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国企也逍遥_分卷阅读_36

  段钢林知道,经过这些日子以来与常青儿的相处,他已经在不经意间喜欢上了这位红光集团的女农合工。
  难道,仅仅是因为进入红光第一天的那一碗“鸡蛋葱花汤”么?那碗鸡蛋葱花汤,味道纯美,散发着浓郁的芳香,没有一丝一毫的油烟味,入口柔和,似乎散发着一股泥土的芳香,那份芳香,使段钢林有一种回归故土般的温馨,还有一份踏实。
  当然,常青儿的一碗鸡蛋葱花汤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俘虏段钢林的心。段钢林之所以爱上了常青儿,实在是由于现实现实再现实的因素!他是一个相当现实的家伙。他知道,随着自己走出大学校门便与大学校园里那位攻读博士学位的省长的女儿永远地分开了,临行前的那长久的吻别,也许便是他们的绝别!
  尽管段钢林知道林雅茗深深地爱着他,但是,再坚固的爱情,都经受不住时间的洗礼!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何况,是脆而又脆的爱情?那些天长地久、海誓山盟等等形容爱情的词汇,对于段钢林这种“极度现实主义者”来说,只能是笑谈。这个问题,当他踏上开往红光集团那辆青绿色外壳的长途火车之后便想得相当透彻了。大学毕业的时候,同学们聚会,段钢林没有落泪,与林雅茗吻别之时,他只是吻干了林雅茗眼里的泪。
  也许,段钢林的感觉是错误的。也许,段钢林对于林雅茗的了解是不够的。但是段钢林了解女人!女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寂寞,就是长久的分离。他和林雅茗已经分开了,他不知道何时才能与林雅茗再次相聚在一起,但他知道,在分别后的日子里,他们的人生会发生很多意想不到的转变。这份转变,让段钢林揪心。同时也让段钢林挥下心刀,斩断心结!
  让段钢林感到幸运的是,当他来到红光第一天便遇到了常青儿。此时,常青儿的恬静的美丽脸庞便浮现在了他的面前。他感觉自己做任何的事,都不应该莽撞,一旦莽撞,常青儿便会为他担忧。
  但段钢林此时的心性,对于这样的一个念头,只不过是电光石火之间的事,他的个性,让他不会过多的考虑这种“不像个爷们儿的事”。
  不多时,段钢林便站到了红光林里的那个篮球场上。看着场边的那株歪脖子老树在月光下摇摆着,段钢林心中浮想联翩,这片红光林,也许注定要与他结下不解之缘。不久前他与李爽、刘天兵等人在此地大打出手,这是他走出校园之后的第一场架,应该说,这场架他打得很好,打出了名堂,把李爽和刘天兵打得满地找牙,不得不服,又把强林、朝兵、王候等人结交了,同时也让常青儿看到了他的拳头,他用自己的拳头向常青儿证明,这是一副能让她感到安全的拳头!
