望男宠们靠近自己妻子的遗体也说的通。
  沐雨棠心中冷笑,陈明源恨死了雷珊瑚,怎么可能在意她的尸体会被侍卫们碰,他装的越深情,越能说明,雷珊瑚死的蹊跷。
  “人滚下台阶时,多会撞到胳膊,手肘,腿,背,而前胸有双臂的潜意识保护,伤势会比较轻,可雷珊瑚的前胸,腹部有很重的伤,除了摔伤,她应该被人痛打过,也正是那人的痛打,伤到了她的五脏六腑……”
  “一派胡言。”陈明源厉声截断了沐雨棠的话,心中紧紧皱起眉头,他痛打雷珊瑚时,掌握了角度和力道,她绝对看不出什么,应该只是在试探他,他岂会上当:“雷珊瑚是高高在上的王府郡主,谁敢痛打她?”
  “这就要问陈少将了。”沐雨棠漆黑的眼瞳里闪掠一抹意味深长:“她是你的妻子,她被什么人痛打,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陈明源的眼瞳猛然一缩,瞬间又恢复如常,傲然道:“本少将在军营任职,又不是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哪知道她每天发生什么事情?”
  沐雨棠嘴角弯起诡计得逞的笑,她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雷珊瑚的侍卫们天天陪在她身边,她发生的事情,他们知道的一清二楚,将那些侍卫们叫来问问,就知道雷珊瑚被谁痛打了。”
  陈明源剑眉微挑,靠山王府的侍卫们都知道真相,他才不会让他们来到众人面前,雷珊瑚来京不久,又久居内宅,京城里认识她的人都不多,她身边那些侍卫更加无人识得,他随便找几名侍卫假冒,咬死了雷珊瑚没被人痛打,沐雨棠谋害雷珊瑚的罪名就背定了。
  嘴唇动了动,正要说好,却听沐雨棠悠悠的开了口:“我与那些侍卫交过手,对他们的相貌,武功套路都有非常深刻的印象,如果陈将军叫假的侍卫来糊弄我,我可是会毫不留情的斥责。”
  陈明源猛的抬头看向沐雨棠,只见她微微笑着,笑容干净,清澈,漆黑的眼瞳如琉璃一般清透,仿佛瞬间洞察一切。
  陈明源一惊,就像刻意隐藏的秘密被她看穿,心底腾起阵阵寒气,挺拔的身形忍不住颤了颤。
  “雨棠!”柔曼的呼唤钻入耳中,沐雨棠循声看到了萧清宇,金色的阳光下,他阔步前行,白衣翩翩如蝶,容颜俊美如画卷,黑曜石般的眼瞳里闪掠着幽冷寒芒。
  他身侧还走着两名男子,年轻男子身穿青色锦衣,温文儒雅,卓而不凡,是三皇子萧天凌,另一名是中年大叔,面容冷峻,目光深邃,不怒自威,正是当今皇帝。
  看他们那悠然的神色,看热闹看了不止一时半会儿了。
  陈明源看着阔步走来的三人,心里满是震惊,他本想着大闹延王府,将沐雨棠害死雷珊瑚的事情宣扬的人尽皆知,让顺天府抓沐雨棠进大牢,判刑,等皇上知道时,一切已成定局,皇上不会再深究什么,没想到皇帝居然在这个时候来了这里。
  威严的气势扑面而来,陈明源惊的怔了怔,衣摆一撩,就要行礼:“皇……”
  皇上摆手制止了他的动作,瞟一眼雷珊瑚的尸体,淡淡道:“明源,雨棠各持一词,珊瑚之死确有蹊跷,待刑部的人仔细检查过再做定夺。”
  沐雨棠,陈明源,雷珊瑚都是臣子之女,他身为皇帝,会公平的处理这件事情,绝不会徇私偏袒。
  一名太医,一名仵作领命,快步走到雷珊瑚面前,仔细查看她的满身伤痕。