  还是按照上次那样,段钢林不费力气便爬上了那株歪脖子老树,那株老树密密麻麻的枝叶,把段钢林遮掩得严严实实。
  此时的段钢林,很想点燃一支烟抽上,打算利用尼古丁把自己的思路理一下,但他刚把香烟掏出来,却蓦地看到三个人影儿,迅速朝着红光林急奔而来。
  段钢林看得明白,这三个人影,个头都不算很高,最高的一个,貌似只有一米七五左右,比段钢林稍稍短了一点。而他们的年轮,似乎也都不大,都是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刚比段钢林大了一两岁。
  如果估计得不错,这三个人应该就是刚才跟踪段钢林那辆车里坐着的人。
  他们究竟想拿俺老段怎么样呢?段钢林迅速转动着脑子,同时也在紧紧盯着进入红光林的三个神秘的同龄人。
  这时,一阵电话声响了起来。段钢林看到,三个神秘人中,站在中间的那位拿出了手机。
  “天兵,我们到了红光林。”此人说话的声音很平淡,“你说的那个段兄弟,我们看到他进了红光林,所以就追到了这儿……呵呵,我杨海涛办事,你应该信得过吧……嗯,放心吧,刘副处长这几年也帮过我不少忙,我当然会尽力的……”
  这位名叫杨海涛的人,说话的声音虽然很低,但在这样一个深夜里,红光林里除了他的声音之外再无任何的响动,再加上段钢林有一双灵敏的耳朵,所以,他把杨海涛的话一字不落地全都听到了耳朵里。
  段钢林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终于明白了,这三个陌生人,居然是奉刘天兵的指示来对付俺老段的。
  “咦,那个外分大学生明明是进了红光林里来,现在怎么看不到了?”杨海涛挂掉刘天兵的电话,不无郁闷地说。
  “涛哥,我看那小子可能跑了。”站在杨海涛左手边的一个瘦弱不堪、头发长长的小伙子愤愤地道。
  杨海涛看来是很冷静,他从口袋里摸出了香烟,站在他右边的一个小伙子赶紧拿出打火机来,为他点上。
  杨海涛深深地抽着烟,环视着夜幕下的红光林,似乎陷入了沉思。
  “涛哥,我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刚才为杨海涛点烟的小伙子说话了。
  杨海涛笑了:“胡周,你有话就说嘛,咱们兄弟,还要讲什么客气的。”
  胡周认真地道:“那个姓段的兄弟,我听说还是一个不错的人,咱们犯不着跟人家对着干。”
  杨海涛点点头,道:“小胡说的是,咱们的确不能得罪人家外分来的学生,咱跟人家无冤无仇的,不过,咱们也不能得罪刘天兵啊,刘天兵一个电话,就得让咱们下岗。”
  段钢林听着杨海涛和胡周的对话,恨恨地想:刘天兵,俺老段记住你了,你小子走着瞧!
  同时,段钢林也感到庆幸,毕竟,杨海涛虽说按照刘天兵的命令来行事的,但是,杨海涛的本性却并不坏,他不想得罪人。他既不想得罪刘天兵,同时也不想得罪段钢林。不敢得罪刘天兵,因为刘天兵是他的上司;不敢招惹段钢林,是因为段钢林的红光集团的名气越来越响。而且,对于段钢林的为人,他杨海涛也有所耳闻……
  “海涛哥,走,我请你喝酒。”
  当杨海涛和胡周他们三个人就要转身走出红光林时,一个声音从那株歪脖子老树上响了起来。
  杨海涛三个齐齐回头,只见段钢林从歪脖子老树上跳了下来。
  “如果今晚我们不能好好聊聊,真对不起老天爷的好意啊。”段钢林微微笑着:“如果不是我的耳朵灵,我还听不清三位大哥刚才说的话呢,现在好了,我知道三位大哥都是好人。”
  段钢林笑盈盈地走向了杨海涛,主动伸出手来,也不管杨海涛心里怎么想,重重地拍着杨海涛的肩膀,笑道:“海涛哥,走,咱兄弟啥话都不说了,喝酒去。”
  杨海涛看着段钢林,一阵发傻,这段钢林,貌似我和你并不熟悉罢,咋一见面就称兄道弟的?
  不过,杨海涛也算是开朗的人,道:“你叫段钢林?”