  沐雨棠正准备请仵作前来,查明雷珊瑚的真正死因,没想到皇帝带人来了,省了她的手脚。
  小手轻轻垂下,瞬间被一只温暖的手掌紧紧包裹住,淡淡青莲香萦绕鼻尖,刻意压低的清润声音响在耳朵边:“别担心,一切有我。”
  “嗯。”沐雨棠点点头,看着萧清守英俊的侧脸,漆黑的眼瞳里闪烁着点点星芒,有萧清宇在,她所有的麻烦都会迎刃而解,确实没什么可担心的。
  萧天凌看着两人交握的十指,眉头轻轻蹙了蹙,眸子里闪烁着别人看不懂的情绪。
  陈明源见太医,仵作相互合作着,一寸一寸查的万分仔细,额头冒出一层虚汗,深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他痛打雷珊瑚时,刻意选择了角度,完全像是碰伤,撞伤,他们应该查不出端倪……
  “珊瑚郡主死于昨晚亥时(晚上9点到11点)。”仵作蓦然开口,打破了沉寂的空气。
  “她跌下楼梯时是未时(下午1点到3点),三个时辰后才死亡啊……”沐雨棠悠悠的说着,意味深长的瞟了一眼陈明源。
  陈明源挺拔的身躯颤了颤,手心里紧张的全是汗,故做镇定的道:“珊瑚并不知道自己伤了五脏六腑,只给皮外伤做了简单的包扎,夜半时分伤重过世,有什么好奇怪。”
  “我也没说奇怪,只感叹了一下她的死亡时间,陈少将干嘛这么敏感?”沐雨棠看着他,嘴角微挑,似笑非笑。
  陈明源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雷珊瑚已死,侍卫们也都被关押,他做的事情,没人知道,他没什么可心虚的,坦然面对众人,将杀人罪推到沐雨棠身上就好!
  他眸底浮现一抹锐利,冷眼看着沐雨棠,就要嘲讽,却见雷珊瑚猛的睁开了眼睛,寒芒闪烁的眼瞳捕捉到他,眸子里浮现浓浓的仇恨,身体一转,滚到他身边,抱住他的腿,张嘴咬了下去:“陈明源,你害死我,我和你拼了。”
  喧闹的大街瞬间寂静,众人看雷珊瑚狠狠咬着陈明源的腿,一缕缕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映着她惨白的脸,格外渗人,一道道惊呼穿透云层,响彻云霄:“诈尸了……诈尸了,快跑啊……”
  腿上传来尖锐的疼痛,鲜血渗透衣衫,陈明源看着阴狠嗜血的雷珊瑚,头脑懵懵,全身发软,想打开她,使不出力,想跑也提不起丝毫力气,身体颤抖着,眸子里满是恐慌:她死的不甘不愿,所以诈尸来找他报仇了……
  沐雨棠是现代人,不相信诈尸之说,并且,死人眼睛呆滞,目光毫无焦距,而雷珊瑚,眼瞳愤怒的快要喷火,那是活人才有的眼神,她死而复生了。
  目光看到萧清宇,那么的云淡风轻,理所当然,好像早就知道会是这样。
  她柳眉蹙了蹙,清冷的美眸猛的眯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皇帝短暂的错愕后,深邃的眼瞳里闪掠一抹暗芒,光天华日下,不会有诈尸之说,雷珊瑚是活过来了。
  “回皇上,下官刚才检查,发现珊瑚郡主心脉尚有余温,便试着给她扎了几针,没想到,竟然将她救活了。”雷珊瑚已经死了好几个时辰,太医没把握救活她,就没有声张,没想到吓到人了。
  陈明源闻言,面色瞬间惨白的毫无血色,他昨晚明明试过雷珊瑚的呼吸和脉相,她已经死的透透的了,怎么还会活过来?