  “哈哈,大哥啊,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在明知故问么?”段钢林毫不客气地笑着:“如果我不是段钢林,还有谁会脑子进了水自称为段钢林呢?大哥啊,就凭你刚才说的话,俺老段交了你这个朋友。现在的情况是,你呆会回去怎样跟刘天兵交待。这个问题,大哥可得想好啊。”
  杨海涛一听,也伸出手来,拍了拍段钢林的胳膊,相当坦诚地道:“段兄弟,我们怎么向刘天兵交待,很简单。倒是你,你现在可得小心了。在红光集团的好多领导干部心里,就是你把刘勇卫的眼睛弄瞎的。”
  “呃——”段钢林一怔,迅速冷静下来。白天的医院里,他似乎看到了林家彬董事长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至于怎么个不对劲儿,段钢林却没有认真的去想一想。现在,听杨海涛这么一说,段钢林迅速明白了,林家彬董事长是在怀疑他段钢林暗中把刘勇卫的眼睛给弄瞎了。
  草他奶奶的,林家彬也是个昏官一个!林家彬这小子一旦哪天落到俺老段的手里,保管叫那老小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段钢林心中对林家彬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他联系杨海涛的话,迅速理出个脉络来。
  那么,刘勇卫的眼睛,究竟是怎么瞎的呢?段钢林脑子在瞬间转了无数圈,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刘勇卫是替代段钢林受了如此大辱!应该瞎眼的不是刘勇卫,而是段钢林。只因为段钢林让红光楼的“一号迎宾小姐”林雪心中不快,致使林雪的两个追求者张定和李安暗中在酒菜里下了药!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段钢林居然在饭菜端上去之前已经离席而去。
  嗯,这个事情,一定与红光楼有关!一定与中午红光楼两名当班厨师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段钢林脑子瞬间转了无数圈,迅速作出了判断!他必须弄清楚真正的凶手是谁!让他们还自己一个清白!否则,自己以后的路很不好走!
  “杨大哥,不瞒你说,我现在也在调查究竟是谁把刘副处长的眼睛弄瞎的。”段钢林恨恨地道:“兄弟不能背这个黑锅,兄弟不能让亲者痛仇者快!老子不查出谁是凶手,绝不罢休!”
  看着段钢林文文气气的表情,再听着段钢林凶狠的声音,杨海涛一怔,暗暗地想,这个外分来的大学生,了不得!没准将来会成一番气候。
  而站在杨海涛身边的两个小伙子,同样对段钢林有一种很不错的印象。当然,他们在今晚这个场合与段钢林见面之前已经听到了段钢林的大名,至少,他们知道段钢林刚进入红光就与公司一号人物韩林国以及领导层的大人物们碰杯喝酒,就凭这一件事,没有人敢小看段钢林。尽管,韩林国董事长现在已经作古了,但段钢林的名头却是在红光集团几万名干部职工的心里扎下了根。这,就是段钢林进入红光的第一步。
  “段兄弟,我们怎么向刘天兵交待,你就不要管了。”杨海涛也掏出一支香烟来,递给了段钢林。
  段钢林借着月光,知道杨海涛抽的香烟属于五块钱一包的“白红河”香烟,从他抽烟的档次上,可以判断出这是一个普通的职工。他清楚地记得,中午和大学生公寓负责后勤工作的赵振东一块吃饭时,赵振东掏出的是软中华香烟,而在他的另一个口袋里,装的却是十块钱档次的云烟。当然,软中华是请刘勇卫抽的,而那云烟是自己平时抽的。
  作为一个烟龄已久的纯粹的烟民,段钢林知道,从一个人抽烟的档次,可以判断出他的社会地位!
  段钢林接过了杨海涛递来的香烟,大-抽一口,赞道:“云南的香烟,味道就是不一样。”
  “呵呵,我只是普通工人一个,每个月就挣那么点死钱,好烟是抽不起的,段兄弟凑合着抽吧。”杨海涛不无尴尬地说。
  “哈哈哈……”段钢林一声爽朗地笑:“大哥,兄弟貌似并没有嫌弃你的烟罢?只要是兄弟敬重的人,哪怕是抽手工卷的烟叶子,我照样抽。如果是兄弟讨厌的人,比如刘天兵和李爽、张虎强这些苟娘养的,这几个家伙就算是给老子抽软中华,老子也不会眨眨眼。”
  “呃——”杨海涛和胡周他们三个人一愣。
  “段兄弟,你前些日子把刘天兵、李爽打得哭爹喊娘这个事儿,我们早就听说了,说真的,解气啊!”杨海涛道。
  段钢林一听,笑了。他之所以在刚才那句话里把刘天兵、李爽和张虎强等人点出来,一是他想通过杨海涛的嘴,传到刘天兵的耳朵里,让那小子小心,不要拿俺段钢林当软柿子捏来捏去;二是也想听听杨海涛是什么样的态度。果然,他试探出了杨海涛等人对刘天兵的态度。
  嗯,俺老段又结交了三个兄弟!段钢林心里很是开心。眼前这三个人,加上强林、朝兵、王候、庞积兵、鲁迅以及大学生公寓里的王瑞、李勇、凯峰、赵鸿等人,已经超过了十个!这十个人,都是身处红光集团最下层的普通职工,他们有自己的无奈,有自己的痛苦,为了拿到每个月那点可怜的工资,不得不按照刘天兵这种人的指示而行事,尽管他们敢怒不敢言,却也不得不按照刘天兵的指令行事,否则,他们便拿不到钱!
  应该说,这种现象属于红光集团管理层的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漏洞。这个漏洞不堵上,也许工人们的心气儿便提不起来,也许工人们便没有更多的积极性去好好地干工作,红光集团想要壮大、想要发展更是无稽之谈!但是,要想堵这个漏洞,又是何其难也,那么多的人事关系盘枝错节、那么多的官宦子女们横行霸道,那么多的明里暗里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让红光的领导层无从下手!这样的事情,到了段钢林的手里,他又该如何解决呢?当然,这是后话!
  “杨哥,你们呆会见到了刘天兵,就说听到了俺老段正在打电话,正在暗中调查是谁把刘副处长的眼睛弄瞎的。”段钢林掏出了自己的软中华,递给了杨海涛和胡周他们,一脸坦诚地道:“你们把俺老段当作兄弟,俺老段也不能不保护好你们!他刘天兵敢用权力压人,咱们也得有千条妙计,对不对?”
  “对,对对,对对对,很对!”站在杨海涛和胡周身后一直一言不发的那位小伙子无比兴奋地道:“段兄弟,我叫许二双,是烧结厂第二生产车间的宣传员,哪天我一定给你写一篇稿子,在报纸上发表出来,我要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的大名,我就敬佩你这样的人,哪天有时间,我请你喝酒。”
  “呃——”段钢林听着许二双的话,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在红光这样的国企单位里混,想要“混”出名堂来,必须先有声名啊!一个人有了声名,上到领导干部、下至普通职工,人人都知道了此人的优秀,如果此人能够与公司上下领导层关系搞好,提前把路子铺好,那么,此人距离被提拔的日子便为时不远啦。而放眼当今的国企,几乎所有的国企是非常重视宣传工作的。领导层想要把自己的决策落实,第一步就是宣传。同样,某位领导看上了某位下属,想要将之提拔,首要的工作也是宣传,依靠宣传来增强政治攻势!有了政治优势,政治资本便会水涨船高,想不当官都难!
  段钢林能够结交许二双这样的笔杆子,应该说是一份荣幸!不过,许二双现在只是一个车间的宣传员,这样的职位,未免也太轻了,不过,他既然搞宣传的,一定和厂部的宣传科和集团公司的宣传部有着密切的关系,这也倒不是什么难事!