  雷珊瑚满心满眼的都是仇恨,恨不得将陈明源碎尸万段,挥舞着双臂,在陈明源身上又抓又咬:“陈明源,我杀了你,杀了你……”
  皇帝看她衣衫不整,发髻凌乱,坐在地上像个疯婆子一般,不由得皱起眉头,冷声道:“珊瑚,这是大街上,不是房间里,你收敛些。”
  威严的训斥带着浓浓的不满,雷珊瑚却像听到了天籁之音,眼睛一亮,推开陈明源,朝皇帝爬了过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不停滑落,撕心裂肺的哭诉着自己的遭遇:“皇上,陈明源心狠手辣,野心勃勃,想杀了珊瑚,抢夺靠山王府,还请皇上为珊瑚做主。”
  陈明源额头浮现细细密密的冷汗,昨晚他以为雷珊瑚死定了,就将所有真相都告诉了她,没想到她命大,死而复生,但她想状告自己,也没那么容易。
  快走两步,来到雷珊瑚面前,提着她的肩膀往后扯:“珊瑚,你神智不清,需要好好休养,不要再胡言乱语了。”
  “我胡说!”雷珊瑚冷冷笑着,猛的推开陈明源,一把扯开了自己的前襟,露出伤痕累累的身躯,厉声怒喝:“陈明源,你睁大眼睛看看我身上的伤,是你亲手打的,我不能动的腿,也是你打折的,这么重的伤,我胡扯的出来吗?”
  陈明源怔忡原地,一张俊脸红一阵,白一阵,瞬间变了几十种颜色,一颗心猛的沉了下来,皇上知道了所有真相……
  皇帝目光凝了凝,沉声道:“珊瑚,你的伤,都是陈明源所赐?”
  “没错,陈先河,陈明源父子野心勃勃,娶我不过是为了抢我的靠山王府。”雷珊瑚狠瞪着陈明源,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这种贱男人……”
  “陈明源,你可知罪?”皇帝居高临下的看着陈明源,语气冰冷,不怒自威,青龙国是他的,王位,封地,他想给谁就给谁,他们可以在私下争抢功劳,但绝不能用这么卑鄙无耻的方法算计他给的封地。
  陈明源目光微沉,雷珊瑚是破鞋郡主,没有半点信誉可言,她的话皇上未必会相信,他想脱罪,还是有几分胜算的。
  他跪倒在地,咚咚咚的磕头:“微臣只是讨厌雷珊瑚,痛打了她一顿,并没有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请皇上明查。”
  雷珊瑚看着他低眉顺眼的模样,与昨晚那个气势汹汹,扬言要杀她的陈明源简直判若两人,不屑的嗤笑:“敢做不敢当的贱男人。”
  “就算那些话不是陈少将所说,珊瑚郡主被打半死,又嫁祸于我的无耻之事,可都是陈少将做的。”沐雨棠一向有仇必报,陈明源想害死她,她当然不会便宜了陈明源!
  谋害郡主,也是大罪,只这一项,陈明源就休想好过。
  陈明源身体一僵,眸子里浮现一抹恼怒,雷珊瑚身上的伤是真实存在的,他确实无法否认……
  打死了正妻,不敢担罪名,还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的人,心术不正,品行不端,没有资格在朝为官。
  皇帝瞟了他一眼,冷声下了判决:“陈明源谋害雷珊瑚未遂,革去官职,贬为庶民,发配边疆,陈明源,雷珊瑚感情不睦,和离。”
  陈明源只觉轰的一声,头脑一片空白,他要被贬去边疆做苦力,再也回不了京,当不了将军了……
  沐雨棠瞟他一眼,他谋害郡主,没砍他的头,已是便宜他了……
  “皇上英明。”雷珊瑚磕头谢恩,她一直就看陈明源不顺眼,终于能摆脱陈府,真是太好了,陈府的人险些害死她,她绝不会让他们好过:“皇上,陈先河是陈明源的父亲,谋害珊瑚,他肯定也有份,把他们全家都贬成庶民,流放千里吧。”
  清清亮亮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皇帝皱了皱眉,冷冷的道:“陈府之事,朕自会处理,不劳你费心,回宫。”
  皇帝转过身,阔步前行,侍卫们紧随其后,萧天凌深深的望了沐雨棠一眼,紧随皇帝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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