  “嗯,二双哥,俺段钢林很想和你成为朋友。”段钢林道:“不过,哥们对名呀利呀啥的,并不看重,但是,这并不妨碍咱们能够成为朋友,我们一定要交心,而不能利用利益来结交,那也太他姐姐的庸俗啦。”
  好家伙,段钢林此言一出,许二双顿时成了霜打的茄子。他本以为依靠着自己的写作特长,能够与段钢林拉一点关系,但段钢林却偏偏不领他这个情,让他这个自忤为文人才子的家伙,好不失望……
  第064-065章 打击文人才子-知遇之恩
  段钢林的一席话,让许二双相当的郁闷。试想在他所在的车间,又有哪个职工不知道他许二双呢?凭着自己能写点文章的天赋,轻轻松松地干着宣传员的工作,每月拿着比一般的职工高出至少两百元的工资。
  许二双的这份在收入上的优越性,除了车间主任、车间书记以及几名副主任和几名工段长,还有谁能与之相比呢?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许二双的心里理所当然便滋生出一份自傲来。不过,这份自傲,他只能在普通的职工面前施展,而绝不会在车间干部面前施展。他的这个职位,是车间干部一句话的事儿,干部们让你干,你就得干,不让你干,你就得乖乖地滚蛋,到生产岗位或者是检修岗位干苦力。所以,许二双的自傲是有范围的。
  而段钢林偏偏就看出了许二双的微妙的心理,他偏偏就想打击一下许二双的这种微妙的心理。当初他在大学校园的时候,他遇到了无数个像许二双这样的文人才子,而这些文人才子们,用一副高出其他男生的心态去追求林雅茗。段钢林曾细细地研究过这些“文人们”的心理,掌握了对付他们的“攻心武器”,把他们批驳得体无完肤,无地自容,自觉退出了追求林雅茗的队伍。
  现在,段钢林准确地把握好了许二双的心理,使许二双没有面子,同时,他又说出了关于交朋友的一大堆道理。他拿捏得恰到好处,使许二双不得不迅速调理自己的心理状态。
  见许二双脸色明显的失落,甚至有些伤自尊,段钢林觉得自己太了不起了,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许二双这样的自作清高的文人才子了,但他现在必须结交这个朋友,让这个朋友对自己有一份敬畏的心理,让这个朋友为我所用,这才是他的目标。
  所以,段钢林接下来说到:“二双,你的工作,在红光集团的普通职工群中,算是很优越的,只不过,你应该用你的笔杆子,多写写咱们普通的工人们,而不要整天把目光盯着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们,只有这样,你才能得到大家的认可!”
  许二双一听,一种不服气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直视着段钢林,道:“你这话就有点不对了,我能干上宣传员是领导让当的,我自然得为领导服务啊,如果我不听领导的话,我这个宣传员可就当不成了,对吧?至于普通的职工们,领导让我写谁,我就写谁,领导不让写谁,我就坚决不写谁……”
  “哈哈哈……”段钢林一阵大笑:“哥们,你的思想有问题,你敢当着车间全体职工的面说出这句话么?我估计你没有这个胆子罢?”
  顿了顿,段钢林继续道:“红光集团是一个典型的大型国企单位,你作为一个小小的宣传员,即使是领导任命的,你也不能不把普通的职工放在眼里!明白么?哥们,领导有权力让你干,他们同样可以用一句话把你拿下!你把领导维好了,可是职工们不满意,天天在领导面前说你的不是,处处给你打小报告,如果领导信任你,那也没得说,但是,再信任你的领导,也经不住同一个问题反复在他的耳边响起,于是乎,当群众的意见排山倒海般地进入领导的耳朵里时,你便完蛋了!当你干不成宣传员的时候,你便会回到普通的工人岗位上,和大家一起干若力,到时候,又有哪一个工人把你当人看呢……”
  段钢林的一番话,不光让许二双感到震惊,就算是杨海涛和胡周两个,同样是一阵震惊,不过,他们不是宣传员,或许没有许二双的感受深刻,但他们能感觉到段钢林的见识。这三个年轻人,尤其是许二双,瞬间对段钢林感到一阵敬畏!段钢林的话,直刺他的内心深处,将他的那丝自傲的底线击得粉碎。
  是的,这是段钢林在大学校园里练出来的。这样的话语,不需要动脑子就能把语言组织得很巧妙,而且很有煽动性。
  “段哥,兄弟我受教了!”许二双主动朝段钢林伸出手来,用一种振聋发聩的腔调说:“以后还需要你经常给我开导,我这人在红光没啥关系,也没啥路子,哎,也希望段哥你能理解兄弟的苦衷。”
  “兄弟,我理解你!你现在有这个岗位真的不容易!”段钢林拍着许二双的肩膀,真挚地说:“你必须把领导们维好,同时也更应该打牢自己的群众基础,雄厚的群众基础,是自己的大后方,如果哪一天一时不慎,领导不喜欢你了,或者说又有一个写作能力更强的牛人来冲击你的位置,当然,我说的是如果,我不希望这种情况发生,但任何事情都必须未雨绸缪,对吧?一旦这一天到来了,咱的退路宽阔无比,咱啥都不怕,你觉得呢?”
  换作任何人,听了段钢林的这一番话,都会感激得热泪盈眶罢?
  果然,许二双颤抖地握着段钢林的手,说:“段哥,我以后跟着你混!”
  没办法,谁让段钢林的嘴皮子那么厉害呢?他没说几句话便把许二双征服了。
  “杨哥,你们必须现在就想出一个应付刘天兵的法子。”段钢林转过身来,看着杨海涛说道。
  此时的段钢林,已经把许二双的自傲的心彻底地征服,接下来应该征服杨海涛了。
  其实,不用段钢林多说,杨海涛和胡周俩人此时已经对段钢林完全的信服了。他们两个虽说和许二双关系不错,但是,他们却对许二双平日里的傲慢的言行颇有不满,尤其是许二双担任了车间的宣传员之后,这小子更是不把昔日的朋友们放在眼里了。作为曾经是同病相怜的朋友,眼瞅着自己的朋友日渐心高气傲,杨海涛作为大哥,压根不想失去这个朋友,但他却找不到劝诫许二双的话。现在好了,段钢林三言两语,便把小许同志心中的傲慢之气击溃了。杨海涛对段钢林怎么能不服气呢?
  “段兄弟,你说吧,我们都照你说的办。”杨海涛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来。
  段钢林笑了:“还按刚才说的办,你们呆会见到刘天兵,告诉他,就说我正在暗中调查是谁把刘副处长眼睛弄瞎的,你们告诉他,我现在很着急,电话都快打爆了……”
  不等段钢林把话说完,杨海涛便带头鼓起了掌,赞叹道:“段兄弟这个法子果然不错,不过,我们能不能瞒过刘天兵呢?”
  “呵呵,这就要看你们会不会把我段钢林当作朋友啦。”段钢林笑道。
  杨海涛一愣,道:“兄弟啊,我们怎么会不把你当作朋友呢?就怕刘天兵那小子很警觉,到时候我们哪个地方说错话,那可就麻烦大了。”
  段钢林笑道:“放心吧,天不会塌下来,天永远都不会塌下来,塌下来有我段钢林顶着。”
  “呃——”杨海涛三个人一愣。
  段钢林继续笑道:“难道不是么?你们三个人的身高,跟我比还差半个脑袋,如果天真的塌了,自然是先砸到我了。”
  “哈哈哈……”众人大笑起来。
  ……
  段钢林迅速离开了红光林,让杨海涛他们随后再离开,免得让刘天兵发现,到时候对杨海涛他们哥几个可不好。
  只一个电话,庞积兵便以最快的速度来了,段钢林立即指示庞积兵朝着职工医院而去。
  车里,段钢林思绪翻飞,他已经断定,刘勇卫的眼睛之所以在突然间双目失明,问题就出在红光楼里。红光集团新任董事长林家彬和刘达明这帮人也不是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而已。但是,他们暗中却锁定了段钢林就是暗害刘勇卫的凶手,这使得段钢林相当的恼火。
  段钢林猜得没错,林家彬是想利用刘勇卫眼睛失明这件事,想嫁祸于段钢林,以一种“莫须有”的手段,将段钢林好好地整顿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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